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发明家特斯拉传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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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需要对这种高压设备进行绝缘,他想了一个办法,将它放在油里浸泡,排除所有空气。这种方法很快就在商业上推广应用,此后就变成了所有高压装置的通用绝缘方法。特斯拉为了降低线圈里的阻抗,使用一种将单根绝缘股线捻成的多股导线。由于特斯拉讨厌花时间去为他的研究工具或方法申请专利,因此,他的这种方法也就变成了公开的知识。后来有人把这种东西加以推广,取名为“里兹线”(或“绞合线”)。
特斯拉后来研制了一种适于他在高频电流方面的特殊需要的新型振动发电机,这是一种精巧的单缸发动机,没有阀门,能用压缩空气或蒸汽带动。该发电机所达到的转速异常稳定,因此,特斯拉打算将其用于他的60周多相系统。这样一来,凡是有交流电的地方,都可以通过啮合得当的同步电机来准确报时。这是现代电钟的最早启示。特斯拉忙于从事各种发现,也顾不上为他的时钟申请专利。
此外,他通过危险的试验,学会了探索数十万伏高频电,并且作出了对世界具有重要意义的另一发现。1890年,他宣布高频电对人体具有深部热疗价值。这种方法称为透热疗法。在美国和欧洲,很早就有许多人仿效特斯拉的方法,后来由此逐渐发展形成了一个重要的医药技术领城。
第七章 无线电
特斯拉在他的纽约实验室里,接连许多个月进行长期紧张的脑力劳动,结果在九十年代初期使他染上了一种奇怪的部分健忘症。
他结束了在戚斯汀豪斯公司的咨询工作之后,很快就迷上了无线电。最早的时候,这种东西叫做“无线电话”。
自从实验室安装了高功能线圈以后,他就意识到,广播通讯是在全球范围和星际之间大有发展前途的一个领域。无线电提出了与无线输电完全不同的一系列问题,但是他相信,这两类问题相差不远,只要精心安排,完全可以一举加以解决。
“我使用一套接地发射机造成了一种惊人的现象,”他后来回忆道,“我尽力想搞清,这种现象同通过地球传播的电流究竟有何关系,对它有何意义。看来这是一种希望渺茫的把戏,我整整有一年多时间坚持不懈地工作,但毫无结果。这项艰深的研究工作使我废寝忘食,别的什么事情我都记不住了,就连日益变坏了的身体也被置之度外。最后我完全支持不住了,于是出于生命的本能,我陷入了保护性的沉睡。”
他说,由于几个月时间几乎没有休息,最后他象“吃了麻醉药”似地沉沉入睡。当神志清醒过来时,他猛然发现他把过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幼年时期的情景例外。
他一向不爱找大夫,所以他打算自己治疗自己。他天天夜里聚精会神地回忆童年时代的情况,逐步越来越多地想起了自己一生的经历。他浮想联翩,而他母亲的形象始终居于主要地位。他开始日夜思念,希望回家看一看母亲。
“这种感情变得如此强烈,”他回忆说,“最后我只有决心抛开所有工作,了却自己这桩心愿。但是我发现,要摆脱实验室谈何容易,结果拖了好几个月,而在这期间我渐渐恢复了我对往昔生活的印象……”
这是1892年早春,当时他还没有收到请他去英国和法国作报告的一大堆邀请书,而且他的心境的确十分矛盾,拿不定主意究竟去不去找母亲。
据他回忆,后来“从遗忘的迷雾中”出现一幅幻象,他看到自己身在巴黎和平饭店,刚刚从一场奇特的睡眠症中醒来。他在这番“回忆”中,看见有人递给他一封急信,带来了他母亲快要去世的不幸消息。
后来特斯拉写道,在患有部分遗忘症的这个时期,有一种颇为奇怪的情况,这就是他的研究工作始终迅速发展,而且他对涉及他研究工作的每件事情一清二楚。“我能回忆出试验当中的细微末节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现象,甚至还能背得出整页整页书的内容,背得出复杂的数学公式。”
说来奇怪,他担心母亲的健康的确是不无缘故的。从戈斯比奇家乡一连寄来几封信,说他母亲的身体确实不行了。他同时也从世界各地收到邀请信、荣誉证书以及“其他诱人的安排,”请他去访问和做报告。最后他接受了伦敦和巴黎来的邀请,并计划随后直接回家。
他在伦敦电气工程师学会所作的报告,受到一致赞扬,成为轰动整个科学界的一桩大事。报告过后,英国再也不让他离开了。
“詹姆士·德瓦尔爵士坚持要我到皇家学会作报告,”他回忆道:“我本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是经不起这位伟大的苏格兰人强拉硬拽,我很快也就屈服了。他把我推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倒了大半杯妙不可言的褐色饮料。那饮料泛出美丽的彩虹殷的闪光,散发着佳酿美酒的奇香。”
听德瓦尔一说,他不禁受宠若惊:“你现在坐的是法拉第坐过的椅子,喝的是他爱喝的美酒。”德瓦尔告诉他,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配得上这种荣誉,于是他被说服了。在法国又呆了一天。
他在大不列颠皇家学会作报告时,科学界的精英荟萃一堂,对这位年青发明家赞扬备至。雷利勋爵是位杰出的物理学家,后任皇家协会主席;他鉴于这位发明家具有在基本发现方面进行开拓的卓越天才,进言他考虑修改其努力方向。
他还建议特斯拉将来专攻某一研究领域。对于一位想一举找到所有各种答案的科学家来说,这倒是一个万万没有想到的新主意。
威廉·克鲁克斯爵士的著作,是特斯拉十分敬仰的。在听过特斯拉的报告之后,他写了一封信寄到特斯拉下榻的旅馆里,说他跃跃欲试,也想用他自己的身体来体验一下奇怪的通电效应。
“亲爱的特斯拉,”他写道,“您是个真正的预言家。我做好了一个新的线圈,但是使用起来却不如您给我做的那只小线圈那样好。我怕是这个线圈太大了……当我把住一个端头时,通过我身体显示出来的磷光现象,肯定不如那只小线圈……”
克鲁克斯很细心,他发现这位发明家筋疲力尽了,于是告诫特斯拉说,看来他已经到了体力和神经崩溃的边缘。他写道:“我希望您尽快动身回到您故多的山野里去。您劳累过度,如果再不注意身体,最后会搞垮.您别给我回信,也不要见任何人,赶上第一班车就走。”
威廉爵士说得对,但是特斯拉当时不可能听从他的劝告。
发明家赶赴巴黎,在那里作了一个报告,题为“高电位和高频率交流电试验”,同时再次表演了他的灵敏电子管。这次参加听讲的有国际电学家协会和法国物理学家协会的成员。
1892年2月,威廉·克鲁克斯爵士肯定了特斯拉的直觉,并发出一个预言:宇宙中的电磁波可以应用于无线电。
特斯拉刚刚做完最后一次报告,说是筋疲力尽了,立刻赶回他在和平饭店租住的房间。这时估差送来一封通知说他母亲病危的电报,这简直是祸从天降。
他急忙赶到车站,挤着登上一列正在启动开往克罗地亚的火车。下了火车又换马车,等他赶到家里,刚巧来得及陪他母亲度过最后几个小时。后来他自己差不多站不住了,便被人送到他家附近的一幢房屋里休息。
“我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他在自传中写道,“我想,如果母亲去世时我不守在她的床边,她也一定会给我打个招呼……在伦敦,我和一位已故的朋友威廉·克鲁克斯爵士相交往.我们一起讨论唯灵论,当时我完全被这类念头陶醉了……我想,窥探来世的条件十分有利,因为我母亲是一个有天才的妇女,在直觉能力方面特别出众。”
那天夜晚,他通宵满怀期待,但是直到天亮什么事情也未发生。他说,他在似梦非梦或者“昏厥”之中,看见“一片云彩,上面坐着一群美丽动人的安琪儿,其中一个亲切地望着我,渐渐地露出了我母亲的容貌。这景象缓慢地飘浮着穿过房间并渐渐消失了,接着有许多声音唱出美妙动听的歌曲,把我从梦中惊醒。在这一瞬间,我心中涌现出一种言语难以形容的肯定信念:知道我母亲刚刚死了。果然如此……”
这类明显的先验印象的客观原因究竟何在?这个问题对他来说非同小可,因为他依然坚持他的主张,认为人类不过是“血肉机器”。在他的自传里,有过如下“解释”:
“在我复元之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来查找这种奇怪现象的客观原因。我感到十分宽慰,因为经过开始几个月徒劳无益的努力之后,我到底找到了。我曾经见到过一位大画家的一幅面,它用隐喻的方式描绘一个季节。画面上有一片云彩,云彩上面托着一群安琪儿,他们仿佛是在空气中飘浮。这幅画深深打动了我的心,我在梦中看到的情景就同这幅画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是加上了我母亲的相貌。音乐声是从附近教堂的唱诗班传出来的,那时正在举行复活节早晨弥撒。原因一清二楚,完全符合于科学事实。”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此以后我一直不愿改变我对那些毫无根据的心理和精神现象的看法。我认为,相信这些现象,是智力发展的自然结果。人们再也不相信正统意义的宗教信条了,但是每个人都免不了要信仰某种超级力量。我们大家都得有一个理想来约束自己的行为,从中求得满足。但是这种理想起着一种非物质化力量的功用,它是非物质的,它可以是一种教义,也可以是艺术、科学或者任何别的什么东西。整个人类要和平地生活,就必须有一种为大家所接受的共同观念。”
“我找不到任何证据来支持心理学家和唯灵论者的论点,但是,我却心满意足地证明了生命的自动作用——我不只是通过对个人行为的不断观察,最主要的是通过一定的概括来证明的。”
他说,只要别人以特定的方式伤害到他自己的朋友或亲戚,他自己就会有一种感觉,他称之为“宇宙”疼痛。这种疼痛的由来是:人体的结构都是相似的,而且受到的外部影响也相同,结果反应也相同。他写道:“一个非常灵敏和体察入微的人,生就高度发达和完整无缺的机理,能机敏地顺应周围环境的不断变化状况,他具有一种先验的机械感觉,因此他能够避开那些过于微妙而不能直接感知的危难。当他与控制器官有缺陷的另外一些人发生接触时,先验的机械感觉就表现出来,于是他感觉到‘宇宙’疼痛……”
从这位发明家的论著中看得很清楚,他对自己有关这个问题的理论,从来没有真正满意过。
在特斯拉的一生中,预见和非感觉性知觉情况的出现并不止这一次。但是他每次总想法用机械的方法来解释这些现象,从客观事件当中寻找直觉的根源。例如他的姐姐安格琳娜得了重病,他从纽约发回去一个电报说,“我眼前看见安格琳娜出现又消逝了。我感到情况不妙。”据特斯拉的侄子萨瓦·柯赞诺维奇后来回忆,这位发明家对他谈到过这类预感,但是发明家没有完全当真。他说,特斯拉是一台能记录到任何扰动的灵敏接收机,对这台接收机来说,无神秘可言。
“他宣称,”柯赞诺维奇说,“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