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现代后期政治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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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是行不通的。“由于我们企图过渡到共产主义，到1921年春天我们就在
①
经济战线上了遭受了严重的失败”。俄共（布）十大的胜利召开，标志着苏
维埃俄国的历史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
（2）新经济政策的实施
俄共 （布）十大闭幕后，苏维埃政府在社会经济的各个领域，陆续实行
了新的经济政策。
在农业方面，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于3月21日通过了《关于以实物税代
替粮食和原料收集制》的法令。其中规定：用实物税代替余粮收集制。实物
税额应低于到目前为止实行余粮收集制方法征收的税额。随着运输业和工业
的恢复，税额应进一步降低。粮食税额要依农户具体情况确定，对赤贫户可
减免。对恢复农业生产贡献大的农户，可减免税额作为奖励。具体税额每年
春耕前公布，鼓励农民努力增产。农民有权支配纳税后的余粮，以交换必需
的物资。3月23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发表《告俄罗斯联邦农民书》。3
月28日，人民委员会颁布《关于1921—1922年粮食实物税的总额》和《关
于已完成收集制的省份进行自由交换和买卖产品》两项法令。法令具体规定
了粮食税税额。该税额同余粮收集制所规定的数额相比，粮食低43。3％，油
菜籽低50％，肉类低74。5％，油料低36％，亚麻纤维低93。3％。1923年农
① 列宁：《新经济政策和政治教育局的任务》，《列宁全集》第33 卷，第4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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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的各项税收改为统一农业税，其中1/2征收货币。1924年全部改为货币税。
1922年5月颁布了允许出租土地和使用雇佣劳动的法令。
在工业方面，首先在管理体制上进行了改革，由高度集中的总管理局体
制改为实行“统一领导，分级管理”的新体制。为了尽快恢复生产，活跃经
济，人民委员会于1921年7月5日颁布《关于出租最高国民经济会议管辖企
业的法令》，规定将部分已经国有化了的中、小企业租给私人（包括原业主）、
合作社、劳动组合和股份公司经营。1922年初共出租了3529个企业。到1924
年则达11400多个。为了吸引外资和先进的技术设备，苏维埃政府实行了租
让制。租让的形式包括独资、合资或提供技术援助等。1921—1929年共签订
有170多个租让合同，包括有美国、英国、荷兰、挪威、瑞典等国的公司。
随着人民委员会宣布废除1920年11月的工业企业国有化法令，工业企业中
的私有企业迅速增加。1921年7月7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和人民委员会
联合发布《关于手工业和小工业》的法令，允许苏俄公民自由从事手工业和
开办不超过20个雇工的小企业。12月10日，苏维埃政府又颁布法令，将雇
工在20人以内的小企业发还给原业主。1922年同1925年相比，私人工业企
业由856个增加到1786个，工人人数由20400人增加到60500人。
在商业方面废除了国家贸易垄断制和配给制，实行自由贸易，发展社会
主义商品经济。最初，苏维埃政府打算通过粮食税和国家资本主义进行城乡
之间的“商品交换”，即国家用工业品换取农民的粮食及农产品，是不通过
市场的实物交换，禁止私人插手贸易活动。实践证明，这种实物交换行不通。
人民委员会曾预定要在1921年8月15日前用工业品交换3200万普特粮食，
结果只换得了200万普特，占预定计划的6。2％。1922年3月，俄共（布）
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作出决定，利用商品货币关系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是党的基
本任务。随即，由商品交换退到市场进行现金交易，实行真正的自由贸易，
使商品货币关系很快得到发展。在这过程中，改组了粮食人民委员部的商业
体制，成立了国内贸易人民委员部，对市场调节，并将各种工业托拉斯、商
业辛迪加和国营企业改行经济核算制。1921年10月4日，苏维埃政府作出
重建国家银行的决定，要求至迟在11月15日前开业。此外，还决定允许私
商经营批发和零售商业，作为国营商业的补充。1922—1923年，私商贸易总
额占全国贸易总额的44％，全国零售贸易额中私商占75％。
新经济政策是对社会主义传统观念的重大突破，这些政策实施不久便取
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成就，列宁当时曾满怀信心地说，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①
“新经济政策的俄国将变成社会主义的俄国”。
2。苏联的成立
（1）苏维埃俄国的民族政策
俄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共有100多个民族。据1897年统计，俄国境
内的非俄罗斯族人占全俄总人口的55。7％。沙皇政府对各少数民族的残酷压
榨，使其有“各族人民的监狱”之称。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使俄
境内各少数民族的政治地位和生活状况发生了根本的变化。1917年11月15
日，列宁签发了《俄国各民族权利宣言》，宣布：1。俄国各民族的平等和主
① 列宁：《在莫斯科苏维埃全会上的演说》，《列宁全集》第33 卷，第401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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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2。俄国各民族的自由自决直至分立并组织独立国家的权利；3。废除任何
民族和民族宗教的一切特权和限制；4。居住在俄国领土上的各少数民族与种
族集团的自由发展。从上述原则出发，苏维埃政权很快承认了波兰和芬兰独
立。苏维埃政权还承认乌克兰独立，成立独立的国家正式与苏俄建立联邦关
系。在1920年2、7、8月，苏维埃政府还分别承认了爱沙尼亚、立陶宛和拉
脱维亚独立。
当国内战争结束时，与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并存的，还有乌克
兰、白俄罗斯、格鲁吉亚、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5个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在俄罗斯境内，苏维埃政权帮助各少数民族成立自治省和自治共和国。1919
年到1922年初，参加俄罗斯联邦的有巴什基尔、鞑靼、吉尔吉斯等19个苏
维埃自治共和国和自治省。各独立国家的建立，使各个国家之间的关系问题
成为无法回避的问题。在 1918—1921年苏俄国内战争时期，苏俄政府为保卫
十月革命成果，同这些国家签订了一系列军事和经济方面的条约。国内战争
胜利结束，各国之间的关系开始从军事、经济向外交领域扩展。
为了恢复濒于崩溃的经济，并在外交战线上卓有成效地同帝国主义斗
争，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需要建立一个更加紧密的联盟。这样，建立统
一的苏维埃共和国联盟便提上了日程。1922年3月，乌克兰党中央提出，应
尽快使乌克兰和俄罗斯两个苏维埃共和国之间的法律关系具体化。同年 7
月，南高加索联邦（阿塞拜疆、亚美尼亚、格鲁吉亚）也提出相同的问题，
白俄罗斯、乌克兰和南高加索明确地提出了成立联盟国家的问题。
（2）苏联正式成立
为了研究各苏维埃共和国的联合问题，俄共（布）中央在1922年8月成
立了由斯大林主持的专门委员会，专门研究这一问题。其成员包括古比雪夫
（1888—1935）、奥尔忠尼启则（1886—1937）等俄共（布）领导和各共和
国的代表。不久，斯大林起草了一个“自治化”方案，即《关于俄罗斯苏维
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和各独立共和国的相互关系》，提出乌克兰、白俄罗
斯、阿塞拜疆、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均作为自治共和国加入俄罗斯联邦。这
一方案遭到列宁和格鲁吉亚等共和国党中央的反对。列宁认为这个方案不利
于反对大俄罗斯主义和民族主义，缩小了各苏维埃共和国的权利，列宁提出
各苏维埃共和国在自愿联合又保留其平等权利的基础上，成立苏维埃社会主
义共和国联盟。
1922年1月6日，俄共（布）中央举行全会，讨论各独立共和国的相互
关系问题。全会根据列宁的建议，通过了新的决议，决定各苏维埃共和国在
保有主权、自愿平等的基础上联合成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十月全会
进一步推动了苏联的成立。1922年12月13日，乌克兰第七次苏维埃代表大
会通过了关于成立苏联的宣言。宣言强调应尽快改变苏俄在国际上处于孤立
的状况，建议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格鲁吉亚、亚美尼亚迅速组成苏
维埃共和国联盟，“并以这种方式组织反对世界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工农统
一战线”。白俄罗斯和南高加索联盟很快响应乌克兰的号召，赞同尽快成立
苏联。12月23日，全俄第十次苏维埃代表大会在莫斯科举行，其主要内容
是讨论各苏维埃共和国关于建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建议。26日，
大会通过了《关于建立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决议》。决议认为成立
苏联是适时的，同时授权俄罗斯联邦代表团同其他各共和国起草联盟成立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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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草案。
12月30日，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
义共和国、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和南高加索联邦四国的代表，聚
集在莫斯科，举行全苏第一次苏维埃代表大会，讨论成立苏联的有关事宜。
出席大会的代表计有2215人，其中俄罗斯联邦1727人，乌克兰364人，南
高加索91人，白俄罗斯33人。斯大林作报告时强调了成立苏联的必要性和
重要性。他说：随着内战结束，苏维埃政权开始由粉碎军事破坏转入粉碎经
济破坏的新的时期，而“要粉碎和消除经济破坏，还必须把各苏维埃共和国
的力量集中起来，必须把各共和国的一切财政和经济力量投到恢复我们各基
本工业部门方面去。因此，各苏维埃共和国必须联合成一个联盟国家”。①
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加里宁 （1875—1946）致闭幕词时论述了成立苏联
的重大意义，他说，苏联的成立可以增强其物质资源以对抗资本主义世界，
同时“奠定了真正兄弟大家庭的第一块基石”。
大会原则上通过了《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成立宣言》和《苏维埃
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成立条约》两个文件。待进一步听取各加盟共和国的意
见后，提交苏联第二次苏维埃代表大会最后批准。列宁因病没能出席大会，
但当选为大会名誉主席。列宁为大会口述了《关于民族或“自治化”问题》，
指出处理民族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