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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经济学方法论 [英]马克·布劳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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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需求方面的经验工作
    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需求关系方面的经验研究,布朗和迪顿(1972年)作了权威性的总结,他们却出,许多经验研究是纯粹“实用性的”,对任何消费者行为理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参考价值(第1150—2页)。即使力图接近传统理论的一些研究,许多研究工作者也简直无视把个人需求汇总成总需求行为问题,他们实际上把平均的人均需求数据看作是拥有平均的人均收入的单个消费者产生的。他们发现,消费者行为理论一般“并没有提供曾经期望的东西,需求分析中的思想偏离了得到的经验”(第1154页)。因此,消费者行为理论从没应用于具体的个人,而只是用于统计上的平均个人。
    “所以,把这种理论视为一种寓言(或用现代的说法,视为一种范例),这种寓言提出许多限制,以足能解决计算和解释的其它难题,这是有道理的”(第1168页)。事实上,如果所有的消费者都完全根据纯粹的消费者行为理论行动,消费者的恩格尔曲线就应该是平行的直线,而需求关系的计算也就完全不可能了。然而,不幸的是,“我们没有看到建立真正的总需求关系系统的彻底努力”(第1170页)。
    布朗和迪顿还说:“大多数应用工作实际上强调的是计算而不是检验……只有能够计算整个需求函数系统,才有可能进行比较严格的检验”(第118—19页)。需求函数在价格和货币收入上是零次其次的假定,是价格理论中所假定的它们的标准性质之一,实际上已经为整个需求方程系统的某些检验所否定(第1189—95页)。更一般地讲,他们断言,人们“过于注重价格变动的替代效应”;“对许多实践目的来说,收入变动的效应的意义要比价格变动效应的意义更大”(第1157,1154页)。最后,他们发现,“收入分配变动如何影响平均的每个人的消费行为问题……或许是……在建立恰当的经验上可用的消费者需求理论中失去的最重要的联系”(第1158页)。
    在这种情况下,米香关于取消消费者行为理论的建议就不是无稽之谈了。米香认为:“虽然使出了与这种主题有关的精湛技术,但实际经济工作者从中得不到任何帮助其把握现实世界的复杂问题的东西。事实上,如果他一直忽视所有消费者行为理论而根据信念接受显然有用的‘需求定律’,他的处境不会更坏的”(米香,1967年,第82—3页)。根据什么信念呢?大概是证据的信念。事实上,大多数经济学家、甚至包括那些坚决不赞成米香破坏偶像的经济学家,无疑地都是由于经验证据的份量而不是纯粹消费者行为理论的指引而拥护需求定律的。此外,正如我们已经指出的,纯粹的消费者行为理论在经验上是不可证伪的:只有附加外在的辅助假定,才可能从那种理论里取得需求的统计定律,断言任何正的收入效应小到抵销价格变动的负替代效应的可能性。
五、吉芬物品的意义
    流览一下主要的经济学教科书,就可以看到把需求定律宣称为由于评价与收入弹性有关的证据而产生的定律这样一种观点。萨缪尔森(1976年,第437页注释)简直忽略了这种证据:他的教科书设想所有需求曲线的斜率都是负的,而脚注中又承认某些需求曲线的斜率可能是正的。阿尔金和艾伦(1964年,第54,62—4页)则忽略了统计证据,但注意到了需求定律的一些因果证据(如在水果和蔬菜批量上市季节,它们的价格较低),他们宣布它是一个“只是因为它描述了人们的消费和市场行为的普遍且可检验的真理而形成的定律”。利普西(1979年,第192—3页)则对问题展开了彻底而富有特点的坦率讨论:
    ……只有当我们掌握需求的收入弹性的外来信息时,现代需求理论才能作出一种明确的预测……如果我们缺乏收入效应知识,我们还可以作出概率性的表述。大量现存的证据表明,假使我们必须在缺乏基本知识的情况下猜测某种商品X的需求曲线是向下还是向上倾斜,那么,前一种选择将能操一半以上的胜券。
    施蒂格勒(1966年,第24,71—2页)甚至更为肯定:
    “所有已知的需求曲线的斜率都是负的。”
    我们怎样才能证明这种“需求定律”确实对所有消费者、所有时间、所有商品都是真理呢?当然不是通过一些(4个或4000个)选定的例子;不是通过严格的理论证明,因为这种证明不存在——它是一个经验法则;也不是通过表明什么是真理,经济学家们就是相信它,虽然我们也许是错了。便于概括的有力证明或许是这样的:如果某位经济学家能表明它在某一特定市场、特定时间无效,他肯定会被人们永志不忘、应邀发表专业演说并迅速得到晋升。由于大多数经济学家都不厌恶奖赏,所以我们可以假定,例外的总缺乏并不是由于人们没有去努力寻找它。
    希克斯(1956年,第66—8,93—4页)大概是力图通过理论论证把向上倾斜的需求曲线的证据之缺乏理性化的唯一一位现代经济学家,他提出,吉芬物品是很少观察到的,因为需求曲线上正的延伸倾向于产生不稳定的均衡,这显然意味着现实世界中的大多数均衡是明显稳定的。
    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说,把吉芬物品的一般看法视为理论珍品的根据只不过是对有关市场需求经验证据的广泛评价。可是,在评论那种事实时,许多教科书都以很多篇幅阐述消费者行为理论的复杂性,与此同时却几乎没有注意需求的经验度量方面的大量文献——教给学生的则少而又少。当然,有一些明显的例外(如鲍莫尔,1965年,第10章;格林,1976年,第9章;利普西,1979年,第15章),但一般来说,现代经济学家的教学倾向是赋予消费者理论的假定或公理以压倒一切的重要性,而把它的需求行为内容放到这个问题更高的境界中去研究,如果尔后真有可能的话。为了追随米香的观点和清除公理,出现了许多以理论的经验证据代替理论本身的现象。不过,有关的研究努力与它们的相对意义几乎是成反比的,这些研究努力习惯上是用于理论假定而不是用于消费者行为的纯理论的。
六、兰开斯特的特性理论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有关市场需求行为的经验证据是模糊的,很难评价。仅仅由于这一原因,理论假设的检验向来很少。而且,即使是在最近,各种理论假设的这种重新考察也可能显示出超乎意料的局限性,而各种理论假设的重新确立,则很可能在旧的主题上令人惊讶地产生新的偏差。相应的例子是凯尔文·兰开斯特研究消费者行为的新方法,这种方法把旧的消费者理论作为其出发点,那种旧理论认为,消费者并不是根据他们自己的目的评价物品的价值的,而是根据物品耗费的服务评价物品的价值的。兰开斯特(1966年b,1971年)新增的内容是,这些服务或“特性”通常被视为客观上可计量的东西,对所有消费者来说都是相同的,它们以固定比例组合成一个单个物品,从而,这些物品形成一种消费“活动”的组合。消费者选择中的个人因素表现在消费者对体现在不同物品组合中的这些固定的特征向量的选择。这样,消费者被描述成最大化变换函数,而不是效用函数,这种变换函数通过把一种特定的特性集合变换为物品的一种特定集合来描述效用。
    兰开斯特(1966年b,第135,152—3页)很清楚,新理论可能被认为“蕴含有增加经济学家们本已大量存在的非操作概念的危险”,因为在确定消费技术的经验系数过程中,存在许多严重的实践问题。但是,他坚持认为,从根本上说,这种危险是可以控制的,因此,“在启发性解释和预测能力方面,这种模式比传统的消费行为模式仍不知要高明多少倍”(第154—5页)。兰开斯特所作分析的主要含意是,在针对价格变动而在隅角之间变换时,消费者在大多数选择范围内通常表现为隅角均衡,这使得在实际中不可能观察到沿着诸如一条无差异曲线之类的连续调整。此外,新理论被认为搞清了物品之间“内在的”替代性和互补性、职业选择、资产持有和广告在宣传新产品导入中的作用问题(第144—51页)。
    然而,兰开斯特提供的新理论的经验预示的例子(传统理论被认为拒不提供这种例子),总起来讲是缺乏说服力的。
    因为(1)木材与面包不会是封闭替代的,而一定型号的红色汽车和同一型号的灰色汽车则会是封闭替代的;(2)物品有可能被新产品或价格变动从市场上整个儿取代掉;(3)工人的劳动—闲暇选择会有一个明显的职业模型;(4)货币资产有可能从经济中完全消失(格雷沙姆定律);(5)个人选择有可能完全不受价格变动影响;(6)确定一个商品组,商品之间交叉弹性范围的某些突破有可能是内在的,不受价格变动影响的。值得疑问的不是这些从传统的消费者理论不可能推导出来的新理论的预示是否是真实的,而是这些预示是否经过很好的确证,进一步说,是当新旧两种理论处理同一种现象时,它们的预示是否有实际区别。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消费者行为理论中的“问题形势”(problem-situation)或关键经验问题,是商品的市场需求曲线斜率的符号,因此,我们可以看一看兰开斯特的理论是否进一步解决了著名的吉芬物品的可能性问题。兰开斯特(1966年b,第145页)认为,他的理论对吉芬物品的不可能性作出了新的推测,也即斜率为负的市场需求曲线的更大的可能性。
    但是,他的某些后继者提出了完全相反的看法(格林,1976年,第161页;利普西和罗森布鲁施,1971年),他们补充说,对现存证据作新的透视就会证实他们的看法。我们不可能希望在此对这一问题作出客观评判(既为篇幅所限,也为能力所制),这如此之大的分歧确实使我们可以认为,要正确地说明消费者特性新理论的含意尚为时太早。
    一种现在熟悉的方法论错误是,认为新的理论除非真已经表明商品的“特性”在操作意义上是可计量的,也就是说理论的假定是“现实的”,或者换种说法,特性生产中非常麻烦的固定比例这个假定在任何情形下都是一种对它的结果并不严格必要的方便的简单事情,否则,这种理论便不值得考虑。致命的问题依然是,新理论作出的有关市场行为的预示中可以反驳的是哪些?新旧理论对“新奇事实”作出的这些预示实际上能否作出区分?无疑,兰开斯特的理论在内容上要比旧理论丰富,这是没什么可惊讶的,因为它把旧理论只当作一种特例,但是,这种一般性的增强是否伴生着可以检验的新的重要成果,还远未清楚。新理论所作的根本性阐述、尤其是它在经验问题上的应用所取得的进展是十分有限的,这种事实为怀疑它的生殖能力进一步提供了基础。我们可以明确兰开斯特的理论在考虑商品质量变动情况下计算价格变动的“快乐指数”时的作用的一般趋向,但是,那充其量不过是间接影响,而不是直接影响。总的说来,可以指出的依然是,新理论迄今为止还没有取得重大突破,其前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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