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妻训夫-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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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女儿,可转念一想这个女儿也不容易,远嫁到黑苗那种蛮荒之地,想来这两年也吃了不少的苦,如今回了娘家,也不好太不给她做脸面。
“让锦城到景福宫见驾。”皇上吩咐了一句,李忠忙出去传话,然后陪着皇上前往慕容玺的景福宫。
皇上一入景福宫,慕容玺便扑了上来,皇上接住儿子的身子,呵呵笑道:“玺儿,想父皇了?”
慕容玺大力点头道:“儿臣想父皇,没有父皇在身边,儿臣都不想吃好东西了。”
皇上哈哈一笑,将儿子抱起来带他往正殿走,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父皇……”
皇上闻言转过身子,看着前面不远处站着的那个女子,竟然有种陌生之感,他微微皱眉,唤了一声:“锦城?”
“父皇……”锦城公主慕容绣玉飞奔过来,在皇上脚边跪下,又哭又笑的叫道:“父皇,儿臣终于见到您了,儿臣想您啊……”
皇上也有些动容,将慕容玺放下来,伸手拉起女儿道:“起来吧,朕也念着你。”
慕容玺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拽着皇上的袍子角好奇的问道:“父皇,她也叫您父皇,是玺儿的姐姐么,玺儿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她?”
皇上一听这话呵呵笑了起来,“玺儿,她是你九姐姐,出阁的时候你还不记事儿,自然不认得她。”
慕容绣玉一听“玺儿”二字便知道这个瞧上去挺伶俐的小男孩儿是谁,她低下头飞快掩去眼中的厌恶之意,抬起头后又是满脸的笑容,“原来是十二皇弟啊,几年不见竟长的这么高了,想当年我出宫之时,他还是个奶娃娃呢。”
慕容绣玉掩饰的虽好,却忘记了一点,慕容玺个子小,她这一低头避过皇上,不想却让慕容玺将自己脸上那抹厌恶看了个清清楚楚。看到这个姐姐如此,慕容玺小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快了。
皇上微微叹道:“是啊,你们都长大了,父皇也老了。”
慕容绣玉刚要开口,便听慕容玺抢先叫了起来:“父皇才不老,父皇永远不会老的!”
皇上哈哈笑了起来,俯身抱起慕容玺道:“好好,父皇不老。锦城啊,进来说话吧。”慕容绣玉见自己被个小鬼抢了先,心中自然憋屈,不过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骄横跋扈任性使气的皇家公主,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心思流露出来,只跟着皇上进了景福宫的正殿。
已是午膳时候,尚膳监将御膳流水一般的呈上,皇上坐了正位,命宫人给慕容绣玉另设一席,慕容玺仍和平时一样,不单独设座,只在皇上旁边摆了张椅子,陪皇上一起用膳。
慕容绣玉见慕容玺如此被皇上看重,心里酸涩气苦,再怎么尽力掩饰也不能全都掩住,多少流露出一些痕迹。这些痕迹看在皇上眼中,心中越发不快。
用罢午膳,皇上拍拍慕容玺的小屁股笑道:“玺儿,跟嬷嬷出去消消食再回来睡午觉。”
慕容玺乖巧的应了,给皇上行了礼,又向慕容绣玉行礼道:“九姐姐宽坐,玺儿告退。”
慕容绣玉少不得打叠笑脸说了几句场面话,慕容玺这才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十二弟的性子倒是跳脱,难怪父皇如此恩宠于他。”慕容绣玉忍不住酸溜溜的说了一句。
皇上看了慕容绣玉一眼,端起茶浅酌一口,方才话有所指的说道:“玺儿天性纯真善良,又是朕的老来子,朕自是要多多疼爱庇护于他的。”
慕容绣玉听了这话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她忽然用帕子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
皇上不悦的皱起眉头问道:“锦城,莫不是你在黑苗受了委屈?”
慕容绣玉起来跪在皇上面前哭道:“儿臣在黑苗尚且能过日子,只是远离父皇母后,儿臣每思尽孝却是不能,儿臣心里苦啊……”
皇上双眉皱的更紧,“尚且能过日子”,这叫什么话,堂堂皇家公主难道还要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么?皇上沉沉的看着慕容绣玉,竟是不接着问,慕容绣玉心里一沉,怎么事情没有往她想的方向发展,父皇听了自己这充满委屈的话,如何不接着往下问呢?
一时之间殿内有些冷场,这父女二人似百是在比赛定力一般,竟都不说话了。
到底慕容绣玉定力差,她忍不住委屈的说道:“父皇,那黑苗穷山恶水民风凶悍,儿臣……儿臣竟是煎熬着过日子啊,求父皇看在儿臣也曾承欢膝下的份上,让儿臣回京居住吧。”
皇上垂眸扫了这个他曾经喜爱过的女儿,不无失望的说道:“锦城,你太让朕失望了。”
慕容绣玉一愣,抬头愕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原那原本宠爱自己的父皇如今看上去好生陌生。
“你是朕的女儿,朕岂会不关心你的情况,可你自己说说看,自你到黑苗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你不敬翁姑不事夫婿,至今膝下无子,只知道拿朕来压人。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如今还偷偷回京,只凭你的作为,黑苗王就能送来一纸休书休了你,你身为皇家公主,就应该负起公主的责任,岂可如此任性妄为!”
皇上越说越气,看向慕容绣玉的眼光如刀子一般,慕容绣玉被说的伏于地上痛哭起来。她心里好恨!恨黑苗王父子阴险,恨自己的父皇冷血无情,更加恨断送她一切梦想的陆书皓和沈倩如还有武威侯府。若没有他们,想好慕容绣玉堂堂皇室公主,又岂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看到女儿痛哭流涕,皇上心中暗暗叹息,缓声说道:“既然已经回来了,便多住些日子,黑苗王那里朕自会打招呼,过些日子让责塔来接你,你不许使性子,要乖乖跟他回去。”
慕容绣玉满心不答应却不敢说出来,只得伏在地上一一应了,皇上脸色才缓和了些,命人进来服侍慕容绣玉梳洗。
慕容绣玉梳洗过了再来拜见,提着小心的轻声问道:“父皇,儿臣想去给母后请安,您看……”
皇上皱眉道:“你母后病着,你不必过去,免得过了病气。”
慕容绣玉心里发沉,忙跪下来道:“父皇,母后病了儿臣正该侍疾,父皇素以孝治国,儿臣岂能做不孝之人,求父皇成全儿臣的一片孝心,也不叫母后白白养育儿臣一场。”
皇上沉默不语,直到慕容绣玉跪着身子打颤,他才沉声说道:“李忠,陪锦城去翊坤宫给皇后磕头。”
慕容绣玉大喜,连忙给皇上磕了好几个响头,看到女儿如此,皇上心里很不好过,只挥挥手命李忠引慕容绣玉走了。
独坐正殿之中,皇上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一种深入骨髓的孤寂恍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头一次,皇上觉得自己虽然坐拥天下,却连个安放自己心灵的地方都找不到。
翊坤宫的大门终于在三年之后重新打开了,慕容绣玉站在这熟悉的门口,却看不到一个熟悉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的人全都是她不认识的,这些人个个死气沉沉,整个翊坤宫竟如绝地一般,明明有人走动,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
见慕容绣玉走入翊坤宫,李忠便命侍卫重新锁上大门,然后陪着慕容绣玉往里走。这宫里的人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见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往里头回禀,还是慕容绣玉抓住一个路过的宫女大声喝问,才被宫女用刻板的声音告知皇后娘娘在寝殿。
慕容绣玉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块巨石压着似的透不过气来,只想做些什么去宣泄心中的压抑,她忽然拨足狂奔,如疯了一般往寝殿跑去。一边路一边大叫:“母后……母后……”
寝殿之中,原本如活死人一般的皇上听到女儿的声音,猛的掀开被子赤着脚跳下床,急切的大叫道:“玉儿,本宫的玉儿回来了……”
刘嬷嬷年纪大耳朵背,没有听到慕容绣玉的喊叫,还以为皇后又想公主了,不够抹着眼泪哭劝道:“娘娘,公主在黑苗呢……”
“不,不!嬷嬷你听,是玉儿在叫本宫……”皇后扯着刘嬷嬷的手将她拉到寝殿门口,果然看到了正拨足狂奔而来的慕容绣玉。
“玉儿……”皇后尖叫一声冲出寝殿,却因太过兴奋和太久没有晒太阳而晕倒在地。
慕容绣玉此时已经奔到近前,她一把抱住皇后,惊恐的放声大叫:“母后,母后……玉儿回来了,你醒一醒啊……”
刘嬷嬷用手死命的揉了揉眼睛,才认定这不是幻像,便也扑上来哭道:“公主,您可算是回来了……”
李忠紧跟着追过来,慕容绣玉一看到他便抓着他的袖子叫道:“李公公,快宣御医!”
李忠点点头,慕容绣玉方才松开手。只见李忠叫过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宫女,命她去传被圈在翊坤宫中的太医。少时果然有个太医自己背着个药箱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慕容绣玉一见这位太医面生的紧,看服色只是个六品,心中的怒意就怎么都压不住了。
正要发作之时,慕容绣玉却听李忠说道:“寇太医,来看看皇后娘娘。”
慕容绣玉愣住了,她紧紧攥着藏在袖中的拳头,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那寇太医诊了诊脉,便开了药箱拿出银针在皇后身上刺了几下,待皇后醒来便收拾了药箱自顾自的走了。从头到尾,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没有开任何药方。
“玉儿,真是你么,真是玉儿回来了?”皇后一睁开眼睛就伸手去抓慕容绣玉,慕容绣玉忍了许久的眼泪全都涌了出来,她与皇后抱到一处,母子二人放声痛哭。
刘嬷嬷也陪着哭,她边哭边留意李忠的神色,见李忠并有没不耐烦,便冲着李忠跪下磕头道:“李公公,可怜娘娘与公主多年不见,求您开恩让娘娘和公主说说私房话吧。娘娘和公主苦啊!”
听了刘嬷嬷的话,皇后和慕容绣玉哭的更凶了。
李忠皱了皱眉,见眼前三个女人哭的凄惨,便转身走到门口面朝外站着,却没有说什么话。
刘嬷嬷忙扶皇后起来,与慕容绣玉一起将她扶到贵妃榻上躺着,皇后一把抓住慕容绣玉,压低的声音问道:“玉儿,你怎么回来了?外头情形如何,见过你两个哥哥没有?”
慕容绣玉压低声音道:“母后,我自己跑回来的,今天刚到京城,才见过父皇,父皇现在极宠重华宫那个贱种,我只与四哥见过一面,并没见到太子哥哥,听四哥说太子哥哥已经失踪三年了。”
“什么?玉儿你说太子失踪了?这怎么可能……”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如被雷劈一般,当时眼睛就直了,吓的慕容绣玉死死抓着刘嬷嬷的胳膊,一个劲儿叫道:“怎么办怎么办!”
刘嬷嬷忙给皇后揉胸口,好半晌皇后才缓过劲儿,她一把攥住慕容绣玉压低声音问道:“玉儿,你太子哥哥真的失踪了?现在谁是太子,是你四哥么?”
慕容绣玉摇摇头道:“不是,父皇没有立太子。”
皇后眼中迸出骇人的光,她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我就不信他还能顾念着那个小贱人!让那小贱人的贱种继承大统。”
站在门外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用心探听殿内动静的李忠心头一跳,怎么听皇后这话的意思象是知道许贵妃之事,难道……想到那种可能,李忠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就算此时艳阳高照也无法驱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慕容绣玉也是一怔,反手握住皇后的手道:“母后,你在说什么,是不是还有别的事,为当年那件事,父皇也不至于罚您罚到现在啊,堂堂翊坤宫竟如冷宫一般,母后,您受苦了!”
皇后突然格格笑了起来,她拉着慕容绣玉的手压低声音说道:“玉儿,母后说话算数,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宫里的贱人母后已经除了,宫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