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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书屋2005-01-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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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钱钟书在信中对晚辈后生说些好话,也许还有激励后辈,使其产生“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动力的用意。
  总之,我们对钱钟书——也包括一切人——信中对我们的赞许必须会读,否则,可就会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笑话。

  足本《浮生六记》作伪真相

  
  ? 陈 创
  清人沈三白的《浮生六记》,闺房记乐,乐而不淫;坎坷记愁,愁而不怨;审美视角独特,文笔轻清秀丽,在文学史上别树一帜。光绪三年(1877年),独悟庵居士杨引传在苏州护龙街旧书肆上发现它时,还是一本手稿,“六记已缺其二”,五、六两记遗失了。杨引传对这份手稿珍爱有加,遂托他在上海申报馆工作的妹夫王紫钰,收入自己的《独悟庵丛钞》,这是残本《浮生六记》的首次出版。后来,又在东吴大学《雁来红丛刊》发表,才使这本书流传开来。
  既然手稿残缺,六记失二,足本《浮生六记》又是从何而来?江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8月第二版的《浮生六记·重印说明》称:“五、六两记据考证,系伪作,仅附于四记后,供参阅。”罗宗阳先生在《校点后记》中也说:“《浮生六记》五、六两记原阙,此处印出的系据1935年《美化文学名著丛刊》点校排印……这两卷从种种迹象看,当是伪作。”看来世人对于五、六两记的作伪,早有认识,但究竟如何作伪,还知之不确。在我偶读第五记《中山记历》时,发觉文中语句内容,似曾相识,十分眼熟,猛然想起因拟赴日本探亲,近日翻阅的《使琉球记》,遂将两本书加以对照,发现《中山记历》中的几乎所有文句,都可以从《使琉球记》中找到出处。《中山记历》之伪,原形毕露矣!
  《使琉球记》是清人李鼎元所撰,共六卷。嘉庆五年(1800年),作为副使的李鼎元,奉诏随正使赵介山赴琉球册封琉球中山王。这是他此行所写的日记,从嘉庆五年二月二十八日离京记起,至十一月初三从琉球完旨返闽归国,逐日记录其所见所闻、所历所思,语焉甚详,文采飞扬。该书最早为嘉庆七年师竹斋刻本,光绪年间收入上海《申报馆丛书》及《小方壶斋舆地丛钞》。伪作《中山记历》的捉刀者除大段抄录该书原文外,因为篇幅所限,只好采取删节归纳、拼凑粘贴、杜撰篡改等手法。开篇即见——
  《中山记历》:“嘉庆四年,岁在己未,琉球国中山王尚穆薨。世子尚哲,先七年卒。世孙尚温,表请袭封。”
  《使琉球记》卷一:“乾隆五十有九年甲寅四月八日,琉球国中山王尚穆薨,世子尚哲先七年卒。世孙尚温取具通国臣民结状,于嘉庆三年戊午八月遣正使耳目官向国垣、副使正议大夫曾谟进例贡,表请袭封。”
  《中山记历》第二段只有八十九个字,除首尾用以串场的三十一个字外,其余五十八个字系剽窃杨芳灿为《使琉球记》所作的序言。从第三段起至全文结束,都是从《使琉球记》卷三至卷六抄得,或东拼西凑,或颠三倒四,往往一段之文,从数卷中的数处摘来,粘接到一起。如此文抄公,亦算是用心良苦了。然而这样的伪作,究竟是怎样出笼的?
  光绪末年,江苏吴兴的王均卿,为将《浮生六记》收入他的《香艳丛书》,苦心搜寻两记佚稿,遍访吴中,终不可得。直到他临终前一年(1934年),竟然宣称被他找着了,于是轰动一时。王均卿故世后,五、六两记经人考证,力言其真,才于1935年8月由上海世界书局以《美化文学名著丛刊》,出了《浮生六记》足本。足本出后,质疑不断,近六十年。要揭开其作伪之谜,端赖个中之人。
  文史掌故专家郑逸梅在其《清娱漫笔》一书中披露,王均卿死前一年,曾约他伪作两记,并谓《养生记道》随便写写无妨,《中山记历》却不可无有根据,他藏有赵介山出使琉球的日记可资参考。1992年5月26日,郑逸梅又在《中国旅游报》发表《王均卿的“辛臼簃”》一文,再次披露:“某日,他(王均卿)提出要我摹仿沈三白的文笔,伪作此‘二记’,由他送世界书局出版。因为我的文体,在当时有不少人认为和沈三白有些相像,秀丽轻清……我当时很拘谨,也不愿作伪,所以婉拒了。”至于两记伪作出于何人之手,郑逸梅认为,世界书局,当有知者。后来,果由原大东书局的同仁爆出真相:足本《浮生六记》五、六两记,系由寒士黄楚香炮制。王均卿与黄楚香约定,由王提供使琉球资料,书成后付稿费二百大洋。
  据信,嘉庆五年(1800年)清廷遣使册封琉球王,正使赵介山并未留下相关资料,倒是副使李鼎元撰写了《使琉球记》,王均卿提供给黄楚生的,正是这本日记。琉球,据《辞源》释:“古国名,即今琉球群岛,在我国台湾省东北,日本国南面海上。隋时建国,自大业以来,即与我国频有往来。清光绪五年(1879年),日本侵占琉球,俘其国王尚泰归,改为冲绳县。”就在独悟庵居士杨引传发现残本《浮生六记》手稿的两年之后,这个中国的古属国,就这样被日本吞并了。
  事有凑巧。我手中的这册《使琉球记》,是李鼎元出使琉球二百年后的公元2000年,我在福建泉州的一家小书铺偶然得之的,系《中琉关系史籍丛书》之一种,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年4月第一版,总共才印了八百册,竟有一册落到我手里,给了我这样一个发现,不亦快哉!

  成吉思汗的勇士及其他

  
  ? 章 明
  有一件事情令我一直纳闷,为什么烂书可以乱出,而像《马可·波罗游记》那样的好书长期得不到再版?此书早已有了中译本(在模糊的印象中,我接触到的好像是中华书局出的大字精印版),译笔极好,注释详尽,读来饶有兴味。我在年轻的时候曾经从某图书馆借到此书阅读一过,至今还记得书中的一些片段。
  马可·波罗(1254—1324)是意大利旅行家,生于威尼斯一个商人家庭。十七岁就随同长辈由陆路长途跋涉来到东方,在元上都(今内蒙古自治区呼和浩特之东)见到元世祖忽必烈,受到后者的宠信,在元充当客卿达十七年。1295年回到故乡,三年后不幸在一场战争中成为俘虏。他在狱中讲述东方见闻,由同狱难友、民间小说家鲁斯梯切洛笔录成《马可·波罗游记》一书。
  忽必烈是成吉思汗的孙子,他入主中原建立元朝的时间距离成吉思汗逝世(1227年)并不太久,因此马可·波罗的书中有少量篇幅记载了“一代天骄”征战事业的一些奇闻轶事,其中有一个片段尤其荒诞而极为有趣。它说到成吉思汗为何能够以十万蒙古铁骑为骨干力量统一草原各部,建立大蒙古国,进而横扫中亚,侵入俄罗斯?主要原因固然是蒙古勇士的骠悍善战和成吉思汗非凡的指挥艺术,但其中还可能另有秘密。蒙古军队中不时有人经历过“畅游天国”的奇遇:一个战士分明身在行伍,忽然恍兮惚兮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美妙无比的地方,到处琼花玉树,金塔宝帐,一大群仪态万方的仙女跑来跪着迎接他,口称:“我的主人,您来到天国了。您可以在这里尽情地玩乐,尽量地享受!”仙女们安排这位战士香汤沐浴,换上华贵的绣袍,参加丰盛的饮宴,晚上又有仙女侍寝。战士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别的什么也不用做。欢娱嫌日短,不知不觉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天,仙女们悲戚地告诉他:“我的主人,分别的时刻来到了。按照天国的法则,您只能在这里住满一个月。”战士听了自然不愿意,要求继续留下。仙女们回答他:“这也不难,只要您在杀敌时勇敢地战死,您就会成为天国永久的主人,而且可以娶三十个处女为妻……”当晚这位战士喝得酩酊大醉,醒来时,又恍兮惚兮发现自己穿着原来的服装睡在军营的帐篷里。他认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大梦,但是伙伴们都证实:你已经失踪了整整一个月。就算是做梦吧,你梦见了什么?以后,某战士畅游天国的故事就传遍了军营,这对于鼓舞士气当然大有好处。人人奋勇作战,争相赴死,为的是死后能够进入天国。
  这段记述是够荒诞的了。从前我以为这无疑是“民间小说家”鲁斯梯切洛添油加醋的杰作,现在看法改变了。历代枭雄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没有不鼓励他的部下轻生乐死的(但是他自己却从不轻生乐死)。像马可·波罗说的故事至今还在世界某些地方不断上演着,而且做得比古人更加卑鄙恶劣。
  不说别的,单是这个荒诞的插曲也就大可玩味,所以我以为《马可·波罗游记》是值得一读的书。

  拉一车理想

  
  ? 李明月
  年轻时拉着一车理想上路,当我们被生存的种种方式消磨了,那些沉重的理想,放弃在山洞里,再也没有出来。

  从古罗马吹来的清风

  
  ? 林 谷
  塞涅卡生于公元前3年,卒于公元65年,权威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称他是“古罗马雄辩家、悲剧作家、哲学家、政治家”。但从他一生的文字成就来看,也可以说是西塞罗(公元前106—前43)以后最杰出的散文家之一。塞涅卡在政治上曾几度辉煌,但也充满悲剧色彩。公元54年,尼禄正式即皇帝位,塞涅卡以帝师资格成为新帝的主要顾问之一。公元65年,塞涅卡终因涉嫌参与谋杀皇帝的活动被判处死刑。
  塞涅卡一生写了很多书,涉及的范围也颇广,有人说他“把手伸到了可以作为研究对象的一切实际领域”。他的著作流传至今的除有《美狄亚》、《俄狄浦斯》、《特洛伊妇人》等十部悲剧,一篇政治讽刺文章《变瓜记》与研究自然现象的《关于自然界》外,便是那些给他带来很高声誉的伦理哲学著作了,如《安慰》、《论天命》、《论智者不惑》、《论忿怒》、《论悠闲》、《论宽恕》、《论心灵的安宁》、《论生命的短促》、《论幸福》以及那部由一百二十四封信组成的书信集,也就是本文要着重介绍的这本《面包里的幸福生活》。《面包里的幸福生活》系由罗宾、坎贝尔的英译本(Letters
  from A stoie)转译过来的,因英译本是选译,中译本收书信四十二封,仅占全部书信的三分之一。虽然不能窥其全貌,但也足够让我们精神上享受一番了。
  塞涅卡的信都是写给他的朋友吕西里阿的。话题关系到人生各个方面,诸如读书、友谊、生活方式、哲学、旅行、演说、幸福、疾病、死亡、贫困、灾难、命运以及创新、文风等等。
  人类历史上充满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人民经受的痛苦难以尽书,如何正确面对灾难,是人类能否生存与发展的大问题。塞涅卡在《论灾难》篇中提出的主张与中国古训“未雨绸缪”、“有备无患”十分相似,是很有意思的。他说:“如果不想被仿佛从未发生过的事件所压倒,不愿被它震得麻木不仁,那么就应该不仅估计到一切通常发生的事,还应估计到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我们需要以彻底理解的方式来正视命运。”他谆谆告诫人们不要陶醉于已有的成就和繁荣,而是要预先作好各项工作以防患于未然。他说:“欢乐中有痛苦之源,太平盛世会出现战争的苗头,护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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