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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中兴之臣还是卖国贼:原来李鸿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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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如派遣 
留学生一事。光绪三年(1877年),驻英大使郭嵩焘写信给李鸿章,提及邻国日本向英国输送的留学生,大约有一百来人,学习科目多为法律、政治之类,很少有人专攻军事。他告诉李鸿章不要追求短期利益,企图速致富强,而应循序渐进,从根本上进行改革。李鸿章看信后,长叹道:“筠仙(郭嵩焘的号)不知道我的难处呀!”当时西方的政治法律在中国人心目中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说科学技术因有洋枪洋炮、机械物品等为实证,不服不行,至于政教风俗等形而上的东西,则无不确信,泱泱中国数千年所传承而得的乃是世间至上之理,是国之根本,万万不可动摇。即使从军事方面入手,留学生的派遣仍遇到各方阻力,李鸿章力排众议方才促成。当时大部分士子沉浸于蝇头小楷的微言大义中,认为西学乃奇技淫巧,其政治制度更是洪水猛兽。李鸿章只能服从现实,在旧的体制下推行求强求富之举。 
  总理衙门是清朝推行洋务的中枢机构。但它却没有掌控财权,真正决定财权的是各地督抚大员。哪里该修筑铁路,哪里应铺设电线,哪里能设立工厂,都需当地官员许可并鼎力支持才可兴办,并没有也难以推行一套整体发展的计划和目标。新式企业大都为官督商办,缺乏独立自主性,代之以腐败的官僚作风。这些企业在实际生产中往往受到官员多方制约,专业人才得不到重用。企业又往往过分依赖洋人,许多重要工程都交给洋人去办。这些洋员大多没有什么真实本领,在本国很难混到饭吃,冲着中方的高额薪金才来投奔,他们想尽各种办法以求留任,阻碍了中国自己的专业人才的发展。从轮船招商局可以看到“官督商办”企业的种种弊端:船的样式长期得不到更新,渐趋陈旧;所雇佣的人数是外国同行太古、怡和公司三倍以上,每艘船都挂着亲朋好友的名分二三十人;局董们以权谋私,装运私货;码头停靠开船,没有任何时间规定,混乱异常;购料等事由洋人掌管,真正的工作人员,如船长、大副、二副一般都由外国人担任,他们往往串通一气牟取私利;洋员工资比在日本时高出两三倍,对烧煤等浪费毫不在意,责任心极差,平时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放在迎来送往、打点官差上。
  近代的洋务买办,很多是在科场上败下阵来的,文化素质其实并不高。这些人久居上海、广州等通商口岸,耳濡目染,及通过翻看外国书籍等途径接触到一些国外事物,见正途发迹无门,于是转而举办洋务以求功名利禄。当然其中也不乏真才实学之人,但往往得不到重用,如郭嵩焘、容闳等。以上海制造局为例。上海制造局总办一职月薪规定仅有百元,因薪金太低造成贪污而屡屡换人,后增至白银一千二百两。工资涨了,贪污的风气却一点没变,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议价处是制造局中最肥的差事。湖南人王钦缓,于该处混迹数十年,后虽因劣迹昭著被开除离局,却已成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富翁。总办魏蕃室,上奏请求购买料物采用西方招标法:谁更物优价廉就同谁合作。这一建议得到了皇帝的嘉奖。然事实却表明:魏蕃室之举纯粹是掩人耳目、沽名钓誉。他暗地里已指定两家公司,虽每次都经投标工序,但早派人通风报信,所以每次中标的都是这两家公司。制造局用煤都来自宁波叶氏义昌成记,双方签订了长期合同。然而在码头装卸煤时,查验人员懒得验磅,这道工序渐渐形同虚设。至于小工经常偷盗煤料,工人日常懒散,工程师帮别的公司做活,更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历届总办都没有狠抓管理,把工作当回事。对认真负责的工头不给予奖励,而怠工误工的也不进行惩罚,赏罚不分,职责不明,升迁时又没有客观的评价标准,完全凭着自己的主观喜好,这导致了官员和工人毫无积极性,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正是各种社会现实制约着李鸿章的洋务脚步。李鸿章早已认识到了这一点。他在总结失败原因时说道:“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变法,但都没想到要变法就得首先有变法之人,所以首先是要培养人才。不仅是我一个人在朝中呼吁推行洋务,许多大臣比我还要积极,但落实到行动上却有着许多意想不到的节外生枝之处。我详细调查过许多官员,他们往往对各项洋务措施虚与委蛇,应付了事,如果这种作风不改的话,恐怕中国很难振兴。十几年来,文臣声色犬马,武将纸醉金迷,造成今日之奇耻大辱。平日里我多次讲过要加强武备,而各位官员以塞满腰包、铺张浪费为己任,以至于后来皇上认为靡费太多,遂停止拨给海军军费。一旦有变故,明知兵力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挺身而上。战败后,大家义愤填膺,找个替罪羊泄愤,留之骂名于千古,真是有口难辩呀。” 
  李鸿章是中国历史上的悲剧人物,正如其自云:“弟自顾衰龄,幸辞重寄,回忆在直最为年久,凡事限于财力,无一可以称心。”
  1862年的上海,清明。天气暖暖的,还泛着点早春的潮气。街上的人们悠闲地享受着春天的气息,互相打着招呼,客客气气地各自行路,仿佛上海从来就是这般太平清静。 
  其实,从年初开始,太平军就对上海展开了猛攻。在高桥和七宝两大战役中,慕王谭绍光将上海道台吴煦打得溃不成军。上海告急!上海城里的洋人决定帮助清军,他们组织了一支拥有400人、3门炮的洋枪队。联军很快与太平军交上了火。第一仗果然旗开得胜,杀了千余太平军,俘虏了三百人。可随后发生的第二次战役,洋人就神气不起来了。太平军虽然伤亡不少,联军也死伤惨重,甚至英军司令都腿部中弹。 
  看样子最近一段时间的上海是不会安宁了。表面上悠闲的 
上海人暗地里都在议论着,究竟会是太平军占领上海,还是清军和联军把他们打退?人们纷纷猜测,听说太平天国里女人不裹脚,男人不剃头,野蛮得很,上海人不喜欢;现驻上海的清军腐化堕落,一点军人的样子都没有,上海人也不喜欢;赖在上海的洋人飞扬跋扈,上海人更不喜欢。究竟哪种势力统治上海比较好,成为街头巷尾人们的谈资。 
  “突突突突……”的声音从江面上传来,战争中的高度警惕性使人们心里一紧,慌忙朝黄浦江上望去。只见有2艘,又像是3艘,又好象更多的火轮船冒着浓浓的黑烟,从远处慢慢驶来。这是谁的船?是商船还是战船?船上运的是什么?人们纷纷揣测着,担心着。船驶近了,人们渐渐肯定这不是商船,因为每艘船的甲板上都站满了人,但又肯定不是客轮,因为甲板上的人都穿着同样颜色和款式的衣服。第一艘船慢慢靠岸了,甲板上的人像被困久了的兽,拥挤着、雀跃着跳上岸来。上岸的人随即被大上海的繁华镇住了,他们张大了嘴巴,四处张望,然后用一种听起来土得掉渣的话赞美着,也咒骂着。岸上的人也终于看清了船上的人,这些人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上面布满了汗渍和油腻,已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上海人注意到,船上来的人虽然大多衣不蔽体,但一个个倒是挺注意用布把头包得严严实实的。从他们衣服背部依稀缀着个“勇”字看来,这是一支军队。喜欢仔细观察的上海人很快发现他们中也有官兵之分。穿麻鞋的是官,穿草鞋或根本不穿鞋的是兵。可这是谁的军队呢?驻上海的清军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官穿袍,兵着褂,腰间气派地插着排刀,身穿颜色鲜艳的号衣。这些人的黑眼睛、扁鼻子,又显然表明他们是中国人,并非洋军队;他们头顶前部也没有留头发,因此也不会是太平军。所有这一切,都让见多识广的上海人摸不着头脑。他们奔走相告:“叫花子兵来了,叫花子兵来了!” 
  这支“叫花子兵”即后来大名鼎鼎、成为大清主力国防军的淮军,首领便是李鸿章。李鸿章从家乡招募了这支其貌不扬的军队,专程来支援上海清军对付太平军。李鸿章因个子瘦高及为人清高,还得了个“云中鹤”的雅号。 
  上海人并不看好这支叫花子兵,李鸿章却为他的子弟兵感到骄傲。他对迎接他的上海官员说:“敝人领导的淮军有两个特点,一是能打仗,二是有点土气!”言下之意是,军人的首要本领是打仗,只要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外貌上的土气又算得了什么!本是由同样的水土养就,李鸿章十分了解这些家乡兵。别看他们平时懒懒散散、满脸的匪气和土气,可一上战场就像是换了人,只知勇猛杀敌,比八旗、绿营军要强万分。 
  太平军攻占苏州不久,忠王李秀成率军进攻上海。上海官绅筹集白银二十万两,雇用外国轮船,以主事钱鼎铭为代表,顺江而下,寻求曾国藩的支援。钱鼎铭到安庆后对曾国藩说:“江南民众如婴孩盼望慈母、禾苗盼望雨水那样希望曾大帅能够派兵支援,以解上海之围。”面对钱鼎铭的切切恳求,曾国藩深觉棘手。上海的经济和军事地位都非常重要,应全力援助。但派兵少了无济于事;派兵多了,一旦前敌军情吃紧,援军难以回撤,就会打乱整个战略部署。即使曾国藩甘愿冒险,全力救援上海也不可行。当时湘军与太平军多线作战,兵力也不充裕,如抽调一支进军上海,等于是拆东墙补西墙,绝非上策。还有一个原因是曾国藩没有挑明的,那就是上海固然重要,但曾的目标并非上海,而是南京!南京是太平天国的首都,攻下南京等于占了头功!上海的繁华纵然令人羡慕,然同南京相比战略地位就差多了,充其量只是一分战场。孰轻孰重,曾国藩怎不明了!钱鼎铭看出了曾国藩的犹豫。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如果肯在曾国藩面前说情,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能办成。此人就是曾国藩最信任的学生和助手——李鸿章。
  钱鼎铭向李鸿章提出支援上海的请求,李鸿章痛快地答应了,同意到曾国藩面前说情。看到李鸿章充满信心的神态,钱鼎铭吁了一口气,知道上海有救了。 
  曾国藩犹豫不定之际,清廷接到上海危急的奏报,命曾国藩派兵增援上海。一面是朝廷的命令,一面是李鸿章的大力劝说,曾国藩终于打消疑虑,决定发兵上海。其实,促使曾国藩决定出兵的主要原因是,上海官绅因等不及安庆方面的消息,决定向洋人借师助剿。所谓“借师助剿”,就是借用或雇佣外国军队攻打太平军。洋人表现出积极的态度,答应帮助中国平定内乱。曾国藩认为,此举纵使解得内忧,之后必有外患!急忙上奏朝廷:“借助洋人军队守护上海,保卫中外人士财产是可行的,但借助洋人军队进剿苏州,收复清朝失地却万万不可!上海、宁波为通商口岸,应当共同守护。而苏州、南京却非通商口岸,如果洋人插手中国内政,将会后患无穷。大清帝国的军队足以自立,就像家长有足够的权威治家一样,没有必要借别人的棍子来教训自家的逆子!”曾国藩有两层意思,一是不愿留下后患,让洋人捞去更多利益;二是害怕洋兵攻占南京,抢了自己的头功。清廷对此事并未表态。事实上,清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救上海之围。这样,曾国藩不得不从自己的队伍里挑选赴沪人选。究竟派谁去解上海之围?一向做事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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