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动物心理学论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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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啡,也不能说我们正在做实验,而不是做在实施和结果上与简单观察基本不同的任何事情。在我们有意促成的睡眠事实中,梦的观察条件丝毫没有改变。实验方式的特征是现象的渐变,以及某些条件的消除。这样一种过程在人工诱使的睡眠中像在自然睡眠中一样极少可以被探究到底,或者说不能完全被探究到底。我们对前者(催眠)的研究,比起对正常梦境所作的偶然观察,不会有更多的收获。所有这些仍在催眠术的测量中保持着,因为在呈现最有趣的现象的这些情形里,完全缺乏任何一种继后的回忆。我们只能从催眠梦游者的言行中去推测他的心理活动,如果我们想使他屈从于特殊的影响,我们便受阻于使睡眠和梦的调查受阻的同样条件。
六
对催眠现象所作的任何解释显然必须以我们正常的心理生活的同类事实为开端。我们不必根据催眠术去解释意识的一般机能,而是相反。业已确立的正常生活的事实,尤其是那些充分允许内省控制的事实,必须被利用,以便使这些现象清楚地显示出来。这些现象即使不是病理性的,至少也是由异常的条件引起的。现在,存在着一种状态,你们会看到它与催眠睡眠有着十分巨大的相似性——它就是〃醒后的迟钝〃(hcaviness after waking)。在这一条件下,我们可以实施活动,服从命令,回答问题。但是,当我们完全清醒以后,我们发现所有这些都是在半自动的(halfautowtically)状态下完成的,没有从意志方面得到任何帮助。换言之,可能发展出一种〃对指令的自动反应〃,这种自动反应与催眠被试的反应十分相似。昏昏欲睡的士兵能对命令作出自动反应;半睡半醒的仆人能按指令执行一项任务。但是,只有在他们完全清醒时,他们才会注意到已经做了什么。确实,如果睡眠状态继续下去,他们将会完全把它忘记。几年以前,当我自已经历这几种体验时,我发现我感到自己完全受外部印象的摆布,并在它们的影响下活动,在它们引起的第一批梦般的联想中活动,而不进行任何考虑,从而也就意识不到我正在干的事情中所犯的偶然错误。这种对外部印象的自我屈从(self…surrender)与梦的状态很近似,而活动的能力和幻觉与错觉的缺乏却从反面暗示着意识的清醒状态。不过,这种免除并非恒定不变。尤其是错觉,往往在瞌睡状态下发生。
现在,假设刚才描述的条件使一个阶段更接近于睡眠的阶段——假设对外部印象的自我屈从通过催眠师暗示的明确观念和情感引起了专一的意识控制——从而使你产生催眠。暗示的一个主要效果就是去增加这种状态的持续时间。被试在接受指令词时入睡,或者在相等于指令的观念影响下入睡,他继续受这种观念的支配,以至于只有通过新的指令才会醒来。因此,催眠的最显著特征是丧失了意志的创造力,限制了对外部印象的意识接受能力和外部印象引起的第一批联想,而且注意的确定方向通常是由施术者的暗示影响引起的。它的效果被幻觉的倾向所强化,并与对外部印象的绝对屈从相结合,导致催眠意识的暗示向实际事物的转化。
因此,你们看到,催眠与正常睡眠和梦很接近,它在正常睡眠和瞌睡之间占据中间位置,不过,具有将我们的意志屈从于他人意志的特征,并且有暗示的最终效用的特征。特别要注意的是随意活动的抑制。这不仅是一个主要的诊断性症状,而且也是其他现象之起源的一个重要条件。然而,你们不应认为意志力被搁置。从该词的广义上讲,催眠活动始终是随意活动。但是,它们并非自我创始(self…initiated),这种自我创始导源于动机的考虑和代理人自己心理的决定。它们是冲动的,由受暗示的观念所决定,由该观念直接激起的联想所决定。
根据意志和随意活动的观点,催眠是一种异常状态。但是它仍然是遵循我们醒时生活的一切心理学定律的一种状态。暗示也一样,在催眠的起源和进展中是另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观念通过我们听到的话和看到的活动在我们心中被继续唤起。言语和活动与观念密切联系,并用更大的力量和更少的相互冲突的联想或与此对立的抑制性智力动机来影响我们的头脑和意志。由此看来,暗示可以还原为伴随着联想的外部印象,这些联想的特征与缺乏抑制影响的这种消极性质相比,很少具有明确的和积极的属性。这种印象和最终的观念将继续成为意志的独特决定因素,直到其他暗示(也即其他类似的被激发的联想)为催眠的意识提供相反的方向为止。这些事实如何使我们解释某些特殊的暗示形式——自我暗示。催眠后暗示的影响等等?我想用描述这些现象本身来加以说明①。
①对于催眠状态的生理学基础,对于这里只能简要触及的其他许多观点的讨论,请参阅我在《哲学研究》(philosophi…sche Studien)第八卷,pp。1ff。中对催眠所作的详尽描述。
第二十三节
一、动物心理学问题;科学的欠缺 二、方法论的规则 三、动物中间的认识活动和再认活动 四、低等动物的联想
一
在前面几讲中,我们已经考虑了意识的联想过程和智力过程(associative and intellectual processed of consciousness)。首先,考虑了它们的一般特征和正常特征,接着,考虑了它们的各个方面,例如,它们在心理障碍(mental disturbance)、做梦,以及与睡眠和梦有关的某些情形中的表现。现在,还留下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想去了解这些过程的本质以及它们与心灵(the mind)其他机能的关系,那么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重要的,这个问题便是〃动物智力〃(animal intelligence)的问题,或者,更确切地说,就是动物活动的意义和本质问题。动物活动的起源之条件使我们把它们与类似于我们自己联想的心理过程联系起来,甚至与我们自己的判断过程和推理过程联系起来。
动物心理学的研究可从两种不同的观点来加以探讨。我们可以从一种心灵的比较生理学(cmpparative physiology)概念出发,它是机体世界中心理生活的一种普遍的发展史。然而,对动物的观察是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人类是唯一作为动物发展阶段中最高的发展阶段被考察的。或者,我们也可以把人类心理学作为调查的主要目标。但是,动物的心理生活的表现也应加以考虑,因为动物的心理生活能使人类意识的演进更清楚地显示出来。你们也许还记得,在本论稿的开端,我们便决定从第二种意义上对动物心理学进行探讨,为的就是这个更为局限的目的。
如果我们比较一下用比较生理学和人类生理学来陈述的心理学的两种方法,我们就一定能看到这两个研究领域在方法和应用上是十分不同的。动物的身体器官和机能像人类的身体器官和机能一样是易于进行客观考察的。确实,在生活的情形里,对于完善地做到这一点有明显的理由。所以,毋须提醒人类生理学不要忽略与动物的比较关系。它主动地遵循这条规则,往往比它关心的还要多,或者比为了生理学理论的利益所希望的还要多,因为人类生理学必须求助于动物,也即在对人类的观察无法进行的地方去求助于动物。人类心理学则与之相反,它把自己限于人类,而且,一般说来,已在较大程度上这样做了。业已刊布大量的心理学教科书,从这些教科书中,你们几乎很难搜集到人类之外的其他一些意识生活。比较生理学和比较心理学是完全不同的。如果需要的话,有可能写一本关于一个目或一个物种的生理学专著,譬如说纤毛虫或蛙类的生理学专著,而毋须对人类中的相似机能进行考虑。但是,如果不从人类意识的事实出发,便不可能在一个特定的动物的心理学方面或在动物王国的心理学方面取得哪怕是一点点的进步。这里,心理学再次出了毛病。心理学家遵循比较解剖学或比较生理学的类比方法,试图不费力气地使动物心理生活的演进程式化(schematise),然后将它们的结果直接应用于人类心理生活的演进中去。结果,除了不成熟地使用在另一组概念联结中发现的一组概念联结之外,不可能还有其他任何东西。因此,培根(Bacon)将他那个时代中由亚里士多德学派对自然界所进行的不充分观察,比作一位大使不经周密考察而是根据街谈巷议来作出对一个政府进行评价的报告,这种情况足以适用于我们时代的动物心理学(animal psychology)。动物心理学充斥着日常心理学(everyday psychology)的概念,据认为,这种日常心理学以满足日常的生活需求为己任,而且对没有心理学的依据便无所作为的科学来说也是如此。这种大众心理学(popular psychology)的一个主要缺陷是,它并不把心理过程作为表现它们自己的一种直接的和不偏不倚的观点,而是引入了观察者关于它们的一些反映。对动物心理学来说,必然的结果是,动物的心理活动,从最低等的动物到最高等的动物的心理活动,被解释为理解的活动(acts of the understanding)。如果有机体(organism)的任何一种生动表现可能来自一系列的反映和推理,那么就可能充分证明,这些反映和推理实际上导致了这种表现。确实,在对我们的主观知觉缺乏仔细分析的情况下,我们几乎不能回避这一结论。逻辑反映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十分熟悉的心理过程,这是因为,每当我们考虑无论何种物体时,我们便发现它的存在。所以,对大众心理来说,心理生活一般说来是被分解在逻辑反映的媒介之中的。至于是否存在更为简单性质的其他心理过程的问题根本未被提出。鉴于这一原因,每当需要自我观察时,它便在人类意识中发现这种反映过程。同样的观念可以用于情感(feeling)、冲动(impulses)和随意活动(voluntary achons),这些东西即使未被认为是智力活动,仍被认为是属于智力范畴的感情状态(affective states)。
可以这样说,该错误来自对精确的心理学方法的无知。遗憾的是,由于动物心理学家倾向于看到动物智力成就的光辉一面而使问题变得更糟。当然,这种情况是由于我们的观察目标经常为我们提供了自然的愉悦,这是我们继续致力于一个特定目标的最有效动力。在目前的情况下,它转化为非有意的努力(unintenional endeavour),即努力观察尽可能有趣的事物。观察者不受科学批判的约束,他的想象力使他把现象归于完全由其自己创造的动机。观察者报道的事实可能完全正确;但是,心理学家的解释,由于与事实的报道天真地交织在一起,致使这些事实从头到尾完全错了。你们可在动物心理学著作的几乎每一页上发现这种证据。我们可从罗马尼斯(Romanes)经过艰巨努力编纂而成的《动物的智慧》(Animal Intellgence)一书①中随便选取几个例子。我们一方面钦佩作者的勤奋观察和积极搜集他人的观察,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注意到作者在这一领域中缺乏那种批判态度,而那种批判态度对该领域来说是特别需要的。让我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