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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新闻背后-第7部分

小说: 新闻背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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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们眼看着如此重大的新闻不能报,眼看着公安部门势将由此展开一系列侦破工作而凑不过去,眼看着两天之间文物因无妥善保管措施而迅速变质变色而无奈,这真是一种残酷的折磨。我们的给养已经运到,但我们只有把给养放在大本营——我们要撤离了,当这一切未曾发生。

  临行,我们请文管所的同志随意挑选食品、物资供他们使用,希望他们工作得更充裕一些、希望以此来协助文保工作——我们是记者,但首先是中国公民。他们纳了,没笑,也没说任何话。

  我们就这么撤离了罗布泊,离新闻渐渐远去,离那些正在破损的珍贵历史渐渐远去。

  各位同仁,还有最最撮火的事情呢

  各位同仁,这仍不是最最撮火的事情。

  当我们再次进入罗布泊展开李勇穿越报道的第一天,6月17日,我们再次经过这一地区,我们已决心漠视这里许多更值得报道的事情,然而我们的心又再次痛楚:零乱的墓坑依然零乱,许多绘有色彩的棺木依然被弃掷在墓口,只是上面没有了色彩和图案——这意味着没有人肯稍微劳动一下,哪怕把它们就放进墓坑里。

  这里已没有了文物部门的人员,但我们又一次发现了对文物感兴趣的人——盗墓贼。一伙儿盗墓贼又被我们惊动,远远看到他们车子卷起烟柱,向楼兰方向逃去。我们又一次打电话给新疆文物局,他们没有细问;过了一个小时我们再次打去电话,他们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第二次进入罗布泊,又发现了近十处被盗古墓。我们发现被盗古墓一共二十余处。

  随我们进去的若羌县的同志讲,他们在新设的罗布泊上只需要配套几名公安、几辆破车就能有效地把这个地方管起来,再不管就没得可管了,可他们没钱没权。




  令人撮火的罗布泊(4)     

  目前楼兰文物采取全封闭管理的方法,实际上这种封闭仅对真正关心楼兰文物的人士以及旅游者有效,对于早已熟知此处情况的盗墓者它成了得天独厚的保护——这是事实。

  再一次印证这一事实的事实是:6月22日中午,在我们完成穿越行动撤离途中,我们又遇到一伙盗墓贼,他们正开着一辆卡车和一辆北京切诺基向楼兰文物进发,他们比文物工作者更有信心发现珍贵的文物,因为他们在上一次的行动中已经发现并把它们隐藏好了,这次就是去像农民收获粮食一样把它们运出来;他们也许更知道这些文物的价值,因为他们早已因此换回成捆的钞票:地毯第一次出手的价格是一巴掌大一万块……

  是否可以授予我们罗布泊报道组全体人员“堂·吉诃德”荣誉勋章一枚?不,不,我们不配,当我们明白那是风车之后,我们没有再战的勇气,只是我们仍执着地望着风车,不忍离去。为了我们这份固执,请授予我们“新疆毛驴子”勋章。“毛驴子”勋章是我们在罗布泊经常提到的一种荣誉:每当我们成功地克服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因难,比如拣到一堆用于煮饭的柴禾,我们可爱的向导、新疆大名鼎鼎的“沙漠王”赵子允赵工都会乐呵呵地说:“好!给你一枚毛驴子勋章。”

  “毛驴子”勋章,这让我们惦念着在罗布泊的日子和仍在发生着的事儿。




  中国“军记”在巴格达(1)     

  不撤,我们可以有一万个理由,但是有一条,一手新闻比之生命的价值孰轻孰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掂量出来的。到3月20日开战,仍然选择留在伊拉克战场的记者大约还有三百名,一个星期前的数字是四百五十名。《纽约时报》的新闻发言人说,他们所能够接受的记者死亡数字只能是零,于是召回了巴格达的两名特派记者和滞留在伊拉克北部的几个雇员。当生命威胁已经超重于竞争利益的时刻,做出同样选择的还有《华尔街日报》、《波士顿邮报》和全美发行量第一的《今日美国》。因而,进是趋势,撤也合乎国际潮流。

  2003年3月26日晚7:30分,当连日来连续作战的《世界》栏目组同仁,正在享受疲惫不堪之后的无所事事,接到了他们想念已久的水均益打来的电话。而在此前,他们已经十几个小时与他失去了联系。

  水均益、冀惠彦、杨小勇等三人已经重返巴格达。

  重返巴格达

  董方永

  这成为很多报纸的热点,成为很多网站的头条,还成为新浪短信、雅虎短信发给订户的“新闻冲浪”中的重点内容。第二天,很多媒体争相报道了这一新闻。很多没有看新闻的人纷纷在猜测,他是怎么返回巴格达的呢?

  有人说,在3月26日美军向巴格达空投了一千零三名士兵,那三个零头就是水均益以及他的同事杨小勇和冀惠彦。

  也有人说,他是躲在阿拉伯妇女的宽大的黑袍子中蒙混进去的。当然这种说法当场就有人反驳,说这不可能,这么流氓的行为不是小水的作派。

  还有人说,小水等人是卸下了美军M1A2步兵战车上大兵们的行李,这样一来,装甲运兵车就能够轻装前进(此前推进速度太慢,是因为行李负荷超重),水均益等人跟在装甲车的后面,重新返回了巴格达……

  不知道标准答案究竟是什么?

  总之,水均益作为一“军记”,他做了他应该做的,回到了战争风暴中心的巴格达。他回到了最能体现一个“军记”价值的地方。同时也有力地回击了有关的传言,说他是远离风暴中心的战地记者,而且被污蔑为“占地”记者。

  接到水均益从巴格达打来的电话,世界组同仁们本已发绿的脸上,出现了连日来少有的潮红,当然是由于兴奋。他们马上向中心作了汇报,并与台里协调于当晚9:00之后开直播窗口。与此同时,以陈耀文为首的世界组,没日没夜地干了数日之后,一群男女个个面黄肌瘦,但还是歇歇再干,依然做好了当夜再次进行连线的准备。但是当天晚上,连线的窗口被关闭,而且台里下达了明确的指令,要求水均益等人马上撤出巴格达。在所有人都在向前的时候,要让他迎着人们的目光后撤,我们可以想象那时小水的心情。也许最让他无法释怀的是在重返巴格达的人群中,有我们的同胞。假如凤凰卫视的闾丘露薇向他离开巴格达的背影投来轻蔑的惊鸿一瞥,那在小水一生的回忆中,都将会成为永远挥之不去的彻骨的冰冷。同样是“军记”,须眉岂能输给巾帼。中国的传统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此刻,作为与我们有着同样新闻理想的水均益,能作出的惟一选择就是积极努力争取。

  3月27日,世界组一直在向台里请示,恢复连线窗口,但是直到晚上,台里一直没有明确的答复。于是大家就放弃了与小水连线做视窗的计划,当然这也是在车轮战中难得的一个喘息机会,歇歇再干吧。但是在当晚的《新闻联播》中,人们看到了一个中国爷们——水均益发回的报道。世界组于是趁热打铁,接收了水均益他们传回的画面,从而成就了3月28日早上在《东方时空》时间播出的节目《战争风暴中心的巴格达》,并于当天晚上《焦点访谈》节目时间重播。

  那时的我们都知道,这是一期从美军导弹的狂轰滥炸的硝烟中掏出来的一期节目,是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一个个镜头。这期节目不仅让我们看到了真实的处于战争风暴中心的巴格达,而且雄辩地证明了水均益真的在巴格达(因为26日晚发回的是电话报道)。在节目中,我们看到我们自己的同事拍摄的真实的战争场面镜头,真实的硝烟弥漫,真实的残垣断壁和废墟。这是我们一手的新闻画面。要知道,这比转播CNN的画面,节省了多少美金外汇。

  就在节目播出的同时,处于战争风暴中心的水均益接到了无可辩驳的撤出命令。我们知道远在巴格达的水均益,不仅承载着我们很多人的新闻理想(因为一直有很多人都在积极争取要去替换他回来,不知有没有写血书的),而且代表着中央电视台的形象,乃至中国人的形象。在国际各大媒体近似肉博的新闻大战中,水均益出现在最前沿,我们为此感到骄傲。但同时我们也看到,一个多月,马上就是两个月的战地生活,小水黑了,或者说更黑了。鬓角由于长期疏于打理,本来就多的白发更是雨后春笋般地茁壮生长。观众不心疼难道我们也不心疼吗?我们不心疼难道有人也不心疼吗?

  不撤,我们可以有一万个理由,但是有一条,一手新闻比之生命的价值孰轻孰重,是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掂量出来的。到3月20日开战,仍然选择留在伊拉克战场的记者大约还有三百名,一个星期前的数字是四百五十名。《纽约时报》的新闻发言人说,他们所能够接受的记者死亡数字只能是零,于是召回了巴格达的两名特派记者和滞留在伊拉克北部的几个雇员。当生命威胁已经超重于竞争利益的时刻,做出同样选择的还有《华尔街日报》、《波士顿邮报》和全美发行量第一的《今日美国》。因而,进是趋势,撤也合乎国际潮流。




  中国“军记”在巴格达(2)     

  “归来吧,浪迹天涯的游子”,这是歌里唱的;“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传说世界组的王强王博士都快长草了,当然更多的是家人的思念、牵挂和期盼。

  3月28日晚5:00,伊拉克当地时间中午12:00点,水均益、杨小勇、冀惠彦等三人正式再次撤出伊拉克。与他们同时撤出的还有凤凰卫视在海湾炙手可热的闾丘露薇,虽然服务于不同的媒体机构,但是在异国他乡,同为来自中国的“军记”,自然会有一种血浓于水的亲切。虽然都不能在各自的新闻阵地坚守,也许这样的不期而遇,会让彼此略感落寞的内心感到一缕温馨。那就让他们在转往安全地区的途中相互抚慰吧。我们祝福他们一路平安。

  重返巴格达的路程充满艰辛,在后撤的道路上,八百公里的约伊公路同样险象环生,安全毫无保障。于是他们一行五人取道叙利亚。但是由于他们没有叙利亚的签证,中国政府昭会叙利亚政府,由中国驻叙利亚大使馆派车在叙伊边境等候。

  被弃十日谈

  康锐

  '双视窗':

  北京,中央电视台,250演播室,白岩松

  科威特,喜来登饭店楼顶,EBU演播室,陶冶

  白岩松:“你们那里天气怎么样?”

  “哈哈哈,每天都是天气,都他妈第五次问了,你丫天气预报啊!”陶冶狂笑着,在心中。

  “是的,今天科威特的温度达到了33℃——”

  今天的科威特才33℃,今天也只是我们离开北京的第六十天。如同战争一样,炎热而漫长的夏天不可避免地来临了。老天也将显示对这场战争的厌恶与烦躁,很快,一阵阵的尸臭,美国人、英国人、伊拉克人的;妇女、儿童、士兵的,将从废墟钻出,弥漫在空气中,在巴士拉,在摩苏尔,在巴格达。

  如果你是一个旅行者,从波斯湾尽头夏台阿拉伯河口的这个小国沿河出发,经过巴士拉后,沿着底格里斯河向西北方向,大约四百公里,在底格里斯河美丽的河曲两岸,就是中东地区,也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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