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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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圈圈快如风转动的冰雕,须臾间,俨然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流光。
宫宸戋稍稍蹙眉,这一刻,他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说话之人便是乂王。看来,还是惊动了他。只是,想要留他宫宸戋,也还要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下一刻,薄唇微勾起一丝轻蔑不屑的笑,就直接开口对着一旁的云止吩咐道……
云止对阵法,略有些了解。当日,在圣玄山上,心血来潮的童泊曾粗略的教了教她。于是,此刻对宫宸戋所说的方位与要领,能一听便懂。
只是,若是她没有理解错,宫宸戋他这哪里是破阵出去,根本就是要自取灭亡。
然,深思后,止不住微微蹙眉蓦然侧头望去的一刹那,身侧之人那平静无波的眸光,却让云止一瞬间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信了他。
迅即,严格按着宫宸戋所说的话,身形快如闪电一晃便消失在了旋转的冰雕之中。
不过,虽是信了,可为以防万一,云止还是暗暗打了自己的小算盘。届时,她会选择先一步远离、绝不会愚蠢的遵从宫宸戋的话,再返回被困的中心去……
“这么好的血……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们死了?”
就在云止动作间,那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又一次自四面八方响起,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意。
瞬刻,只见一袭不知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玄色身影,一眨眼便进入了被篡改的阵中。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寒风迎面。
云止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已一个迅捷的飞身出了阵。待,站定脚步、忍不住暗暗松气之时,只见宫宸戋悠然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面朝着前方转动的阵法。
一时间,云止难以置信的一怔,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不过,幸好她没有返回去,不然,恐怕她此刻就要与那一个传说中的乂王一道被困了。该死的宫宸戋,自己不声不响的提早出来了,竟还要她返回去。随后,目光落向前方的阵法。而那最终形成的阵法,并非如云止想象的那样。显然,宫宸戋出来之时,还做了手脚。
“乂王,若是你冰封不住自己,那本相,很愿意助一臂之力。”淡漠的话语,自面无表情的唇畔吐出。
云止微斜眸望了一眼,说不出什么感觉。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云止竟隐隐觉得宫宸戋对此刻阵中之人有些不善,也不知以前是不是结了什么怨。不过,乂王二十年前冰封的自己,冰封之前,宫宸戋应该才三四岁吧,实在想不出这样年龄差别的两个人会有什么恩怨,除非是……上一代的。
“可是,本王更想要喝你的血。”
声音,穿透旋转的冰雕。浑厚的内力,引得人一阵胸闷难受。
宫宸戋闻言,薄唇,再度不屑的轻微一勾。同时,余光将云止那一丝难受神色收入眼底。淡淡开口、听不出情绪道,“你先走,回到刚才那一个山洞中去。相信,再有片刻花千色便会带你出去。”
“那宫相,你呢?”
云止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宫宸戋竟会要自己先走。
“怎么,云……‘公子’想要与本相……一道?”原本的冷色,奇迹般的,竟被云止的一声轻柔询问给打破。宫宸戋这才自再次见面以来,第一次正视上云止。薄唇的唇畔,随之拂过了那一抹熟悉的优雅笑容。
云止望去,遂又急忙转开视线,淡言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先行一步了。宫相自己,多加小心。”本该怨恨对面之人之前的轻薄与无礼,可是,那一句‘你先走’,却徒然令那一丝怨恨变得有些无力起来。一丝异样,说不清道不明,云止一个转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去。相信,宫宸戋既然如此说了,就一定有他的办法。
冰雕的世界,一切皆透明一片。
边边棱棱的冰凌,将人的身影无限的折射开去。
忽然,被困在冰雕旋转阵中之人,血红色的双眸猛然定在了一处,整个人都懵然一滞。而那一处,正折射了云止渐渐远去的身影。或许,更准确的说,是折射出了云止头顶束发的那一根黑木簪。片刻,唇角不由自主溢出两个无声的字:卜儿!
那一根玉簪,乃是当初东方卜送给云止的。
古朴的簪子,云止倒是一眼便喜欢上了,一直带着。只是,自‘蕴馆’之后,便再没有东方卜的消息。
十日后,东清国皇城城楼下。
云止跃身下马,仰头望向前方那历经了岁月腐蚀的宏伟城楼。
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与亲切感,在这一刻,油然而生。终于,回来了——云浅止,若是你在天上能够看到,那么,此时,是否能得到一些欣慰?
这时,后方一辆极速驶来的、四马并驾齐驱的奢华马车,也倏然在城楼下停了下来。
安静中,甚至还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宫铃的清脆响声。侧头望去,只见,车夫恭恭敬敬撩起的车帘之后,一袭金丝绣边白衣的男子缓步踏了出来。一举一动间,浑身上下都在诠释着四个字‘雅致尊贵’,就恍若是从山水墨画中漫步走出来的。
随刻,只见城门敞开的城内,一群身着官服的官员,潮涌着跑出来。凌乱的队伍、跌跌撞撞的身形,焦急的神色,哪还有半分官员之态,“宫相,下官们迎接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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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清国终于到了,崭新的一切即将开始。不得不说风华文文的重点其实在东清国,东清国才是一切精彩的正式开始么么。另,东方卜这个人,不知道亲们可还记得?如今十日后,春药自然已经没事了,可到底怎么没事的风华还是需要暂且保密,以后揭晓,很重要。
☆、皇帝召见
“宫相,下官们迎接来迟。”
顷刻间,一行跑近跟前的散乱官员整齐有序排列了开来。神色敬畏,躬身一礼。
放眼望去,浩浩荡荡的阵势、肃容以待的氛围,险些要让人以为是迎接一国之帝。云止静静的站在一侧,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衣袂飘飘的宫宸戋。
但见他,悠然自若、安然无恙。顿时,心底不知为何,竟隐隐松了一口气。
那一日,她虽先行一步离开。可‘你先走’那三个字,却一直盘旋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有那么一刻她停下了脚步,想着回头。但最后,终是……
宫宸戋侧望了一眼云止后,薄唇微勾一抹如有还无的浅笑,便头也不回直接进城而去。
修长挺拔的背影,乌黑的长发如一匹上等的丝绸柔顺覆在背上。明媚灿烂的阳光,荡涤着他飘逸扬动的衣摆上那一缕璨色耀眼的金丝,熠熠光芒似整个人都披了一层淡淡的流金。两侧,潮涌紧跟的官员,一时若层层杉树曼妙而开,渺小得皆成了陪衬。
云止看着看着,目光片刻无法移动,直到身后传来景夕不确定的声音才蓦然回神。
太傅府门前。
云止负手而立,面色沉凝,一眨不眨望着上方那一块熟悉又陌生的牌匾。
一时间,关于云泽天的一切,一一在脑海中流转播放而过。渐渐的,不知怎么的,竟忽起一丝‘近乡情怯’之感。着实不知待会儿,究竟该怎么来面对那一个——父亲!
这时,府门,毫无征兆的从里面打开。一名两鬓白发的佝偻老人,抬头往外面望来。
云止听着声音,微仰的目光不觉一点点往下望去。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此刻开门、正难以置信望着自己激动开来之人,应该就是从小看着云浅止长大、在太傅府做了二十多年管家的——李伯!
李伯再三的用力揉了揉已经混沌了的双眼,害怕是自己一时老眼昏花看错了。片刻,喜悦的笑容倏然爬上整一张布满了沟壑皱纹的老脸,便快步跑了出来,“小姐,是小姐你回来了?快,快跟老奴进府,别在外面呆着。老爷他……老爷他都不知道有多想念小姐你……”
说话间,也不顾得什么,直接一把握住了云止的手腕便要带云止进府。
而,相对于李伯如此激动、难以自制的欢喜神情,云止面上却是波澜不起的温和色。伸手,将李伯的手缓慢掰开,回以一抹浅淡得宜的微笑,不亲近也不疏离,礼貌道,“景夕还在车上,我去将她抱下来,我们一起进去。”
李伯霎时一怔,五年不见,陌生感在这一刻油然而生。
马车内。
景夕早已经掀开车帘,向着前方‘望’来。神色中,也满是难以抑制的欣喜,还有一丝紧张。
李伯顺着云止转身的背影望去,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了景夕的存在。当年,景夕五岁便进了太傅府,被安排伺候才年仅六岁的小姐云浅止。两个孩子,几乎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如同他的孩子一般。尤其是景夕,他一直将她当成了亲闺女疼爱。可如今,心,立即一疼,“景夕……”
“李伯。”
景夕闻声,哽咽着回了一声,浑身颤抖就要下马车。
云止急忙上前,双手适时的扶住。最后,打横抱起行动不便的景夕,在李伯的带领下进府而去。
一路上,府内入眼的一切景物,都隐隐与当年相重合,似乎一点也没有变。只是,半路上偶尔遇到、行礼的那些个下人们,却都已非熟悉的那些。
“小姐,你且在厅内稍坐一会儿,老奴这就去书房请老爷前来。”
话落,人已快步离去。云止望着,随之收回视线,将景夕轻轻安置在了椅子之上。目光,平静的环视起四周。
片刻,一道飞快的脚步声自身后由远及近的传来。蓦然回首间,只见一名两鬓已染上缕缕白发的中年男子,猛然停下了脚步,怔站在厅门外的屋檐之下。
四目相对!
忽然之间,心底的那一抹感情翻涌而起,徒然有些不受云止控制起来。
“浅儿,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云泽天难以置信的望了好半天后,突的,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就双手一把紧紧握住了云止的肩膀。那专注凝视的神色,似乎想要将五年的时间,一夕间统统补回来。无限自责悔恨道,“都是父亲不好,若是父亲当年能够求得皇上收回成命,浅儿也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父……云太傅……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的女儿云浅止,而是云止。我与你女儿,乃是结拜兄妹,她……她目前还不想回来,想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散散心’,我只是代替她将景夕给送回来而已。”
一个字,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但好在反应及时,又硬生生给改了过来。
云止抿唇,浅笑着望着面前的云泽天。一静然一激动间,两个人的神色天壤之别,形成鲜明的对比。
音落,云泽天整个人都明显一恁。瞬即,眸中布满了伤痛与黯然。同时,扣着云止肩膀的一双手,无力的一点点松了开来,“浅儿,你是不愿认为父吗?”一句轻问,沉得仿佛有千钧之重,令人徒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云太傅……”云止看着听着,心下,蓦然一动容。可是最后,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冷漠道,“云太傅,你真的误会了,我确实不是你的女儿云浅止。”武林大会上一事,若是自己此刻与云泽天相认,那么,说不定就会给云府带来灭顶之灾。而她此来,就是为了确保那一件事不会拖累到云泽天。
“浅儿……”云止所说的话,云泽天自然一个字也不信。
而,也就是在这时,家丁领着一名小太监匆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