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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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头望去,只见,琳琅面色苍白、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而皇帝东申泽,则正趴在他身上。也不知,是房门太脆弱、不堪一击了,还是两个人……
八目相对,这‘乱’的情形,四人皆有些反射性的目瞪口呆。
东申泽呆呆的望着那床榻上的两个人,望着云止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琳琅亦是久久无法反应。显然,刚才房间内的那一段对话,两个人都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没想到,没想到前方之人真的……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宫宸戋面色很快恢复如常,波澜不起。暗暗凝聚内力,企图压制住体内所中的‘软骨散’。
云止的面色,也很快恢复如常。踩踏在床榻上的那一只脚,不紧不慢放下来,落在地面上。俯视那还趴在琳琅身上的东申泽,无声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东申泽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悻悻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
琳琅不敢起身,在身上压着的力道没有了之际,连忙毕恭毕敬的屈膝跪好,深深的低垂着头。
先前,在东申泽的房间内,东申泽确实只‘单纯’的要琳琅抚琴、助兴来着。可,渐渐的,忍不住想玩一点新鲜、刺激的。听东申泽的话,知道云止买下琳琅的目的,于是,忍不住便也想看看……当然,东申泽绝没有这等古怪的‘癖好’,只是一个‘玩玩’而已。
东方卜当初会特意对东申泽说起琳琅,也正是因为料准了会有这结果。
琳琅不依,自然挣扎。一逃一追之下,出了房间,东申泽一把抓住琳琅,却不想意外听到房间内……
依照云止与宫宸戋的洞察一切、以及锐利,别说是房门外发出那么大的声响,就是一根小小的银针掉在地上也绝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但奈何,刚才那一刻,两个人……以至于,自始至终,竟谁也没有发现房门口有两个人在偷听。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东申泽压着琳琅、将琳琅压在房门口偷听,琳琅并非自己要听。
东申泽随即走上前去。双手环胸,一边绕着云止不停的一圈接一圈旋转,一边神色古怪打量起云止。
云止任由东申泽打量,没想到沉迷女色的东申泽,如今,竟还玩起男人来了。不过,看琳琅这个样子,应该还没有吃什么亏,“下去吧,回之前的船只去等着本相。”
这一句话,显然是对跪着的琳琅说的。不过,也是说给东申泽听的。
东申泽自然看出了云止护着那地上之人,想让他先离开。可他,偏偏就不让,“不,不许走。”
琳琅在两句话之下,神色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云止,没有动作。
云止蹙眉,侧头望向在她身侧站定的东申泽。
“没想到,左相竟还有这等‘癖好’。先前大学士说起,朕还有些不信来着。”
说着,东申泽的目光落向床榻上面无表情坐起身来的宫宸戋。没想到,他东清国的两大丞相、两大支柱,竟都有这等‘癖好’。难怪,难怪有时候总觉得宫宸戋看云止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难怪宫宸戋身边多年来一个女人也没有,难怪……
东申泽浑身上下,一时间,止不住抖了一抖,再抖一抖……
云止看着东申泽的神色,没有解释,只道,“皇上,本相有没有这等‘癖好’,那是本相的事。琳琅是本相的人,本相不想其他人‘碰’他。”
这所言的‘其他人’,很明显,指的就是东申泽。
东申泽越见云止护着,便越是不放,“可朕,偏偏就要。怎么,左相要违抗朕令?”
“皇上,本相已经说了,他是本相之人。其他人,谁也不许碰。”对上东申泽的目光,云止语声加重一分。
东申泽闻言,不觉黑脸,立即摆起脸孔瞪着云止道,“云止,皇陵之事,朕还没有与你算账,你竟敢……竟敢这般对朕说话……”
“皇上,本相不敢。”说着不敢,可态度却分毫不让。
宫宸戋侧头,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跪着的琳琅。云止前后不一的话语与态度,让他一时竟分不清云止对琳琅,究竟是何种态度。
琳琅跪着,话语,一字不漏听在耳内。没想到,前方之人竟如此护着他……
这时,龙舟,毫无征兆的再次剧烈一晃。刹那间,使得龙舟上的所有人,都身形不稳的晃了一晃。
云止蹙眉,先前那一晃没时间、精力理会,可接二连三……一道脚步声,在云止思忖之际,忽然快速传来。旋即,只见一名侍卫神色有些慌张在敞开的房门外屈膝而跪,“皇上,河面上突起风浪……”
一观侍卫的神色,便不难看出这风浪大小。
云止稍稍蹙了蹙眉,她并不会水性。转身,走到敞开的窗边,往外一看。
东申泽压根不在意,随口道,“风浪就风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指责之意。这么大的河域,若没有风浪,才奇怪了。
侍卫脸上的慌张有增无减,急忙望向端坐在床榻上的宫宸戋。
宫宸戋看着,命侍卫去取一套干净的衣袍来。纵使再大的事,也等他换了身上这湿透的衣袍再说。一举一动间,尽管一身狼狈,却也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
片刻后,船头。
步出船舱的云止,一眼便看见了那一袭站在船头的靛青色身影。
整一艘龙舟,在越来越大的风浪之下,不停的左右来回晃动,令云止很是不舒服。走近,在靛青色身影的身侧站定脚步。身朝波涛荡涤的茫茫河域,面无表情道,“东方卜,本相记得,本相曾明确的警告过你。但似乎,你并未将本相的话放在心上。”
东方卜闻言,侧头,向着身侧之人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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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迫宫下跪(一)(一更)
东方卜闻言,侧头,向着身侧一步之遥处站定脚步、冷声开口之人望去。
但见,皎皎月光下,身侧之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寒势。飘摇的衣袂,更是明显透着摄人的冷压之气。
一刹那,东方卜的目光,不觉轻微一晃。下一刻,所有的神色完美掩藏,不露分毫。且淡淡勾了勾薄唇,似笑非笑着道,“怎么,左相这是要与我‘算账’麽?”
“你说呢?”
云止转过身来,淡声反问。冷然的眸色,不含情绪。
东方卜看着,再一笑。神色中,有些有恃无恐,“那么,这一笔账,左相准备怎么算呢?”
云止自然不可能杀了东方卜,至少,眼下还不会。毕竟,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还一直牢牢握在他的手中。而这,也绝对是东方卜此刻会如此有恃无恐的最主要原因。
片刻,望着东方卜的眼睛,面色冷沉,一字一顿道,“东方卜,这样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话语,比之前一刻,语气明显柔软了下去一分,似后退了一步。然,周身的那一股气势,却有增无减。浓浓的警告味,慑压人心。一双洌冽、好无温度可言的明眸,在天际洒落、倾斜下来的月光下,更似凝结了一层显而易见的薄冰。
这时,一阵寒风,忽然迎面席卷而来,带着那一股令人屏息的低压四散波荡开去。
东方卜听着,唇角的笑敛去,望着面前的云止没有再说话。
良久。
云止重新转回身去,面朝前方茫茫无际的幽深河域。
再一片刻,淡淡然似随口一问,“东方卜,本相的父亲与景夕两个人,他们如今可好?”
三年的时间,这一个问题,已不知问了多少遍。东方卜在云止转过身去后、开口之际,也侧了一个身,同样重新面朝河域,负手而立道,“你别担心,他们很好。”
“本相最近得到消息,说前些天有人带着‘百年雪狐’,在四国交界处出现过。”
百年雪狐,世间罕见,异常珍贵,血有解百毒之功效。若是有幸得到了那雪狐,再配合千年雪莲,那么,便可以成功除去景夕脸上的那些伤痕。
而这,也是云止当初会选择前往‘东丽山’剿匪、出来的最主要原因。
她想要得到那只‘百年雪狐’,然后,将‘百年雪狐’交给他,让他派人医治好景夕脸上的疤痕——这些,东方卜一早就已经知道,只是,并未点破。此刻,才一听云止的话,便已清楚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
果然,只听云止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道,“那雪狐,本相会想办法得到。到时候,还要劳烦大学士。”
“一个小小的丫鬟,真的有必要为她这么劳心劳力麽?”东方卜没有说‘答应’,也没有‘拒绝’,淡淡的一声反问,似含着一丝嗤笑、一丝不屑。
“对本相而言,十个东方大学士,也比不上景夕一根头发。”
她回答,话语直接、清晰、干脆、冷酷而又伤人。刹那间,东方卜负在身后的手,不觉一紧。
云止没有侧头,没有看东方卜变化的脸色。到时候,只要东方卜用雪狐的血来医治景夕,那么,她便可以通过事先备下的‘银蝶’来找到景夕与云泽天的所在。
而,思及‘银蝶’,云止不由想到三年前那前左相薛府密室内的‘斑点小黄蝶’。
在那之后,她有仔细的翻看过各种医书。可是,就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斑点小黄蝶’的信息。花千色当时欲言又止的神色,一直让她觉得其中有古怪。
“若是你觉得,雪狐用在一个丫鬟身上不浪费,那得到雪狐后,交给我便是。”
“好,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云止点头。平静瞭望着前方的眸中,因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而闪过一丝亮光。只是,不容人察觉。
这时,整一艘龙舟,已然在谈话的不知不觉间,晃动得更加厉害。
云止一边努力稳定住自己的身体,一边止不住蹙了蹙眉。同时,身内那一股早已存在、说不出的难受,在这一过程中,越来越重。放眼望去,只见一望无际的河域上,风浪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也不知,等一下会不会有更大的风浪?为确保万一,乘自己与宫宸戋前来的那一只船只马上离去……
一道平稳、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云止暗暗思忖离去之时,忽的自身后的船舱传来。
回头,但见一袭金线绣边的白衣,慢步自灯火通明的船舱内走出。峻拔的身躯,随之沐浴在月光下。
宫宸戋淡淡的瞥了一眼并肩站在船头的那两个人后,冷静的审视起面前风浪不断的情况。浓眉,轻微一皱。之前,倒是未曾料到这深夜的河域内,会突起这么大的风浪。为确保万一,乘自己来时的那一只船只马上离去……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