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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中华历史演义全书yyj11-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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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乱。步迦奔往吐谷浑,隋主令启民归统部众,使长孙晟送出 
碛口。启民益感隋恩,岁修朝贡,亦不消细说。 
      且说隋主坚自皇后死后,不必惧内,遂专宠陈叔宝妹子, 
赐号贵人。叔宝亦得时常召见,隋主命修陈氏宗祀,令叔宝岁 
时致祭,且因此惠及齐梁,特许齐后高仁英,梁后萧琮,修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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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史演义                                                           ·849· 

祖陵,逐年祭扫。叔宝因妹邀宠,早把亡国的痛苦,撇置脑后。 
此之谓全无心肝。一日,从隋主登邙山,奉谕侍饮。叔宝即席 
赋诗道 :“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以报,愿上东封 
书 。”隋主亦不加可否。至陪辇回朝,叔宝又表请封禅。当下 
接得复敕,暂从缓议。过了旬月,复召叔宝入宴。叔宝本来好 
酒,见着这杯中物,胜似性命,连喝了数大觥,酒意醺醺,方 
才罢席,拜谢而出。隋主目视叔宝道 :“亡国败家,莫非嗜酒, 
与其作诗邀功,何如回忆危亡时事。当贺若弼入京口时,陈人 
密启告急,叔宝饮酒不省;及高颎入宫,犹见启在床下,岂不 
可笑?这是天意亡陈,所以出此不肖子孙。昔苻秦征伐各国, 
俘得亡国主,概赐爵禄,意欲沽名,实是违天,所以苻氏享国, 
亦未能长久呢 。”休说别人,自己也要死亡了。仁寿四年,叔 
宝病死隋都,年五十二。隋廷追赠叔宝为长城县公,予谥曰炀。 
史家称为陈后主,或沿隋赠号,呼为长城公。但叔宝死时,在 
仁寿四年仲冬,隋主坚却比他早死了几个月,并且死得不明不 
白。照此看来,一个统领中原的主子,结果反不及一亡国奴, 
说来也觉得可怜可痛呢!从陈女递入叔宝,从叔宝之死,回溯 
隋主之殁,叙笔不漏不紊。 
      原来隋主坚既宠一陈贵人,领袖六宫,复在后宫选一丽姝, 
随时召幸。这丽姝也由陈宫没入,母家姓蔡,籍隶丹阳,姿容 
秀媚,与陈贵人相差不远,隋主早已钟情,只因独孤后奇妒, 
不便染指。后死后,乃进蔡氏为世妇,享受温柔滋味,日加宠 
遇。寻亦拜为贵人。两贵人并沐皇恩,轮流服侍,隋主虽然快 
意,究竟消耗精神;况日间要治理万几,夜间要周旋二美,六 
十多岁的老头儿,哪里禁受得起?起初还是勉强支撑,至敷衍 
了一年有余,终累得骨瘦如柴,百病层出。仁寿四年孟春,尚 
挈二贵人往仁寿宫,想去调养身体,一切国事,均令太子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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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无如万几虽卸,二美未离,总不免旦旦伐性。一住三月, 
偶感风寒,内外交迫,即致卧床不起,葠苓罔效,疲q无灵。 
两贵人原是惶急,此外随驾人员,亦无不耽忧,便报知东宫太 
子,及在朝王公。太子广便即驰省,余如左仆射杨素,吏部尚 
书兼摄兵部尚书柳述,黄门侍郎元岩等,亦皆随往问疾。大众 
到了大宝殿,里面就是隋主寝所,便鱼贯而进,并至榻前。隋 
主正含糊自念,若使皇后尚存,朕不致有此重疾了。谁叫你老 
且渔色?还劳记忆妒后吗?太子广已经听着,默忖一番,已寓 
后日诈谋。才开口启呼父皇。隋主始张目外视道 :“汝来了吗? 
我念汝已久了 。”广故作愁容,详问病状,语带凄音 。隋主 
略略相告,并由杨素等上前请安。隋主亦握手欷殻В匝孕锥唷
吉少。素等俱出言劝慰,方得隋主颔首,面命太子广居大宝殿, 
俾便侍奉。杨素等出外伺候,太子广等领命退出。广与素密谈 
数语,素唯唯而去。看官听说!这太子广见隋主病重,料知死 
期在迩,心下很是喜欢,便嘱令杨素预先留意,准备登基。及 
素去后,又因言不尽意;常自作手书;封出问素。素条陈事状, 
复报太子。 
     偏偏冤家有孽,宫人误将杨素复书,传入御寝,隋主取来 
展阅,大略一瞧,已是肝气上冲,喘急异常。两贵人慌忙过侍, 
一捶背,一摩胸,劳动了好多时,方渐渐的平复原状,悲叹数 
声,始蒙眬睡去。这一睡却经过半日有余,醒来已是夜半,寝 
室中灯烛犹明,两贵人尚是侍着。隋主不禁怜惜道 :“我病日 
剧,累汝两人侍我,劳苦得很,可惜我将不起,汝两人均尚盛 
年,不知将如何了局哩?”自然有人代汝效力,汝且不必耽忧。 
两贵人听了,连忙上前慰解,但心中各怀酸楚,虽勉强忍住珠 
泪,已是眼眦荧荧,隋主愈觉不忍,但又无可再言,只得命她 
寝息。越日传谕出去,加号陈氏为宣华夫人,蔡氏为容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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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夫人得了敕旨,均加服环珮,并至榻前叩谢,隋主谕令平身。 
两人谢恩起立,容华夫人先出更衣,宣华夫人因隋主有所嘱咐, 
迟了一步,方才得出。 
      隋主见两夫人并去更衣,暂且闭目养神,似寐非寐,忽听 
得门帷一动,不同常响,急忙睁目外望,见有一人抢步进来, 
趋至榻前,露出一种慌张态度;再行审视,珮环依旧,钗钿已 
偏,不由的惊问道 :“你为何事着忙?”那人欲言未言,经隋 
主一再诘问,不禁泣下,且呜呜咽咽的说出“太子无礼”四字。 
隋主忽跃然起坐,用手捶床道:“畜生何足付大事,独孤误我!” 
悔已迟了。说着 ,即呼内侍入室,命速召柳述、元岩,宣 
华亦劝阻不住。及述与岩奉召进来,隋主喘着道 :“快…快召 
我儿 !”述答道:“太子现往殿外,臣即去召来。”隋主又复 
喘着,说了勇、勇两声。述、岩应声出閤,互相商议道 :“废 
太子勇现锢东宫,须特下敕书,方可召入 。”乃取觅纸笔,代 
为草敕。敕文颇难措词,又经两人磋磨多时,方得告就。正要 
着人往召,不防外面跑入许多卫士,竟将两人牵去,两人问为 
何因?卫士并不与言,乱推乱扯,拥至大理狱中,始见太子左 
卫率宇文述趋至,手执诏书,对他宣读,说他侍疾谋变,图害 
东宫,着即将两人拘系下狱。两人好似做梦一般,明明由隋主 
亲口,嘱令召勇,如何从中又有变卦,另颁出一道诏书?看官! 
试想这诏书究从何来 ?若果是真,如何有这般迅速哩?原来 
太子广调戏宣华,见宣华不从,当然慌乱,便密召杨素入商。 
素惊诧道 :“坏了!坏了!”广愈觉着急,求素设法,几乎要 
跪将下去。素用手挽住,口中还是吞吞吐吐,老贼狡猾,非极 
力描摹,不足示奸。急得广向天设誓,有永不负德等语。素始 
拈须沈吟,想了一会,方与广附耳数语。广乃易忧为喜,立召 
东宫卫士,驰入殿中。正值述、岩两人商议草敕,便命卫士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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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拘去两人,随即令宇文述写起伪诏,持示述、岩,一面发 
出东宫兵帖,上台宿卫,门禁出入,均由宇文述、郭衍监查; 
再派右庶子张衡,入殿问疾,密嘱了许多话儿。 
     衡放步进去,正值隋主痰壅,只是睁着两眼,喉中已噎不 
能言。陈、蔡两夫人,脚忙手乱,在侧抚摩。衡抗声道 :“圣 
上抱疾至此,两夫人尚未宣召大臣,面受遗命,究竟怀着甚么 
异图?”蔡夫人被他一诘,吓得哑口无言,还是陈夫人稍能辩 
驳,含泪答道 :“妾蒙皇上深恩,恨不能以身代死,倘有不讳, 
敢望独生 ?汝休得无故罪人 !”衡又作色道:“自古以来的帝 
王,只有顾命宰辅 ,从没有顾命妃嫔,况我皇上创业开国, 
何等英明,岂可轻落诸儿女子手中?今宰辅等俱在外伺候,两 
夫人速即回避,区区殉节,无关大局。且皇上两目炯炯,怎见 
得便要升遐,何用夫人咒诅呢?”陈夫人见拗他不过,只得与 
蔡夫人同出寝室,自往后宫。去不多时,即由张衡出报太子, 
说是皇上驾崩。太子广与杨素等,同入检视,果见隋主一命呜 
呼,气息全无,只是目尚开着。太子广便即哀号,杨素摇手道: 
 “休哭!休哭!”广即停住哭声,向素问故。素说道 :“此 
时不便发丧,须俟殿下登极,然后颁行遗诏,方出万全 。”广 
当即依议,便遣心腹守住寝门,不准宫嫔内侍等入视。就是殿 
外亦屯着东宫卫士,不得放入外人,倘有王公大臣等问安,但 
言圣驾少安,尽可无虑。又令杨素出草遗诏,并安排即位事宜。 
素也即去讫。可怜这枭雄盖世的隋主坚,活了六十四岁的年纪, 
做了二十四年大皇帝,徒落得一朝冤死,没人送终,反将尸骸 
搁起龙床,无人伴灵,冷清清的过了一日一夜,究竟是命数使 
然呢?还是果报使然呢?数语足惊心动魄。 
     但外面虽秘不发丧,宫中总不免有些消息,宣华夫人陈氏 
 自退入后宫后,很是惊疑,未几即有人传报驾崩,更觉凄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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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想往视帝尸,又闻得内外有人监守,俱是东宫吏卒,越 
吓得玉容惨澹,坐立不安。到了夕阳将下,忽有内使到来,呈 
入一个小金盒,说由东宫殿下嘱令传送,宣华一想,这盒中必 
是鸩毒,不觉浑身发抖,且颤且泣道 :“我自国亡被俘,已是 
拚着一生,得蒙先帝宠幸,如同再造,哪知红颜薄命,到头终 
是一死。罢罢!今日便从死地下,了我余生便了 。”说至此, 
欲要取盒开视,又觉两手不能动弹,复哽咽道 :“昨日为了名 
义关系,得罪东宫,哪知他这般无情,竟要我死 !”说了复哭, 
内使急拟返报,便催促道:“盒中未必定是鸩毒,何弗开视, 
再作计较?”宣华不得已取过金盒,揭起封条,开盒一看,并 
不是什么鸩毒,乃是几个彩线制成的同心结。心下虽然少安, 
但面庞上又突然生热,手内一松,将盒子置在案上,倒退数步, 
坐下不语。何必做作。内使又催逼道 :“既是这般喜事,应该 
收下 。”宣华尚俯首无言,不肯起身。诸宫人便在旁相劝道: 
 “一误不宜再误,今日太子,明日皇上,娘娘得享荣华,奈何 
不谢?”你一句,我一句,逼得宣华不能自主,乃勉强立起身 
来,取出同心结,对着金盒,拜了一拜。一拜足矣。内使见收 
了结子,便取着空盒,出宫自去。宣华夫人满腹踌躇,悲喜参 
半,宫人进陈夜膳,她也无心取食,胡乱吃了一碗,便即罢手。 
寻又倒身床上,长吁短叹。好一歇欲入黑甜,恍惚似身侍龙床, 
犹见隋主喘息模样,耳中复听到“畜生”二字,竟致惊醒,向 
外一望,灯光月色,映入床帷,正是一派新秋夜景。蓦闻有人 
传语道 :“东宫太子来了。”宣华胸中,突突乱跳,几不知将 
如何对待。接连又走进几个宫女,拽的拽,扶的扶,竟将她搀 
起床中,你推我挽,出迎太子。太子广已入室门,春风满面, 
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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