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动物心理学论稿-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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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ㄒ馕蹲牌渌蛩氐耐焙献鳌S捎谒嬉饣疃囊磺兄苯釉蚨夹纬勺匀烁瘢颐潜匦氪尤烁竦纳畈阒ρ罢乙庵镜钠鹪础簿褪谴有愿瘢╟haracter)中去寻找。
性格是随意活动的唯一的直接原因。动机不过是随意活动的中介原因。在性格的动机作用和因果关系之间存在着这样一种基本差别——动机是通过密切考察一种活动的外部条件而被直接提供的,或者至少是被这样决定的,可是因果关系的最终基础对我们来说仍然一无所知,因为它们涉及个体心理发展的一系列心理条件。
我们根据一个人的性格对外部动机所作的反应来对一个人进行评估。那就是说,我们根据一个人的随意活动来判断一个人的性格;我们从随意活动的效果来确定一个人的性格,而且,除了根据这些效果作出判断以外,无法再用其他办法来加以界定。可是,人格的真正性质至今还是一个谜。因此,不论何时,当我们达到解决这些哲学问题的限度时,还留下最后一个问题,它是我们无法解开的一个谜。但是,在这种情形里,那个棘手的难点似乎清楚地摆在我们面前,它位于一系列可认识的原因和结果中间。决定意志的动机是自然的因果关系链条中的一部分。然而,个人性格(它能单独构成意志)在这因果关系中无法安排一个位置。因此我们无法立即地和经验主义地决定,就个体之间和社会之间存在的每种差别的根源和起源而言,人格本身是隶属于自然的因果关系的。
据说,一个人的性格是空气和光、营养和气候、教育和命运的结果。它是由所有这些影响所决定的,正像任何其他自然现象一样。这种断言是无法论证的。性格本身有助于决定教育和命运,这一假设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说,它是一种原因的结果。心理遗传的一些事实使得以下情况极其可能,如果我们的调查能够渗透到个体生活的真正开端,我们便该发现一种独立人格的核心,它并非从外面可以决定的,因为它是先于一切外部决定的。
可是,另一方面,一种求助于经验的证明方法同样无法证明性格不是外部影响的产物。如果两个人的全部生活历程绝对一致,那么他们的性格特征会不会表现出一致性呢?我们说不准,因为这种情况在经验中从未实现过。只要经验的缺乏容许在这个问题上作出任何回答,我们就该假设真理存在于两个极端之间某个地方:性格部分地是生活条件的结果,部分地则是人格的先天拥有。但是,关于性格的因果关系的进一步问题并未由该回答予以解答,因为性格的开端并非个体生活引发的,它仍有可能是某些更为普遍的因果关系的条件。
不管情况可能如何,个人的性格是意志的最终原因。这一陈述包含了对另一个问题的直接答复,这个问题是可以遇到的,而不受任何关于意志自由的争论的支配——也就是说,不管个人对他的行为负责与否。惩罚无法影响一桩罪案的外部诱因,惩罚的意图也不是去影响犯罪的外部诱因。也就是说,罪犯的性格是由性格自身的主动性来作用的,是按照罪犯性格自身的因果关系来作用的。你们知道,这种性格被置于外部的社会之中,而且在那里找到了一种对它来说不相干的因果关系。但是,为了正确估计惩罚犯罪的权利,我们必须从这个更加广阔的社会观点出发对整个问题进行观察。确实,必须承认每个社会拥有一种不可剥夺的权利,也就是它可以保卫自己,对社会成员的任何攻击予以防御。在这方面,凌驾于个体之上的普遍意志就像凌驾于各器官之上的个体一样无条件,因为各器官服从来自个体自我的紧急指令。
个体出世时携带着他未来性格的萌芽。对于这种原始天赋的存在和性质的解释可能有两种假设:我们可以这样说,每个个体身上的性格萌芽是一种特定的创造,或者我们可以把它视作是体现先前世代中的各种条件的结果。我们在这两种可供选择的假设之间所作的选择将由我们的一般的形而上学(metaphysical)理论来决定。如果我们把每种生活形态都看作是一种原始,的创造,我们将发现不难假设个体的诞生包含一种创造性活动,即从一无所有中产生这种或那种身体的或心理的力量。如果我们信奉发展的连续性,我们便将选择第二条途径。个体的最初发展阶段包含了他所有的身体和心理能力的雏形,这是不可能有任何疑问的。但是,我们既不能确定这些身体和心理能力的雏形有哪些内容,也不能完整地列举在个体生活的历程中发挥作用的那些影响。在将个体的特定结构与个人出生的那个社会的一般性质联结起来的系列过程中,我们主要倾向于承认在这系列过程中不存在任何鸿沟,这一倾向使我们努力去获得一种单一的理论,它既可用于个体的智慧,又可用于社会的智慧。如果个体的性格产生于个人存在以外的因果关系,那么意志的决定因素也必须在个体生活以外寻找,而且可以证明影响它的因素是无数的。在个体存在的背后有着各种原因,其中每一种原因都是更为遥远的因果关系链条的结果,倘若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追踪到这根链条的终端,将追踪出宇宙万物的因果关系。由此,便将发现宗教观点的正确性,它以象征手法使意志成为上帝的恩赐。
但是,如果性格在个体生活以外的因果关系中获得其起源,那么接下来发生的情况是,意志的最深层的因果关系不仅难以了解,而且肯定不能了解。这就为我们提供了意志和机会(chance)之间的区别,这是决定论十分喜欢比较的。机会有赖于我们知识的欠缺,这是可以弥补的;意志则有赖于必然的和不可弥补的知识欠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如此容易地把外部自然界偶然发生的事情视作一种因果律的明显例外,而我们把意志视作实际的例外。这种差别的真正原因就是我们一直在说的——性格(每种随意活动都是性格的一种表现)在个体生活和意识之外,也即在心理发展的无限连续之中有其起源。性格越是由个人经验来完全决定,我们的预言便越有信心,该预言认为,性格将在特定的情形中如此这般地起作用。于是,恰巧发生这样的情况,意志越成熟,它便越远离其原始的遗传的决定因素,它的方向便越肯定,它的外部表现便与心理系列有着更为必然和因果的联系。
第三十节
一、结束语;不朽的问题 二、心身子行论原理 三、旧的和新的颅相学 四、心身平行论原理的经验主义意义 五、心理的本质
一
在关于人类和动物的心理生活的这些论稿的开端,我们倾向于把我们的考虑建立在心理本质这一坚实概念的基础之上,并且使经验事实与该概念相一致,也即用形而上学的心理学家(metaphysical psychologists)的方式达到这种一致。相反,我们认为,我们把熟悉这些事实视作首要任务,而且,除了由内省(introspection)提出的那些假设,以及由实验和客观观察支持的那些假设以外,毋须依靠其他任何假设。由此尝试并建立心理现象可以归之于它们的一些定律。
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接近了我们任务的尾声,在我们看来,绝对有必要对我们收集到的事实进行一番观察,进而考虑如何回答心理学的最后一些问题。我们走过的路并没有被任何一种形而上学的指路星所照亮。那么,结果是什么呢?对这些问题能否拒绝作答?它们是否超越了人类知识的限度?或者,实验心理学关于它们是否有什么东西可说(这些东西可以作为一种对经验的非偏见的求助而被相信和接纳)?
确实,存在一个思辨心理学(speculative psychology)问题,对此,我们必须从一开始就把它排除在外,因为它是不可解决的。它不仅超越了经验主义心理学说的范围,而且根本不以科学知识为基础。它是在我们意识生活之前或之后的心理条件问题,这个问题在心理学中实际上没有地位,正像世界的〃创造〃在物理学或天文学里没有地位一样。根据我们关于宇宙的知识材料去构筑一个概念的大厦,在这座概念的大厦里,超感觉的(supersensuous)世界之客体转化成知识的客体——这种希望经常并再次证明是那些致命的幻觉之一,从那些幻觉中,信仰和知识都不会获得任何东西。
如果你需要证实这个问题,你可以花些时间在这个不朽的问题(the question of immortality)上面,它是形而上学心理学的主要问题之一。有必要将个体心理的不朽性置于一切怀疑之外,那就使继续强调其实质的简单性成为必要。而且,最后的例子导致了赫尔巴特形而上学(Herbartian metaphysic)的逻辑极端,据此,我们有着简单性质的心理原子(mental atom)——这些都是赫尔巴特的原话——它具有可与简单的感觉性质如〃蓝〃色或〃红〃色等相比较的不变内容。那么,这种心理实质的不朽性如何与一种物质原子的不朽性相区别呢?有没有更好的东西?
经验主义心理学的一个目的是去解释我们心理生活中各现象的相互联结。经验主义心理学必须永远拒绝去提供任何一种关于超感觉心理存在的信息。与此同时,这个问题可以这样被提出,即它是否至少可以间接地涉及这个问题。在由若干科学累积的整个知识基础上,我们无法否认哲学既有仅仅解释实际生活事实以外的特权,也有仅仅解释实际生活事实以外的责任。世界过程的实际特征使得解决我们第一个问题以后接下来应该提出第二个问题成为不可避免的事情。一些事实以连续的发展系列形式提供给我们,这些连续的发展系列在经验中终止于这点或那点上。哲学必须走出经验,并力求达到一切科学的理想目标——宇宙的一致理论。现在,我们的心理生活是以一整套发展系列的形式来呈现的,相互之间都直接地或间接地联结着,而且指向同一个目标,这个目标是我们的直接经验所无法达到的,但是,如果允许我们去作这样的假设,即始于经验的各种发展在经验范围以外沿着同样的路线继续发展,那么,我们便可以把我们的直接经验的本质推论出来。哲学的目的在于以这种方式去弥补经验的世界。在这样做的时候,哲学仅仅把一种程序方法带入它的逻辑结论之中,这种程序方法始于每一种独立的科学,并通过经验发展的特征和填补不完整知识体系的冲动而提供了必要性。现在,个体的心理生活处于众多心理发展的中心。个体及其一切活动和冲动,却位于宽阔的半径和狭隘的半径的心理社区(mental munities)之内。作为这些社区的一个成员,他将他的那一份贡献给了人类心理的成就和创造之总和。那么,所有这些心理发展之流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单凭经验是无法回答的,因为哲学试图发现的经验的理想完成,除了经验中提供的发展以外,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基础。正是在这里,心理学找到了位置,这是由哲学约请的第一批见证人之一,以便获取有助于哲学完成其理想构成的信息。在建立心理事实方面,这肯定不会遭到反对。
现在,如果我们承认存在着现实的理想完成这个问题,那么我们也承认了最广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