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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大脑如何思维-第13部分

小说: 大脑如何思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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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速度来进行。最后,几种树形图都可能符合要求,而不留下任何词,因而你必须作出判断,在你所处的情况,哪一种解释最合理,那时你就大功告成了。这就是理解——至少以我的版本的语言学家模型来看,当然这个版本肯定是过于简化了。让我们来看看单人纸牌游戏,在这种游戏中一直要到你成功地把所有面朝下的牌都翻过来,你才算是大功告成,虽然遵循递减的顺序和交替的颜色的规则在洗了几回牌后你实际上是不可能成功的。你输了那盘,洗牌后再来。对于某些词的组合来说,不管你对给定的词作何种配列,都不能发现一组有意义的关系,那么你就无法构成一个故事,描述谁对谁做了什么。如果某些人对你说了这么一串模棱两可的词,那么他们就未能通过一种重要的语言能力的测试。对于一个能胜任语言的人所造的大多数句子,你碰到相反的问题,你能构建多种场景,以不同的方式来理解句中的词串。一般来说,其中的一种会比另一些更好地满足于语言的惯例或当时的情景,那么那串词就变成了那次交流所传达的“涵义”。句子中的某些词和词组按上下文可以产生确切的涵义,省得言者说更多的话(代词就提供了这样一种捷径)。 
  你在中学时学到的正确写作的那些规范性法则,在日常谈话的不完整的表达中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违反。但对日常谈话是足敷应用的,因为真正重要的在于你是否已把“谁对谁做了什么”的你的思维模式传递给了你的听者,按上下文,他们可以把漏掉的词填满。由于书面信息必须在没有多少上下文也没有反馈(如听者脸上豁然开朗或疑惑不解的表情)的情况下让人明白,我们在书写时必须比在讲话时做得更完全,当然也更“累赘”;更充分地使用句法和语法规则。 
  语言学家想要了解句子是如何从一种类似机器的方式产生和被理解的,这种方式使我们对句子的理解可以达到令人目眩的高速度。我喜欢将其称之为“语言机”(linguaexmachina),当然,这堪与古典戏剧中的解围之神(densexmachina”)媲美,这是舞台上一个有轮的平台(神机器),神站立其上训示其它演员,现在常泛指剧情困难时杜撰的任何一种安排。在我们的“剧本写作”技术还没有臻于完善之前,我们对于理解句子的算法似乎也是杜撰的。 
  我将描述这样一架语言机怎样能把短语结构和语义结构以一种算法的形式结合起来进行运转的。语言学家可能会认为这个系统和别的图解式系统一样都太牵强附会。以下是我设计的“真空升降机装箱、传送系统”的若干要点,其中包含的过程就像装运部或生产线上的过程一样简单(见图4.1)。 
  假设我们刚听到或谈到一句完整的句子:“穿一只黑鞋的高个子金发男子,把另一只给了她。”我们怎样来构筑这个动作的思维模式呢?最初,我们需要把其中一些装箱,从介词短语起步值得一试:我们的机器认识所有的介词,并把与之相邻的名词(若句子是英语为后署名词,若是日语则为前置名词)放入相同的箱子。我将用圆角的箱子来装“穿一只黑鞋”和“给她”这样的短语。有时,为了正确地装箱,非语言性记忆签要起作用。例如,在那个模棱两可的组语“thecowwitht蚀crump》dhornthatFarmerGileslike。”(农夫贾尔斯所喜欢的弯牛角的母牛)中,要是知道贾尔斯在壁炉上有一堆收藏的牛角,这会有助于你作出判断:“thatFarmerGileslikes”(农夫贾尔斯喜欢的)应和“cow”(母牛)装箱,还是和umPledhorn”(弯牛角)装箱。 
  动词由于它们所起的特殊作用将有特别的箱子来装。如果有以“-ly”结尾的副词,或有一个如“必须”这样的助词,我会把它与动词一起装箱,即使它们并不相邻。然后我们把名词短语装箱,把所有修饰它们的介词短语的圆角箱都装进方箱内。如果有一个营句,对于下一级处理来说能把它们看作是一个名词。现在我们把所有的都装起箱来了(至少有两箱,但通常更多)。 
  下一步,我们需要把它们作为一个整体“提升”起来,在想象中把这个最终理解的混合体从工作地点运走。它会掉落在地上吗?在我的真空升降机上有几种不同类型的手柄,我们必须用的手柄取决于我们所确定的动词[在这种情况是“给”(give)的过去式〕。对于包含主语的名词短语箱有一台真空吸引器(我已把它画成一个小锥形)。不可能有一句既无主语又无动词的句子。如果主语缺失,在开口处空气将被吸入。不可能形成真空,包装箱升降机就不会将它提起。(那就是为什么我在这儿用的是吸收器而不是吊钩的理由,这使目标物成为强制性的。) 
  但是,正如我在先前指出的,“give”(给)这个动词有点特别,它需要的两个宾语(你不能说“Igavelober”或lgave1t”,因此这升降机手柄有两条附加的吸引线。可以有某些非真空型吸引线,即简单的带钩绳,用来传送许多可供选择的名词短语和介词短语,只要该动词允许(见图4.2)。 
  有时需要对吸引口和可供选择的吊钩作某种引导,使之找到合适的目标,例如,SOV可以帮助主语吸引口找到合适的名词短语(如可以是一种格的记号),如“he”(他)。其他的屈折变化也会起作用,例如动词和主语的性、数的一致。吸引口和吊钩可以带有小标签,如“受惠者”、“工具”、“否定”、“强制”、“目的”、“拥有”等等,仅和与这些范畴相应的词配对。在这架特定的语法机中正是以下的这些组分组成了对句子的识别:能拉起“动词”的手柄,把所有包装箱运走,一只也不留下,而且所有的吸引口均不闲置。如果一个吸引日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那么当你拉起手柄时就不形成真空,你的构建物就不能被运走,也就不能算是大功告成。 
  如前指出,每个动词一旦为语言机所认定,就有一种特殊类型的手柄。例如,为不及物动词(如“睡觉”)的手柄仅有一个吸引主体的吸引口。但是它们有备用的吊钩为存在的任何有待运送的额外短语所使用:“睡觉”将成功地扮演可选作角色,如时间(“在晚饭后”)和地点(“在沙法上”),但不是受动者。通常有一个真空吸引口是为“主动者”所用(虽然有时并没有主动者,如“冰融化了”),也许会有另一些扮演各种角色的真空吸引口,也有一些备用的吊钩供动词陈述的故事中其他可能的角色所用。 
  当然,相同的篇中之箱原理(允许一个介词短语起名词作用)允许我们有句中句,就像在从句中,或在“我想我看到了……”这样的句子中。 
  这就是我们装箱传送系统的简述。如果它似乎是值得小题大做,那么请记住他是进化的守护神”。设想在一间挤满了玩宾戈(Bingo)游戏”的人的屋子里那样,以平行的方式作多种尝试来解读句子,在不同原型句子的支架上重叠地放置着后选句子的许多拷贝,其中大多数因为有残留词和闲置的吸引口而不起作用。其中有一个拷贝,它的动词手柄把所有这些都提升起,这个拷贝便叫道“BingO/游戏就此结束(当然除非出现平局)。 
  能够一件不漏地提升一句句子的所有部分是句子配置是否信当的一种试验。请注意,一旦成功,词序和屈折变化都不再是问题,因为角色已经被指定。这架语言机会把某些无意义的句子也提起来,如乔姆斯基著名的例子:“colorless green idears sleep furiously”(无色的绿色想法气愤地睡觉),但是不会有这样的句子:“Colorless green,deas sleep them。”(无色的绿色想法睡觉它们)(动词“睡觉”手柄并无为剩留的宾语的吊钩或吸引口所用。) 
  虽然对于各种关系建立一个有意义的思维模式可以是交流要达到的目标,不合语法的句子无法解读(除非通过简单的词间的关联),然而还是能使词的组均符合语法,这种结构与句号的要求相吻合,但并不具有与之相关联的任何合理的思维模式。语又试验不同于语法试验。语义也是一种出现平分时的决赛,以决定同时有几个胜者时何人为决胜者,正如在拳击赛时未出现击倒而以点数决胜的情况一样。在猜测农夫贾尔斯可能喜欢的是什么(母牛还是牛角)时,我们也就是那么干的。 
  虽然每个句子都是一则小故事,但我们也组建一些远比句子更大的以语符列为基础的概念性结构。这些结构也要起到许多强制性和可选性作用。它们紧随语法之后出现,一如作家凯瑟琳·莫顿(KathrynMorton)所观察到的: 
  一个幼儿作为人而不是一头吵闹的宠物的第一个标志是,他开始叫得出这世界,并询问其各部分之间是什么关系。一旦他略知其然,他便会教他的玩具熊,把自己的世界观强加于沙地上的任其摆布者。他会一边玩耍,一边自言自语地叙述自己在做什么。他屯会讲述长大以后将于什么。他会注意观察别人的动作,一旦发现不懂流会询问照管他的人。他在临睡前想要听故事。 
  我们超前计划的能力就是从儿时的讲述发展而来的,这是作出道德上选择的重要基础:我们想象一个动作过程,想象其对别人的影响而决定做还是不做。 
  借用句法的思维结构来判断各种其他组合的可能行动,我们就能扩展超前计划的能力和智力。在某种程度上它是这样实现的:默默地自言自语,叙述下一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然后应用与句法相似的组合规则来评估(又是用点数来作决定)某一情景是危险而又荒谬的?仅仅是荒谬?可能?很像?还是合乎逻辑的?但是我们动用智力的猜测并不限于语言这样的结构。当我们豁然顿悟某种组合的思维关系,但又难于在此后几周用言词来表达时,我们会叫出声来“我发现了!”“那么,是人脑中的什么使我们能如此擅长于猜测复杂的关系呢? 
  我们并不意识到我们的初始仅设对我们的前瞻以及解释收集到的信息的方式的影响有多深。我们应该认识到,非人类的动物并不需要为了使自身具有那些值得严肃研究的特性符合关于人类的语言、工具使用、思维或意识的每一种新的定义。我们强调将人类与地球上所有生命区分开来的那些定义,已经做得太过头了。我们必须重新溶入我们由之产生的生命的洪流中去,努力地去看到在其中间我们大家现在的家系和可能变成的家系。 

                          萨维奇一伦堡 

  要是我们不完全理解语言是什么,以及它已为人类做了些什么,那么我们既不能了解自身,也不能了解世界。虽然正是语言创造了人类,创造了我们生存的世界,但它所释放的力量驱使我们去理解和控制我们的环境,而并非去拓展我们自身的能动力。我们一直走的是这条控制和主导世界的道路,直至我们中最敢有所作为者也已经开始害怕它可能把我们导向哪里。现在,我们寻求力量和知识的引擎本身应该成为我们力图了解的对象。 

                             比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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