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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42部分

小说: 落魄嫡女升职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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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那头是阔口的花瓶,一朵白荷漂在上。

书案旁一口瓷缸,内置各种卷轴和数支雀翎。

看了正间,霍榷习惯地往右看去,刻暗八仙的榆木罗汉床,上头一方几,一色茶具齐全。

再往左看去,翘头的琴桌上一只三足的宣德炉,琴倒是未见。

回子纹的窗敞开着,一坐墩一茶几在窗下,几上被风翻开了的书发出微微的哗哗声,可见主人是喜欢坐在那窗下看书的。

霍榷客随主便地到罗汉床上坐下,见青素端来清水投了帕,袁瑶拧了帕子递给他。

早便觉得一身的灰土了,霍榷也不推辞接过敷上脸,顿时清凉舒爽了。

此时苏嬷嬷端来炭火通红的风炉,袁瑶架上茶釜烧水,再将罗汉床方几上的茶奁打开,取出一只骨瓷的茶碗来。

茶釜中的水刚滚,袁瑶便茶碗浇烫,这是为了让茶的色香味能极致挥发出来。

待茶碗温热了,才将烫杯的水倒去,放入茶叶。

袁瑶将水沿着碗壁缓缓注入,却不多,只三分之一,刚将茶叶没过而已。

就见她两手捧起,轻轻晃动,霍榷闭目闻了一口,茶香馥郁,兰气宜人,道:“舒城兰花。”

袁瑶浅浅露出一笑,点头。

待到干茶充分吸水舒展开来时,袁瑶这才将茶碗放在霍榷面前,将水注满七分,盖上碗盖。

往时霍榷甚少看人烹茶,觉得也不过是将水翻来倒去罢了。

如今看袁瑶不论是抬手拈指,茶水一时间便成了背景。

霍榷不知不觉中便有些恍惚了,只觉眼前冰蓝袖口之内的冰肌玉骨时隐时现,现时想再多见一寸,不想那皓腕又瞬时隐进了袖口,只余下羽纱隐约勾勒而出的模糊,微感遗憾。

忽然听袁瑶道了声,“大人请。”

霍榷回过神来,对上一双通透的星眸,一时有些尴尬,忙忙端起茶碗稍作掩饰。

袁瑶用心细致,水温刚适宜入口,不然霍榷这般急急端起便吃了,怕是要烫着的。

舒城兰花霍榷是吃过不少的,这茶入口甘醇,清凉鲜爽,采摘之期正值兰花盛开,因此而得名。

霍榷方才吃的一口匆忙了,再呷一口时才发觉袁瑶这舒城兰花似乎和别处的有些不同,不由低头看茶汤。

汤色嫩绿明净匀润,也没看不出什么不同了。

忽然想起韩施惠的话来,霍榷道:“难怪惠儿说,你家的茶是奇怪的,捧是热的,可喝了却有比冰镇过的要清凉些。”

袁瑶也不隐瞒,道:“因为加了些许薄荷。”

霍榷豁然,不住点头。

此时天边的乌云终于漫来,掀起一阵飞沙盖天,日头便隐了去。

以为雨水就要落下,不想一会风便停了,天依旧阴暗着,就算如此也不见凉爽多少,外头依旧闷热难耐得紧。

袁瑶和霍榷站窗内,望着这一院的绿荫,霍榷愈发喜欢得紧了,道:“府里预备着到庄上避暑了,可就山庄上也没你这惬意的,等她们都去庄上了,我就到你这来躲懒了。”

原来是从庄上赶的回来,难怪他一身的疲乏。

袁瑶便随着他道:“大人现下就可行懒了,这天不知要阴到何时才有雨下,大人不如道榻上歪一会,等到雨停了就刚好精神了。”

霍榷想想也是,便让袁瑶寻了几本游记,让青素脱了羽纱的大氅,歪在罗汉床上。

随手翻翻一本游记,见是在家看过的那一本,便翻到正好看到的那页,却见田嬷嬷抱琴而入,青素点上三支线香。

香气悠悠送来,一时净了气也静了心。

霍榷见袁瑶卸下腕上的环镯钏,尖尖十指头置于琴弦之上,微微拂过琴弦,一阵琴声悠远,曲韵顿成。

是《云水吟》。霍榷也无心再看手中的书,闭目聆听。

随琴音起伏,仿若眼前一片云雾朦胧,寒山鸣钟,又若堕入水月镜花幻景,心念浮动,空不异色,色不异空。

劝君莫要逐云追梦,劝君莫要寻觅佛踪……

随着韵律,到底是何时入的梦来,霍榷是不记得了,但一觉醒来通体舒畅,倦乏全消。

这是好些日子以来,难得的好眠了。

接过袁瑶递来的茶碗,霍榷叹道:“你这里就是神仙住下了,也舍不得走的。”

青素笑道:“姑娘,霍大人这是要你留饭呢。”

“没规矩。”袁瑶轻瞪了青素一眼。

听青素这般说,霍榷看天色似乎是不早了,午时为了赶路只吃了些干粮,如今腹中还真是空空了,再加之苦夏,他近来胃口不见好,吃得也少,于是在袁瑶主仆说话时,霍榷腹中便传来了饥肠辘辘的响动。

青素想笑不敢笑,顿时掩嘴跑了出去,一路飘清脆的笑声。

霍榷不觉也笑了。

袁瑶看看窗外,道:“这天色看着还得再下一场。常言下雨天,留客天,大人就在我家用了饭再走不迟。”

霍榷便也不客气了。

青素和两位嬷嬷将饭摆在了罗汉床前。

菜色不多,就一荤一素一汤。

袁瑶端给他一碗荷叶托着鱼汤,汤色奶白,汤温焗出阵阵荷叶的香气。

夏日炎炎,在府中时霍榷便只吃些清淡,鱼肉一概不沾。看碗中的鱼汤便觉得各种腥,一时就没什么胃口了,可不想驳了袁瑶的好意,便拾调羹吃了一口。

不想并未有他想象中的鱼腥或土腥,满口鲜美之于还带点酸辣,立时觉得胃口大开。

霍榷惊喜之余,不觉搅动汤水,见一丝丝的鲜嫩竹笋,还有小小红辣椒圈,难怪如此鲜美酸辣,一时便用完了一碗。

此时,袁瑶正将竹筒内的米饭盛入碗中。

竹筒饭霍榷是吃过的,竹香渗入米中,别有一番清爽可口的滋味。

吃了一口这竹筒饭,霍榷又觉不同了,比往时吃过的要滑香,还有点点咸味儿,感觉就是不用菜也能下饭的。

霍榷连用了小半碗,依然吃不出其中的奥妙来,便顾上食不言的礼数了,问道:“这饭里可是添了什么,为何这般香滑。”

正在为他烹煮饭后茶水的袁瑶回道:“在往新鲜的竹筒内灌米和水时,也投了一小块用盐腌过的鸡油,再将竹筒堵上,丢入炉中烧,鸡油遇热慢慢化开渗入饭中,而青竹正好又去了鸡油的油腻,自然就只剩下香滑了。日子热得紧,荤腥一概不想用,这鸡油米饭便派上用场了。”

霍榷连连点头,菜倒是没用多少,米饭却吃了两碗。饭后再饮上一杯清茶,霍榷觉得完美了。

此时再没借口留下了,霍榷便整装要离开。

青素拿来羽纱对襟的大氅给霍榷穿上,袁瑶道:“到前面去告诉郑爽,说大人这就要回了,看他可用完饭了。”

“是。”青素福身离去。

霍榷拢拢对襟,觉得身后有些不适。

却不用他说,袁瑶已转到他身后,将他金冠上垂下的两穗子从衣中取出,再到跟前让他低下头来,给他扶扶金冠。

两人本是无心,不想一个低头一个垫脚,瞬时两人眸光交汇碰撞在了一起。两人都愕然了片刻,袁瑶更是一时熏红了面颜,随手正了正金冠,便垂下螓首和霍榷错开了。

而霍榷却还沉浸在方才袁瑶的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之中。

今日难得郑爽来,袁瑶便准了郑翠不用到跟前来伺候了。

等到袁瑶送霍榷出门时,郑翠依然在不厌其烦地嘱咐着郑爽,她在这其实也是在等着霍榷,想给霍榷磕个头的。

听见院内走出人来,郑翠便要上前去磕头的,当看清走在最前面的霍榷时,她却滞住了。

她不懂什么叫兰芝玉树,什么叫丰神俊朗,什么叫美如冠玉,但她觉得只一字便够——俊。

霍榷只看了郑翠一眼,对郑爽道:“这便你姐姐?”

郑爽傻笑着点头。

霍榷未再多说什么一跃上了马,对袁瑶道:“回吧。”完了,也不见要走。

袁瑶奇怪刚抬头,见他又道:“我会再来的。”这才便策马走远了。

郑翠就这般傻滞地看着霍榷走过,其他的就一

正文 50第十回 拘心有术(三)

从袁瑶家中出来;霍榷一身暑气困顿全消;只余嘴角无论如何都压不下的翘起,可见心情大好。

一路催马急行,正好赶上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到镇远府时;已是灯火万家,将马交给郑爽后,霍榷直奔霍老太君的寿春堂而去。

见母亲霍冯氏也在;便一道请了安;再将安排山庄的事细细说了一回。

霍老太君和霍夫人听了都很满意,看他来回奔波劳苦就让他早些回去歇着了。

出了寿春堂便往枫红院去;霍榷脚步轻快,神情愉悦;只差嘴里没哼个曲儿了。

可霍榷的好心情未能维系多久;就叫韩施惠和王姮给搅了个精光。

枫红院门都还没近,就见韩施惠蓬头乱发狼狈不堪,边哭喊着救命,边一路跌跌撞撞而来,身后追赶着一群丫头仆妇,喊打喊杀的。

要不是霍榷知道这是自己家,还以为碰上了江湖追杀了。

慌乱中韩施惠见到霍榷,那里还顾得上体面,四蹄并进连滚带爬到霍榷脚下,一把抓住霍榷的袍脚,便大喊道:“二爷救命,二奶奶要毒死婢妾。”

顿时袍脚被抓出掌印一只,霍榷倒没去顾忌,抬眼看去,果然见有婆子捧着一碗药紧随着来。

再细看那婆子,正是王姮的奶娘巩嬷嬷。

平日里王姮暗中整治妾室,霍榷是知道的,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一个大男人老拿这些事说显得他婆婆妈妈,二者家和方能万事兴。

霍榷多时只能睁一眼闭一眼,委屈韩施惠多些了。

可不想他的息事宁人却让王姮变本加厉了,霍榷脸上立时一凛,道:“来人,将这些个目无王法的东西都拿下。”

侯府侍卫应声而来,将那群丫头仆妇捆绑成堆,一时间哭天抢地好不热闹。

见自己没了危险,韩施惠从地上爬起,凄凄凉凉地靠霍榷身上告黑状。

听了半日霍榷总算是明白一二了,这要从韩施惠这个蠢的说起。

话说在霍榷连续数日歇在自己房里后,韩施惠就开始天天掰着指头数自己的小日子。

数来数去总算把小日子给数迟来了一日,这把韩施惠给高兴得逢人便问她是不是有了。

山嬷嬷是自韩施惠进侯府后就被霍夫人指派到韩施惠身边的,平日里除了检点韩施惠的言行礼仪外,便是关注她的小日子。

韩施惠的小日子很不准,迟来早来寻常事,反正日子就是这月对不上上月的,下月对不上这月的。

于是韩施惠这般一问,就是山嬷嬷也不好肯定这到底有没怀上,便说等太医来给二奶奶请平安脉时,一并看看才知道。

山嬷嬷的不确定,韩施惠也是听出来的,心想山嬷嬷是经验老道的人了,若不是她一定说不是了,可连她都不确定了那一定是怀上了。

有了这番推断,韩施惠一时便觉得自己金贵了,这起居坐卧都摆出娇气的谱来,把一屋子人给折腾得怨气冲天,可又不敢怠慢了她去,就怕她是真的怀上了,倘若有什么差池她们这些个贱命的陪葬都不够的。

好不容易熬到太医来给王姮请脉了,韩施惠这个祖宗忘了保佑的就正好选了王姮问太医男胎女胎的时候去了。

这太医也姓王,但和南阳伯王家不同宗,但因擅长妇人病症,南阳伯夫人王宋氏便请了来给王姮安胎。

是母亲请来的,王姮对这王太医自然是信的,故而,就直接问了怀的这胎到底是男是女。

别看王姮平日里头对侯府上下都不放在眼里的嚣张,可她也有生子的压力。

这王太医倒也不隐瞒,直说月份还不足只能确认四分,是女胎。

一听这话,王姮心都沉了下来,更不用说那脸了。

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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