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王妃,我追你 (1+2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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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辰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怎么会是这样?一直以来月守都在他们的守护之下,纯净地成长,直到历劫……难道……
“王后,本王可对你说过,无论如何,本王都会找到你,绝不会放手。你看,本王好不容易寻到你就急急地赶来接你回魔域了,你可高兴?”墨裘的目光忧伤而又充满希翼,语气坚定而又不容人置疑。
洛灵静静地站在月守身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一惊一惊的,仙境的月神怎么突然成了魔王的王后?难怪月守回来以后藏了心事,原来是与这魔王有关。天,这三角恋还不够,再加一个,四角恋,这真是……她有些无力,今日是否就是梦的结尾了呢?
“墨裘,你太过狂妄了吧,你可知道神魔疏途,本尊奉劝你还是早早断了心思,带着你的魔军回你那魔域去,否则……”
“星尊——”月守不轻不重地打断了冥辰的话,是,她承认她不想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她也承认刚刚墨裘的话对自己产生了影响……只是,神魔疏途,他只是她的劫……过了就该放下了……“承蒙魔王错爱,只是月守身为月神,有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仙境才是月守的家,这里有月守要守护的一切,魔王还是回去吧。”
“哈哈……神魔疏途?笑话,本王可不管什么疏不疏途,本王只知道,本王的心里有的只是你,而不是什么月神,本王要的只是你,其他的本王不在乎!为了你,本王可以毁天灭地,你,信不信?”墨裘悲悲大笑,笑得万分妖艳,笑得惊天动地,笑得她心神难定……
是下雨了吗?为何面上冰凉?她伸手一触,原来是泪……为何会落泪?满心酸楚又从何而来?是为他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而感动,还是为了他与她的立场对立无法结合而悲伤,亦或是四人间那隐隐流露的哀伤而悲悯?其实都是,其他也不全是,她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想到了自己所爱的人。
人都说前世今生,直到这一刻,她不禁要想,是不是他们便是自己的前世?否则为何事事如此巧合?这一场对峙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才导致了她的今生……
(辰陨殿)
仰躺在殿顶之上,望着满天星辰,他的记忆随着那一闪一闪的繁星而回落到那一日。
诛神台,黑云压境,四人相对。墨裘那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妖艳笑容深深铭刻在每个人的心中,让他有那么一刻也觉得动容。尤记得月守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身形一颤,一手捂上胸口,神情哀默,她那是在心痛啊……
那一刻他的心跟着泣血,他知道他与昱亟都没有机会了,她的那一场劫因为他与昱亟的相护而偏离了,因了圣月石中日君的力量竟然去了魔域,而她的劫竟然是墨裘。原本两个不永生永世不会有交集的人,竟然因了他们的缘故阴差阳错的牵系在了一起。情劫呵……
那时候月守是如何回答他的?对了,她浅浅一笑,其实那笑真的很完美,完美到绝望,“墨裘,我已放下,你何必再执着?若你真的毁天灭地,那么,我月守亦会上天入地,必将亲手将你打得魂飞魄散,你,信不信?”
“月守,你真狠心。”墨裘那妖艳绝仑的笑容破裂了,他是信的,他们亦是信的。
可是月守,你那充满绝望而悲伤的语气又如何不让人动容?你该是快乐幸福的,此时这个忧郁的你不该属于你。一切都是因为他,魔王墨裘。
那时他们都怒火心烧,那时他们都悲愤极致,那时他们都想着若是没了墨裘,你便会回到那个古灵精怪,纯净快乐的你。
可是,我们都忘了,你已不再是神女月守,我们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你们的用情至深……
若是再来一次,我们绝对不会逼他,这样便不会将你推入绝境,更不会有后来你所说过的魂飞魄散,但是主角不是他,而变成了你……只是当时的我们——
在墨裘企图靠近月守的时候,他与昱亟对视一眼,便各自催动咒语袭向墨裘,“墨裘,若你执意如此,那么别怪我们了。”
诛神台外的生灵早已退离,此时的诛神台只剩他们四人,当然还有一个洛灵的存在。
漫天的乌云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来,电闪雷鸣间,两道光束飞向了墨裘,朱红的衣袍在空中划过一道绝美的弧,轻轻地便被他避过了。妖艳的笑容再起,折扇翻飞,数道红光回袭。
神魔相斗,天地昏暗,各自结界相拼,似乎不到你死我亡,绝不会停歇下来。
三人对阵,以一敌二,几番下来,他却显得那么轻松。可不该是这样的,日君与星尊的能力,她知道的,二人联手绝计不会是如今的场面这般。她可以感觉的到日君与星尊的能力相较以往弱了许多,到底是怎么消耗了他们那么多的能力?
当昱亟冥辰双双跌落回到诛神台时,月守奔到他们身边,看着面色苍白,嘴角带血的二人,颤着声音,“怎么会这样,你们……”
“月守,快随本王回去,若你答应,本王便承诺你,只要本王在,永生永世,魔界再不会与其他五界为敌。”墨裘收了势,落在月守的身边,握着她冰凉却出汗的手,坚定无比地又一次承诺。
“圣月石、流转七星、凡界……是不是因为这些消耗了你们的法力?”月守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眼睛只是盯着面前的二人,虽是疑问,可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们都是为了她。
彼时的时光一幕幕回现,此时他们二人的无言与耳边传来了仙境结界被破,众魔与众生灵相斗的声音,他们指责她的声音,他们受伤痛呼的声音……
她双目绝望而冷然,重重地甩开他的手,绝然对立。
黑幕降临,碧月升空,手中月弦陡现,直指墨裘,“我已经说过,若伤害我所守护的,那么不论是谁,我的月弦绝不讲情面。是你逼我的——”
“不……”不敢置信面前这个冷漠绝然的人是与他朝夕相伴的月守,更不敢相信,只是因为他伤了他们,她便如此决绝。月守,你真的会对我出手吗?难道在你的心中,真的没有我的位置,我便如此不重要吗……想要说些什么的他,最终还是没有再续言,只是目光充满爱恋与坚定地望着她。
只是此时的她全都看不见,也不想见,手中的月弦闪着幽幽的白光,在黑幕下显得如此夺目。她厉声汲近,“墨裘,你要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爱情纠结啊。。。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呢??
第 29 章
朱红的衣角微动,他提着折扇似乎全力迎上她的攻势,却在月弦将抵上他的面具时而散尽攻势,他瞌上了眼帘,只是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时间似乎就那么静止了一般,面具四碎,露出了他那一张白玉般绝仑的脸,月弦所抵的正是他眉心那一束朱红。朱红的衣袍纷飞,银丝散乱,墨裘收起了妖艳的笑容,只是那么淡笑着,超然无争般却更夺人心魄。
这一刻,他们不得不承认除去他的身份,他若收起那妖艳的笑容,没了这面具的遮掩,如此刻一般纯粹,若莲的气质,他更像一位绝世独立、包罗万相的神。
其实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他嘴里默默地念着几句,那些是什么,直到她的月弦插进那束朱红,墨裘重创,魂魄具损。月守冰冷的双眼惊见这一幕,陡然无措,忙下意识地抽回月弦。那一刻,她恐惧地浑身一颤,提着月弦,绝望而愤然地指向倒在地上的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接收到昱亟了然的目光,他苦涩一笑,“月守,你和他没有可能,他迟早会害了你,我不想你受到伤害,更不想你左右为难,我只是……替你做了决定。”
不敢相信这一切,不敢相信她全心全意对待的冥辰,竟会如此对她。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他控制了自己,她丢了月弦,心慌地奔到墨裘的身边,支起他,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墨裘……你怎么样?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不要吓我好不好……”
脑海中全是与他在魔域相处的四载,从相遇到相识,从相识到相惜,从相惜到相爱,从相爱到相守,从相守到相离……那一幕幕刺激得她心头窒息……嘴里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躲呢,为什么啊……墨裘……墨裘……”
泪水至通红的眼眶中悄然落下,绝望而又悔然的神情触动着在场的所有人。看着她如般模样,昱亟与他都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都做错了?
怀中的他,安然的神态,定格的笑颜,似沉睡了一般,他至始至终都未再睁开她一直不肯忘却的纯澈双瞳。虽然他是魔王,可是他却拥有一又这世上最纯澈的眼,也正是如此,她才会在不知不觉中,一颗心落在他的身上。
垂落的银发沾上了点点血色,又印染在她月白的衣上,晕开,似朵朵彼岸之花……
然后,他们听到她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大笑,再然后,纤纤玉指理着满头银发,一点点将他面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一边这么做着,她的嘴里从那声声呼唤改成了几不可闻的呢喃,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都念了些什么。
朱红的身影一点点由深至浅,直至须无,最后散成点点红光——消散。随着红光的消逝,她也随之不见了。那之后,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可是无半点她的消息,再见她时,还是在诛神台。
等他们赶到时,她已经将自己封在自己的结界之中,见到他们的到来,她念动着咒语,月弦缓缓升至半空,似乎明白她的意图,昱亟的惊呼,他的试图阻止,都未能影响在结界中的她半分。
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自己在害怕,他恍然觉得他们都将失去她了,可是结界外的他们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然后,他们又见到了她那时历劫归来时的模样,翩然起舞,那是她最后留给他们,留给仙境的月守之印……
最后,似舞尽了永生永世,在她留给他们的那抹如月安祥,如花静好,如莲脱尘,如神空绝的笑容里,月白的周身白光强烈,伴随着她的念语,转身落入诛神台,白光过后,诛神台上,空留他们的凄厉的呼喊,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留给他们只言片语。
这时,悬浮在半空的月弦,在光晕过后,竟在空中碎成粉末,随风消散在诛神台上。宿主已逝,自然它也跟着毁灭。
魂飞魄散,竟真的是魂飞魄散,只是为什么偏偏是她?不该是她的?这不是他们所要的结局,不是这样的……月守,月守……
“月守……”
辰陨殿内只那一声浅唤,无声无息的就似那时的诛神台一般,他握着小人木雕无神地曲腿而卧。
月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对?你还是会回来的对不对……
急促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然后是桃杏的声音,“主人,宫主醒了。”
咋闻她醒来的消息,他的眉宇跳了一跳,依旧瞌着眼,竟怕这只是一场梦一般,其实他多么希望连同那一场都是梦,那多好啊……
良久,他起身,面上的神情恢复如旧,打开殿门,看了眼桃杏,既然是醒了,该是织梦婆婆让她把那些都经历完了。
留月小筑前,他突然驻足不前,这一刻竟有些不敢进前,不知如何面对。目光落在那弯月上,月白的衣裙迎风飘扬,静然而立的模样……“月守——”
面对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对于他那一声“月守”,洛灵竟无法无视,瞥了眼被握的手,任他握着,只是随后轻轻叹息,“尊者认错人了,我不是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