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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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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的五十万大军聚集在两国边境,短短十余日已经攻陷边境五城,大翰绝不能再坐以待毙,本王两日后便会出征。”

君宁与君洌寒正面交锋已无可避免,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谁胜谁负,大概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你是不是很希望本王有去无回?”君宁邪魅一笑,两指勾起飞澜尖小的下巴。“即便本王战死沙场,也绝不会让你与他双宿双飞,若本王不能生还,你就等着给本王陪葬吧。”

飞澜紧抿着唇不语,时到今日,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只是心疼洌寒,为了她而兴兵伐翰,战争一起,民不聊生,真的值得吗!

“这算是好消息吗?那坏消息又是什么?”飞澜侧头摆脱他的钳制,淡声询问道。

“君洌寒求娶了西凉国君的女儿,西凉国出兵二十万干扰我朝西北边境。”君宁继续道。

飞澜冷然一笑,难怪君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原来是腹背受敌。虽然她知道君洌寒求娶西凉公主不过是被情势所迫,可心中还是有莫名的酸楚。

“怎么?难受了?你不过离开他月余而已,他便要迎娶别的女人,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君宁冷嘲热讽道。

飞澜并未否认,反而坦坦荡荡的点头,“是啊,这里的确有些疼。”飞澜如玉的指尖轻轻点了下心口的位置。“我想要的良人,他并不需要文韬武略,也无需身份尊贵,我只要他一心一意只爱我一人,只属于我一个人。”

君宁幽沉的眸光紧盯在她伸手,沉默不语,似有所思。

“殿下口口声声想要得到我,那么,殿下可否愿意为我休了太子妃与林侧妃,并对天起誓,此生绝不纳妃?”

她的确是将君宁问住了,休掉林妃,此生不再纳妃,他并非做不到,只是,他绝不能对沈惠始乱终弃。一来,他们青梅竹马,多年的情意并非朝夕可以动摇。二来,她也从未做错过什么,即便是休妻也要有个理由。其三,他对她也狠不下心,那样无辜而又柔弱的惠儿,他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君宁承认,连玉墨对他的确很有吸引了,他从未看懂过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初初相遇时的柔情似水,边境征战时刚毅如火,她可以冷漠,可以深情,可以脆弱,也可以决绝,她就像罂粟一样,名字是毒却让人上瘾。对于君宁来说,玉墨就是窗前的白月光,让人神往。而沈惠却是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同样难以割舍。

“怎么?做不到吗!殿下还是舍不得你的太子妃吧。如此看来,殿下对玉墨的情意也不过如此而已。”飞澜凉薄一笑,身子懒懒的依在窗前。

而君宁突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困在怀中,飞澜并未挣扎,她越是反抗,只会越激怒他而已。她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他,却已暗中运用内力。

君宁并未继续有所动作,只是温怒的凝视着她,“所谓的休妃和永不纳妃,不过是你对本王的要求,本王根本无需遵从,你现在在本王的手中,本王想对你做什么,都是依照本王的心情。”他的手掌缓缓抚摸过她柔嫩的面颊,飞澜厌恶的侧头,墨眸不由得冰冷了几分。

君宁邪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吞吐在她面颊,“你放心,本王今日不会碰你,好好准备一下,明日吉时,本王再好好的宠幸你。”

他神情玩味,但语调却是认真的,飞澜知道,他出征之前是不会放过她的,可是,她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她会为君洌寒守住清白之身,无论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都只属于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为她披荆斩棘,为她踏血而来,她也绝不会辜负。

“堂堂大翰储君,未来的天子,居然会对一个失节的女人感兴趣。”飞澜不冷不热的开口。

“你说什么?”她的话让君宁眸色遽然一冷。

飞澜嘲弄的笑,微微退后两步,缓缓的掀起了腕上衣袖,莲藕般的玉臂白皙一片,那血红的一点早已消失不见。“他将我送回来之前,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楚君宁,你是大翰未来的主人,这天下都将是你的,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强夺一个有夫之妇……”

她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愤怒之中,君宁掀翻了屋内的桌案。他狠狠的瞪着她,血红的双眸好似能喷出火来。“连玉墨,你别以为这样本王就能放过你,即便你已经是君洌寒的女人,本王依旧要得到你。你想为他守节?等下辈子吧。”

他说罢,转身摔门而去。

君宁刚刚步出偏殿,不远处,大太监匆匆而来,“岂秉太子殿下,皇上在养心殿等候。”

“嗯,本王知道了。”君宁随声应着。事情闹大今日的局面,怎么可能瞒得过景帝楚琰,君宁知道这一顿训斥是少不了的。

养心殿内,楚琰负手而立在殿中,君宁缓步而入,恭恭敬敬的屈膝跪地,“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楚琰回头,不温不火的扫了他一眼。

“儿臣不敢。”君宁僵直的跪在地上,头压得极低。而后便听头顶传来一声淡哼。

“你还有何不敢的?你现在的胆子可大着呢。如今这江山都是你的,朕这个父皇在你眼中也不足轻重。”

君宁挺直脊背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这一次,他的确无言以对。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楚琰坐回软榻之上,无奈一叹,再次开口,“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火,你是越发的出息了,如今西凉与圣朝同时发兵,大翰腹背受敌,朕将江山交给你,你当真对得起朕的信任。”

“孩儿知错了,孩儿即刻出征,势必将丢到的城池夺回。”君宁信誓旦旦回道。

却只换来啪的一声重响,楚琰一掌重重落在面前桌案之上,“朕的话你是当真听不懂,还是在与朕装糊涂?将你偏殿中的女人送到圣朝去,君洌寒会撤兵的。”

将连玉墨双手归还,那不就等于他不战而败吗,君宁自然不会受这等窝囊气。“玉墨本就是孩子相中的侧妃,孩儿怎能将自己的妻子双手送给他人。”

“难道她比你的江山还重要?”楚琰冷声质问。

“父皇当年不是将娘亲看的比江山更重吗?父皇也曾为娘亲挑起战火。”君宁反唇相讥。

“你放肆!”楚琰大怒,这话由君宁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大逆不道,作为儿子,他并没有资格来评断老子的是非。

君宁自知说错了话,急忙低下了头。

沉寂半响后,楚琰微叹,“朕为你娘所做的一切,从未后悔过,若一切重来,朕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那是因为你娘值得。君宁,你觉得连玉墨值得你为她征战沙场吗?她根本就不属于你。”

“只要打败君洌寒。她就会属于我。”君宁固执回道。

君洌寒无奈摇头,君宁向来独断专行,又太过自负,他想做的事,即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劝不动,若不付出代价,只怕他是不会意识到自己错了。

“好吧,既然你一意孤行,朕也不再劝你,朕只希望你不要错的太离谱。”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亏欠这个孩子,是以事事顺着他的心意,他的自负狂傲,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一定责任,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便是如此。

“君洌寒这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短短十日内能攻克五座城池,此人决不可小觑。”

第202章 失去方知珍惜

“君洌寒这个人,你对他了解多少?短短十日内能攻克五座城池,此人决不可小觑。”

“他的确是人中龙凤,孩儿却已有必胜的把握。”君宁缓缓起身,来到楚琰身前,继续解释,“父皇说孩儿为了一个女人挑起战火,那君洌寒又何尝不是。玉墨是孩儿看重的人,但同时,她也是君洌寒的软肋,孩儿手中握着这张王牌,君洌寒怎能不败。”

楚琰凤眸微眯起,指尖随意的敲击在光滑的桌面上,忽而一笑,“看来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爱连玉墨。”

君宁不解的看向他,“父皇何出此言?”

“爱绝不是利用,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他说罢,手掌重重的拍在君宁肩头轺。

……

短短的一日,对于飞澜来说几乎度日如年。明日便是君宁出征之日,今夜,她只怕是逃不掉了,如今摆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两个选择,一个是***给楚君宁,另一个便是死。

晚膳之后,殿内的宫人变得十分忙碌,年长的嬷嬷服侍她到泉池中沐浴肮。

泉池是专供后宫嫔妃侍寝前沐浴之所,不过翰景帝的后宫只有沈贵妃一人,这泉池便也成了摆设,倒是喜好奢华的林贵妃来过几次。

飞澜站在池边,冷眼扫过偌大的泉池,池壁竟是用上等的和田白玉砌筑,石柱上九龙缠绕,引天然的温泉入池,龙口中吐出温热的水柱。水面之上雾气袅袅萦绕,恍然间让人以为是误闯仙境。此处如此空置,倒真是暴殄天物了。

飞澜屏退了泉池中所有的侍女,她并不需要别人服侍沐浴。她解开腰间束带,青色罗衫裙飘然落在脚下,她一步步向池水中走去,温热的泉水缓缓末过她光洁的小腿,腰身,最后,她整个人侵入温泉之中,只露出雪白的香肩,三千青色悬浮在水面之上,如水草般柔软。

她身体懒懒的靠在池壁上,如玉的指尖轻轻在水面挡开一圈圈涟漪,她长睫上沾染了一层潮湿的雾气,轻轻的颤动着,子夜般漆黑的明眸一片涣散。

君洌寒来了,可是,他带来的还有圣朝的五十万大军,这对于飞澜来说,亦是好消息,亦是坏消息。那个男人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她情比金坚。可是,两大强国开战,接踵而来的便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无论对圣朝,还是大翰的百姓,这无异于是一场灭顶之灾,有多少热血男儿要死在沙场之上,又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而这场战争的元凶,就是她这个小女人,她会成为天下的罪人。

为今之计,能让这场战争结束的人,只有她,只要这世上再无慕容飞澜,也就不会有战争和流血。用她一人的命换成千上万人的命,当真是值得的。

飞澜手中握着尖锐的金色发簪,随意的流连在手腕内侧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只要她稍稍用力一分,金簪便可刺破血管。她的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她总在埋怨他爱得不够深,可如今才发现,他的爱太过沉重,她反而承受不起。

她握着金簪的手缓缓握紧,力道中了一份,金簪刺破腕间肌肤,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入池水之中,一缕血丝漂浮在清澈的水面,荡开一丝鬼魅。

而正是此时,殿外突然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飞澜听得出来人正是服侍她的侍女,“姑娘。”那侍女低唤一声扑通跪倒在屏风之外。

“什么事如此慌张?”飞澜出声询问。

“今夜姑娘怕是不能侍寝了,中殿之中太子妃难产,情况似乎不太好,中殿内如今乱作一团,连皇上和贵妃娘娘都惊动,太子殿下分身无术,只怕是来不了的。”那侍女急促的回道。

她的话竟让飞澜如释重负,沈惠母子命悬一线,若楚君宁还有心思与她缠绵,那真是禽兽不如了。飞澜急忙用手握住腕间的伤口,才稍稍缓和了情绪,但转而又开始担心起沈惠母子,那个无辜的女人,可千万要平安才是。

“姑娘,您沐浴很久了,奴婢伺候您穿衣吧。”那侍女见飞澜久久不语,担忧的问道。

“嗯。”飞澜淡应一声,而后,那侍女躬身进入,手中捧着一件崭新的雪纺罗衫裙。

飞澜更衣挽发后,在侍女的陪同下,向偏殿而去。在经过中殿之时,果见殿内灯火通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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