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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43部分

小说: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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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内的气氛,一时,不觉微微静了下来。空气中,只听得东玄绪那无忧无虑的开心笑声。
  之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一路无言。片刻,马车平平稳稳的停了下来。车外,随即传来车夫恭敬的禀告声,“丞相,‘太傅府’已经到了。”
  云止听着,将怀中的东玄绪轻轻放下,对宫宸戋道了一声‘告辞’后,就掀帘走了出去。
  东玄绪见云止离去,小脸蛋上立即一急。于是,手脚并用、不管不顾的爬下软榻,就要去追。可最后,却被宫宸戋一把扣住小小的肩膀给阻拦了下来。低沉的面色中,根本不似在与一个小孩子说话,同时,还含着一丝之前没有的厉色,“刚才,谁让你下车的?面具,又是谁让你摘掉的?”
  东玄绪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小手指着落下的车帘,急急道,“姐姐……漂亮……走……”
  宫宸戋看着,直接一提东玄绪的小肩膀,便将东玄绪给重新带回了软榻。之后,取过一旁的那一张银质小面具给东玄绪戴上。
  东玄绪不依,小手就去摘脸上的面具,“舅……舅舅……不戴……”
  “不许摘。”黑眸中,含着显而易见的凌厉之色。面容,冷沉的有些可怕。直直的望着东玄绪,直到他害怕的缩到一旁去,才道了一声,“呆着,别动。”
  东玄绪闻言,小小的身子再往角落里缩了缩。吓白了的小脸,掩藏在面具之后。
  宫宸戋看着,眸色渐渐回柔,可声音依旧低沉,命令的口吻,“以后,不许再摘下面具了。”话落,也不管东玄绪听懂了没有,宫宸戋起身,掀帘而出。
  
  车内车外,俨然两个温度。
  云止步出马车后,在那迎面的寒风下,忍不住轻微一颤抖,快步向着紧闭的府门走去。
  “等一下。”就在云止准备敲响府门之时,身后,传来那一道已经慢慢熟悉了的声音。回头间,只见那步下马车的宫宸戋,缓步向着自己走来。
  夜幕下,那衣袂飘飘行来的身影,即便是扬起的衣袍都是优美的。
  几步的距离,却恍若过了很久。待,一步之遥处,对面之人停下脚步,云止不觉微微后退了一小半步,只觉这距离似乎有些过于靠近了。
  “记住本相刚刚说的那些话,本相不会害你。”临近的距离,他重复之前的话。
  云止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事实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他第一次说出那话的时候,她便已鬼使神差的信了他。
  “这个,你且拿着。以后,若是有事,可以直接随时来找本相。”
  话落,宫宸戋从衣袖下取出一只小小宫铃。那宫铃,在寂静的夜空下响动起一道清脆的响声,如乐曲动听。
  “宫相,这……”云止犹豫,隐约中、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并不是迟钝之人,如何能感觉不到宫宸戋对自己的那一丝不同。而他此刻这样的话、这样的举动,是不是表示他……可是,可能吗?
  “拿着!”
  见云止不动,以为她是拒绝,宫宸戋声音微微冷下来一分。
  云止顿时抿唇一笑,送别人东西还如此霸道者,恐也就只有面前之人了。响刻,缓缓的将手伸出去。
  下一刹,那一只小小的宫铃,便落在了云止的手掌心之中。秀气的手掌、纤纤手指,衬得手心的宫铃愈发小巧精美起来。借着月光,还可看见宫铃上刻着一个‘宫’字。
  宫宸戋放下宫铃后,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空气中,留下‘回府’两个命令的字眼。
  云止站在府门口,一直看着马车消失不见才返回府内。本以为,自己独自一个人回来,云泽天一定会询问原因,但没想到,云泽天与一干官员还在书房密谈。
  云止在书房的院子中站了一小会儿后,转身悄无声息走开。心中,微起忧心。
  宫府,马车缓缓停下后,宫宸戋抱着沉睡过去的东玄绪下车。轻柔的动作,并不似之前的厉色。
  小小的银质面具,在月光下散发着森冷的光芒。伴随着府门合上,两名驾车的车夫已经砰然倒地,再无生息。一直以来,只要是见过东玄绪脸的人,都没有能够活下来的。今日,出了云止这个意外。
  那一刻,突然的下马车,鬼使神差的赠送宫铃,此刻回想起来,就连宫宸戋自己都有些无法解释。
  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借着皇帝的手,一劳永逸的除去朝中作对的那一干老臣、再加上一个八贤王,本该是再好不过之事,百利而无一害。却不想,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竟意外的有些软下心来。
  蕴馆的初遇,街道上的再遇,圣玄山上的对弈,武林大会上的故败,山洞内的强吻,冰室内她的那一声‘那宫相,你呢?’,再到今日的偶遇,那飘落的面纱,那唇畔的嫣然浅笑……不曾想,不知不觉,那一个人竟让自己已经有些莫名的在意起来。若追溯原因,一如送宫铃那一刻一样,无法解释。
  奢华的府邸,每一砖一瓦都透着贵气。
  明亮的灯盏,一路照亮道路,令整一座府邸黑夜如同白昼。
  府内的下人,个个未曾休息。在见到宫宸戋的那一刻,纷纷躬身行礼,神色敬畏。
  “传令下去,本相偶染风寒,从今日开始,闭门不见客。九皇子呆在府中,陪着本相,没有本相的命令,谁也不许打扰。”微微一顿,“若是太傅府的云姑娘前来,便直接领她来见本相。”看皇帝如今的样子,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可他却也有他的事要办。东玄绪的这一张脸,他日,终将成为祸端。不过,若是那一个人信自己、按照自己的话去做、不与八贤王府结上关系,短期内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太傅府内。
  云止回院落之时,景夕已经睡下了。
  云止照例前去景夕的房间看了看景夕后,轻手轻脚退出,合上房门。
  衣袖下的那一只宫铃,在这一过程中,发出轻微的悦耳声响。云止回房,站在窗边拿出宫铃,借着倾泻的月光上下一番打量。蕴馆内的初遇,街道上的再遇,圣玄上的那一段日子,山洞内的那一个吻,冰室内的让自己先走……宫宸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陷害忠良、滥杀无辜,刚开始,他留给自己的残忍印象,此刻已渐渐远去。
  良久,云止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将宫铃一收,想着明天要如何对云泽天说。
  
  第二日。
  云止早早起身,可云泽天却已经去上早朝了。
  云止用过早饭,耐心等着云泽天回来。可不想,几番等待之下,等来的并不是云泽天,而是八贤王府的聘礼。
  八贤王亲自登门拜访,对于昨夜楚玄裔丢下她一个人之事,深感歉意。一袭锦衣,不减当年驰骋沙场的风采,“浅儿,昨夜之事,是裔儿不对,本王已经责骂过他了。如今,你没事便好。”
  云止起身相迎,微笑着礼貌道,“八贤王莫要怪裔世子,是我自己要先走的。八贤王,快请坐。”说着,吩咐小厮沏茶。
  八贤王落座,示意自己带来的那一行下人们将聘礼一一摆好。
  云止抬头望去,竟有十多口箱子之多。只是,他前来下聘,她却想悔了这一门婚约,“八贤王,这婚事……”
  “八贤王,你来了。”云止刚一开口之际,云泽天的声音忽然从厅外传来。紧接着,只见身着官服的云泽天笑容满面的走进来。目光,望过一排整整齐齐摆列的聘礼。
  “云太傅,你回来了。”八贤王见到云泽天,笑着站起身来。
  “八贤王快坐、快坐。”云泽天急忙请八贤王坐下,自己也在一旁落坐了下来。
  “这聘礼,不能寒碜了。本王好生准备了一番,以至于稍稍耽搁了一些时间,还望云太傅莫要见怪。”八贤王端茶盏说道。
  “八贤王哪里的话,太客气了。”云泽天笑更深一分。
  一时间,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令一旁的云止几番想插话,竟是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好的时机。
  “云太傅,昨夜,听裔儿说,路上碰到了宫宸戋。那宫宸戋似乎对浅儿……”忽然,八贤王提起昨夜之事,目光望了一下云止后,复又望回云泽天。
  云泽天昨夜送走那一干官员时,云止已经睡了,便没有打扰。所以,一直不知昨夜之事。此刻听闻,快速的望向云止,深担心云止有没有怎么样,“浅儿,昨夜碰到宫宸戋了?”
  云止点头,知道这其中存在着一些误会,解释道,“父亲,八贤王,宫相他并没有对我怎么样。相反,在我回皇城的路上,曾与宫相相遇,是他救了我。”当日在冰室,确实是宫宸戋救了她,她此言也不算说谎。
  “他救了你?”云泽天反问,有些怀疑,不信。
  云止点头,趁机一口作气说道,“父亲,女儿对裔世子并没有什么感情,女儿并不想嫁给他。另外,当日皇帝赐婚之事,女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既然没有下圣旨,不如就当没有这事。八贤王,真的非常抱歉。”
  此言一出,云泽天与八贤王皆片刻无法反应。望着云止,只觉是自己听错了。
  云止面不改色对视,平静的神色中,也彰显了她的坚定之心。
  “你……”云泽天顿时站起身来,面上有些愠怒。
  “云太傅别急,什么事我们都慢慢说。”八贤王急忙规劝,也站起身来。
  云泽天忍怒,喘了一口气后,慢慢平定下呼吸,“既如此,那你当日为何不说?裔世子真心待你,你……”
  “当日之事,事出突然,女儿并没有料到。再加上,皇上如今冷落父亲,对父亲一直有些不满,女儿担心若是女儿抗旨,会连累了父亲,所以便没说。”云止对上两个人的目光,冷静的说道。
  云泽天听着,怒气渐渐去了一半。只是,这圣旨赐婚岂容随意反悔?再加上,与八贤王已相交多年,楚玄裔他也一直很是喜欢,尽管身体有些病弱。一时,无法真的强求自己的女儿答应,徒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八贤王。
  八贤王面色不变,只道,“这一件事,浅儿还是再好好的想一想,聘礼就先放着,若是浅儿到时候真的不愿,那本王也不会强求,只能怪裔儿没有这个福气。抗旨之罪,本王会一律当起。”话落,抬步便走。毕竟这样的当面被拒,能隐忍不怒已是很好的气度与修养。
  云止想让八贤王将聘礼带回去,可是,一转眼,八贤王府的人全都已经走光了。望着面前的这十几口大箱子,隐约竟有些说不出的不安。
  云泽天看着那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再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儿,半响,止不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落座下来。本是一件好事,不想最后竟闹得如此收场。随后,唤云止在身边落座,思量过后眉宇凝沉道,“浅儿,如今,宫宸戋已独揽朝政。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朝堂恐怕……为父联合了一帮忠于东清国的老臣,想要孤注一掷的扳倒宫宸戋。可若是万一事败,将你托付给八贤王,为父也可以放心,可你怎么……”
  “父亲,你……”云止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已隐隐察觉出了一丝端倪,此刻听云泽天亲口说出来,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父亲,或许皇帝他要的,并不是你们的忠心。为了这样的一个皇帝,值得吗?”
  “浅儿,不许说这样的话。为臣子者,自当万事以国为先、效忠皇上、直言劝谏。”云泽天听云止之言,面色一下子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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