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生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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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可以分享1/10的机器使用时间,而且,当一个人在思考的时候,或许电脑可以完
全为另外一个人所用。这种分食数字化大饼的做法要想行得通的条件是:没有一个用户
的胃口过大,需要进行大量的计算或需要大量带宽。早期终端机的速率是110波特;我还
记得清清楚楚,当速率提高到300波特时,感觉真是快极了。同床异梦相反地,有关感应
丰富性的研究则偏重于极高带宽的图形互动上。早期的电脑制图需要一部机器专门用来
提供图像。基本上,它与今天的个人电脑并无二致,但是却大得多,能够装满一间屋子,
并且要耗费数百万美元。电脑制图技术刚诞生时,是一种勾画线条的媒介,需要强大的
计算能力来直接控制阴极射线管的电波。一直到了10年之后,电脑制图才从单纯的勾画
线条,发展到可以制作多种形状和图像。出现了一种叫做“光栅扫描显示器”(raster
scandisplay)的新型显示器,它需要大量的记忆容量,以一点一点地存储画面,它们今
天已经随处可见,然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种显示器当初曾经被视为异端。事实上,
在1970年,几乎没有人相信电脑存储器有那么一天会便宜得可以被大量用在制图上。在
此之后的20年中,分时技术和电脑制图可以说是同床异梦。感应能力贫乏的分时系统成
为商业和学术界广为接受的计算工具,促成了我们今天习以为常的电子银行和民航订位
系统的诞生。商用分时系统的界面设计通常十分简陋,输出形式和打字机几乎没有什么
两样;而且对任何单一用户而言,整个系统似乎刻意放慢速度,以便其他人也能够得到
他们应有的那一份电脑资源。另一方面,电脑制图大多应用在独立计算上。到1968年,
价格在2 美元左右的小型机开始出现,主要原因是当时的工厂和机器自动化(autom
ation)进程都需要非常精确而且实时的控制系统。电脑制图也是一样。这种独立的电脑
制图系统与显示装置一起,构成了今天我们所了解的“工作站”(worksta-tion)的前
身,其实工作站只不过是穿上了长裤的个人电脑罢了。多模式界面
我们通常都是把累赘当成一种坏现象,暗指无谓的冗长以及漫不经心的重复。在早
期的界面设计中,人们研究互动技术,并且尝试为不同的环境明智地挑选出不同的界面
运作方式。光笔(lightpen)会不会比数据板更好呢?这种“二者必居其一”的思维方
式,是受到了一种错误信念的支配,即以为任何一种特定的情况都会有一个放之四海而
皆准的“最好解决方案”。之所以说这种信念是错误的,是因为人是互不相同的,情况
也是瞬息万变的。此外,某种特走的互动方式究竟适合哪种环境,很可能要视你当时可
用的信道而定。大底下没有一种最佳的界面设计。
我还记得,70年代中期,我去拜访一位海军上将,当时他有一套最先进的指挥控制
系统。他先向一位下级水兵发号施令,然后再由其十分尽责地把命令输入电脑。因而,
在一定的意义上,整个系统有了一个绝佳界面,这个界面不仅能识别语言,而且还很有
耐性。海军上将可以随心所欲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边谈话,一边指手划脚。他完全
就是他自己。
尽管如此,海军上将从没想过通过这样的间接界面来策划一场进攻。他很清楚水兵
可以从电脑系统的小小显示器上,一窥整体形势,但是他宁可和墙壁上一张很大的战区
地图直接互动,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把小小的形状各异的蓝色和红色军舰标志,钉
在这张地图上。(那时我们总是开玩笑说,苏联人也用同样的颜色。)
海军上将乐于使用这张地图,不只是因为地图是传统的作战工具,有清晰的画面,
而且还因为他可以把自己完全投入其中。当他移动地图上的军舰的时候,他的手势和动
作都加强了他的记忆。他完全陷入到战局的演示之中,连脖子上的肌肉都绷紧了。这种
界面不是“非此即彼”(either/or),而是“二者兼顾”(both/and)。“二者兼顾”
的思维带来了一大突破,简单他说来,就是“累赘是好的”。事实上,最好的界面应该
是有许多不同而并存的交流渠道,通过这些渠道,一个用户可以利用一组不同的感应装
置(可能是用户的,也可能是机器的)进行表达并撷取意义。同样重要的是,一种交流
渠道也许能够弥补其他渠道传递信息之不足。
例如,假如一间屋子有十来个人,我问其中一个人,“你的名字叫什么?”除非在
我问话的时候,你能够看见我的目光所及之处,否则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也就
是说,形容词“你的”,其意义来源于我的眼睛注视的方向。
这种状况在麻省理工学院的狄克。波尔特(DickBoLL)和克里斯。施曼特(ChrisSch
mandi)所开发的名为“把它放在那儿”的程序中,得到了完美的印证。1980年推出的该
程序第一版,能够让你对着墙壁大小的显示器说话和作手势,以及在一个空白的屏幕上
(后来改成加勒比海),移动简单的物体(后来化为船只)。在“把它放在那儿”程序
的示范影片中,这个程序误解了一条指令,施曼特脱口而出:“哎呀,该死”这句话在
影片中给观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提醒许多未来的观众,有待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
整个构想其实再简单不过:说话、指点和眼神,应该作为一个多模式界面(multim
odalinterface)的不同部分共同工作。这种多模式界面,不再仅仅是来来回回地传递讯
息(这是分时的基础),而是更像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谈话。
当时,这种试图以“二者兼顾”的方式来设计界面的研究,和其他类似的早期研究
一样,看起来像门有水分的科学。我就不怎么看得起界面研究中的测试和评估工作。或
许我大自大了,不过我认为假如你必须在小心翼翼地测试某个设计后,才能看出它所造
成的差异,那么,这个设计首先根本就没有造成足够大的差异。
成长的秘密
当我还是个小男孩时,我的母亲有个家用壁橱,壁橱后面有二堵“秘墙”。这个秘
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墙面上有许多小心刻划的铅笔痕迹,代表我定期测量的身高。
所有的铅笔线旁边都尽责地标注了日期,有些线靠得很近,因为那段时间身高测得比较
频繁;有些线隔得很远,很可能因为那年夏天,我们外出度假了。再弄一个壁橱建一堵
秘墙,似乎不可行。
这个身高测量法是我个人的私事,我猜它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我喝了多少牛奶、吃
了多少菠菜和摄取了多少其他好东西。
相较之下,“成长”具有更加戏剧化的一面。一位许久未见面的叔叔看到我时,也
许会问:“你成长得怎么样啦,尼基?”(假定他已有整整两年没见到我了。)但是,
我没有办法真正体会到自己的改变。我能看到的只是壁橱秘墙上那些短短的铅笔线。
这种“刚刚能够看出来的差异”或简称JND,是心理物理学的一种测量单位。单单这
个名称本身,就已经影响了界面的设计。你不得不自问,假如不过只有“刚刚能够看出
来的差异”,何必这么费事呢?假如你只有小心测量,才能找出其中的差异所在,也许
我们的努力方向就是错误的:应该往能够产生较大差异的方向努力。
举例来说,学术研究显示,在大多数应用上,讲话和自然语言都不是人与电脑之间
的合适的沟通渠道。这些技术研究报告中充斥着各种表格及对照实验等,只为了证明自
然语言容易给人机沟通造成混乱。
我当然不会期望一架波音747客机的驾驶员只要高唱:“高高高高飞——!”飞机就
会滑行和起飞。即便如此,我仍然想不通为什么我不能运用丰富的语言和手势来控制事
物,哪怕是在驾驶舱中。无论你把电脑应用在什么地方,都必须把丰富的感应能力和机
器的智能两者的力量结合起来,才能产生最有效的界面设计。
如此一来,我们将可以看到显而易见的差异。我们将看到的是我叔叔眼中的我,而
下是带橱L短短的铅笔痕迹。我的梦想
我对界面的梦想是,电脑将变得更像人。这种想法很容易招致批评,人们会嫌它太
浪漫、太含混或太不切合实际了。真要批评的话,我会说这个想法还太保守了。可能有
许多异乎寻常的交流渠道甚至到了今天,我们都还浑然不觉。(由于我妻子是双胞胎姊
妹中的一个,而我自己也有对双胞胎弟弟,从自己的实际观察中,我完全相信超感觉的
交流方式不是不可能存在的。)
60年代中期,我给自己设立的目标是,模拟面对面的交流方式,其中包括了手势,
面部表情以及肢体动作。我把海军上将作为我的模型。
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空间数据管理系统”的研究计划中(时间大约在1976年左右),
我们的目标是提供一个“让将军、企业总裁和6岁儿童都能使用电脑”的人性化界面。我
们把系统设计得能让用户在30秒种之内学会操作。由于所有人都对桌面和书架非常熟悉,
这两种东西被借用来作为例览和操纵复杂的声音、影像和数据资料的工具。
在70年代末期,这样做已经算是很激进了。但按照海军上将与水兵之间的对话方式
来安排人机交流,此种做法能够产生的意义和影响,仍然是“空间数据管理系统”未能
洞察的。未来的人机界面将根源于“授权”,而不是直接控制——下拉菜单弹出,按鼠
标等等——同时,也不再是鼠标界面。我们一直执著于让机器达到“容易操作”的境界,
有时候却忘记了许多人压根儿就不想操作机器。他们只想让机器帮他们做事。
未来,今天我们所谓的“代理人界面”将崛起成为电脑和人类互相交谈的主要方式。
在空间和时间的某些特定位置上,比特会转换为原子,而原子也会转换为比特。无论这
种转换是通过液晶传输还是语音发生器实现的,界面都将需要不同的尺寸、形状、颜色
和语调,以及其他五花八门的能够感应的东西。
北极星书库|| ebook007/ 2、图形幻界电脑制图“大爆炸”
1963年,伊凡。苏泽兰(IvanSutherland)在麻省理工学院发表了名为《画板》的博
士论文,其互动式电脑制图的构想犹如给全世界投下了“一枚炸弹”。画板是一个实时
的素描系统,使用者可以利用“光笔”,直接和电脑屏幕进行互动式交流。这个成就太
伟大了,意义也极为深远,我们中的一些人,直到10年后才开始领会它的全部价值所在。
画板为我们带来了许多新概念,随便举几个例子,就可以说出动态图形、视觉模拟、有
限分辨率、光笔追踪以及无限可用协调系统等等。画板可以说是电脑制图的“创世大爆
炸”。
接下来的10年里,许多研究人员似乎对电脑制图的实时和互动层面失去了兴趣。相
反,大多数人把创造力投入到脱机的,非实时的真实影像合成技术上。苏泽兰自己也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