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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春闺锦谋-第33部分

小说: 春闺锦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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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柳眉似蹙非蹙,素白脸颊俏丽无端。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将手里正绣着的帕放了下来。随即圆眸浅笑,又带着一丝笑意垂下了头,接着缝着手里的帕。
  “老爷。”门口,是小厮素茗的声音。
  “何事?”冯程锦抬起头,问道。
  “今儿是后院把平安脉的日,夫人同几位姨娘皆看过了,只有柳姨娘还未看呢,夫人请姨娘过去一趟。”门外,素茗隔着帘道。
  “外头风雪虽是停了,但是天气到底还凉着,从这儿到湘水云阁倒也不是很近,也怕,你叫太医来一趟这里。”冯程锦透过窗户瞧了瞧天色,道。
  “是。老爷。”素茗当即便又跑了。
  “多谢老爷厚爱。”柳言之浅浅笑道。
  “你身也不过刚好,切莫再受了凉。”冯程锦关切道。
  柳言之唇边一缕笑意,低下了头,一时之间竟是娇羞无限。
  隔了半刻,素茗领着山羊胡的王太医赶到了三松斋,却是气喘吁吁。
  在柳言之的示意下,青萝当即泡了一杯热茶递到太医面前,又扶着他坐到一旁休息了半晌。
  “真是辛苦王太医了。”柳言之将一干刺绣用的东西放到一边,道。
  “姨娘上次落了胎伤了身,再者又是丞相大人的心头宝,老朽这点算什么。”老太医摆了摆手道。
  “那还有劳太医了,妾身上次落了胎,虽是吃了一些补身的药。也不知伤到了没有,还劳烦王太医好好瞧瞧。”柳言之淡淡笑道,抬起了胳膊,一旁青萝覆上了娟帕。
  王太医将手搭上她的脉细,眸微微眯了眯,片刻,眉头一皱,却是不语。
  “太医,如何了?”一旁冯程锦瞧见王太医神色隐隐不对,问道。
  “姨娘可是接触了麝香?”半晌,王太医将手放开道。
  一旁,冯程锦的脸色变了变,随即与青萝对望一眼。
  “不瞒王太医。滑胎那日,给妾身看的林太医便同我的丫鬟说过,妾身是接触了麝香的,可是妾身当时怀了身孕,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害处?别说碰,连看都不敢看呢。”柳言之皱了皱眉,道。
  “如此?还请姨娘再给老朽把一下脉。”王太医道。
  柳言之点了点头,正欲将手放到桌上,衣袖里一只上好的水胆红玉手串滑了下来,上面的红绳不知为何突然断开,半是透明若琉璃的珠落了一地。
  青萝随即起身去捡,柳言之亦是帮着寻找。一旁王太医亦是寻到了两枚,手里习惯性的颠了掂,正欲放在桌上,蓦然神色便变了。
  他拿起那两枚水胆红玉到透光的地方仔细比对,因着光亮的缘故,浑浊的眸瞳孔里缩了缩。
  “太医,怎么了?”柳言之疑惑问道。
  “还请姨娘将那些珠给老朽再看看。”王太医也没多说别的话,指了指桌上十六颗红珠道。
  青萝当即用帕捧起,交给了王太医。
  随即太医一颗颗将之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分量,然后放在光亮之处细细瞧过,有时还拿起来闻了闻。布亩以号。
  冯程锦瞧在眼里,亦是将公务放在一旁,与柳言之一道看着他。
  半晌,王太医才仔细检阅了这一共十八枚的珠,却成了两堆,一堆统共六颗,另一堆则十二颗。
  “不知道姨娘的这串红玉从何处所得?”王太医问道。
  “是昔日妾身入府没多久,夫人赏给妾身的。妾身瞧这颜色不俗,也便一直带着,从不离身。”柳言之道。
  “这里可是有什么问题?”冯程锦皱了皱眉头,问道。
  “回丞相大人,这串红玉原本便是稀罕之物,但是这六颗更是难得,名唤红麝香珠,乃是用尚好的麝香配着其他的料做成的东西,有活血养颜的功效,由是珍贵,但此物在怀孕之时切不可佩戴,否则便容易滑胎,尤其是像柳姨娘这般体质稍稍弱一些的女,再加上又是前三个月,随身久了,几乎必掉。”王太医斟酌一番,道。
  冯程锦的脸色已经变了。
  “而这六颗珠,恰恰与这水玉做的形体相似,质感雷同,寻常人不易分出来,老朽也是方才拿了两枚却现其重量不同的缘故,才仔细看了看,现了里头的不对劲之处。”老太医躬身,十分认真道。
  “太医,你的意思是,是夫人害死了我肚里的孩!”柳言之抬起眸,不可置信问道。
  “老朽不敢妄言。”王太医皱了皱眉,如是道。
  “哼,证据皆在这里了。吴玉梅!”冯程锦咬了咬牙齿,脸色铁青一片,眸边的皱纹皆是跟着颤了颤。他一扶袖,随即起身掀开帘,外头的冷气扑文进来,门口的素茗瞧见他的神色不由得唬了一跳,却见他大氅皆未穿便走了出去。
  身后,青萝急急跟上,拿了件大衣便盖上了冯程锦身上。
  屋里,正哀戚神色的柳言之瞧见那背影走了出去,别过头,眸却是变得宁静了不少,她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此刻,鹅黄紫水梅林前。
  梅蕊盛开,清香飘逸。嫩黄浅紫,竟是比之前艳丽不少。
  赵凉生怀里抱着手炉,正淡淡然赏梅。
  “小姐,你这半个月每日里来这里做什么?”初雨终是忍不住了。
  “你闻它的味道,和半月前相比,如何?”赵凉生却是答非所问。 
  “好像更浓烈了一些。”初雨嗅了嗅,淡淡皱了皱眉,最后得出如此的结果。
  “有没有觉得少了一丝丝苦味?”赵凉生浅浅笑道,又问。
  初雨又仔细闻了半晌,随即道:“有吗?梅花不就是这个味儿吗?”
  赵凉生却是笑的更肆意了,这片梅林与她的解意阁相距并不远,平日也冷清一些,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它的香味她清楚的很。
  而前一世,处在后宫无尽的争宠恩怨里,她又岂能不熟知麝香的味道呢?
  那一丝丝苦香之意,夹杂在类似的梅花瓣香里,几乎叫人难以觉。
  她上次也是偶然被萧九幽拉进了这片梅林里,才恍然大悟!

☆、第69章

  “这片梅林,之前有问题。”赵凉生伸手,接了一片飘落的鹅黄色梅瓣道。
  “有什么问题?”初雨问道。
  “之前被人在花萼上涂了一层浅褐透明的麝香脂膏。”赵凉生淡淡道。
  “麝香……竟会涂在花上?”初雨唬了一跳,喃喃道。
  “不在花上。在萼上,半月前梅花初开,花萼还未褪去,花萼成紫色,那几乎透明薄淡的麝香脂膏涂在上面几乎是难以察觉的。”
  “涂麝香做什么?”
  “你忘了柳言之流产那日青萝说的话吗?那一阵柳言之可是天天来这儿赏早梅的。”赵凉生眯了眯眸。道。
  “莫不是闻了这里的梅花她才滑了胎!”初雨恍然大悟道。
  赵凉生点了点头。
  “竟会有如此精细歹毒的害人法!平日里有谁会注意到这梅花萼呢。”初雨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赵凉生却是冷笑一声,比这歹毒匪夷所思的法她也不是没见过。
  “那是何人所为?莫不是吴夫人?”初雨拍了拍心口。又问道。
  “是三房。”赵凉生肯定道。
  “可是小姐之前不是说此事是吴夫人干的吗?”
  “起初我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当我现这里的梅花有问题之后便知道不是她。你想想,吴玉梅知道柳言之怀孕距她流产不过一日,而这里的梅花却早之前被人涂了麝香脂膏,这又怎会是她做的呢?同理,自然也不是四房的孙姨娘了。”
  “小姐这么说好似也全然通了,只有三房的纪姨娘与柳姨娘走的最近,恐怕她早便现了柳姨娘的身怀了胎儿!”初雨被她稍稍一点,便立即明了道。
  纪氏的手段,果然叫人刮目相看。而这方面着实是有遗传的……布亩司扛。
  两人正说着,忽听得远处似有人走来。走得近些了,赫然便瞧见是冯清雨与冯怜香两人,正议论着什么。
  “我听周思说的,似是在洛阳城十里外处。现了好似一座古墓的入口,里头没准儿可有了不得的宝贝,连当今圣上都惊动了呢。”冯清雨道。
  “可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有这般稀罕吗?”冯怜香道。
  “不知道,我也不过听了只言片语,她便不肯多说了,竟说是攸关国运的。你说莫不是稀世珍宝,又如何会攸关国运呢?”
  “那倒是有趣。”
  “谁说不是呢,我也只同你说……”
  两人正说着,忽而瞧见梅林里隐约有人,当即缄默不语。
  赵凉生浅笑一声,瞧着两人自面前经过,而冯怜香当先朝她盈盈作揖。面上仍旧淡淡笑着。两人随即踱步走过,朝着灵机堂的方向走去。
  “那小姐,你为何又着萧世将那水胆红玉上的几枚红玉换成了红麝香珠?那不是吴夫人送的东西吗?”初雨瞧着两人走远,随即道。
  “很简单,因为冯程锦早便看不顺眼吴玉梅了,我们给他这个机会叫他收拾吴玉梅岂不好?”赵凉生淡然笑道。
  “而且,我外祖父恐怕早便知道了柳言之是被人害的。”她又补了一句。
  “怎么可能?冯丞相如何会知道?他既然知道,又为何不去查呢?之前还那样冷淡柳姨娘!”初雨不信道。
  “你又忘了,那日太医说柳言之似是摄入了麝香的时候,青萝可同咱们在一道,她听见了那我外祖父又怎会不清楚?况且,没有证据要怎么查?他便只能罚了那柳言之了,必不会叫他人再多心。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原是如此!小姐这招高明,将证据可便是摆到了冯丞相的面前!”初雨神色一亮。
  赵凉生亦是浅笑。
  吴玉梅,昔时欺她相府嫡女,又没有娘亲相护,待她亦是不薄,如今自是该好好回敬她。
  “天凉了,咱们回去吧。”赵凉生捂了捂手边的暖炉,已经冷了一半,随即朝着解意阁的方向走去。
  这厢,冯程锦气匆匆跑到了湘水云阁。
  里头纪姨娘把过了脉人还未走,正与吴玉梅在那里聊天,一旁婢女还未来得及禀报,冯程锦已然黑了一张脸,闯了进来。
  “老爷?你不是正在三松斋么?怎么此刻来了。”吴玉梅疑惑了一阵。
  “你的心为何如此歹毒?”冯程锦已然指着吴氏的头问道,吓到了一旁的丫鬟。
  “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一旁纪姨娘亦是唬了一跳,随即劝道。
  “你自己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冯程锦拿了一粒红麝珠,放到吴氏面前。
  “这是什么?这是我送柳言之的那串红玉?”吴氏瞧了片刻,方才回想起自己昔时送过她一串水胆红玉。
  “你竟还不认?证据就摆在你的面前,你竟还要当着老夫的面装腔作势?”冯程锦的胸膛起伏。
  “老爷,你话说清楚一点。”吴玉梅皱了皱眉,疑惑不已。
  “老爷,这里头可是有什么误会啊?”纪姨娘忍不住劝解道。
  “你走开!老夫且问你,你为何要害了言之肚里的孩!”冯程锦一把将纪姨娘推到了一旁,纪姨娘一个没站稳,摔倒了地上,一旁婢女立即跑来搀扶。
  “害她?从何说起?她不过是个一无所有,只会以美色迷惑人的小丫头罢了,本夫人害她还需要什么阴谋诡计不成?”吴玉梅抬了抬下巴,眸凌厉,竟是丝毫不惧。 
  她的父亲吴起是两广总督,她又是家里的嫡长女,自幼捧在手心里养着,即便后来嫁入了这丞相府,做了这相府的女主人,哪一样不是处理的仅仅有条,深得冯程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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