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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历届克格勃主席的命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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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苏共中央的同意,因此您被解除职务。请您等待新的命令……”’   
   历届克格勃主席的命运        
                                  执掌国家大权
  如果以为当时所有都憎恨贝利亚,那就错了。当“医生杀犯”被释放,而那些
将他们送进大狱的受到惩罚之后,三次获得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的科学院院士雅
科夫·鲍里索维奇·泽利多维奇不无自豪地对安德烈·德米特里耶维奇·萨哈罗夫
说:
  “这可是我们的拉夫连季·帕夫洛维奇搞定的!”
  一些当中有这样一种看法:“拉夫连季·帕夫洛维奇是惟一的保护者和惟一的
依靠。”
  阿列克谢·阿朱别伊曾听过他在十月革命周年纪念日盛大集会上的讲话。从外
表上看,他体态发福,脸部浮肿虚胖,像一个普通的公务员,穿的衣服又肥又大。
但他讲得却很精彩,几乎没有口音,声音清晰而威严。他巧妙地利用停顿,然后突
然抬起头来,期待鼓掌。他的报告不落俗套。
  既是教授又是将军的弗拉基米尔·菲利波维奇·涅克拉索夫当年是内务部的一
名年轻的军官,他对我说:
  “拉夫连季·帕夫洛维奇当年对我来说是个完美无缺的物。《肃反工作者进行
曲》中有这么一句话:‘贝利亚指引我们跟随斯大林向前进’。我觉得,他的权威
是不容置疑的。我曾在喀山军事学校工作过,身边服役的是塔什干苏沃洛夫军事学
校的毕业生。他们简直就把拉夫连季·帕夫洛维奇奉若神明……”
  要不,有可能是怕他?
  他并没有改革国家生活的计划,但他渴求权力,并且明白,应当在党内找到依
靠以各民族共和国中央和各州委的书记为代表的依靠。他这样做比赫鲁晓夫这
样做要困难。那些第一书记们了解赫鲁晓夫,虽然对他有一点瞧不起,但还是把他
当作自己。而贝利亚只能做到让他们害怕自己。可光靠让害怕是把持不住整个国家
的。
  1953年们产生了政治真空感。国家由集体领导统治,党的宣传机构不知道该突
出谁。国家首次没有了领袖。
  主要政治领导的名字几乎不被提及,他们做了什么也不报道。报纸上偶尔闪现
的只有外交部长莫洛托夫的名字,他一个出席外交会晤,接收外国信件并作出回复。
还有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认认真真地向先进工作者颁奖。
  党的书记们不知道该听命于何,不知道该吹捧谁,向谁汇报工作,于是感到不
自信。克里姆林宫里那过于复杂的纸牌卦令他们感到害怕,让他们坐立不安,他们
希望看到局势明朗化。
  贝利亚把赌注压在了各民族共和国即加盟共和国和自治共和国之上。他认
为,应当给予这些共和国更多的权力,首先是在选拔地方干部问题上。令各共和国
感到不满的是,给他们派来当领导的都来自于国家的另一端,他们既不熟悉当地的
环境,也不懂当地语言他们也不想知道这些。可他们为处事却像主子一样。
  此外,他的建议似乎意味着停止同民族主义作斗争,而当时,杰出的电影导演
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多夫任科因为拍了一部关于乌克兰的影片而被禁止从事创
作活动。贝利亚反而建议发展民族文化,用当地语言教学,还想设立各民族共和国
自己的勋章。这令地方书记们感到高兴。他们将有可能任命自己的、而不是莫斯科
派来的担任第二书记。
  他向中央主席团递交了一份有关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波罗的海沿岸地区情况的
报告。其中谈到了立陶宛和西乌克兰的迫害镇压和没收富农财产的情况,谈到了强
制推行俄罗斯化和干部政策中的错误。
  依照他的这份报告,很快通过了决议关于选拔民族干部的决议,关于各共
和国重要工作员应当懂当地语言并且用当地语言处理公文的决议。
  维利斯·克鲁明什50年代曾任拉脱维亚共产党中央第二书记。他后来回忆说,
1953年6月,政府第一副总理贝利亚的报告和指示发到里加,指示要求将公文译成拉
脱维亚语。上级任命的官员中,不懂拉脱维亚语的调离,听候苏共中央任用。
  当时列出了一份包括107的名单,这些应当被打发回家。有给莫斯科打了电话:
怎么能赶走这些?要知道我们刚刚请他们来到拉脱维亚。
  中央威胁说:“如果不执行指示,将负党内责任。可能还不止是党内责任。”
  一些党务干部立刻就忘记了俄语。共和国中央主管意识形态的书记阿尔维德·
亚诺维奇·佩尔谢说:“干部应当拉脱维亚化。”可贝利亚不久就被逮捕了,原来
的指示全都取消。此时拉脱维亚已不急于采取新举措。
  拉脱维亚中央委员会办公楼里的斯大林塑像一直摆放到1959年中期。克鲁明什
曾对总务主任说:
  “你把它搬走!”
  总务主任却去找了主管意识形态的书记阿尔维德·亚诺维奇。佩尔谢。佩尔谢
小心翼翼地说:
  “再等等吧。”
  1959年,赫鲁晓夫来到里加。他看到了塑像,对第一书记扬·爱德华多维奇·
卡伦别尔津说:
  “你们怎么搞的,找不到牵引车把它拖走吗?……”
  1953年6月8日,贝利亚致函中央主席团,谈了关于白俄罗斯内务部干部的民族
结构问题。他写道,在内务部及下属机构中的领导职位上几乎没有白俄罗斯族,
“在共和国、州和区一级的党组织和苏维埃机构中任用白俄罗斯族干部的情况也大
致如此”,在西部各州,几乎根本就不用当地的白俄罗斯族。学院里只用俄语授课,
而30年代也用白俄罗斯语授课。他还捎带提到了农民的贫穷状况:西部各州集体农
庄里的们在劳动日所得极少……
  贝利亚利用自己的权力在明斯克撤换了内务部长及其副手。撤换党的机关干部
本应由中央主席团来进行。
  根据贝利亚的同样一份信函,在基辅召开了乌克兰共产党中央全会。全会认为
共和国政治局在领导西部各州方面的工作不能令满意,取消了选拔其他州的工作员
到西部各州从事领导工作以及在大学里一律改用俄语教学的做法。
  共和国中央第一书记因犯下严重错误而被撤职。列昂尼德·格奥尔基耶维奇·
梅利尼科夫虽然在顿涅茨克和基辅工作多年,但他是俄罗斯族。取代他的是乌克兰
族的阿列克谢·伊拉里奥诺维奇·基里琴科。
  现在贝利亚建议让白俄罗斯族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齐米亚宁来取代白俄
罗斯第一书记尼古拉·谢苗诺维奇·帕托利切夫。
  帕托利切夫留下一本回忆录,这本回忆录在他死后才得以出版。共和国内务部
长米哈伊尔·伊万诺维奇·巴斯卡科夫当时通知第一书记帕托利切夫,说拉脱维亚
内务部长彼得·帕夫洛维奇·孔达科夫曾给打他电话。孔达科夫去了莫斯科,受到
贝利亚的接见,他得知,内务部正在收集帕托利切夫的材料。
  帕托利切夫立刻去了莫斯科。他在那儿见到了已经被解除职务的乌克兰共产党
中央前第一书记列昂尼德·格奥尔基耶维奇·梅利尼科夫。他被任命为驻罗马尼亚
大使。梅利尼科夫讲述了他痛苦的经历。
  帕托利切夫找了所有决策者:中央书记赫鲁晓夫、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沙
塔林和政府总理马林科夫。谁都不承认有解除帕托利切夫职务的计划。聪明的建议
他求见贝利亚。
  帕托利切夫给贝利亚打了电话。但贝利亚推托工作繁忙而拒绝会面。这对帕托
利切夫来说已经意味着很多了。
  几天之后,赫鲁晓夫往明斯克打电话找到帕托利切夫,说他将因“违反列宁的
民族政策”而被解职。
  然而,帕托利切夫的运气实在是好得让难以置信。在白俄罗斯中央全会上,第
一书记受到指责,与会者说他选拔和任命于部不当,在管理国民经济方面犯下重大
错误。全会于1953年6月25日召开,这正是贝利亚被逮捕的前一天,当然,无论是帕
托利切夫还是全会其他代表,谁都没有想到贝利亚会被抓起来。
  会上宣读了批评第一书记的报告。帕托利切夫上台讲了话,他说:“我是按照
中央委员会的指示来到这里的,我离开这里也要有中央的指示。”
  第二天,全会继续进行。然而当代表们在明斯克批评第一书记的时候,贝利亚
在莫斯科被逮捕,形势发生了彻底的变化。帕托利切夫被叫去接电话,电话是马林
科夫和赫鲁晓夫打的。他们说,贝利亚被抓起来了,但他们让他对此事暂时保密。
重要的是:“如果白俄罗斯共产党中央全会向苏共中央提出请求,关于召回您的决
定会被取消。”
  而那些刚才还打算罢免自己的第一书记的随即表决赞同让他留下来。3年后,赫
鲁晓夫免去了帕托利切夫的职务,派他搞外交工作任命他为副外长……   
   历届克格勃主席的命运        
                                      阴谋
  们通常说,逮捕贝利亚是国家历史的转折关头,是同斯大林个崇拜作斗争的开
端。赫鲁晓夫有这种想法要晚得多,而在1953年只是为了争夺权力。党内的同志摆
脱了一个危险的对手和一个令厌恶的。
  斯大林通常是一步一步地除掉政治局委员,收集有关他们的证词,让政治局其
他委员熟悉材料,征询他们的意见,然后在中央全会上提出问题。受害者被开除出
政治局,解除一切职务,被传讯和逮捕。
  但对贝利亚采取的是另一种方式。战友们感到不自信,他们对他提不出什么指
控来。更准确地说,可以用来指控他的那些罪名,他们也全都有份儿。
  他们最终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下述说法:贝利亚准备推翻党的领导,准备
逮捕所有。只有赫鲁晓夫说:
  “同志们,对于这种奸诈小只能这样做。假如我们略微早一点对他说,他是个
恶棍,那么他会除掉我们。他会这样做的……他会下毒,他也做得出一切卑鄙下流
的事情……我们认为,如果他得知在会议上将讨论有关他的问题,那么结果可能是
这样的:我们来参加这个会,而他将会鼓动他的那些亡命徒,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赫鲁晓夫、马林科夫等1953年采取了斯大林时代惯用的做法。他们只是逮捕了
贝利亚,没有宣布罪名,没有逮捕证。这次不是贝利亚的阴谋,而是针对贝利亚的
阴谋。
  然而,在改革时期,一些军官说,在逮捕贝利亚的那一天,上级用警报将他们
所在的部队集合,命令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好像内务部第三局(武装力量中的反间
谍机构)的军官试图妨碍部队展开行动……还有传闻说,1953年夏天,内务部的一
个师被调到了莫斯科附近,只等待贝利亚下达进入首都的命令,以帮助他夺取政权。
  瑙莫夫教授说:“这个师现在也还在那儿,这是内卫部队前捷尔任斯基师……
没有证据表明他准备夺取政权。他也用不着这样,他靠自己拥有的那些案卷将他们
所有都控制在了自己手中。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指控任何犯下了某项罪行,但他不急
于这样做。他认为,这个果实还没有成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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