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密国富论-第8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象最近改铸以前那样,那末这大银行,也许会发觉,它在这场合,象在其他场合一样,
大大估错了它的利害关系。
在最近改铸以前,英国通用金币,比其标准重量低百分之二,因无造币税,故其价
值,亦比应含标准金量的价值低百分之二。所以,在此大银行购买金块以备铸造时,所
出价格,必比铸成后所值多百分之二。假设造币须课税百分之二,则通用金币虽比其标
准重量低百分之二,仍必与应合的标准金量,有相等的价值。铸造的价值,在这场合,
抵消了重量的减少。银行虽然必须支付百分之二的造币税,但他们在这全部事务上,所
蒙受的损失,亦只是百分之二,和现实的损失完全一样,不会更多。
如果造币税为百分之五,而通用金币仅比其标准重量低百分之二,则在这场合,银
行将在金块价格上,得利百分之三;但由于它须支付造币税百分之五,所以在这全部事
务上,它的损失依然恰好是百分之二。
如果造币税仅为百分之一,而通用金币比其标准重量低百分之二,则在这场合,银
行在金块价格上,只损失百分之一;但由于它须支付造币税百分之一,所以它在这全部
事务上的损失,仍象其他一切场合一样,恰好是百分之二。
如果造币税不高不低,而铸币同时又包含十足的标准重量,象最近改铸以来它包含
几乎十足标准重量那样,那末英格兰银行在造币税上虽有所失,但在金块价格上必有所
得;在金块价格上虽有所得,但在造币税上必有所失。它在这全部事务上,既无所失,
亦无所得,于是,它在这场合,就象在上述其他一切场合一样,处在和没有课税时完全
相同的境地。
一种商品的税,要是适中,不至于奖励走私,那末以运输此种商品为业的商人,虽
然必须垫付此种赋税,但因为他可以在商品价格中取回,所以不是真正的纳税者。最后
支付这种赋税的,是最后的购买者,即消费者。但对于货币,一切入都是商人。我们购
买货币都是为了把它再行售卖;就货币说,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最后的购买者或消
费者的。所以,在造币税是那么适中,不至于奖励伪造时,虽然一切人都垫付赋税,但
没有一个人最后支付这种赋税,因为一切人都可在提高了的铸币价值中,取回各自垫付
的数额。
所以,适中的造币税,无论如何也不会增加银行或任何持金银条块往造币厂铸造的
私人费用;没有这适中的造币税,也不至于减少他们的费用。无论有无造币税,如果通
用货币包含了十足的标准重量,铸造就不会使任何人破费;如果不及这重量,则铸造所
费,必等于铸币应合纯金量及其实含纯金量之差。
所以,在铸造费由政府支付时,政府不仅负担小额费用,而且须损失应得的小额收
入,而这种无益的慷慨,又不能使银行或任何私人得到丝毫利益。
倘若你对银行理事说,造币税的征课,虽不能给他们以任何利得,却可保证他们没
有任何损失,他们也许不会听了这些话,便同意征收造币税。在金币现状下,只要继续
以重量接受,他们当然不会因这种改制而得到利益。但若秤衡金币的习惯一旦被废除
(很可能被废除),而金币的质量又低落到最近改铸以前那样,那末征课造币税的结果,
银行的利得,或不如说,银行的节省,也许会极为可观。把大量金银条块送到造币厂去
的银行,只有英格兰银行;每年造币费的负担,也全部或几乎全部落在它身上。如果年
年造币,仅用以弥补铸币不可避免的损失与必要的磨损,那就不会常超过五万镑,至多
亦不过十万镑。但若铸币低于标准重量,就须在此之外,年年造币,以补充铸币由不断
熔化及输出而产生的巨大缺额。为了这个理由,金币改铸前那十年或十二年间,每年造
币,平均都在八十五万镑以上。但若当时曾征课百分之四或百分之五的金币铸造税,那
即使在当时情况下,也许能有效地阻止铸币的输出与熔解。这样,银行每年就不会在要
铸为八十五万镑以上金币的金块上损失百分之二点五,换言之,每年不会损失二万一千
二百五十镑以上,它所损失的也许还不到这数额的十分之一。
议会把岁入拨作铸币的费用,每年不过一万四千镑。而所费于政府的真实费用,换
言之,造币厂职员俸给,在普通场合,我相信,不过此额之半数。想节省这样小的数额,
甚或想取得比这大不了多少的另一数额,也许在一些人看来,是大无意义的想法,不值
得政府严重的注意。但是,要节省那并非不能节省,而且按往事据今例,又似乎每一年
都可以节省的一万八千镑或二万镑,即使对英格兰银行那么大的公司来说,无疑也是一
种值得严重注意的事体。
上述议论中,有一些放在第一篇论货币起源及其效用和论商品真实价格与名义价格
的区别的那几章内,也许会适当些。但由于奖励铸造的法律,溯源于重商主义的流俗偏
见,所以,我觉得,放在这一章 ,更为合宜。重商主义认为,货币是构成一切国家财
富的东西,那末,最能与重商主义精神吻合的事情,亦就莫过于奖励货币的生产了。货
币生产奖励金,乃是重商主义富国妙策之一。
国富论(第四篇)
第七章 论殖民地
第一节 论建立新殖民地的动机
欧洲人最初在美洲及西印度建立殖民地的动机,并没蒙古希腊罗马建立殖民地的动
机那么明显、那么容易看得出来。
古希腊各邦,各占有极小的领土;任何一邦人民,增多到本邦领土不易维持的时候,
便遣送一部分人民出去,在世界上辽远的地方,寻找新的住处。他们四周的好战邻人,
使他们任何一邦,很难在国内大大扩大其领地。多里安人大都到意大利及西西里去殖民。
这两地,在罗马建立以前,为野蛮未开化人民所占居。伊沃尼亚人及伊沃利亚人(希腊
另外两大部落)大都到小亚细亚及爱琴海各岛去殖民。这两地居民,在当时似与意大利
及西西里当时的情况大致相同。母市虽视殖民地为儿子,常常给与大的恩惠与援助,也
得到殖民地的感戴,但却视殖民地为已解放的儿子,不要求直接的统治。殖民地自决政
体,自定法律,自选官吏,而且以独立国资格向邻国宣战媾和,无需母市的承认或同意。
没有什么能比树立这种殖民的动机更明显、更容易看得出来。
古罗马,象其他大部分古代共和国一样,原来是建立在一种土地分配法上,即按一
定比例,将所有的公有领地,分配给构成国家的各市民。但人事的变迁,结婚哪,承继
哪,割让哪,必然会把原来的分配搞乱,常使原来分作许多家族维持手段的土地,归一
个人所有。为纠正此种弊病——他们也认为这是一种弊病,他们颁布了新的法律,限制
各市民所占有的土地量,不得超过五百朱格拉,约合英亩三百五十亩。但这法律,据我
所知,虽施行过一两次,但大都被人忽视或回避,而财产越来越不平均。大部分市民,
是没有土地的;但按当时风俗人情,无土地即难于维持自由人的独立。现时,无土地贫
民,若稍有资财,可租耕他人土地域经营某一种零售业;即使毫无资财,亦可充任农村
劳动者或技工。但在古罗马,豪富人家的土地,都由奴隶耕种;奴隶在监工的监督下工
作,监工本身也是奴隶;所以,贫穷自由人,很少有机会成为农民或农村劳动者。一切
商业、制造业,甚至零售业,亦都为主人的利益而由奴隶经营。主人们的财富、权威与
防卫,使一个贫穷的自由人,很难和他们竞争。所以,无土地市民,除了在每年选举时,
得到候选人的赠金以外,几乎没有别种生计了。当护民官想鼓励人民反抗豪富时。就叫
人民回想古代的土地分配,并说限制那种私产的法律是共和国的基本法律。人民吵吵闹
闹地要求土地,但我们自可相信,富豪们是十分决意不把任何部分土地分给他们的。但
为了要绘他们相当程度的满足,富豪们往往提议建立新殖民地。但作为征服者的罗马,
即在这场合,也没有必要道送市民到世界各地去寻找出路,如果我可这样说。它要先知
道市民究竟将在什么地方定居。它大都把意大利被征服各地的土地,指定给与他们。他
们在那里,亦象在共和国领土上一样,不能建立任何独立的共和国,至多只能形成一种
自治团体。这种自治团体,虽有制定地方法律的权能,但须受母市的统治和惩罚,并遵
守母市制定的法律。但这种殖民地的建立,不仅仅在于满足一部分的要求,而且因为一
个地方新被征服,当地人民是否服从还属疑问,常可借此在当地设置一种守备队。所以,
罗马殖民地,无论就其性质说或就其建立的动机说,都与希腊殖民地完全不相同。因此,
原来用以表示这种建制的字眼,亦有极不相同的意义。拉一丁语colonaa表示殖民;反
之,希腊语则表示离家、离乡、出门。罗马殖民地虽在许多点上,与希腊殖民地不同,
但建立的动机,却是同样明显同样容易看得出来的。这两种制度,都溯源于无可奈何的
必要或明白显著的实利。
欧洲人在美洲及西印度建立殖民地,不是起因于必要;树立的结果,虽得到很大的
利益,但其利益也并不那么明白显著。在殖民地刚刚建立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这种利益;
其建立及其发现的动机,也不是这种利益。而且,直到今日,这种利益的性质、范围及
界限,也还不大为人所理解。
十四世纪到十五世纪间,威尼斯人经营一种极有利的贸易,即贩运香料及其他东印
度货物,售给欧洲其他各国。他们大都在埃及购买。埃及当时由高加索军人统洽。高加
索军人是土耳其人的敌人,而威尼斯人也是土耳其人的敌人。这种利害关系的一致,加
上威尼斯货币的援助,使得他们结合起来,这样就使威尼斯人几乎享有一种贸易独占权。
威尼斯人所得的巨大利润,诱发了葡萄牙人的贪欲。在十五世纪中,他们努力发现
一条海道,通过摩尔人跨沙漠给他们带来象牙和金砂的那个地方。他们发现了马德拉群
岛、卡内里群岛、亚速尔群岛、佛德角群岛、几内亚海岸、卢安果、刚果、安哥拉、本
格拉各海岸,最后发现了好望角。他们早就希望分占威尼斯人有利的贸易;最后那一次
发现,为他们开拓了可能分占的机会。1497年,瓦斯戈·德·加马,又从里斯本港开航,
以四船结成一队,经过十一个月航行,达到了印度斯坦海岸。一世纪来,以非常的坚毅
心,不断的努力,所进行的那种发现工作,就这样完成了。
在此若干年之前,欧洲人对葡萄牙未必能成功的计划,还在疑惑的时候,有个热那
亚舵工,提出更大胆的计划,要西航达东印度。东印度各国的情况,在当时的欧洲,还
是不大清楚的。少数欧洲旅行家,曾夸大这些地方的距离,这也许出自纯朴无知,在那
些不能计量距离的人看来,原来确是很远的距离,就显得无限的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