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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aids-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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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年冬天,我们病房里有一个年轻病人,只穿一件很单薄的衣服,而且很长时间不换。我问他为什么,他很小声地告诉我没有衣服可换。后来我才知道,自从他得了这种病后就没和家人联系过。我心里挺难受,回家取来一身只穿过一次的毛衣毛裤,交到他手里。他很感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愿意让他掉下眼泪来,就说:“快穿上吧,让我看看合适吗?”说真的,那一刻,我心里也感到很暖和。这点小事虽然是举手之劳,可对病人影响却很大。打那以后,他积极配合治疗,一天天好起来。新年来了,他从自己仅有的一点点钱里,取出一部分买来玩具宠物,作为节日礼物送给我和其他医护人员,当时所有的医生、护士都快哭了。大家都知道,他连顿肉菜都舍不得吃,连件衣服也舍不得买,药费又需要花很多钱,却还惦记着我们。他说:“这些礼物我没动过,干净极了,是朋友帮着去商店买的,绝对不会把病传给你们。”每次我们看到这一个个可爱的小宠物,都会默默地祝福他能好起来。  
  一位河南来的男性患者住到了我们病房,由妻子陪住,两人很恩爱。他们做的饭很香,有次我巡视病房时,见到几位病人正在吃饭,忍不住就说了一声“真香啊”,那对河南夫妻听到后想让我吃点再走。医院里有规定,不能吃病人的东西,但如果我不尝一口,那我们天天宣传的“共餐不会传染艾滋病病毒”岂不成了一句空话?我走过去尝了一口,然后说:真香!他们从心里笑了,我也感到很踏实,因为我用自己的举动传递了我对他们的爱。  
  有一位黑人患者,因为经济原因不能住进外宾病房。他的本国朋友把他送到医院后,都不愿意照顾他。他本人不懂中文,也不懂英语,腹泻很厉害,而且不配合治疗,随处大便。我和同事一起为他擦拭被大便污染的皮肤,还找来大单子,把地上的粪便盖起来。那块单子又宽又大,很像一大块地毯。他所在国家的大使馆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这么辛苦,非常满意。我对其中一位懂中文的说:“欢迎外宾用红地毯,我们这里用白地毯。”他把这句话翻译给其他成员后,大家都笑了。我们的行为感动了那个病人,渐渐开始配合治疗。他出院的时候,使馆来接他的人特意跑到护士站,连声用中文说:“谢谢!谢谢!”  
  爱是相互的。这些艾滋病患者在接受治疗时,经常嘱咐我们不要被针刺破手,以免被感染。有一位病人见我穿的鞋底裂了一个大缝,就问我穿多大号码鞋,执意要为我买一双。可我怎么能花他们的钱呢?我就对他开玩笑说:“鞋底磨破了,证明干的活儿多,让领导看见多好!”看到他们哈哈大笑,那一刻,我真的感到很骄傲。(完)  
    

       
      
   
一个花季少年流泪的眼睛  
   
新华网 2001…11…30  
   
  新华网郑州11月30日电(记者 王阿敏)  
  刚刚10岁的花季少年李宁,本应闪烁清澈透明的双眸,却因不期而遇的灾难降临,过早地承受了无奈的痛苦。  
  初冬的阳光暖暖地洒在他的身上,一双稚气而黯淡的眼睛望着我从省城带给他的遥控车,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瞬间又被痛苦和无奈笼罩。  
  “阿姨,你能帮我找最好的大夫治好我的病吗?我要上学,我要读书,我要和小朋友们一起玩。”李宁双眼噙满泪水直盯盯地望着我,一股揪心的疼痛涌遍全身,我无法面对这双流泪的眼睛。自从5岁那年因输血感染艾滋病病毒后,他每天就只能爬在窗户上看着其他小朋友去上学,他多么羡慕他们啊!有一次,他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望着小朋友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跪在地上求妈妈,妈妈忍受不了孩子失学的痛苦,一下子昏过去3个小时。从那以后,懂事的李宁再也没有提过上学的事。  
  如今,李宁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病,有多么严重。他的爸妈十分清楚,艾滋病已把儿子的生命逼到了尽头。除每月一次到北京治疗外,他一直呆在家里和电视机做伴。他对我说:“小朋友们都不和我玩了,我一去,他们都跑了,有时还用吐液吐我”。  
  李宁的妈妈温海风的眼睛湿润了,她说,1996年2月17日下午,在河南省南阳市新野县化工集团公司家属院,年仅5岁的李宁在家属院五楼楼顶玩耍中双脚踏空,从17米高的楼顶摔下来。  
  经新野县人民医院抢救,诊断李宁颅骨骨折,右上肢粉碎性骨折,由于失血过多,先后输入新野县血站提供的4人次的400ml血,因病情恶化,2月24日转入南阳市中心医院医疗。经精心治疗,病情得到控制,颅底骨折逐渐痊愈,一个月后出院。  
  1996年3月28日,出院半个月的李宁突然发烧、腹泻。县人民医院诊断为黄胆肝炎、痢疾和严重贫血。医生说急需输最新鲜的血。李宁的父亲李遂军伸出了胳膊,先后两次将200ml的血输给了儿子,但儿子的病情并未得到有效控制。3月31日,无奈中又将李宁送到南阳市中心医院传染科治疗。4月2日在进行血液化验时,查出李宁带有艾滋病毒。  
  得知这一消息,李遂军、温海风夫妇惊呆了:他们洁身自好,年仅5岁的儿子怎会染上此病毒?4月3日,南阳市中心医院对李遂军、温海风夫妇进行了血液检测,确认他们没有艾滋病毒。与此同时,南阳市中心医院将李宁的血液送北京中国预防医学科学院复查。1996年9月23日,北京方面的复查结果出来了,确定李宁染有艾滋病毒。这一最终结果如晴天霹雳,使原本幸福的家庭好像塌了天。儿子染上绝症,家庭还有什么意义?李宁的父母陷入极度痛苦中。从此他们走上了上访路,他们要给儿子讨回一个说法。他们到县血站,询问献血的人,他们又找南阳市防疫站,市里又叫他们找县防疫站。他们又到市卫生局投诉,市卫生局留下了他们的材料,让回县里卫生局解决。此后,李遂军、温海风夫妇每天往卫生局跑,辗转数十次,仍然没有得到解决。  
  为讨说法,1998年9月15日,李遂军夫妇来到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将新野县人民医院和新野血站的上级主管部门——新野县卫生局推上了被告席。后经法院调解,双方达成了由新野县卫生局在2001年6月30日前分两次支付给李宁38万元和原血站财产由李宁自行处理的协议。  
  李宁的父母捶胸顿足,儿子的“血债”即使偿还了,儿子的生命也不会重现光彩。十年前,受经济利益驱动,河南一些“血头”、“血霸”私自设点,非法偷采血浆;一些地方和血液制品企业擅自在河南设立采血浆站点,违规操作,大量采集、收购原料血浆,造成艾滋病病毒在有偿献血人群中传播,其中新野血站就是非法经营,导致李宁感染艾滋病病毒。河南省人民政府和地方各级政府对此高度重视,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控制疫情的蔓延,包括严厉打击非法采供血犯罪活动;在发病严重的重点地区健全医疗服务机构,积极救治病人,深入开展宣传工作,并拨专款解决感染者的医疗和生活救助等问题。  
  李宁的母亲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经过大悲以后,在无奈中面对现实平静了许多,她每天陪儿子治疗、陪儿子散步、陪儿子看书,她下决心陪儿子走完人生的最后路程。谈起孩子上学,李宁母亲的眼中就有流不完的眼泪。“孩子上学前班时,坐在第二排,出事后,老师将其调到教室的最后排。有一天,孩子放学回家说,老师不给他批改作业。我说,老师不改了,妈妈给你改。不久,学校动员我们的孩子退学。校方告诉我们,许多学生家长找到学校领导反映,李宁要是还在这个学校上学,他们的孩子都要转学。面临各种压力,李宁终于退学了。”  
  退学后,李宁不解地问妈妈:“妈妈,别的小朋友都上学了,我也想上学,为什么让我退学?”妈妈凝视着儿子,无法用语言向儿子说明一切。于是她找来一套小学一年级的课本,抽时间教孩子学习。  
  这几年夏天比较热,李宁在家属院很不受欢迎,大人小孩都远离他。不懂艾滋病知识的人们认为,蚊虫这么多,通过蚊虫传播艾滋病这可怎么得了。尽管李宁夫妇怎样解释,可人们都不信。有些人甚至找到单位领导说:“把这一家驱逐出去。”
    孩子的生活圈子越来越小,李宁父母承受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为治好孩子的病,他们债台高筑。温海风说:“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哪怕卖掉住房,也要为孩子治病”。  
  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李宁的不幸遭遇,得到党和政府极大的关注,社会上善良真诚的人们,也开始向小李宁发起援助,已为他捐款15万元。省市卫生部门专门为他制定了医疗计划,李宁含泪的双眼明亮了许多,那是阳光照亮的!(完)  
    

       
      
   
徐莲芝和她的艾滋病病人  
   
新华网 2001…12…01  
   
新华网北京11月30日电
    题:徐莲芝和她的艾滋病病人(记者 朱玉 吕诺)  
妙手回春,是人们经常夸奖医生的一句话,但作为一名医生,颇有声望的艾滋病专家徐莲芝时时自责:我手到了,病未除。在她的每一个艾滋病病人临终时,这种自责就会加重一分。  
资料表明,我国自1985年发现首例艾滋病病人,截至2001年9月底,全国累计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28133例,其中艾滋病病人1208例,死亡641例。据估计,我国的艾滋病感染者已超过60万人。  
而这1000多名艾滋病人中,至少有200多人经过徐莲芝的诊治;还有很多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向她求医问药,她是国内接触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和艾滋病病人最多的医生。  
小时候,徐莲芝的母亲恶疾缠身。抱着为母亲治病的单纯想法,徐莲芝一门儿心思报考医学院。1958年分配到北京佑安医院,一干40多年。  
徐莲芝看惯了病人的悲欢离合,尝尽了医生的甜酸苦辣,但接触艾滋病病人的11年来,她的感觉还是与众不同。  
一次,徐莲芝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者直截了当说:“我的朋友得了艾滋病,喘憋得厉害,请您看看。”徐莲芝试探着:“请您的朋友到性病门诊找我?”对方断然拒绝,“不成,我的朋友见不得性字。”于是双方约定在医院门前见面。  
在那里,徐莲芝看到一个瘦得只剩一条儿的男人,嘴唇已经被肺部的感染憋紫。一见徐莲芝,他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的遗书都写好了!”  
初次见面,徐莲芝绝不问“怎么感染的?在哪儿?为什么?”她只问病人:“哪儿不舒服?”问自己:他想让我帮他什么?他是感染者还是已经发病?  
面对门诊求医的病人,包括艾滋病病人,徐莲芝也只身着白大褂。为艾滋病患者检查时,她就用手触摸他们身体。如果手上有伤口或检查病人的口腔等,徐莲芝只是戴上塑料手套。只是,她洗手要比常人多,这是几十年做传染病医生的习惯。  
这天上午,徐莲芝查房。感染了艾滋病的小伙子经过两个月的治疗,病情有了转机,徐大夫同意他出院。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徐莲芝没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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