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妻训夫-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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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些想法,沈倩如缓缓摇头道:“爹爹的心意倩儿明白,只不过才闹了这么一场,我们这一大家子立刻请辞离朝,却是极为不妥,只怕皇上会报复降罪。有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倩儿怕……”
霍夫人轻叹一声,走下来拉着女儿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轻声说道:“倩儿说的有理,此时请辞是将矛盾摆到明面上,我们纵然强硬,到底也强不过皇家。倒不如先缓一缓,等过上一年半载,寻好了妥贴的退路再走不迟。”
霍大海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反对妻子的意见。陆书皓听完岳母之言,不由暗暗松了口气。他虽然几次说过辞官离开京城的话,可心底到底是舍不得这场功名富贵的。
倒是霍飞扬霍云扬兄弟两个面有不赞同之色,兄弟两个齐声说道:“这官做的也太气闷,真不如快意江湖来的痛快!”
霍大海深深点头,他和两个儿子倒是一般心思,凭着他们父子的一身本事,离了朝庭只会活的更快意自在。
霍夫人了解丈夫儿子,便拍着女儿的手道:“走,是一定要走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今日倩儿受了委屈,很应该好好压压惊,其他的以后再说。”
霍大海立刻点头道:“对对,倩儿,你就在家里安心住下,看谁敢在爹的眼皮底下为难你。”
沈倩如轻轻摇头道:“爹爹,早上禁卫闯入家中搜府拿人的,可把家下人等吓的不轻,若女儿再不回去,只怕……所以倩儿想和翰诚一起回家,到底不能让人瞧了笑话不是?”
陆书皓一听这话正说到自己心坎里了,不由微微点头,霍大海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陆府上下笼共只有你们两个主子,断没有主子受了委屈还得安抚下人的道理。倩儿,爹不放心。”
沈倩如有些为难,她毕竟是陆府的当家主母,不管家怎么都说不过去的。还是霍夫人懂女儿的心思,向霍大海说道:“倩儿说的没错,你不放心常去看倩儿就行了,总不能硬将倩儿留在家里,倩儿已然被拱到风口浪尖上,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这会儿倩儿行事更要小心才是。”
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嬷嬷们见此情景个个面无人色,她们知道自己看皇上垂眸一看便看见许贵妃的惨状,特别是那片触目惊心的血水和其间一团模糊的血肉,皇上更是怒火冲天,手腕一拧剑尖在太子手中一转,顿时将太子的双手旋的血肉模糊,太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罪,痛的“啊……”一声大叫,再也抓不住剑尖,那闪着寒光的剑锋便直直的刺入太子的心口窝,太子一声惨叫摔倒在地,皇上将剑往后一撤,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太子立时昏死过去。
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嬷嬷们见此情景个个面无人色,她们知道自己看到了宫中最不能见皇上的阴私,再无生还的希望,原以为跟着许贵妃是跟了个好主子,不想竟有这样的塌天大祸,早知道当初何必削尖了脑袋挤进重华宫!
沈倩如轻轻摇头道:“爹爹,早上禁卫闯入家中搜府拿人的,可把家下人等吓的不轻,若女儿再不回去,只怕……所以倩儿想和翰诚一起回家,到底不能让人瞧了笑话不是?”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宫中忽起大火,百官震惊,谁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好些大臣请旨求见,可是皇上却传下旨意,下令提前关闭宫门,命众大臣各回府邸,不得围堵于宫门之前。众臣一听这样的旨意,越发的糊涂了,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皇上怎么会传下这样的旨意。
这一夜,宫外的大臣们都在惶恐不安中度过,宫中,于浓黑的夜幕之下,李忠悄悄潜入雨石轩,将轩中所有被烧焦了尸体淋上化尸水,不过一刻钟的工夫,所有的尸体都被化净,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忠匆匆离开雨石轩,回泽裕园向皇上禀报。听李忠说罢皇上方才暗暗松了口气。刚才他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的嫡长子和许贵妃,此时想起来也很有几分后怕。倘若内中真相为世人所知,他这皇帝可也就当到头了。
李忠对于雨石轩之事并不清楚,他只知道奉命行事,而且大火烧过之后,所有的尸体都如焦碳一般,根本看不清面目,是以皇上也不担心李忠会看出死的都是什么人。这种杀妻灭子之事,便是信任如李忠,皇上也是不愿意让他知道内情的。
“李忠,朕记得你六岁入宫,到现在已经四十多年了吧?”皇上话风突转问了起来。
李忠忙躬身回道:“回皇上,老奴进宫整整四十五年啦,当年老奴进宫之时不懂宫规,若非皇上相救,将老奴要到身边,老奴这会儿怕早就连骨头都化没了,皇上的救命之恩,老奴一天都不曾忘记。”
皇上呵呵一笑道:“是啊,转眼四十五年了,这四十五年来你是与朕相伴时间最长的人,不容易啊!老李忠啊,你进宫四十五年,朕从来都没放你出宫去见见家人,为难你了。”
李忠神色黯然,垂着头道:“老奴也不知道家中还有什么人在,四十五年不通音信,怕是纵有家人,他们也以为老奴死了。”
皇上立刻说道:“李忠,你尽心尽力服侍朕四十五年,朕心里有数,朕这便下旨为你寻找家人,若有,那是再好不过的,若是没了,朕做主给你选个好孩子后继香烟,总不叫你绝嗣就是了。”
李忠闻言心中悲喜交加,立刻跪下来谢恩,皇上笑着弯腰亲手将他扶起来,含笑说道:“起来起来,朕这一生最信的就是你,岂不能不为你着想的。”
李忠感激的磕了好几个头才站起来,看着皇上疲倦的面容,李忠不禁轻声劝道:“皇上,您也有了春秋,可再不能象从前那样熬着,御医再好,也不抵您自己保重啊,夜深了,您安置吧。”
皇上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叹道:“朕心里何尝不明白,只是……罢了,朕这就安置,你也下去歇着,朕同你都老了,熬不得了……”
李忠心中酸的不行,很不是滋味,只快步去了里间安铺床安枕,服侍皇上躺下后才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皇上虽然让他去休息,可是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李忠怎么可能安心下去休息,他只在外间的榻上合衣躺下,在脑子里飞快的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皇后等于被圈禁于翊坤宫中,她的脸被打成那样,十天半个月都未必好的了,而离九公主的婚期只有三日,皇后必是出不来的,看来九公主大婚之后,皇上便要下废后诏书,这形势已经很清楚了。眼下宫中许贵妃风头正劲,她膝有十二皇子,又怀着身孕,若是她被立为皇后,那十二皇子便成为中宫嫡子,太子又是那样,只怕这太子之位也难保住。这后宫之中太平了十几二十年,如今又要大乱了。
李忠一点一点理清自己的思绪,忽然发现一个极不合情理的事情,雨石轩忽然走水,到了这会儿东宫和重华宫两处都没有派人前来问候,而在平时,这两处往皇上跟前儿走动是最频繁的,这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李忠心里一紧,再不敢往下想了,只摇了摇头,将脑子里那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他还是不要再想了,在宫中想的多知道的多,只会死的快。
李忠正在将脑子里的念头甩出去,忽然听到里间传来一声极愤怒的大喝:“朕杀了你……”李忠一激灵,忙从榻上轻轻跃下,屏神静气的听动静,若皇上醒了,他少不得要进去斟茶倒水,若是皇上没醒,那还是不要惊动了皇上为妙。
听了片刻,也没听见皇上再有什么动静,李忠方才轻手轻脚的回到榻上,虽说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想,可是思绪却不由人,总往那上头飘,骇的李忠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头一回生了惧意。这会儿再想想临睡之前皇上的话,李忠生生品出别一番味道。
李忠几乎一夜没合眼,皇上这一夜也没睡踏实,次日又恰逢大朝会,李忠服侍皇上更衣之时见皇上眼窝发青双眼泛着血丝,精神很是不好,忙去找了冰块给皇上冷敷,折腾了一刻钟,皇上好歹看着精神了些。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登了御辇上朝而去。
朝堂之上,众大臣见到太子竟然没来,不由心中惊疑不定,什么样的猜测都涌了出来。皇上心知太子是被自己杀了,却假作不知的愤怒喝问太子的去向。小太监忙去东宫宣太子,众臣个个凝神屏气,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唯一知道内情的便是四皇子齐王慕容琅,可他装的比任何人都像,一脸的担忧焦急,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兄弟情深似的。
皇上面色极为阴沉,他冷眼扫视群臣,心里渐渐回过味来,他的儿子他心里有数,太子于女色上很是寥寥,倒是对那些个清秀俊俏的小子很上心,东宫里很有几个俊俏的小太监都被太子收用了。太子既对女色不上心,又怎么会特特的强暴父妾?还是身怀有孕的父妾。这里头绝对有古怪!想到此处,皇上不禁后悔起来,当时不该不听太子的解释就一剑杀了他。
想到这一层,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双眼泛起浓浓的杀意,此事他必要一查到底,倒要看是何人如此恶胆包天,竟设下如此毒计谋害太子祸乱后宫。
皇上边想,边将目光投向那几个已经成年的儿子。用那般毒计设计太子,得益最大的必是其他皇子,到底是谁?皇上的目光从儿子们的脸上扫过,在四皇子慕容琅身上停留的时间最短,皇上只想着四皇子与太子是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素日又一向唯太子马首是瞻,而且他那一脸的担忧绝不似作伪,嗯,必不是四皇子。皇上先在心里排除了四皇子的可能,却不知道元凶正是这最不可能之人。
没过多一会儿,小太监惊惶失措的跑回来回禀,只说太子殿下自昨日上午出了东宫,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过,东宫已经乱成一团了。
众臣一听说太子没在东宫,立刻炸了营,这太子身为储君,竟然夜不归宿早不上朝,这……这哪里还有个太子的样子,便是寻常臣子家的孩子也不能这么放荡不羁,这太子眼中还有没有朝庭纲纪!这也不怪众臣只往下道里想,皆因这阵子太子的行为有些露骨,难免带出些幌子,众臣或多或少都听到了风声,原本他们对太子便已经存了不满之心,如今见太子浪荡到了夜不归宿的程度,不满自然越发重了。
慕容琅心中暗自得意,只是面上一丝不显,只出班躬身道:“父皇,许是太子哥哥有什么要紧之事绊住了,儿臣请旨寻找太子哥哥。”慕容琅想的很好,太子是父皇你亲手杀的,而且那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哥哥,父皇你不怕儿臣查出真相便派儿臣,若然怕了,儿臣该说的话说了,该表现的手足之情也表现了,父皇你不派儿臣正好。
皇上心中微一沉吟,只皱眉说道:“四皇儿,你正督办着锦城大婚之事,便不派你了,来人,传朕旨意,着禄郡王寻找太子下落。”
慕容琅心中暗自得意,果然以进为退,他把自己择了出来,那禄郡王因腿上有残疾,平日并不上朝,只是躲在自己的王府里,父皇把差事派给他,可见得父皇不过是走过场,这事估计会不了了之了。
慕容琅心中暗自得意,只是面上一丝不显,只出班躬身道:“父皇,许是太子哥哥有什么要紧之事绊住了,儿臣请旨寻找太子哥哥。”慕容琅想的很好,太子是父皇你亲手杀的,而且那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哥哥,父皇你不怕儿臣查出真相便派儿臣,若然怕了,儿臣该说的话说了,该表现的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