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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存在主义从陀斯妥也夫斯基到沙特-第25部分

小说: 存在主义从陀斯妥也夫斯基到沙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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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他的责任说,他应不被怜悯或者愤怒所动,因为我们听说过那个人’他再三再四的请求,厌烦了门警‘。

    最后,就是他的外形,那大大的尖尖的鼻子,长长的,细细的黑黑的鞑靼胡子,都暗示出一个自负的性格。人们还可以想象出更忠实的门警吗?但是,这门警在他的性格里,还有另外的因素。这因素有利于任何人想获得进入的许可。这也就使事情充分地可以了然,那就是在他暗示将来可以进去的这种可能性时,他该有些越过他的职责了。因为这是不可否认的,他的脑筋是有些简单,而也因此有些自满自大。听了他有关他的权力和其他门警的权力以及他们可畏的连他都不敢正视的外表的这些说法——我认为这些说法可能是足够真实的,但是,他说出这些话的方式显示出他的知觉作用为脑筋的简单和自满所搅断了。

    注解者关于这点这样写道:‘对于事情的正确的认知和对于同一事情的错误的了解并不完全彼此相排斥’。

    人们无论如何必会认为这种简单和自满,不管是如何轻轻地带一笔,看来都足以削弱他对于门户的防卫。这在门警的性格上是一缺陷。

    关于这一点必须加上这个事实,那就是门警在本性上看来是一个友善的家伙,他决不是常常摆出他的官架子。

    就在开头的时候,他居然允许自己开玩笑,邀请那个人走进去,而不顾绝对不准入内的禁令。其后,举例说,他也并没有把那人给打发走。反而给他一张小凳子,让他就坐在门旁。

    在这些年当中,他忍受那人的要求的耐力;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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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的交谈;礼物的接受;让那人大声地在他的面前诅咒着命运,这命运他本身得负有责任的这种礼貌——所有的这些,都让我们推断出属于同情的一些举动。并不是每一个门警都会这样做的。而最后,在回应那人所做的一个手势,他弯下身来给他一个询问最后的一个问题的机会。

    ‘你真是不满足’,在这字句中没有别的,只有温和的不耐——门警知道这是事件的全部的结尾了。有些人把这种解释的方式推断得更远而认为这些字眼表示出一种友谊的崇敬,虽然并不是没有一点谦虚的暗示。不管怎样,这门警的德性可以说表现得和你所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

    “你对这故事有过比我更正确和更长时间的研究”

    ,K说。他们两人都沉默了一下,然后,K说:“因此你认为那人并不是被骗?”

    “不要误会我”

    ,教士说:“我只是把关于那一点的各种不同的意见指出来给你看。你不必太过于注意它们。圣经是不变的,注释常常只仅仅是表示注释者的迷惘。

    在这情形下,甚至有一种解释认为,被欺骗的人真正是那个门警“。

    “那是强词夺理的一种解释”

    ,K说:“它根据什么呢?”

    “它根据于”

    ,教士回答说:“门警的简单的脑筋。道理是他不是从庭内得知法庭是如何的,只知道到里面的那条路,他在那里上上下下地巡逻。

    他对里面的看法可以说是孩子气的,可以认为他自己是害怕其他的卫兵的。这些卫兵,他在那人面前把他们说成如同可怕的人物。的确的,他比那人更害怕他们,因为那人在听到这些可怕的人物之后,还是决心要进去,而门警则不敢入内,至少象告诉过我们的那样,不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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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得太远。其他的人又说他应该已经在里面呆过,因为他终究是服务于法庭的,只可能是由里面派出来的。这却为另一意见所反对,这意见是他可能是被一来自里面的一个声音所派命。而就是这样的话,他也不可能进去得太深,因为第三流门警的相貌是他所不能忍受的。更甚的是,没有什么征象显示出当年他曾作过任何有关他知道内部情形的谈话,除了说了一句关于那些门警们的话。他可能被禁止这样做,但是故事里没有提到这一点。

    由于这些理由,结论可以获得了,那就是他不知道内部的样式和含意。所以,他是处于被欺骗的情形中。但是关于他对那个乡下人的关系,他也受骗了。因为他是隶属于那个人而不知道。他对待那人却象是他的部属一样。这可以从许多细节上看出,这些细节在你的脑筋中当还鲜明。但是,根据这故事的观点,事情很清楚地显示出他是真正地隶属于那个人。第一,一个受雇的人是从属于一个自由人。现在,从乡下来的人确实是自由的,他可以去他所喜欢去的地方,只有法庭他无法接近,而阻止他进入法庭的则只是一个人,一个门警。当他在门旁的小凳上坐下,而其后的余生都逗留在那里,他这样做是出于他本人的自由意志。

    在故事中并没有说到过有任何的强迫性。但是,门警由于本身的职责,就必须坚守岗位。

    他不敢随兴之所至跑到乡间去,显然也可以进入法庭的内部,甚至连希望进去都不可以。此外,虽然他是服务于法庭的,但他的服务被限定于在这一个入口处。这就是说,他服侍的只是这一个人,这入口处就只为了他而设的。在这理由上,他也是从属于那个人的。人们会说这许多年来,这长得足够使一个人长大成人的时间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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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服务,在某种意义上说,是虚有其表的,因为他必须等待着那个人的来临,这就是说,某一个人,在他盛年的时候,而却要等待一段长时间来完成他的服务的目的。而且,更甚的是,他必须随那人高兴地等待着,因为那人的来临是出于他自己意志的。但是他服务的终结也得有赖于那人的寿命,因此,归根结底,他是从属于那个人的。而尤必须强调的则是,那门警显然对所有的这些一无所知。

    那在它本身并不显著,因为照这个解释,门警是在更重要的问题上被蒙骗了,影响到他的真正的职责。

    例如在结尾上,有关通往法庭的入口处,他说:‘我现在要关闭它了’,但是在故事的开头我们知道通往法庭所在的那道门是经常开着的,而假使它是经常开着的,那就是说,不管那个人是活着还是死了,门警却无能把门关上。

    关于在门警谈话后面的动机,有些不同的意见,那就是门警说他要把门关起来了,是仅仅为了给予一个答复呢,还寻去加强他对于责任的尽职,还是以使那人在他最后的时刻还感到悲伤和遗憾。但是关于门警无能把门关起来这一点,还是一致同意的。许多人的确宣称发觉就是在智慧上他也是从属于那人的,至少在要结束的时候,因为那人看到从法庭门里泄露出来的光线而门警在他值班位置上必须背门而立,他也没有说过任何事情来表示他看到了那变化“。

    “这说得十分有理”

    ,K说,在以低低的声音向自己复说了由教士的解释中听来的几个片段后:“这说得十分有理,我是倾向于同意门警是被骗的了。但是这并没有使我放弃我以前的意见,因为这两个结论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相容的。门警之是否有慧眼抑或被骗了并没有解决了这事情。我说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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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被骗的。假使门警是有慧眼的,人们一定会怀疑,但是假使门警本身被蒙骗了,那么,他的受骗就有通知那人的必要。

    这就会使门警的确不是一个欺骗者,只是一个脑筋简单的家伙,必须立即予以撤职的。你不应忘记门警的受骗对他本人无害,但是对那个人就有无穷的害处“。

    “对此有反对的意见”

    ,教士说:“许多人主张故事并没有授与任何人以批判门警的权力。

    不管他在我们看来是怎样的,他仍然是法庭的一名仆人。那就是说他是属于法庭的,这样就超越于人们的判断之外。在这情形下,人们不敢相信门警是从属于那人的。就算他之被他的职务约束而言,甚至是在法庭的门口,他比任何一个在世界上的自由人都无可比较地来得更为自由。那个人只不过是在寻找着法庭,那门警则已经隶属于它。那是法律把他安置在他的职位上。去怀疑他的正直就是去怀疑法律本身“。

    “我不同意这观点”

    ,K摇着头说:“因为假使人们接受了这个观点,人们就得把门警所说过的每一件事情当作是真实的。但是你本身就充分证明了这样做是多么的不可能”。

    “不”

    ,教士说:“那没有必要去把每一件事情都当作是真实的,人们只要把它当作是必须的”。

    “一个可悲的结论”

    ,K说:“世界的秩序是建基于一个谎言”。

    (三) 急差

    他们被给与一个选择,去变成皇帝还是去变成皇帝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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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如小孩子所欢喜的那样,他们全部都要去做急差。因此,只有急差们在这世界上奔走,对彼此喊着——因为没有皇帝了——已经变成无意义了的讯息。他们会想把他们这种悲哀的生活作一个结束,但是为了他们服务的誓言,他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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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雅斯培:存在哲学

    前言:对于雅斯培哲学介绍得最好的,莫过于他的“关C于我的哲学”一文,此文为弗利克斯。考夫曼(Felix

    KaufAman)

    所译,在这儿是第一次以英文发表。

    除了附录以外,原译文发行于一九四一年。

    最初的两篇讲义是讨论齐克果和尼采以及“环绕”

    (The

    En-compasing)

    的,它们录自威廉。爱尔(WiliamEarAle)所译的《理性与存在》(Reason

    and

    Existenz)一书。

    这些讲义是一九三五年所作,并于同年出版。在雅斯培讨论齐克果和尼采的地方,我曾斟酌改正了一些翻译上的错误,靠近第二段末尾处,在“没有预言”

    (“No

    Prophecy“)标题下的另一个同样引文,可以拿来和以上讨论尼采章中较为信实的译文比较一下。在紧接着的前面一段”舞蹈“

    (Dancing)

    中,爱尔先生很奇怪地将齐克果和尼采视为“严肃”的敌人(即破坏严肃的人)。

    但是他们一点儿也不比雅斯培不严肃。

    因为他们所反对的和嘲弄的是“重大之事”。

    D(一) 关于我的哲学一、我的发展方向

    一八八三年二月二十三日,我生于奥登堡,我的父亲名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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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雅斯培(Karl

    Jaspers)

    ,他先前做过郡的行政长官,后来成为银行董事,我的母亲名叫婵丝琴(Henriete,née

    Tantzen)。

    我和我的兄弟姊妹们过着一个照护良好的童年,不是和祖父祖母住在乡间,就是住在海边,得敬爱的双亲的庇护,受父亲权威的影响,我们是在注重真理、忠诚、成就、可靠等德性的环境里长大的,然而没有教会的宗教生活(除了基督教忏悔的空洞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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