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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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来之前,他简单地说出了大意,没有想到从车上到医院的短短时间里,这个杨文峰已经把这个故事讲得有血有肉、有声有色的。想到这里,他不觉对杨文峰多打量了几眼,但是随即又集中精力在杨文峰的故事上,他可不想错过自己以前做过什么和说过什么的精彩故事。
“许部长决定,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有意制造你们父子关系不和的假象!”
“啊!”床上的周玉书忍不住轻轻惊呼了一声,随之紧张的精神差一点突然松弛下来。
他没有让自己突然松弛,因为在目前的状况下,陡然放松绷紧的神经,也许意味着自己彻底的崩溃。他让自己脑袋运转着,原来孩子和自己关系疏远都是组织安排的,是为了党和国家的情报事业……“特别是他到美国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立足准备,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矗然而他自己也感觉到有时身后有尾巴跟着他,电话特别是长途电话都被窃听……所以部长决定继续让他和你保持疏远甚至有时是互相敌视的关系!”
周玉书嘴巴和眼睛都张开了,嘴巴发出急促的呼吸,眼睛流露出幸福和痛苦交织的光芒。
“周伯伯,这件事许部长觉得还是不告诉您好,因为作为一位情报首长,您早就可以做到不动声色,甚至表里不一,可是作为一位父亲,您不可能做到严丝合缝一滴不露,而如果您稍微有真情流露,那么您孩子在美国就面临着危险,我党情报事业将面临挫折。当然这样做对于周成也是极其痛苦的,他得假装对您漠不关心,而且、而且,为了不引起联邦调查局的注意,他甚至无法飞回中国看望您老人家!这些对他可能比对您还要艰难,他是崇拜您、爱您的!他从没有不理解您,更没有误会您,他所做的一切,正如您这一辈子所做的一切一样,都是出于相同的目的,就是为了我们党和国家的情报事业……”杨文峰讲不下去了,床上的周玉书竟然呜呜地哭出了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老人像小孩子一样哭泣,杨文峰的眼睛也湿润了。他轻轻为老人擦干净流淌满脸的浑浊的泪水。在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直沉默坐在那里的许征部长也在用袖口擦着眼角。
老人边哭边呜呜地说:“我——我是——高兴地哭呀,没有想到,孩子——我的小成,不但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而且还选择了父亲的道路,真、真没有想到,我太高兴了——我真是老糊涂了,还怪他在电话里不亲热,不回来看我,原来是我误会了我的小成,他是好样的,真想不到呀!下次打电话,提醒我骂他两句,让那些偷听我们电话的中央情报局满意!”
“老周,还有更加让您想不到的!”杨文峰身后突然传来部长的声音,着实让他大吃一惊。这是自己讲故事以来,部长首次开口。
“您这一辈子派遣了那么多优秀的情报员奔赴世界各地,然而国家安全部最优秀的情报员却不是您挑癣培训和派遣出去的,您甚至不知道他是我们最优秀的情报员!因为他就是您自己的儿子周成!”
老人感激地盯着许部长,小声说:“谢谢,谢谢,我当初没有看错你,谢谢!谢谢!我太高兴了,我可以痛快地离去了……”老人脸上一会哭,一会笑,眼泪和鼻涕搞得脸上一塌糊涂,但许部长和杨文峰都看到,老人脸上始终洋溢着夙愿实现了的满足和幸福的光辉。他们又坐了一会,直到兴奋得精疲力竭的老人在幸福和微笑中入睡,才站起来走出病房。
“许部长,谢谢您!”杨文峰真心地说,“谢谢您让我达成了老人的这个心愿!”
“没有什么,没有——”许部长说话有些支吾,离开等在门外的警卫员远一点后,停下来,用鹰般的眼睛盯着杨文峰说:“你小子讲得栩栩如生,连我都怀疑……”“许部长,我是写小说的呀!”杨文峰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不过,我还是要回去查查秘密档案,我怀疑你小子讲的那些都是真有其事的。如果让我查出来,哼,你得小心点,我不会放过你的!哼!”部长“哼”了几声后甩手离开了,留下站在走廊里的杨文峰,呆若木鸡。
※※※※※※※※※
第二十三章:不愿当间谍的三个理由
两天过去了,如其说是在找机会,不如说是在理清紊乱的思路。杨文峰也担心,再拖下去的话,说不定国家安全部的特工会突然出现,那样就太晚了。这是许部长告诉他的,他认为有道理。当许部长告诉他王媛媛是为中央情报局工作的时候,他立即相信了。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好像隔着一层不透明的宣纸,你要死要活不得其解,但只要一根指头轻轻戳过去,一切都一目了然。王媛媛和自己在一起这么久,即使看不见她所有的所作所为,听不见她所有的只言片语,难道还感觉不到她的异样吗?
他只是不理解,也特别想知道,她为什么要为中央情报局干?
空调呼呼地响着,杨文峰头上还是渗出了汗珠。她一心扑在报社工作上,平时也没有走穴写文章赚钱,更没有什么大款朋友接济,可是她却活得潇洒自在,优哉悠哉。前段时间更是多次暗示她有超过一百万美金的存款,而且不久前,硬是拉杨文峰到银行,开了联名户口。杨文峰看过那折子,那一百万美金就在联名户口里。杨文峰当时想,也许她想结婚了,那样的话,开个联名户口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于是找了个机会问她是否有结婚的打算,她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回避了这个话题,眼睛也回避着杨文峰的目光。
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么显而易见,自己竟然视而不见!
再一想,她竟然也是冲着“致命武器”而来,也许还是中央情报局专门培养来对付周伯伯和自己的,真是可耻呀!杨文峰在心里大声疾呼着。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心里义愤填膺地喊出“可耻”这个词,却无法痛恨鄙视起来,他太爱她了,虽然他一直无法清楚表达自己的爱,而且每当他想爱得更加深刻一点时,她都仿佛那么不真实……自己一直研究全世界的特务间谍和情报机构,王媛媛的这一切表现不正是典型的间谍的特征吗?杨文峰开始痛恨自己,如果不是整天沉湎于媛媛鼓胀的胸脯和丰满的屁股,还有那勾魂的嵌入秘肉的丁字裤的话,不是应该早可以发现媛媛的异样?甚至可以在国家安全部发现之前探出真相而迫使她回头是岸。如果那样的话,不仅仅是挽救了媛媛,也挽救了自己的爱!
厨房里传来王媛媛洗碗的声音,杨文峰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今天是七月七日,电视里一直在播放有关纪念“七七卢沟桥”事变的新闻和记录片。
“媛媛,洗完后快点出来吧!我有话说!”
他冲着厨房高声喊道。就在今天晚上吧!他心里痛苦地做了这个决定。
这两天放出来后,她过来陪他。然而在一起两天了,两人没有做爱。半夜辗转反侧的杨文峰抵受不了自然规律,阳具充血涨得坚铁般,翻身时硌得媛媛生疼。然而当她伸出手来帮他时,他下面立即萎缩了,他甚至奇怪地想,这些招式该不会也是中央情报局教她的吧?
王媛媛也变得沉默,她一定感觉到杨文峰白云山之行以来的变化。当初,杨文峰一告诉她那个报恩的故事和人体器官移植,她就猜到是中央情报局策划的。他们以为抓住了杨文峰和周玉书的致命弱点,以为他们为了延长生命会不惜一切……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能确定,但中央情报局显然失败了。失败后的中央情报局把压力完全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些天她从电子邮件收到了接二连三的情报搜集指令,其中已经三次要求她加紧从杨文峰那里获得答案,特别是上次通过她之口问出的那个问题的答案。要求她尽快搞到“致命武器”计划的相关资料,而且他们的口气越来越强硬。王媛媛已经明显感觉到他们在威胁自己了。
水管冲水的声音停了下来,王媛媛走出来时,用手在脸上擦着,杨文峰看得心中一痛。那是一张美得让自己忘我的脸,三十多岁的王媛媛具有成熟美妇人的一切优点:该大的大,该小的地方小,有的地方柔软,有的却仍然坚挺,杨文峰不得不把视线挪开,现在不是好色的时候,他告诫自己。
王媛媛没有像平时那样过来坐在他腿上,而是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眼睛看着别处。
“我见过国家安全部部长许征。”
“哦,”
“他说周伯伯向他提起过我。”
“哦,”
“现在想来,一定是周伯伯那时想让我到国家安全部去时向部长提到我。”
“哦,应该是。周伯伯竟然亲自向部长推荐你,老人家真是很看重你的。”
“许征也是他看上的!”
“哦,那就是说,如果你到了国家安全部,肯定会前途无量。可能会当到部长呢!”王媛媛声音中透出让他琢磨不透的东西。
“我没有去!”
“我知道,不然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国家安全部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从小的愿望就是想当特务吗?”
“不知道!?”王媛媛警觉地盯着杨文峰。就在今晚吗?她心里快速地闪过一个念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再也受不了啦!
“唉,”杨文峰看着天花板长长叹了口气,“小时候想当特务只是看到电影里的特务们都穿得神气,行事神秘和一个个特务故事都异常神奇。后来,高中毕业了,在农村的父亲为了让我永远不再回到那里,在为我挑选大学志愿时选择了离农村最远的专业——国际关系。没有想到,这个专业正是为外交和国家安全培养人才的。接到入学通知时,你可以想象我那梦想成真的喜悦。”
杨文峰又叹了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叹气。二十多年过去了,弹指一挥间!想起那时自己的模样和学校的情景,仿佛有一个世纪般遥远,然而那时的期待和彷徨、烦恼和喜悦、憧憬和向往却宛如昨天般历历在目。
王媛媛挪过身子来,坐到他旁边,拿起他的手,冰冷的。两人不约而同靠向对方。
“那时我们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有几个老师是国家安全部从海外撤回来后被安排来教书的,我们同学中流传着他们的故事。我暗中崇拜他们,而且只要是他们的选修课,我都找时间去听。但接触久了,我开始感觉到他们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只是那并不是我喜欢的。再有,我们国际政治系也有高几届的同学分配到国家安全部门的,他们有时会回来学校。和分配到其他单位的学长相比,他们都身光衣亮,言谈举止之中透着神秘,又透出高深。特别是有些我们在大学认识的学长,本来好端端的,可是进入国家安全部门不到两年,再回到学校看我们时,我心里已经认不出他们,他们已经潜移默化,已经面目全非。那时开始,我有些害怕起来。在这种害怕的情绪下,毕业分配时,我选择了去上海外事办的志愿。”
两人挨得更紧,装在杨文峰口袋里的小盒子把两人都弄疼了,乘她不注意,杨文峰把部长交代的小盒子偷偷拿出来,换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