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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重生之将女御夫-第1部分

小说: 重生之将女御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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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繁华醉



第一卷

☆、001 重生

“唔,舒服,滋味还真不错!”

“嘿嘿,老大,你快点,姐妹们……”一猥琐的女子搓着手。

“就这破鞋还猴急成这样,切,没见过男子!”

肮脏残虐的调笑语从边塞的军帐里传出来,吱呀的床响,仿佛下一秒要坍塌,汗水、血水,污浊物,一切都靡乱不堪。

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床榻上男子的脸,他的身子被迫配合着许多人的猛力折磨,像是要将骨头都摇散。

“听说这个男子还是叛贼慕容清欢的夫侍,啧啧,这么欠女人,明明叛贼都将他送给瑞王了,又巴巴的跑回来,看来是瑞王满足不了他,老娘我来满足他。”骑在男子身上的女子调笑着,动作越来越大。

“嘿嘿,老大,我们也来给你搭把手~”几个小兵也来分羹,恶狠狠的唤道:“贱人~”

“哈哈哈,”骑在男子上面的女子大笑,“这男人真贱,床上不听话,只要唤贱人就老实顺从了!”

慕容清欢站在军帐之外,听着那些猥琐的言语,军帐中那些张狂的人影让她握紧剑的手爆出了青筋,凶狠的挥向了那些女人,无情的斩下骑在男子身上女人的头颅,温热带着腥味的血溅在军帐之上。

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子,满身的瘀伤与交错的鞭痕还在渗出血来,一些伤口已经溃烂,慕容清欢深深的为自己曾经的无情感到心痛。

他不叫贱人,他叫梁子衿,是江南太守粱晨最宠爱的儿子,贱人,是她以前在床上对他的称呼。

她想起弟弟慕容清城的话,呼吸有些痛苦的不顺。

“姐姐,子衿哥哥被你送人的时候,他对我说,他知道我一直都那么听话,又懂事,以后要多多照顾你,也不要惹司马夫郎不高兴,因为你会不高兴……你现在不比从前,身上有许多战伤,以后身体更要多加调养,冬日里要看你的衣袍穿的够不够暖,要在房间里多添点火盆,看你的膳食及时不及时,不准你吃辣也不能多吃酒肉,看着你不让你过渡练功,对旧伤不好……夏天要注意不让热着了,但也别让冰盆让你凉着了……”

“姐姐,子衿哥哥自毁容貌,还被那么多人糟蹋了,他说他是甘愿的,他说你最疼我,他不要你难过,所以他代替我成为军妓,帮我逃了出来。”

“姐姐,城儿支持不住了,求你救救子衿哥哥吧!”

苍白虚弱的少年受不住严寒,永远的闭上了眼睛,瘦弱的身躯就像是只在骨头上披了一层皮。

慕容清欢跪抱着慕容清城,她握住他的手,颤抖着,压抑着绝望的哭喊,无声的嘶吼着。

她慕容清欢罪大恶极,害得本该一生无忧的嫡亲弟弟蓝颜薄命,父亲含恨而终。

镇国将军慕容清欢为了一介男儿痴狂。

她为博司马容言一笑,拱手相让将军嫡印,烽火戏群将。

她娶司马容言五年,为他设计让本该是正夫的梁子衿变为侍夫,转手毫不留情的送给瑞王。

她为他,单枪匹马闯敌营,只为他喜欢的雪莲。

她对他一心一意,将他捧在心尖上,她却觉得还不够,她将那些说他丑的人无一例外的暗中杀死。

最后她身陷囹圄,要不是为了见他一面,她撑不到现在,回来却面对的是全府因她莫名的通敌叛国罪锒铛入狱,父亲的尸骨未寒,弟弟充为军妓,和他的节节高升,以一介男儿身当大将军。

可是,她不信,不信那和她许好一生一世的人会背叛她,那在受伤的日子里日夜衣不解带的照顾她的人会背叛她,她要找到他问清楚。

可是记忆里死在她怀里的弟弟,现在身边全身充满乌紫痕迹,血腻不堪的男子,慕容清欢痛苦得心都要被拖到无底洞。

身边躺着女兵们的尸体,梁子衿慢慢的艰难的抬起头,脸上的斑驳的痕迹像是破布一般,他浑浊的双眼像是突然注入了光束,傻傻的笑了,发不出声音的唇说着:“妻主,我终于等到你了。”

“妻主,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妻主,子衿现在很脏,不要碰我。”

慕容清欢紧紧抓住他的手,下一秒,她惊痛的睁大了双眼,曾经白皙若青葱般的手如今疮浓横流,恶臭难闻,上面还布满了蠕动的蛆,梁子衿想要挣脱慕容清欢的怀抱,却被她禁锢住。

“为什么要跑,瑞王对你不好?”

江南第一美人梁子衿,那个天上云朵般高洁的男子,那个她设计夺了他正夫之位,纳他不过半年,拱手送给别人的男子,他为什么要这么傻,她慕容清欢不值得。

梁子衿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却是笑得幸福,缓慢而坚定的用唇形说着几个字。

她不是你,她不是你,慕容清欢心里一震。

梁子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疤痕交错的脸上那种用尽生命去期盼的深情,让慕容清欢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见慕容清欢不看他,梁子衿有些急切的用手去扯她的衣衫,然而被挑去手筋的手完全没有任何力气,他见慕容清欢低头看他,又有些害怕的缩回手,却又不死心的期待的说:“妻主,你念诗给我听好不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梁子衿干裂的唇嗡动着,眼神涣散得没有焦点,他的声音那么轻,慕容清欢几乎什么也听不见。她凑过去,把耳朵靠近梁子衿的唇,很轻微的声音,那么沙哑,撼动她的五脏六腑,如呓语般的:“妻主,清城没有事。”

“妻主,我偷了那些女人的腰牌,你拿着就可以见到司马夫郎了。”

“妻主,我等你等得好辛苦,你一定是赌气把我弄丢了,不是不要我,看,你现在就回来找我了。”

“妻主,妻主。”梁子衿忽然努力的睁大了双眼,看着慕容清欢,眸中似乎有了点焦点,看着她笑,五指握紧了她的,像是企图抓住点什么。

渐渐的,他闭着眼睛,侧着头,半边脸蛋贴着她的胸口,感受着最深爱的妻主怀里的温度,甜甜入梦,再也不曾醒来……

傻子,为什么这么傻!

慕容清欢紧抱着怀里安静的男子,感觉他变硬变凉。她的姿势像受了伤一般佝偻而僵硬,心里空荡荡的,像是破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整齐的脚步声,慕容清欢猛然抬头,女兵们迅速的将她围了一圈,拿着武器慢慢的靠近,迫切的杀伐感随着距离的缩短四散开来。

慕容清欢冷冷一笑,她拿起手中的剑,转身攻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如猎豹般的从攻出的缺口一跃而出。

电光火石间,“嗖”的一箭,射中了她的肩胛,慕容清欢摇坠着用剑撑地稳住身形,她抬头看着来人,瞬间脑海里划过弟弟瘦骨岭峋的尸体,爹爹无棺无墓的荒凉,乱刀下全府惊惶的惨叫声,梁子衿血污混合的身体,血红撕扯着神经,双眼迸发出恨意,咬牙切齿:“司马容言!”

远处马上一身铠甲的男子,冷笑着说:“妻主,你以前可是叫我言儿的!别乱动,箭上有剧毒的。”

“为什么?”慕容清欢不甘心的问,“你衣不解带的照顾我的伤,现在又要杀我!”

“你罪该万死,你犯下的罪如何都赎不清!我怎么舍得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留你的命就是为了让你受尽煎熬,生不如死!”

心上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慕容清欢的整个世界都在摇晃,简直站不稳,她喉咙里溢出凄厉的大笑,似恨,似讽,更似痛楚的哭声。

两行清泪像是断线的珍珠般滑落脸颊,她越笑越疯狂,渐渐转为哧笑,她弓起身子,手紧紧的捏住心口!

笑声越来越癫狂尖锐,那凄厉和尖涩像是从灵魂深处蒸腾出来,足以穿透整个黑夜。

司马容言一箭一准的射向慕容清欢的心脏,紧跟着他的步伐,他身后的弓箭队万箭齐发,慕容清欢陡然放大数倍的瞳孔瞪着司马容言。

若是能够重来,我慕容清欢一定让你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002   要送他走?

“欢儿,欢儿,你快醒醒啊~”

是爹爹的声音,爹爹为什么这么难过?爹爹?耳边陌生又带着些熟悉的哭骂声让慕容清欢迷糊了——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镇国将军府主君慕容阮氏皱着细长的眉,一双丹凤眼蕴藏着怒气,有些发福的身体站起来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城儿你还给那个贱侍求情,他把我的欢儿害得这么惨,打死他都不解我的心头恨,现在叫他劈柴烧水都是便宜他了~”

慕容清城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与慕容阮氏相似的一双丹凤眼红红的,小巧秀挺的鼻梁微皱,紧咬着玫瑰色的下唇,白皙圆润的鹅蛋脸因为不服气而微红,他跺了跺脚,有些堵气的背过身,子衿哥哥才不会害姐姐呢~

转过头,慕容阮氏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和焦急,尽量平静的问道:“太医,欢儿为何还没有醒来?不是说今天该醒了吗?”

像是印证这话似的,长睫向上翻,慕容清欢艰难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就映入爹爹的欣喜的脸,她蓦地不可置信的想要起身探个真实。

慕容阮氏适时按住慕容清欢的肩膀,声音带着颤抖,嘴唇蠕动了一会,才吐出一长窜的话:“欢儿,醒了?快,把药端过来!饿吗?想吃什么?爹爹给你做!对了,司马氏没事,你身体养好点再去看他!要是你不放心,我再叫太医去看看他;等不急的话,我扶你去他的房间。”欢儿着急司马氏,也难怪她,成亲当日便遇上这样的事。正君是要过一辈子的,而侍夫,不过是有着好皮囊的狐媚子,一时贪贪新鲜也就算了,况且还是那么不守规矩,心肠歹毒的侍夫。

心如沸水般的在翻滚,慕容清欢的心像是被人用汤匙在搅动,她垂下的双眸因为激动而微红,又愧疚的不敢抬头看爹爹,脑海中反复都是爹爹裹着破草席的冰冷的尸体。

她将司马容言捧到天上,让一辈子高高在上的镇国将军府主君、阮大世家嫡系大公子慕容阮氏低声下气的去司马府求亲。

一家人出去游山玩水,路上遇上刺杀,她挡在了司马容言的前面,而将爹爹的安危置身脑后,当时已身负重伤的爹爹又为她挡了致命一剑,她回去却只关心司马容言,完全将爹爹的伤势抛到脑后,直到想起来,才知道爹爹从此烙上了病根~

上战场前,爹爹不顾身体,熬夜替她赶制过冬防寒的衣物,她却完全没在意爹爹布满血丝的双眼,压抑的咳嗽声,只捧着司马容言叫他贴身小厮做的袍子视若珍宝。

爹爹,女儿不孝,女儿知道错了!慕容清欢满心的酸涩。

握紧拳头,慕容清欢看着慕容阮氏担心的样子,有些想要捶足顿胸的仰天长笑,她为了一直带着面具的人而将亲人舍弃抛下,他们却从未抛弃过她,她心里笑得越来越尖涩,那从未关心过她伤势的人,她却曾以为全世界最关心她的人是他。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没有她的庇护和宠爱,司马容言会如何坠入泥潭。

“爹爹。”两个字,慕容清欢一张口便止不住的沙哑。

“欢儿?”慕容阮氏抬头,慈爱温柔的给她喂药,安抚着她说:“别急,再喝一口。”说着将瓷勺中的药吹了吹,试了温度才抵到慕容清欢的唇边。

放下手中的药碗,慕容阮氏从小厮手中取过披肩,要为想要起身的她系上,“系上披肩再出门,可好?”他看着像纸一样脸色苍白,一双本是犀利的大眼睛空洞出神,眉峰蹙着,贝齿咬着微青的下唇,身形摇摇欲坠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

“姐姐,刚喝了药,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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