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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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止那一个该死的贱人,现在就在我的手中。若不是她出卖了你、亲口告诉了我你在哪里,我又怎么可能会冰天雪地的找到这里来?”紧紧的贴着景夕耳畔,林思画柔声说着。而与这样的‘柔和’不相符的是,她扭曲成一片的脸,阴翳、残忍得可怕。
“不,小姐不在你手中……”
景夕因林思画前一句话而起的那一丝本能般的颤抖,在林思画的后一句话下,竟慢慢平复了下来。开口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
林思画一怔,迅即,火怒的一把挑起景夕的下颚。那过重的力道,直接致使景夕的下颚深度变形。实在不明白这样一张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的脸,为何还会有男人为了她不惜一切。嫉妒,疯狂的嫉妒。从没有想过,自己竟会嫉妒起一个卑贱的丫头,一个自己当年随意玩弄于手掌之中的玩物,“当日,我真该晚一点再叫那些村民过来。还有,我也不该只设计那些愚蠢没用的村民捉奸,而是该让阿柱那个笨蛋亲眼看到……”
“你……原来,真的是你……一切真的是你在背后算计的……”
一刹那,景夕震惊。不知何时垂落下去的双手,猛然再度扣上了林思画那一只勒着她颈脖的手。
那一日,她只是怀疑,怀疑一切有可能是林思画在背后搞鬼。可是,没想到,这一刻,林思画竟自己亲口承认了。
而,伴随着景夕的动作,林思画勒着景夕颈脖的那一只手也猛然施力。致使景夕的面色,因呼吸困难而渐渐通红起来,“原来,真的是你,是你找那个男人来强暴我的……”
破庙外,第一时间飞速赶回来的云止,听到破庙内传出来的声音,脚步猛的定在了原地。
“对,就是我。但只可惜,你知道也没有用。”景夕的重新挣扎,这让林思画反倒笑容加深。而,对于外面无声无息出现的那一抹人影,丝毫也没有察觉到,“……那些愚蠢的村民,全都是些废物。如果是我,就该直接将你拉去浸猪笼。或者,更直接的杀了。若不是因为你,封亦修也不会弃我而去……”
“你、活、该。”
景夕恼怒,但心中,也隐隐一喜。因为,从林思画刚才的那一句话中,她知道了阿柱那天不在。那群驱赶她的冷漠村民之中,没有阿柱。
林思画闻言,眸底杀意徒的冒出来,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我说,林思画,你活该。你那样对待我家小姐,你注定是会有报应的。”以前惧怕林思画,是因为她家小姐在她的手中。可如今,不怕了。以后,也再不会怕了。
“你……”林思画顿时怒不可歇,杀意的双眼几乎冒出火来。但,望着景夕那一张视死如归、毫不畏惧的脸,最后,却又是怒极反笑,愈发挑起景夕的下颚,“报应?好,我们就来看看谁先有报应。今日,我就杀了你,将你弃尸荒野。至于你口中那个口口声声的小姐,你看我到时候怎么对付她。”微微一顿,“你说,是将她也毁了容、砍了脚好呢?还是将她也丢入妓院?哦,差一点忘了,我似乎已经将她丢入过妓院了。不如,我们这一次来玩一点新鲜的,将她手与脚同时砍断,再浸泡入瓮中,将她做成人棍……”
“你……”
“不错不错,这主意,的确非常的不错。”
景夕恼怒,而,就在景夕开口之际,破庙外也传来了一道声音,一道不缓不急的声音。
云止衣袖下一寸寸收紧的手,倏然,松了开来。同样的怒极反笑,甚至,还轻轻拍手优雅鼓起掌来。一字一句,明眸如皎,浅笑如画。身后,茫茫无边的银装素裹景致,无形中似忽然群山曼妙隽秀而开,衬托得那一举一动都美的震人心魄,“这样的好主意,若林夫人不说,在下可还真想不出来……”
☆、杀林思画(二更)
一刹那,破庙门外毫无征兆响起、徒然传来的平缓声音,恍若平地一声惊雷。
林思画震惊的倏然侧头望去。只见,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悠然立在破庙门口。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又听了多久。沁心的寒风,肆意吹扬起她雪白的湿透衣袍。点点滴滴的水渍,顺着衣袍的边缘与长发的发尾滴落下来。眉目含笑,端的是上善若水的优雅。
“林夫人刚才的主意,确实非常的不错。在下,真的是佩服万分。”
轻抿的唇角,拖延开一道嫣然弧线。她,孤身一人立在破庙门口,双手合十轻拍,‘确确实实’是在赞赏。
只是,这一切看在林思画眼里,却远比锋利的刀剑、漫漫无际的白雪还要来得冷寒刺骨、胆战心惊。同时,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个多严重的错误。火光电石间,勒着景夕颈脖的手倏然收紧,就想要利用手中的景夕来做威胁。
可是,她快,云止的速度更快,快得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只听,几乎是在林思画动作的同一瞬间,安静的空气中,骤然响起了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
下一刻,林思画抑制不住的猛然发出一声痛呼。勒着景夕颈脖的手臂,因疼痛而本能的极速撤回。一眼望去,只见那一只手臂已呈诡异的角度垂落,显然是……断了。
她出手,快速、准确、狠辣,没有一丝一毫的手下留情。但唇角,却依然浅笑着。
为何不笑?云止抿唇,再次看到林思画,看到她还奇迹般的好好活着,不是一件值得高兴之事吗?正好可以弥补了当日没能亲手杀她与封亦修的那一丝遗憾,“林夫人,你的主意如此之好,在下还真不忍心弃用。只是,不知你是否能告知一下,用来泡人棍、让砍了手脚的人棍依然还可以健健康康活着的草药药方?”
“你……”
林思画闻言,面色刹那一白。瞬即,暂顾不得硬生生断手的疼痛,另一只手就要再去勒景夕。
云止站着、看着,微抿的唇角,始终噙着那一丝亘古不变的浅笑。似乎,是要见死不救、冷眼旁观。可是,就在林思画的手即将要触到景夕的那一刹那,林思画的膝盖猛然往地上一屈,便整个人直直的跪了下去。空气中,还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一声膝盖着地的沉闷声。兼并着,一声骨骼脆裂声。
没有人知道,站在门口之人究竟是何时动的,又是如何动的。若不是地面前方那一道流线般挥洒开的水渍,甚至很难让人知道她动了。
林思画霎时用力的咬紧牙,可却依然难以压制住喉间的痛呼。她后悔,万分后悔不该浪费时间,应该直接杀了景夕就走的。这样的错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再犯。
只是,怎么可能还会有机会?佛曰,宽宏大量。佛曰,仁慈。佛曰……可是,江湖上更讲求,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再加上,今日,亲眼见到了景夕危险,若是她晚一步回来,景夕或许已经……
林思画此人,阴狠毒辣,心肠歹毒,手段残忍,害人无数……
一步一步,云止向着破庙内走去。笑依旧,但杀机也顺随而起。今日,断不能留林思画。
林思画快速的抬头,那一眼,心下抑制不住的一骇,面色再度一变。那渐渐临近的脚步声,更像是踩踏在她的心上。心底战粟间,忽然,就在云止走近景夕的那一刻,一个起身便拔腿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云止并不追,只是站在景夕面前。手,心疼的抚摸上景夕颈脖间的那一道勒痕,“为什么不挣扎?”
景夕感觉到云止的轻柔触碰,急忙微垂下了头,不想被云止看到受伤的颈脖。对于云止的问话,心底黯然,无法回答。她真的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有用了,一点用处也没有,根本就是一个废物。
其实,心细如云止,如何会看不出景夕心中所想?而,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生不了气,只是更加的心疼,心疼至极,“傻瓜,对我而言,你永远不是什么累赘,而是我最好、也是最重要的妹妹,知道吗?”从武林大会上再次相见的那一眼起,云止便将面前的人儿当成了自己的妹妹,一个需要她保护的好妹妹。而她,也愿意、心甘情愿的用尽她的一切去保护她周全,不想再不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一句话,说得柔润依然,可却又透着一丝强势的命令。
“小姐……”景夕喉咙忽然止不住的哽咽,她只是……只是……
“不哭,以后,牢牢记着这一点,我绝不允许你再轻视自己的生命。”一声轻若无音的叹息,云止缓缓伸手,将面前的景夕紧紧搂入了怀中。而,伴随着如此柔软的话语与神情,另一只手却是快如闪电的狠绝出招。一颗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小石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倏然直击向了已跑至门外的林思画。
破庙外,看见宫铃马车停下脚步的花千色,指尖同样执出一颗石子。他倒想好好试试,车内之人,到底有没有碰女人。若是没碰,用内力强行压制那春药,那他就断不能使用内力。一旦使用,便会筋脉寸断而死。可若是碰了,那么,他的内力如今应该已经全无,杀他便易如反掌。
两道呼啸的破空芝声,交错在一起,凌厉之气不绝耳语。
刹那间,只见跌跌撞撞拼命往外跑的林思画,整个人都被硬生生击飞了起来。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扑向前方那一辆悬挂着宫铃的马车。
破庙内,安抚好景夕,让景夕好好呆着别动的云止,随之漫步走了出来。
花千色红衣如血,负手而立,好整以暇望着那一抹身影飞向马车。薄削好看的唇角,似有若无的缓慢勾起,携的是淡漠冷笑……
林思画被两块石子同时毫不留情的击中,五脏六腑,刹那间皆损。一口鲜血,便压制不住的吐了出来,如雨点般自半空中洒落。眼看着就要撞到前方的马车,可却也只能眼睁睁的撞上去而根本无能为力。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盯向了前方那一辆奢华至极的安静马车……
☆、与宫独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盯向了前方那一辆奢华至极的安静马车……
马车,在众人的视线下,依旧一动不动停驻在原地。就连马车前方那四匹雪白色、并驾齐驱的千里良驹,也是一样。无形中,仿佛在昭示着车内之人究竟是何等的稳若泰山、气定神闲。
驾车的两名车夫,同样如此。岿然、笔直端坐在马车车棱的左右两边,手握马鞭,面不改色。
周遭的空气,随之不同寻常的一静。甚至,还可以清晰听到半空中林思画直直飞落向马车的那一道呼啸鹤立之声,以及衣袂划破空气的飒飒声响。
转瞬间,距离越来越近。速度,始终有增无减……
而,眼看着林思画就要猛然撞上马车之时。只见,两名手握马鞭的车夫终于动了。
可是,花千色早有所准备。衣袖下的手,在车夫动作的前一瞬间,先发制人,指尖倏然飞射出了两块碎小石子。
车夫猝不及防,亦反应不及。在扬起马鞭毫不留情挥向林思画的那一刹那,纷纷落地。迅即,快速抬头,但见上空中向着马车飞落而来的林思画,在千钧一发之际,就像是突然被什么给硬生生定住了一般。整一具身躯,瞬间静止在了半空之中、马车斜前方不过一手掌的距离。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惯性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