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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帝国的草原3:白登之围-第14部分

小说: 帝国的草原3:白登之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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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邦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自信能很快控制这个局面,这种事没什么了不起,也许它倒是件好事,让韩王信的所谓忠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使自己坚定了头脑中的那个想法——那些异姓王都是喂不饱的狼,都是朝廷的一个个隐患。这件事自己可以大做文章,有了当年投降项羽这回事,又有了这回与匈奴人私下议和的事,他的韩王看来是当到头了。但是,这都是下一步的事,现在可不能办。他想了想,对两位心腹之臣说道:

  “那就立刻拟一道诏书,对韩信口气严厉些,把这件事给他挑明了,让他立刻停止与匈奴贼寇的什么屌和谈,打起精神来与将军柴武一起把匈奴人赶走。这一仗一定要打好,打好了朕不追究他什么,打不好,就别怪对他不客气了。就这样写罢,把当年荥阳的事也提一笔,让他不要犯老毛病。诏书拟好后马上派人送到马邑,不得延误。韩信这个人的秉性朕清楚,他高高大大的像条汉子,可独当一面就差远了,才智谋略平平常常,遇事拿不定主意,犹犹豫豫,这回一定有人在挑唆,他才敢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索性把什么都挑明了,他也不敢再藏着掖着搞什么手脚。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先稳住他,让他好好打仗。实话对你们说吧,要治住这个人不难办,不像那个韩信,也不像彭越、英布,那几个都是当今的枭雄。韩王信不行,朕手下的大将比他能干的多了,他是沾了名分的光了,韩国的王孙嘛,总是一方贵人,得抬举他一番。看来他也吃了这个亏,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回事。可笑。就这样吧,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萧何、陈平连连点头,觉得皇上的举措还是堂堂正正的,很恰当。再说,眼下也只能如此。他们又不禁暗暗钦佩刘邦,刘邦的剖析虽然简略,倒也入木三分。

  刘邦见他俩没异议,又说:“马上派人把这些情况通报给柴武。把朕下诏的内容也告知柴武,让他心中有个数,有异常情况赶快来报。”

  于是萧何、陈平马上下去分头执行。

  刘邦身边的一名谒者充当了使臣,带着诏书急急忙忙地出发了。

  派往柴武军中的使者也随即上了路。

马邑易帜

  韩王信听到柴武率军来救时,松了一口气,皇帝的援军千呼万唤地终于出动了。

  他让传令兵把这个消息传到各个阵地,让那些眼巴巴盼着救援的弟兄们高兴高兴,再咬咬牙挨过五六天,马邑之围便能解了。

  他请来了众将,破例地请大家喝了一顿酒,布置了近期的城防。他让赵利别再去匈奴大营了,这件事赵利办得很好,延缓了匈奴人的进攻,为等待援军争取了时间,要记一大功。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再提了,谁也别提了。他又与众将商量了接应柴武大军的种种事宜,一切都在一种紧张又有效率的气氛中进行,韩王信心中默念着:皇天保佑,看来自己又渡过了一道难关。

  两天过去了,柴武的大军没见踪影,皇帝陛下的使臣却赶到了。那使臣和他的随从是日夜兼程赶来的,比救援的大军来得更急更快。韩王信十分奇怪,那使臣火烧火燎的有什么更紧急的事宜。等他读到了诏书,听到了使者转述的皇上的圣谕,他惊呆了,就像寒冬腊月落进了冰窟窿里,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凉透了。

  他强作镇定恭恭敬敬地接下了诏书,送走了那位使者,便瘫倒在坐床上,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惧笼罩着他,使他浑身直冒冷汗,不能自已。

  他的几位亲信听说皇上的急诏送来,都赶到了韩王府询问详情。他一言不发把那卷诏书扔给了他们,那几个亲信读罢,一个个也目瞪口呆,面颜大变。这封诏书太严厉了,它首先指责韩王信自开战以来畏敌如虎,消极避战,以至酿成马邑被围的被动局面。更严厉的是指责韩王信背着朝廷与匈奴贼寇私下媾和,既损我大汉国威,又逞不臣之心。接着,便要他悬崖勒马改弦更张,立即停止与匈奴媾和的错谬行为,配合朝廷大军一心杀敌报国,不得心有旁骛。最后指出,若能振作精神,杀退贼众,一战成功,当不究其咎,否则朝廷将依律严加惩处。文后又加了一附言:“尔当不忘当年荥阳之耻,望勿重蹈覆辙。”

  众人看了,一时都沉默无语,这诏书分明是一道降罪诏,与降罪诏的不同就在于一个结尾,如果结尾的口气一变,韩王信将“即刻递夺王爵,押解进京,付有司治罪”。

  王喜突然猛跺了一下脚,吼道:“刘老三啊,刘老三,你太狠了太毒了,老子在这儿日日夜夜为你卖命,你迟迟不来救援,却来了这道样的诏书,要陷我们于不忠不义之地,你好狠毒啊,你分明是在要我们的命啊。”

  赵利对此事分外关切,与匈奴人和谈的主意是他出的,也是他来回撺掇,真出了事,他是罪魁祸首。他低声地问道:“大王,您说没说这是我们的缓兵之策,是权宜之计?”

  韩王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会不说,没等我说完,那使臣马上堵回来了。他说,陛下说了,不要听韩信的狡辩,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要瞒着朝廷,不奏告朝廷,让他好好反省,不要找什么歪理为自己辩解。你们看,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路都给他堵死了。”

  王黄问:“大王,那使臣的态度怎样?”

  “使臣倒很和气,他说他是奉了皇帝的命令行事,诸事请我谅解。他说皇上听说我们与匈奴人媾和,龙颜大怒,这诏书是在气头上下的,口气是严厉了些;还说,我有什么话可以马上上奏章,他也可代为转奏。最后那使臣对我说,柴武的大军将到了,让我与柴武好好配合,协力作战,如果这一仗打好了,皇上的气也就消了。”

  事情就是这样,韩王信也没什么可以告诉他们的了,因为他自己也就知道这些。这两天的好心情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时间气氛十分沉闷。

  过了一刻,王黄低声说:“大王,末将想去会会这个使臣,再探听一下京城的消息如何。”

  “好啊,好啊,你就请他喝酒,就说代本王为他接风,弄份厚重一些的礼物,找几个漂亮女人好好侍候他,尽量从他嘴里多套些东西。他的两个随从也派个机灵人去好好侍候,也送些东西。”

  最后对其他几个亲信将领说道:“你们先都去忙吧,这诏书的事谁也不准泄漏出去,这两天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你们都想想,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今天晚上,你们再过来一下。这几天我们每天都得碰下头,你们也随时要听本王的招呼,大家都上些心……”

  二

  夜深了,秋也深了,一阵阵北风带来了寒意,马邑城的街面上寂静无声,壮丁们都上了城墙,妇孺们早早紧闭门户蜷缩在家里,只有城头上示警的梆子声不时传来。近日,城里的狗吠声也很少听到,那些畜生大都已进入了人们的肚腹充做口粮了。

  然而,韩王府的大厅里两座多枝灯仍燃得十分明亮,韩王信与王喜等人正焦急地等待着王黄的到来。

  外面一阵脚步声,王黄终于急匆匆地赶来了。他刚刚在驿馆宴请了刘邦的使臣,把那个使臣灌了个烂醉,让两个风骚的歌伎把他架进了卧室,关照了几句,就往韩王府赶来。

  王黄还未坐定,韩王信便急着问道:“怎么样,那人说了些什么?”

  王黄坐到蒲席上,喘了一口气,对着韩王信神色凝重地说道:“大王,情况不好啊。”

  大家都紧张地听着,听王黄说了这一句,便忙问道:“怎么啦,他说了些什么?”

  “开始,那个使者口还很紧,吞吞吐吐的没有一句利落话,后来又听唱歌又看跳舞的,又多喝了几杯,话才渐渐多了。当末将让侍从端出百两黄金送到他跟前,他眉开眼笑,态度立刻殷勤起来。他说,这回皇上真是生气了,让大王您小心点,赶快上奏章说些好话软话,好赖得找出几条像样的理由为自己开脱,不然会有麻烦。”

  “什么麻烦,他说了没有?”韩王信忙问。

  “他说皇上还没听到我们与匈奴人媾和的消息前,就对大王不满意了。在与朝廷大臣商议救援马邑事宜时,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说我们作战不力,消极避战,还说我们有别的心思,让大臣们都很吃惊。护军中尉陈平也在殿上提到这次作战以后要好好检讨等等。陈平的话有多大分量,他说大王应该知道。后来皇上得到了马邑来的密报,就与丞相萧何、陈平两人密谈了半天,接着就下了这道诏书。这件事情整个过程的机密与紧急程度是极少见的。因而他认为大王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打好跟匈奴的这一仗,让皇上高兴。这样,再疏通疏通,才能大事化小,把这件事了结。”

  “那使臣还说了些什么?”

  “主要就是这些内容,至于皇帝与萧何、陈平到底商量了什么,他不知道,也没人知道。他还提到一个情况很重要,据他所知,在他来马邑下诏的同时,还有人给将军柴武送了诏书。”

  “给柴武的诏书说些什么?”

  “那他就不知道了,想来总与我们有关。”

  “刘老三接到了马邑去的密报,那会是谁呢?是哪个王八蛋出卖了我们。”王喜愤愤地说。

  “这倒并不奇怪,陈平是何等样人,他不会不安插人在这块地方的。这种事只能怪我们自己做事不慎,还是太大意了,许多利害得失也没考虑清楚。”韩王信懊丧地说,流露出一种后悔的神情。

  听罢王黄的讲述,大家心里越发沉重,他们感到,像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向他们头上罩来,一种不可预测的噩运在向他们逼来。曼丘臣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对韩王信说道:“大王,这件事得认真商量一下,末将感到形势已十分危急,咱们又遇到了一个生死关头了。”

  “嗯,那你就先说说,该怎么办?”

  “末将以为,今年初让我们迁国以来,那个刘老三就不安好心,一次次在给我们下套子。这次匈奴兵围马邑,他迟迟不发救兵,这是为何?大王你一直在蒙骗大家,也在蒙骗自己,什么路途遥远,事出仓促,需要筹划等等。如果是刘老三的心腹爱将被困,他早来救了。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都在掰着指头算日子,十天前救援大军就该到了。这十天里,每天都死上百条人命啊!救兵不到却来了这道诏书,上午末将认真看了诏书上列的那几条罪名,哪一条都够砍脑袋的,还提了三年前荥阳的那桩事,那次溜得最快的不就是他嘛。这些都是在给咱们下套啊,只要咱们一服软一认罪,那以后就随他处置了。所以说,咱们绝对不能听那个使臣的,不能说好话软话,若要上表章,也得据理力争,要让朝廷的那些大臣都知道刘老三是在构陷咱们,是在搞‘飞鸟尽,良弓藏’。不过,末将以为那表章上不上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刘老三是铁了心要收拾咱们了,不然他决不会以这样的口气下诏的。”

  “那……那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应对?”

  “末将想得很简单,他要砍咱们的头,咱们决不能把脖子伸过去。咱们得跟他拼命,拼不过也得跑。他不是说咱们逞不臣之心吗?咱们就认了这条罪名。”

  “这……这……”

  王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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