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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处世与礼仪 全集-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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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的心理,甚至会毁了我们对食物的享受。圣经上说:
“怀着爱心吃菜,也会比怀着怨恨吃牛肉好得多。”
要是我们的仇家知道我们对他的怨恨使我们筋疲力竭,使我们疲倦而紧张不安,使我们的外表受到伤害,使我们得心脏病,甚至可能使我们短命的时候,他们不是会额手称庆吗?
即使我们不能爱我们的仇人,至少我们要爱我们自己;我们要使仇人不能控制我们的快乐、我们的健康和我们的外表。
就如莎士比亚所说的:
“不要因为你的敌人而燃起一把怒火,热得烧伤你自己。”
当耶稣基督说,我们应该原谅我们的仇人“七十个七次”的时候,他也是在教我们怎样做生意。
乔治·罗纳在维也纳当了很多年律师,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逃到瑞典,一文不名,很需要找份工作。因为他能说并能写好几国语言,所以希望能够在一家进出口公司里,找到一份秘书的工作。绝大多数的公司都回信告诉他,因为正在打仗,他们不需要用这一类的人,不过他们会把他的名字存在档案里……等等。不过有一个人在给乔治·罗纳的信上说:“你对我生意的了解完全错误。你既错又笨,我根本不需要任何替我写信的秘书。即使我需要,也不会请你,因为你甚至于连瑞典文也写不好,信里全是错字。”
当乔治·罗纳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简直气得发疯。于是乔治·罗纳也写了一封信,目的要想使那个人大发脾气。但接着他就停下来对自己说:“等一等。我怎么知道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对的?我修过瑞典文,可是并不是我家乡的语言,也许我确实犯了很多我并不知道的错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想得到一份工作,就必须再努力学习。这个人可能帮了我一个大忙,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他用这种难听的话来表达他的意见,并不表示我就不亏欠他,所以应该写封信给他,在信上感谢他一番。”
于是乔治·罗纳撕掉了他刚刚已经写好的那封骂人的信,另外写了一封信说:“你这样不嫌麻烦地写信给我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你并不需要一个替你写信的秘书。对于我把贵公司的业务弄错的事我觉得非常抱歉,我之所以写信给你,是因为我向别人打听,而别人把你介绍给我,说你是这一行的领导人物。我并不知道我的信上有很多文法上的错误,我觉得很惭愧,也很难过。我现在打算更努力地去学习瑞典文,以改正我的错误,谢谢你帮助我走上改进之路。”
不到几天,乔治·罗纳就收到那个人的信,请罗纳去看他。罗纳去了,而且得到一份工作。乔治·罗纳由此发现“温和的回答能消除怒气。”
我们也许不能象圣人般去爱我们的仇人,可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健康和快乐,我们至少要原谅他们,忘记他们,这样做实在是很聪明的事。
这也是前纽约州长威廉·盖诺所抱定的政策。他被一份内幕小报攻击得体无完肤之后,又被一个疯子打了一枪几乎送命。当他躺在医院为生命挣扎的时候,他说:“每天晚上我都原谅所有的事情和每一个人。”这样做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呢?是不是太轻松、太好了呢?如果是的话,就让我们来看看那位伟大的德国哲学家,也就是“悲观论”的作者叔本华的理论。他认为生命就是一种毫无价值而又痛苦的冒险,当他走过的时候好象全身都散发着痛苦,可是他绝望的深处,叔本华说道:“如果可能的话,不应该对任何人有怒恨的心理。”
有一次卡耐基曾问伯纳·巴鲁区——曾经做过六位总统的顾问:威尔逊、哈定、柯立芝、胡佛、罗斯福和杜鲁门——
他会不会因为他的敌人攻击他而难过?“没有一个人能够羞辱我或者干扰我,”他回答说,“我不让他们这样做。”
也没有人能够羞辱或困扰你和我——除非我们让他这样做。
“棍子和石头也许能打断我的骨头,可是言语永远也不能伤着我。”
卡耐基常常站在加拿大杰斯帕国家公园里,仰望那座可算是西方最美丽的山,这座山以伊笛丝·卡薇尔的名字为名,纪念那个在一九一五年十月十二日象圣人一样慷慨赴死——被德军行刑队枪毙的护士。她犯了什么罪呢?因为她在比利时的家里收容和看护了很多受伤的法国、英国士兵,还协助他们逃到荷兰。在十月的那天早晨,一位英国教士走进军人监狱——她的牢房里,为她做临终祈祷的时候,伊笛丝·卡薇尔说了两句后来刻在纪念碑上的不朽的话语:“我知道光是爱国还不够,我一定不能对任何人有敌意和怨恨。”四年之后,她的遗体转送到英国,在西敏寺大教堂举行安葬大典。卡耐基在伦敦住过一年,常常到国立肖像画廊对面去看伊笛丝·卡薇尔的那座雕像,同时朗读她这两句不朽的名言:“我知道光是爱国还不够,我一定不能对任何人有敌意和怨恨。”
有一个能原谅和忘记误解自己的人的有效方法,就是让自己去做一些绝对超出我们能力以外的大事,这样我们所碰到的侮辱和敌意就无关重要了。因为这样我们就不会有精神去计较理想之外的事了。举个例子来说,在一九一八年,密西西比州松树林里一场极富戏剧性的事情,差点引发了一次火刑。苏伦斯·琼斯——一个黑人讲师,差点被烧死了。卡耐基曾经去看过劳伦斯·琼斯创建的一所学校,还对全体学生做了一次演说,那所学校今天可算是全国皆知了,可是下面要说的这件事情却发生在很早以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一般人的感情很容易冲动的时候,密西西比州中部流传着一种谣言,说德国人正在唆使黑人起来叛变。那个要被他们烧死的劳伦斯·琼斯就是黑人,有人控告他激起族人的叛变。一大群白人—在教堂的外面——听见劳伦斯·琼斯对他的听众大声地叫着,“生命,就是一场战斗!每一个黑人都要穿上他的盔甲,以战斗来求生存和求成功。”
这些年轻人趁夜冲出去,纠集了一大伙暴徒,回到教堂里来,拿一条绳子捆住了这个传教士,把他拖到一哩以外,让他站在一大堆干柴上面,并燃亮了火柴,准备一面用火烧他,一面把他吊死。这时候,有一个人叫起来:“在我们烧死他以前,让这个喜欢多嘴的人说话,说话啊!”劳伦斯·琼斯站在柴堆上,脖子上套着绳圈,为他的生命和理想发表了一篇演说。他在一九○七年毕业于爱荷华大学,他那纯良的性格和学问,以及他在音乐方面的才能,使得所有的教师和学生都很喜欢他。毕业以后,他拒绝了一个旅馆留给他的职位,也拒绝了一个有钱人愿意资助他继续学音乐的计划。为什么呢?
因为他怀有非常高的理想。当他阅读布克尔·华盛顿传记的时候,就决心献身于教育工作,去教育他那一族里贫穷而没有受过教育的人。所以他回到南方最贫瘠的一带——就是密西西比州杰克镇以南二十五哩的小地方,把他的表当了一块六毛五美金后,就在树林里用树桩当桌子,开始了他的露天学校。劳伦斯·琼斯告诉那些愤怒的人,等着要烧他的人,他所做过的各种奋斗——教育那些没有上过学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训练他们做好农夫、机匠、厨子、家庭主妇。他谈到一些白人曾经协助他建立这所学校——那些白人送给他土地、木材、猪、牛和钱,帮助他继续他的教育工作。
后来有人问劳伦斯·琼斯,问他会不会恨那些把他拖出来准备吊死和烧死他的人?他回答说:他忙着实现他的理想,没有时间去恨别人——他在专心地做一些超过他能力以外的大事。没有时间去跟人家吵架。他说,“我没有时间可以后悔,也没有哪一个人能强迫我低下到会恨他的地步。”
当时劳伦斯·琼斯的态度非常诚恳,也令人感动。他丝毫不为自己哀求,只希望别人了解他的理想。那一群暴民开始软化了,最后,人群中有一个曾经参加过南北战争的老兵说:“我相信这孩子说的真话,我认得那些他提起的白人,他是在做一件好事,我们弄错了,我们应该帮助他而不该吊死他。”那位老兵拿下他的帽子,在人群里传来传去,从那些预备把这位教育家烧死的人群里,募集到五十二块四毛钱,交给了琼斯——这个曾经说过“我没有时间去跟人家吵架,我没有时间可以后悔,也没有哪一个能强迫我低下到会恨他的地步”的人。
依匹克特修斯在一千九百年前就曾经指出,我们种因就会得果,而不管怎么样,命运总能让我们付出代价。“归根究底”,依匹克特修斯说,“每一个人都会为他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能够记住这点的人就不会跟任何人生气,不会跟任何人争吵,不会辱骂别人、责怪别人、触犯别人、恨别人。”
在美国历史上,恐怕再没有谁受到的责难、怨恨和陷害比林肯多了。但是根据传记中记载,林肯却“从来不以他自己的好恶来批判别人。如果有什么任务待做,他也会想到他的敌人可以做得象别人一样好。如果一个以前曾经羞辱过他的人,或者是对他个人有不敬的人,却是某个位置的最佳人选,林肯还是会让他去担任那个职务,就象他会派他的朋友去做这件事一样……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因为某人是他的敌人,或者因为他不喜欢某个人,而解除那个人的职务。”很多被林肯委任而居于高位的人,以前都曾批评或是羞辱过他——比方象麦克里兰·爱德华·史丹顿和蔡斯。但林肯相信“没有人会因为他做了什么而被歌颂,或者因为他做了什么或没有做什么而被废黜。”因为所有的人都受条件、情况、环境、教育、生活习惯和遗传的影响,使他们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将来也永远是这个样子。” 
到处受欢迎的方法
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受到别人的欢迎,但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很容易的。卡耐基总结自己的经验,为我们提出了他的见解。
卡耐基指出,如果我们只是要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使别人对我们感兴趣的话,我们将永远不会有许多真实而诚挚的朋友。朋友,真正的朋友,不是以这种方法来交往的。
拿破仑试过这种方法,在他跟约瑟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说:“约瑟芬,我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幸运的人;但是,在此刻,你是世界上唯一能够依赖的人。”而历史怀疑他是否真的能够依赖她。
已故的维也纳著名心理学家亚佛·亚德勒,写过一本叫做《人生对你的意识》的书。在那本书中,他说:“不对别人感兴趣的人,他一生中的困难最多,对别人的伤害也最大。所有人类的失败,都出诸于这种人。”
你也许读过几十本有关心理学的书籍,还没见到一句对你我来说更有意义的话,亚德勒这句话意义太深长了。
有一次卡耐基在纽约大学选修一门短篇小说写作课程,在课程中,柯里尔杂志的主编到班上讲课。他说,他拿起每天送到他桌上的数十篇小说,只要读几段,就能感觉出作者是否喜欢别人。“如果作者不喜欢别人,”他说,“别人就不会喜欢他的小说。”
这位激动的主编,在讲授小说写作的过程中说,“我现在所告诉你们的,跟你们的牧师所告诉你们的,是完全相同的东西。但是,请记住,你必须对别人感兴趣,如果你要成为一名成功的小说家的话。”
如果小说写作真是如此的话,你可以肯定,待人处世尤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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