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武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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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媛媛仔细端详了一阵,摇摇头。
“奇怪,这是许部长让我拿给你看的,他说,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是间谍的话,我才拿出来……”这时突然一声巨响,几乎是同时,从客厅传过来好几声威严的“不许动”“把手举起来”的吼声。王媛媛的脸突然苍白如纸。杨文峰刹那间完全明白过来,他像丢掉一条蛇一样,把那个小盒子丢在地上。
“王媛媛,我们以间谍罪逮捕你!”
“你们没有证据!”惊慌失措的王媛媛尖叫着,两手想抓点什么,但很快被两名女特警抓牢。
杨文峰从地上抓起王媛媛的衣裤,三下两下帮她套上。王媛媛声音微弱地喊着:“你们有什么证据?”
这时,一名佩戴高级警衔的人从地上拾起杨文峰丢下的小盒子,在王媛媛眼前晃了晃,严肃地说:“我们掌握了很多证据,不过最有力的证据还是这个。这是窃听器,你刚才已经对着这个小盒子把自己的犯罪经过都一五一十地坦白了,我们有录音!”
一向朝气蓬勃的王媛媛陡然之间仿佛苍老了二十年,惨白的脸上滚下了豆大的汗珠。当特工把一副手铐“咔嚓”一声套在她手上,由两名女特警挟持着走向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只穿一条内裤的杨文峰,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幽怨。
医生说:“我不知道你们那天为老人带来了什么消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杨先生,如果你能每个星期给老人讲一个那样的好消息,我保证他能够活到奥运会!”
“可惜老人只有一个儿子!”杨文峰说罢,对迷惑不解的医生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他来到老人的病房,周玉书正在看电视。自从他的一大愿望被满足后,无论是医生还是杨文峰,都觉得老人有回光返照的迹象,而且话也多了起来,有时还和护士开开玩笑。
“小杨,你来啦!”
杨文峰把手里的一袋水果放到食物柜里。
“你要是早点来的话,就好啦!”老人想撑起身子,没有成功。“我儿子小成刚刚给我打过电话呢!”
“哦,是吗?”杨文峰看看手表,“美国那边可是凌晨。”
“是呀,是呀,孩子这个时候竟然还给我打电话。”周玉书皱了皱眉,“可别熬坏了身子。可惜,中央情报局那些人不休息,所以我儿子在电话里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几句,不过——”老人咳嗽了几声,杨文峰听到那咳嗽好象是从一个深不见底的深井中发出的,医生说,老人的肺部完全失去了功能,现在是靠呼吸器维持呼吸。
“不过,”老人脸上现出神采,“我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了。以前接儿子电话时,我表面冷冰冰,可是我心里可难过了。有好几次我都想对着电话筒大叫:”孩子,我想你,你回来看我,我想见你……‘可是,现在,当我知道是组织上安排儿子故意对我冷淡后,每次打电话我都提心吊胆,我害怕儿子不小心流露出父子之情,坏了大事,损害了我们党的情报事业……“杨文峰一阵刀绞般地心疼,这却没有逃过老人的眼睛。
“怎么了,小杨,你……”
杨文峰吃了一惊,这几个月,由于老人经常半睁半闭着眼睛,这还是第一次他再次观察到杨文峰的内心变化。
“我……”
“是周成的事吗?”老人担心地问。
杨文峰突然警觉起来。
“不是,周伯伯,是我女朋友,报社采编一组组长王媛媛!”
“噢,”老人放下心来,“怎么啦?”
“她被广东省国家安全厅逮捕了,间谍罪。”
老人的眼角跳动了几下,叹了口气。
“为谁干?”
“美国。”
“美国?没有想到!都告诉我吧!”老人说完,微微眯上眼睛。
杨文峰把那天晚上王媛媛告诉他的情况大体讲了一遍。老人面色越来越凝重。
“你告诉她‘致命武器’计划没有?她泄露这个计划给美国中央情报局没有?”
“没有!”
“那么,她还不至于被判死刑,因为从她的地位,应该还没有搜集到对党和国家造成严重危害的情报去出卖。但以目前的中美关系来看,可能至少要在监牢呆上十几年,对了,她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明确了关系的,还是被心照不宣利用的?”
“她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感觉到了,但大家始终没有说出那个中央情报局的名字。”“这样还好,只要她坚持自己并不清楚在为谁干,那罪责要轻至少十年。”
“晚了,他们已经获得了她的坦白。”
“这么快!?”周局长诧异地问。因为他也只有两天没有见到杨文峰。
杨文峰忍着悲愤,把许征部长那天假意帮忙,利用王媛媛对他的信任而和盘托出的经过讲了一遍。周局长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还不时发出叹气声。
“周伯伯,这许征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只能说,是和你差不多的人,你们两个是我最欣赏的——哦,忘记了,还应该加上我的儿子周成!”
“周伯伯,我和姓许的有什么地方像?”杨文峰气愤地说,“他作为堂堂的国家安全部部长,竟然使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们去套取窃听媛媛,把自己的爱人送进监牢,于心何忍?何况他还一本正经地打出我和你的关系作为筹码!”
“文峰,知道吗,这就是你和我们的不同,你为了周伯伯可以什么事都干,你为了朋友也可以铤而走险,可是我们——我和许部长就不同了,我们是国家安全部的人。对于我们,没有什么比国家安全更加重要的,国家安全和国家利益高于一切。如果有那么一天,就算是我危害了国家安全,许征也会毫不犹豫地除掉我的!”
“天啊,简直不是人!”杨文峰气愤得挥舞着手臂。
“我还没有说完,如果有一天,他许征危害了国家安全,我也会拼了老命剪除他!”
杨文峰挥舞的手臂僵直在空中。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周局长脸上的表情,才知道是自己搞错了。
“文峰,还记得我经常告诉你,我在你身上见到了自己吗?你可能会说,我们无论从选择的道路、人生的理想抑或是性格都如此不同,我怎么会在你身上看到自己呢?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两个自己,由于你选择的道路或者年轻时的机遇,你选择了其中一个自己,也许另外一个自己永远无法显现出来,但你知道你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我’。我就是在你身上看到了另外的一个我自己,如果我没有进入国家安全部,如果我当初回国后选择了普通人的生活,那么你会惊奇地发现我们两个会有多少地方是如此相像的!”
杨文峰认真思考着,似懂非懂。
“你看到的许征是国家安全部部长,在这个部门干了这么久,你真以为你看到的还是那个真正的,或者说是我当初看到的那个许征吗?”
这句话让他明白了,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初我见到的许征和现在的杨文峰一样,如果他像你一样背着背包到南方来找工作的话,他就是你。而如果你当初接受我的推荐,到了国家安全部的话,也许多少年后,你就是他!”
杨文峰沉默着。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周局长转移了话题。
“不好得很,他们已经暗中调遣部队开赴南方,随时准备镇压闹事的盲流!”
“唉,悲剧,悲剧要重演了!”
老人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悲哀,让杨文峰震惊。
“周伯伯,现在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可是如果两岸都按照自己预先部署的计划进行,会有什么结果,我说的是最严重的结果?”
“我们既然敢在奥运会期间对台湾挑起的闹事盲流进行弹压,台湾没有理由会对我们挑唆渡海的盲流手下留情。特别是按照我们的‘致命武器’计划,这些盲流中其实混进了很多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他们早在两年前就混迹于盲流之中,到时他们会鼓噪诱导盲流采取行动。可是两年多,无法保证这个消息不被台湾掌握,如果台湾掌握了特种兵混进盲流里的情报,他们完全有理由开枪。这样,你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年轻的盲流将失去自己的生命吗?”
“周伯伯,我知道。可是我想,如果战事一旦开始,也许会有很多有识之士认识到这点从而会及时阻止计划的进一步执行。还有就是盲流们自己发现问题后,会自行停下来,两岸统治者的阴谋诡计自然被瓦解——”“文峰,这个计划哪里是那么容易阻止的?你太小看他们了。无论是北京还是台湾,都对盲流有极深的研究,按照你说的,那些人就不叫盲流了。再说,他们准备这么久,哪里那么容易被盲流自动破坏?就拿福建沿海,为了慢慢影响控制这些盲流的思想,他们甚至在那个地区设立了专门的中央电视台,进行宣传和教育,而且早就切断了一切无线电联系,目前都是靠口头传递指令的。另外,还有一件事,你没有看穿……”杨文峰盯着周局长。
“你以为这次仅仅是利用几千万盲流执行计划这么简单吗?他们只是利用盲流,其实大规模的计划还在后面,北京是决意要轰炸台湾岛的,而台湾,也意志坚强地要和北京决一死战。”
“周伯伯,北京要收回台湾,我很理解。可是,至于说到台湾也不愿意妥协,我就不能完全理解了。”
“台湾的政治发展很畸形,这些年台独成为大势所趋,岛内的台独分子在政客的鼓动下,早不耐烦了,他们想借这个机会让大陆混乱,从而让台湾彻底独立出去。而岛内的蓝色势力,也就是以国民党为主的势力,他们在岛内渐渐被孤立,日益感到势单力保台湾人不认他们,要赶他们走,而大陆又不能回。他们是最想决一死战的,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这些势力天时地利人不和地纠合到一起,任何和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谁会赢?周伯伯,我好想知道!”
“唉,文峰,你真没有看出来吗?谁都不会赢,但输得最惨的是中华民族。以目前大陆的社会现状,特别是日益尖锐的各种矛盾,目前这种形式的战争开打的话,中国一定会在短期内陷入四分五裂,最后受苦的还是中国人民……”杨文峰没有完全理解,但他感觉到问题比以前想的严重得多,如果说以前他讨厌两岸鼓动民意的政客不顾盲流死活的话,现在经周局长一说,他开始担心整个民族的命运。
“周伯伯,有一点我不明白,按照您的意思,这次两岸都不可能赢,最后中国有可能四分五裂,这一点难道北京没有人看出来?”
“没有人看出来还好说!”周局长突然声音变得冰冷,让杨文峰心中打了个激灵。“没有看出来的话,我们可以帮他们指出来。我害怕的是,他们早看出来了,有些人正是在冲着这目标在发动战争!”
“啊,”杨文峰实在忍不住,大声惊叹了一声。
“文峰,你想一下,目前内地和沿海差距已经大到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的程度,内地省份从官员到民众早就怨声载道,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冲击沿海,谁不愿意;而沿海省份,又有哪一个不是怪责被内地拖累?另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