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1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琳琅按着云止的话来做。一双手,不自觉扣紧了身前木桶的边缘。
烛光下,木桶中之人的肌肤异常白皙。
云止一边取下一根银针握在手中,一边低头望去。那一眼……云止不觉凝眉。
琳琅久久等不到银针落下,亦久久听不到任何声音,不由疑惑的转身回头望去。同时,一只手横在胸前遮挡住身体。
云止眉宇轻皱,前几次给琳琅施针时,不过是在手腕上与头上。如今日这般为琳琅褪去衣服施针,还是头一次。刚才,在床榻上之时,琳琅的后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此刻……难道是她眼花了?可是,她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左相,怎么了?”
琳琅疑惑的小声问道,不明白云止为何会是眼下这种奇怪的神色。
云止回神,示意琳琅转过身去。明亮的烛光下,但见木桶中之人一览无余的后背上,若隐若现一幅‘刺青’。那刺青,不过手掌般大小,密密麻麻一团不知刺的究竟为何物。
“左相,是琳琅的背上有什么吗?”
琳琅在这样的异样安静中,不免有些不安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觉得会有什么?”云止不答反问。琳琅身上的病,世间罕见。上一次出现时,乃是在十多年前、北堂国皇宫。患病的人,是现今北景帝的亲生母亲、当时被打入冷宫的北堂国皇后。
琳琅竟患了与她一样的病,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可若不是巧合,又怎么来解释?
当时,北堂国皇后只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现在的北景兆,一个是已死的北景硫……北景硫,脑海中徒然划过这一个名字,云止一刹那脱口问道,“琳琅,你几岁了?”
琳琅一怔,不解云止为何会突然有此一问,但还是认真回道,“二十三。”
北景硫也是二十三岁……云止对四国之中但凡有身份、有名望、有……的人,都略有调查,也略知道个一二。当初,曾与宫宸戋亲自前往北堂国,自是更有必要多了解一点。她不但知道北景硫的年纪,甚至还知道北景硫的生辰,“琳琅,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若这也巧合,那一切委实已不能再用‘巧合’来解释。
琳琅越发不解,可依然认真回道。
云止听着,不觉慢慢眯起了双眼。
这时,敲门声徒然响起,门外传来百花宫婢女的询问声。
云止让琳琅蹲下身,遮掩去那后背上的刺青。然后,打开门将门外敲门的婢女打发开去。
琳琅有着与当年北堂过皇后一样的病,年龄与北景硫一样。虽生辰与琳琅刚才所说不同,可这其中……云止合上房门后,止不住再度凝眉。
次日。
宫宸戋已到达四国交界处的消息传来。
云止是从花千色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的。一大早,用过早餐后,花千色示意云止跟她走。
云止隐约猜测出花千色想要带她去哪。半个时辰后,一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低头俯瞰下方,能一览无余的将四国交界处的那一片地境尽收眼底。
“宫宸戋他已经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看到他。”
花千色亦俯瞰着下方,一句话,轻悠悠飘散在风中,再落入云止的耳中。红色的衣袍,在风中飘摇。
云止站在一侧负手而立,没有说话。片刻,只听花千色平静无波的再次响起,“东方卜要宫宸戋带兵剿匪,匪徒在四国的交界处一带。任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但你在本宫的手中,宫宸戋即便明知是陷阱亦会到来。你说,等他带着兵马出城,东方卜的人马再以名正言顺的理由从后方下手。同时,北堂国的兵马从北面相助,宫宸戋他会如何?”
四国,位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四国的交界处,四国亦是分居四个方向。宫宸戋的兵马一旦出城,那么,一圈都会被包围住。
“你已经与‘西楚国’与‘南灵国’合作,到时候,宫宸戋与他们达成联盟,可最关键时刻‘西楚国’与‘南灵国’却突然间反过来对付宫宸戋,打他给措手不及,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微微一顿,红唇勾起的弧度似乎彰显心情不错,再衔接到,“会不会想是你在设计他……想要杀他?”伴随着话语,花千色随之转过身来,望着云止淡淡一笑。
云止回以一笑,同样的淡淡,神色无变化,“也许吧。轻微一顿,再道,”花宫主,你想要让宫宸戋以为本相从头到尾不过在算计他?“
------题外话------
上一张昨天更新时,风华中间删掉了两千更新的。今天一早,已将删掉的内容修改了一下添加上去,订阅过的亲亲只要重新打开看就可,不会重复扣费。么么,求月票月票呀哈哈,貌似我要掉下去了,亲亲们让月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明天会非常猛烈的更新哈哈…月票月票,呜呜,迫切的需要么么
☆、第八十章一更
远远望去,竟美得般般入画,让人忍不住屏息退远、不想打扰破坏了那画面。
许久,又或者不过一小片刻,安静中终缓缓响起一道声音。
“的确。这似乎比杀了宫宸戋更有趣。”
“是吗?”
“难道左相不这么认为?”不尽相同的语气,淡笑着反问。
“当然。因为花宫主你的如意算盘终是要落空。本相只会叹息花宫主竹篮打水一场空,何来有趣之说?”
四目相对,她嫣然浅笑应对她的步步算计。周身,自是浑然天成一股十足自信。
“是吗?”一模一样的两个字,顿时,换成了花千色问。
“当然。”云止立即毫不犹豫的应道。这个问题,似乎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考虑。
花千色看着,面色几不可查微微一变,已不似最初的淡笑神态。她讨厌对面之人的那一抹自信,非常讨厌。
“花宫主,接下来,不如我们一起来试目以待,如何?”云止将花千色的神色收入眼底,丝毫不漏。一时,脸上的笑意不觉隐隐加深了一分。倒是反过来主动邀请花千色来看这一出由她精心准备的‘好戏’。花千色想要看她担忧、看她寝食难安、甚至是不知所措、乱了方寸的神色,可她却偏不如她意。宫宸戋,她对他的情究竟如何,他应该心里明白。而他若是就这般轻易的被花千色给算计了,那他也就不配叫‘宫宸戋’了。
——她对他有信心!
——所以,宫宸戋,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一夕间,心中思量已是千回百转。但平静含笑的面上,却始终未露出分毫。
花千色柳眉轻蹙,负于身后的手渐渐不自觉紧握成拳。最后,不怒反笑,“好,左相,我们试目以待。”
云止莞尔一笑颔首。下一刻,重新俯瞰向四国的交界处、俯瞰向那一片平坦的空地。
大约,半个时辰后,只见大批人马自‘东清国’那一方向出来。
策马在前之人,身着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
云止看着,心跳忽然止不住加快了一分。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也依然断定那一个人就是他。
“左相,你对阿叶,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阿叶在得知你在皇宫消失不见的消息后,不惜以身犯险,亲自前往皇宫。”花千色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再次响起。
云止听着,不受控制涌动的心潮,一时间像是蓦然被人泼了一盆水,抿唇没有说话。
——先前,她真的不知花千叶竟然对她……现在,终于知道了,可他的那一份情她却今生今世都只能辜负,无以回报。并且,不但如此,她还多次算计他。先是上一次的书信相约,将他引开后,她好上百花宫的后山查探背后之人到底是不是花千色。当下,又是……徒然想起那一日前往皇宫时暗中留在府内、若她没有回去就让侍卫交给花千叶的那一封信函,愧疚之心不觉油然而生。
——可这所有的一切,终只能在心底默默的对那一个人道一声‘对不起’。
“这些年来,阿叶对你到底怎么样,相信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阿叶一直不知道‘本宫已苏醒过来’之事,只当你的消失不见是眼下东方卜与宫宸戋两个人相斗、东方卜想要拿你来威胁宫宸戋。他明知道你心里没有他,却还是这般始终如一待你……”花千色继续说着。目光,高高在上俯视着下方那自东清国出来的兵马。
“……”云止不发一言听着,视线从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身上移开。
“左相,你对阿叶,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最后的最后,话语回到原地。
“……”
·
回到西连城城内那一府院时,已是下午时分。夕阳西下,最后一缕晚霞将落未落残留天边。
琳琅自昨夜施针后,身体明显好转了一些。并且,脸上还恢复了一丝血色。一大早,不知道花千色要带云止去哪,于是,一整天都担忧不已的在院子中来来回回踱步,等待着那一个人安然无恙归来。
云止步入院中,一眼便看到了院子中神色忧心的琳琅。
琳琅听到脚步声,快速的侧头望去。随即,迎上前去,对着云止唤道,“左相。”
花千色看着,直接迈步越过琳琅、便走向后方的大厅。这时,只见一名百花宫的婢女从外面进来,神色有些匆匆,“宫主……”
后面的话语,声音骤然轻了下去,再听不到丁点。
院子中,云止望着那一名婢女的背影、望着大厅的方向,唇角几不可查的轻微一勾。
琳琅见云止没事,不由暗暗放下心来。一直以来,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没有漏过云止那一瞬的神色变化。一怔一下,小声唤道,“左相……”
“进屋,本相再为你好好的把把脉。”云止收回视线,对着琳琅浅浅一笑。
大厅内,婢女将刚刚传来的消息轻声禀告给花千色听,“宫主,皇城那边刚传来消息,说二宫主自皇宫出来回左相府后,突然间便消失不见了。”
花千色听着,面色瞬间阴翳了下来,眯眼道,“为何现在才传来消息?”
婢女顿时心下一凛,整个人都忍不住轻微一颤。但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连忙小心翼翼再禀道,“因为二宫主用障眼法迷惑了所有人,留在皇城内的姐妹都以为二宫主还在左相府内,于是……”
“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端着茶盏的手,倏然一下子收紧。一刹那,花千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气。
婢女惊惧,连忙后退一步便屈膝跪了下来。片刻,低垂着头,小心谨慎而又战战兢兢的询问道,“宫主,是否要马上派人去找二宫主?”
“不必找了,滚出去……”一把用力的拂落手中端着的那一茶盏。
下一刻,茶盏砰然碎裂在婢女身前的那一地面上。四溅开来的碎片与滚烫的茶水,一刹那,直扑婢女面门。婢女猛然咬紧了牙,硬是不敢发出一丁点痛呼声。旋即,顶着一脸流血与烫红的脸便飞快退了下去。
花千色面色阴沉得有些可怕,红唇轻咬冷笑一声:好你个云止!
·
琳琅房间。
云止进屋后,让走在后面的琳琅把房门关上。
还没有点燃烛火的房间,一时,不觉陷入了昏昏暗暗之中。光线,交接在灰白之界。
“琳琅,你过来……”云止一边走向床榻落座,一边对着还站在房门口处的琳琅命令。面容,陷在昏暗之中看不清神色。
琳琅疑惑,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