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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最后一个西路军-第35部分

小说: 最后一个西路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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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马腿,与罗英往前奔去。小苟和其他的红俘骨干也跟了上去。  二十五、壮烈  祈连山口离营地只有六、七里路。跑了四五里,遇上没有马的大队红俘,于是一起往前奔跑。刚到祈连山口,后面隐隐传来马踏戈壁滩的铁蹄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身后数百只火把朝这边飞奔过来。赵宁都知道马海领人追了过来,赶紧领众人上了祈连山口子——落坡口。这个山口直通往祈连山腹地,约二十多米宽。二边是很陡的山岗。赵宁都和刘泉姑等人都下了马。  “泉姑!你和小苟领众人往山里去,能回去便回去,不能回去就在山里打游击!等组织那边通过谈判来营救!”赵宁都对刘泉姑道。  “这个我知道!你呢?”刘泉姑紧张地充满深情地看着他。  “我留下来挡一阵!”赵宁都道。  “不行!你得跟我们一起走!”刘泉姑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抓住了赵宁都的手。  “是啊,赵科长,你是领导,你带着大家赶快进山,我们留在这里打掩护好了!”小苟一摆手中的轻机枪。  赵宁都笑道:“说实话,你们打掩护我不放心,我掩护你们走远后,再去追赶你们!”  “那我和你一起留下来!”刘泉姑大眼睛深情地看着他。  “你留下来反不方便!放心,我会赶上你们的!”赵宁都道。停了停,又道:“放心,泉姑!我会回去的!我们要一起向组织打报告的!”他的语气深沉,凝重。独眼里绽放着柔情与坦荡。  刘泉姑眼眶湿润了,一时无语,只深情地望着他。  “还他妈的儿女情长呢,追兵都赶过来了!还不快放了老子!”刘寄生坐在地上骂道。  “是啊!赵科长!人都送到这里了,快放我们走,你们也赶快跑吧!”罗英哭喊着对赵宁都道。  赵宁都回头对罗英道:“罗英你放心!我言必有信的!”说完,上前给刘寄生解开绳索,“你们走吧!”  刘寄生恶狠狠地丢下一句:“你也跑不掉!”便径直往下跑去。罗英含着泪对刘泉姑道:“泉姑姐!你们保重!”跟着往山下跑去。  枪声越来越近,赵宁都命令道:“你们快走吧!把机枪、子弹给我留下。再留二支长枪!”  小苟坚决对赵宁都道:“赵科长!我也留下!”  跟着又有几个战士表示坚决留下,赵宁都不想再争,便同意了。于是,小苟带着八个战士留了下来。留下一些手榴弹。赵宁都将座下战马交给刘泉姑。  “宁都,战马你留着!你要骑着它追赶我们的啊!”刘泉姑道。  “不!等会打起仗来,战马会受惊的!我徒步会赶上你们的!”赵宁都果断道。  刘泉姑含泪看着他,忽然扑进他的怀里。赵宁都也紧紧地拥抱住她。“你一定要赶上我们!到延安后,我们结婚!”刘泉姑在赵宁都怀里含泪叮嘱道。  “好的,你们快走吧!”赵宁都点点头。  刘泉姑转身,一挥小手枪:“走!”带着大队人马迅速往大山深处奔去。赵宁都赶紧和小苟等人占据有利地形。  山下,马海亲自领人追了过来,见刘寄生跑了过来,令队伍停住了,怒气冲冲地问:“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怪这个婊子,问她!”刘寄生回头指着气喘吁吁的罗英骂道。  马海恶恨恨地问罗英:“怎么回事?”  “我提着酒菜去劝刘泉姑,想要她归顺,给我做伴。结果她趁我给她解开绳子吃饭的时候,打倒了我,把我绑住了……”罗英眼里充满恐惧,上气不接下气道。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虽然故作镇定,故作委屈,但恐惧和心虚的表情仍然从眼里从颤抖的身上折射出来。  “臭婊子!你坏了老子大事!”刘寄生见马海一脸凶相,恶狠狠地瞪着罗英,知道马海不会放过她,三角眼里立刻射出一道凶光,忽然从身边一个马家军手里抢过一杆长枪,对准罗英。  罗英惊愕地张开大嘴,脸色苍白,不相信似地看着他:“寄生!我是为你好啊——”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罗英的身子猛地往后弹去,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一会,两腿一蹬,不再动了。丰挺的胸口溢出殷红的血,连同血泡一起汩汩往外奔涌。眼睛仍然瞪着,写满痛苦、困惑与绝望。  “妈的!连老婆也杀?”马海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内心里却升起一股得意。刘寄生越惨、越狼狈、越倒霉,他越高兴。  “刘寄生!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狗杂种!我一定会打死你!”赵宁都在山上看到了这一幕,骂道,话音未落,扣动了板机。子弹从刘寄生头顶飞过。马海及其他的马家军赶紧下了马,闪在两边,躲在岩石和大树后面。  “上面情况怎样?”马海大声问刘寄生。  “赵宁都带人打掩护,估计没有几个人,其余人上山了。”刘寄生答。  马海点点头,朝上面扯开嗓子喊了起来:“赵宁都,你快投降!可免你一死!”  “马海,我是死过几次的人了!不怕死!你要过去,就从我尸体上冲过去吧!”赵宁都在山口靠着一块岩石喊着,西路军被马家军惨杀的情景总是刺激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今天要好好地和马家军决战一回。  马海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眼里露出一道杀气,一挥手,对手下道:“给我冲!死的活的都要!后退者,杀!”  马家军立即上了马,举起马刀往前冲去。  “同志们!听我的命令,狠狠打,打下他们的嚣张气焰!为死去的战友报仇!”赵宁都举着步枪咬牙切齿对小苟等人道。  “是!老子也想要他们看看老子的厉害!”小苟在一块岩石后抓着机枪把子,对着山下,满腔怒火、坚决地回答。  “就是!老子受够了他们的欺侮!终于有机会教训他们了!”一个红俘用枪瞄着前方,恨恨道。  马家军如一阵狂风冲了上来,离赵宁都只有五十步时,赵宁都大喊一声:“打!”一枪放倒最前面的一个马家军。  小苟和其他战士也一齐开火。一排手榴弹扔了下去。冲在前面的数十个马家军立时人仰马翻,纷纷滚下山坡。尸体和人体撞着后面的奔马,后面也有战马失蹄仆到。  马家军坚持不住,乱哄哄退了下去。  “妈的!堂堂马家军竟会被几个红俘打退!”马海怒了,拔出手枪:“再给我冲!二连冲锋、一连三连给我掩护!谁退下来我枪毙了谁!冲啊!”  二连的马家军蜂拥着往上冲。  赵宁都要小苟把机枪交给他,架好机枪。  马家军冲到离赵宁都五十米处,赵宁都大喊一声:“开火!”,手里的机枪叫了起来。马家军顶不住他的火力,又退了下去。而赵宁都这边,也有二名战士被敌人打中,牺牲了。  “狗娘的!”马海脸涨得通红,骂道:“面前是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的西路军,只几个人就把我们打成这样,你们的勇猛哪去了?”  “营座!把迫击炮调过来来,几炮就可以轰下来!”刘寄生在一旁建议道,他下意识地看看不远处躺着的罗英的玉体,眼眶湿润了  “嗯!”马海赶紧令身边的副营长回去调迫击炮。跟着板着脸对刘寄生道:“再发动一次冲锋!人是你放跑的!你要将功补过!你亲自带一连冲锋一次!”  “营座!”刘寄生脸色变了,“营座!稍等片刻,调来迫击炮一下就冲上去了!”  “迫击炮调过来,红俘们早跑远了!再说,你能担保迫击炮就轰得死赵宁都?” 马海瞪大眼睛,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好吧!”刘寄生看着他血红的眼睛,悻悻地应了一句。然后硬着头皮走进自已的连队里,令全部士兵都下马,从一个士兵手里抓过一只冲锋枪,道:“弟兄们!该我们连冲锋了!抓住和打死赵宁都的,重赏!后退的,本连长枪下不留情!”说完,一举枪,喝:“冲啊!”  一连的士兵高呼着纷纷往山上冲去。刘寄生手执冲锋枪在后面督战。  赵宁都在山上等敌人冲近了,又命令开起火来。手里的机关枪又突突叫了起来。小苟和战士们扔下一排手榴弹。一连被打得人仰马翻,他们原本都有些敬畏赵宁都,加上前面二次冲锋都没成功,所以也不肯太卖命,丢了二十多具尸体后,就拖着十来个伤员退了回来。刘寄生用冲锋枪也压不住,马海只好命令停止冲锋。  山上,赵宁都见马家军又退了回去,自己所剩弹药已不多了,估计刘泉姑他们已走远,就令小苟等人赶紧离去。小苟和战士们不同意,但拗不过赵宁都的命令,便要将全部的枪弹留给他。赵宁都只留下机关枪,和一支长枪及少量子弹,其余的要他们带走,以便在山中打游击。  “小苟,万一我回不去了,或找不到你们了,请你一定帮我照顾好刘泉姑!” 赵宁都望着山下道。声音低沉,有些发颤。独眼里隐隐溢出泪水。  “是!首长!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刘大姐!一定要设法带着她回到延安!”小苟含泪道。  赵宁都挥一挥手,小苟揩一揩眼泪,带着剩下的战士离去。  小苟走了没多久,马海的迫击炮调了过来。在马海的命令下,一发发炮弹在赵宁都前后左右爆炸开来,身边的大树被拦腰炸断,一块块石头被炸得飞向天空。赵宁都背着枪和弹药,抱着机枪,左躲右闪。忽然,一棵弹片击中了他的大腿。他赶紧爬到一块巨石旁,撕下身上的衣服,将伤口包扎好。  马海隐约感到赵宁都阵地上没什么人了,命令刘寄生带一连、二连一起冲锋,三连机枪火力掩护。于是,二百多名马家军在弥漫的硝烟中狂吼着冲了上来。  赵宁都立即占住有利地形,架好机枪扫射。一阵点射,冲的前面的马家军人仰马翻,倒下一大片,后面的扭转马头乱哄哄后退一阵后,在刘寄生冲锋枪的弹压下,又冲了上来。赵宁都的机枪子弹打光了,只得抄起步枪射击。刘寄生发现只剩下赵宁都一个人了,高呼着:“是赵宁都一个人了!他没有子弹了!弟兄们,不要怕!抓住赵宁都有赏!”  马家军立时来了劲,狂喊着朝上冲。这时,赵宁都的长枪子弹全用光了,只剩下腰里的驳壳枪里还有几棵子弹。他拔出马刀,挥刀直朝马家军人群中杀去。  马家军素来喜好拼刀,精于骑术与刀术,见赵宁都一个人冲上来拼刀,也来劲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他厮杀。赵宁都毫不畏惧以一当十,刀光闪烁中,不断有马家军翻身落马。因是山坡,骑马不便砍杀,马家军都下了马,上前与赵宁都对砍,拼杀了一会,赵宁都身边已经倒下了一圈马家军,而他自已,大腿和肩上也挨了二刀。  “不要拼了!闪开!看老子一枪打死他!”刘寄生冲了上来,站在人圈之外,端着冲锋枪喊。  马家军举着刀,不再动了,自动给他闪出一条缝,赵宁都飞快地从腰里拔出驳壳枪,大喝一声:“狗杂种!我为罗英报仇了!”左手一抬,连扣板机,驳壳枪里所剩的子弹全打进刘寄生光着的上身里,刘寄生赤裸的上身顿时血肉模糊。  赵宁都将手中的驳壳枪一扔,右手握紧马刀,在空中潇洒地挥动了一下,转动着身子,喘着气,逼视着围着他的马家军。浑身上下已溅满鲜血,有自已的,也有马家军的。伤残的眼睛上的眼罩也不知何时扯断了,掉下了。马刀已经砍缺,上面滴着鲜血。  “杀啊!”马家军们一声嚎叫,围着他砍过去。他挥刀击挡,但显然已力不从心,他终于被砍倒在地,大腿上挨了几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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