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心之天命王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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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倾表兄似乎有不同的见解?”幽兰若停箸问道。
“没有。”方少倾回答的简洁。
幽兰若心底笑了,看来方少倾与陆玉之间的和谐也不是全无坏处。凭良心讲,若陆玉不在场,她根本不会问方少倾的半句,因为她自幼是在他的训斥中成长的。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年他在她耳际的荼毒,那些年的惨痛经历即便多年之后,仍然历历在目。其中就有一件是关于“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说教。彼时,她只是扔了半个馒头而已。
那半个馒头是方皓从厨房摸出来,偷偷送给被关禁闭的她。彼时她刚与安王府定亲,幽夫人有心整治她的性子,少不了弄些苦头让她吃。但她觉得那些苦头都不如那个馒头难吃,所以把剩下的半个馒头扔了。
后来方皓郁闷了许久,直至闹得方少倾晓得了。
想起往事,心底顿时惆怅,幽兰若轻叹一声,似是突然想起,“少倾表兄,方老夫人前些时候因为皓皓娶亲的事被气旧疾复发,这段时间可好些了?”
方少倾诧异的看了眼幽兰若,目中尽是奇怪的神色,沉默了一瞬,方道:“已经好了。”
这一眼看得幽兰若心底毛骨悚然。
当下,不在多话,沉默进食,席间一时寂静。
三人心底各自计较,沉默着用完一顿丰富过头的美味佳肴。幽兰若吩咐瑕非撤去残宴,思忖着这双情敌一个比一个难缠,她该如何摆脱他们呢?
还未想出结果,已经有人自动送上门为她分忧解劳。
“呀,晓夜,咱们来得晚了点,连残羹剩炙都未赶上啊,都怪拖拖拉拉起个床三催四请。”一道半似埋怨半似哀怨的声音从牡丹阁外响到牡丹阁内。
娄小公子平稳的脚步走在朝凤楼平稳的地板上,陡然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幽兰若刚入口的茶一滴未能幸免,悉数喷了出来。
对于取名这件事,幽兰若幼时对生母赐的名字十分不满,太庸俗了,在满月生下的孩子都叫月儿,那这个名字岂不到处都是?及至后来稍微年长,知月之华,月之美,月之清华皎洁,稍微释怀几分。
应着日月乃挂于苍穹的高远之物,受人膜拜,其实敢以之为名的人甚少。
而让幽兰若彻底释怀的,是在知道娄小公子的大名后。
娄夫人风流无限,文采却有限了点,他的丈夫战死沙场又太过突然,未能为爱子拟字取名,所以娄小公子在晓夜时分诞生,于是得名晓夜。
幽兰若第一次得知这个名字,笑得前俯后仰。
但是娄小公子的大名虽是如此,却无几个人敢取笑,毕竟惹怒了娄小公子,后果难以预料。但想到引人发笑的来由想要不笑出声真的很难,后来为避免惹恼他,众人都呼他为娄小公子,大名倒逐渐淡忘了。
如今这乍然一听,对其亲昵相称还未缓过来,又被隐隐的暧昧砸得晕头转向。幽兰若放下茶杯小手重重覆在胸口上,为自个儿压惊。
方少倾瞥了眼将牡丹阁当成自己家的两人,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这两人皆是晟京城数一数二的膏粱子弟,寻欢作乐样样通,吃喝嫖赌件件精,仗着先辈荫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偏偏幽兰若对他们另眼相待。
“娄小公子在朝凤楼安营扎寨是获得我允许的,杨小二你这么早出现,恕我不能理解了。”幽兰若一脸饶有兴致,好奇的目光不停的在二人身上打转。
相较于娄小公子的一脸含恨,杨二少面不改色十分淡定,一句话惊得幽兰若目瞪口呆,他道:“朝凤楼的房费太贵,我是比不上晓夜坐拥金山银山,付不起月妹子的房费,只能委屈一下和晓夜搭伙。毕竟在这个物价高涨的城市,能省一笔是一笔。”
杨二少先是一番唉声叹气无奈至极,说道后面,已是心酸泫然的神情。
幽兰若咋舌,他怎么比她还会装,谁不知道杨家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这个,”幽兰若想了想,诚心诚意状奉劝道:“杨小二,有银子的人揣着银子不花,其实比没银子的人更不被待见。你呢,是个有钱的主,但吝啬过了头,可是没有女人喜欢的。”
“月妹子,此言差矣,我这算不得吝啬,我这是持家有道啊!”杨二少摇头晃脑道。
“哈哈!杨二,幽小姐这话恐怕不是说给你听的!”娄小公子瞄了眼沉默不语的两只,他对他们的敬仰之情正如滔滔江水。
正文、【45】茶楼奇遇
幽兰若囧!娄小公子可真不认输,刚被噎了一下,立马找回场子!
面对陆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幽兰若简直欲哭无泪,去解释吧,显得太刻意,不解释呢,一世英名尽毁啊!
心底哀嚎一声,幽兰若眼珠转了转,在男人与女人的战争里,此时她可谓敌众我寡的处境,一双已经表明立场显然来挑衅的,另一双立场不明但敌友已分,不会对她伸出援手。
如此情势,以幽兰若身经百战的丰富阅历,她的策略只能一个字:撤!
当下寻出一个“啊,天快下雨了,我要回去收衣服了”的理由遁了。
陆玉好笑,即便是阿让,也不至让她丢盔弃甲的如此干脆迅速,不由得对娄小公子多看了两眼。
娄小公子倒是坦然,杨二少不免讶然,他特意拉上娄小公子故意找茬,这两位都如此沉得住气,果然不是寻常之辈。
话说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幽兰若受了男人的气,自然需要女人的柔情安抚。出了牡丹阁,带上瑕非,径直杀到月海心的住处,将她拉出去散心。
“月儿,我从前一直担心你如斯强大,会有哪个男人降得住你,这桃花啊,要何年何月才能绽放,不想这么快就开了,还一开两朵。”
“海心,好不容易挣脱魔抓,你能别再散播魔气吗?今天我做东,你们想买什么放开手去买,统统我付账!”
闻言,瑕非欢喜的几乎跳起来,她的银子都是由她姐姐保管,剩下的真是很拮据。
月海心笑着摇了摇头,桃花是桃花,但都带了玫瑰的刺儿,难怪月儿不喜。“我前些天在锦绣阁看中一匹锦缎,因是最后一匹有人定下了,未曾买回,不知今天是否有新到的,我们去看看?”
“嗯!”幽兰若应声,和女人逛街,脱不开衣服首饰的范畴,反正她是散心,去哪里也无所谓。
三个女人一路东看看西瞧瞧,磨磨蹭蹭赶到锦绣阁时,已过午时。月海心前次相中的锦缎虽然又到过一次货,但第二天就售罄。月海心自是惋惜长叹,幽兰若却不以为然。
再完美的物什,总会因为存在的普遍降低其本身的价值。
譬如一匹锦缎,成色样式都很鲜妍新奇,她也很喜欢,但是满大街的女人都穿这匹锦缎缝制的衣服,她肯定是无法再穿出来的。
“不过一匹缎子,改日我让修尧留心些,遇着新出的式样多带几匹回来给你们挑选。”幽兰若安慰两位兴致恹恹的女人。
月海心望了眼幽兰若,垂首又叹了口气。修尧为小姐遍布天下是生意常年奔波,自然是见多识广,但男人的眼光和女人毕竟是不同的。难得遇到喜欢的物什,生生错过难免遗憾一番。
遗憾归遗憾,散心的大业还得继续。但除了幽兰若精力充沛,瑕非月月海心都显得有气无力。幽兰若不得不叹一声,常年窝在闺中不运动,一上阵就尽显纤弱。
“看你们这娇弱的模样,我再拉着你们逛街就成虐待你们了,算了,先去找个地方解决午膳歇一歇吧。”幽兰若一脸崇拜的看向二人。
“也好!”月海心点头赞同。
三人就近选了家酒楼,点了几道特色菜,将就着用了些。
酒足饭饱更生惫懒,这下三人都没兴致继续逛街了,悠哉的坐在酒楼雅座闲磕。
女人的话题自然离不开钗裙珠环,但之前经历锦绣阁一事,几人对此兴致不高。好在近来话题不少,随便选一个她们都不致寂寞。
月海心刚欲开口,却听旁坐几个酒后客起了个话题,题中的主角正是续香阁的主人幽月。不由得与瑕非幽兰若对视一眼,幽兰若一笑,示意二人沉默。
却听其中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道:“这女人呐,就该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出来经什么商?产业做得再大,进过牢狱,受了刑罚的女子,以后谁会要?”
另一名清秀小生又道:“这也未必,你看不是有富贵膏粱偏好这类女子吗?说不定往后真能成就一段佳缘也未可知。”
起先的那名文士又道:“嘿嘿,小兄弟这就有所不知了,我敢肯定,这一段佳缘定然成就不了的!”
这女子,自然是幽月,这富贵膏粱大约是莫让了。他们的传闻未曾澄清,经历了一连串波折,反而成壮大之势。但是文士如何断定她与莫让成不了佳缘,幽兰若心下顿时好奇。
比幽兰若更好奇的却是文士身旁围着的几个闲客,他们立即询问催促文士是否知道什么内情。
吊足了听客胃口的文士摸了摸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一脸莫测道:“这个啊,得从我那在莫相府供职的侄子说起。”
日前,莫相的门生举出在朝凤楼死于非命的那名客商,在他乡犯下的累累罪证,世人都以为莫相这是为儿子徇私,对幽月袒护。一介风尘商女跻身高门朱户指日可待。
加之莫大少在力挽狂澜后与幽小姐一道销声匿迹,此则传闻越发传得神乎其神。
“其实呢,莫大少这段时间一直被相国夫人关在府内,幽小姐却不在莫相府。而且,”文士一顿,再次牵起众人的好奇心后道:“有人亲眼见着数百画轴送至莫相府莫大少的院子里。”
“画轴?”众人疑惑,没听过莫大少对绘画有过人的天赋兴致啊。
“实乃女子肖像也!”文士释疑。
众人恍然,原来是被关起来相亲了!
幽兰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莫大少消失多日,原来竟是如此吗?想到一代
风流公子被关在家对着画像挑选未来媳妇,幽兰若唇畔的弧度加大。
“可知啊,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什么样的女人配什么样的郎,妄想麻雀变凤凰,只能是贻笑大方!说不定天降横祸,正是惩罚起出那些不该起的心思呢!”
此时,又是一道声音从隔壁传进来。
见着这越来越不像话的说辞,月海心脸色微变,瑕非几欲冲出去教训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闲客。她们小姐不是配不上莫大少,是有比莫大少更好的归属呢!不管是陆公子还是方公子,都胜过风流成性的莫大少许多吧!
幽兰若抬手阻拦,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虽是无心,到底戳中了她的痛处。心下怅然,世人的言语总是不留情面。却不知自己的一时快意,往往建立在别人的苦痛上,偏偏还乐此不疲,总有一日,会因此遭来祸患的。
“我突然想起日前小姐在清梅居养伤,雾月楼的今随大师曾送过帖子问候,此处离雾月楼不远,不若去喝几口茶?”月海心提议道。
幽兰若点头,她每月初七都会去雾月楼,这个月的初七却因为养伤缺席,难得竟让一代茶艺大师记挂。此时正值需要好茶养性的时候,过去坐坐也好。
悄无声息的出了酒楼,转过街角,便是雾月楼,三人走进大厅,茶侍一如既往的殷勤热切。
“幽小姐,您今日来的可真巧,您往日惯坐的雅间今日已经待客,雾月楼其他的雅间终于有造化蒙您驾幸了!”茶侍见到幽兰若只一瞬间的愣神,目光在她面上略过,热情不减道。
幽兰若被他的讨巧卖乖逗乐了,郁郁的心情缓解了几分,随口道:“那就去隔壁的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