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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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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天空,突然晴朗了。飞澜抬头,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青色大伞。永河身着艳丽裙衫,显得脸色更苍白了。

“公主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飞澜温声问道。

永河摇头失笑,用指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你知道我酒品一向不好,昨夜怎么了?我竟完全记不得了。飞澜,我有没有丢脸?有没有说错话?”

飞澜摇头,手掌轻轻握住她的,“没有,你昨夜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在昏睡。我让逸云熬了醒酒汤给你。”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独自坐在这里淋雨,心情不好吗?”永河担忧的询问。

飞澜侧头看向东方天空,天边已显出一片鱼肚白。“没什么,只是心中烦闷而已。”

“快进屋将湿衣服换掉,小心感染风寒。”永河撑着伞,两人并肩向卧房而去。飞澜刚刚换了一身干爽的锦袍,便有小厮前来禀报,宫中的马车已经等候在门外,来者是怡景宫蝶妃娘娘的内监。

“奴才参见慕容将军,我家娘娘请将军入宫一叙。”

“宫规严谨内臣与后宫嫔妃接触,不知蝶妃娘娘召见驸马有何贵干?”永河蹙眉问道。

“回禀公主,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将军随奴才前去,不就知道了吗。”内监躬身,赔笑道。

飞澜起身,云袖一拂,温声道,“那就有劳公公带路了。”

“飞澜……”永河眸中现出忧心之色。

“无碍,蝶妃娘娘不过是找我叙旧而已。”飞澜安慰的一笑,随内监离开。

怡景宫中,飞澜坐在偏殿中饮茶,她已经等了整整一个时辰,蝶妃还未现身,飞澜倒也不急,悠哉的品着清茶。

“蝶妃娘娘到。”随着小太监尖锐的一声喊,蝶妃一袭华美宫装,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偏殿之中。

“让慕容将军久等了。”庄晓蝶声音娇媚。

“娘娘严重了。”飞澜起身,缓缓而拜。

“坐吧。”庄晓蝶一拂云袖,坐在了软椅之上。“慕容将军莫怪,只因皇上昨夜留在了怡景宫,皇上折腾了一夜,本宫侍寝实在辛苦。”庄晓蝶俏丽的脸蛋上浮起一抹绯红,红唇嘟起,却难掩得意炫耀之色。

飞澜低头饮茶,面上不温不火,只淡淡说了声,“恭喜。”

此时,有宫女捧了盆栽,双手捧在蝶妃面前,瓷盆中,是一盆盛放的双色菊。蝶妃拿起水勺,盛了清水倒入盆中。她倾身上前,深吸着花香,唇角得意的上扬。

“蝶妃娘娘找飞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飞澜淡声问道。

第102章 皇上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此时,有宫女捧了盆栽,双手捧在蝶妃面前,瓷盆中,是一盆盛放的双色菊。蝶妃拿起水勺,盛了清水倒入盆中。她倾身上前,深吸着花香,唇角得意的上扬。

“蝶妃娘娘找飞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飞澜淡声问道。

庄晓蝶随意扬了扬手,侍女会意,将盆栽捧了下去。

“本宫昨夜能承宠,倒是要多谢慕容将军给了本宫一曲的时间。”蝶妃语调柔软,言语间都透着得意的神采。

飞澜一笑,刻意的忽略心中那股莫名的酸涩。“是皇上对娘娘有情。”这一刻,她居然有些不了解自己了,心分明痛的厉害,她却依旧能用如此平淡的语调与庄晓蝶闲叙着纣。

蝶妃笑的越发洋溢了,却故作姿态的摇头叹息。“皇上的确疼本宫,但本宫也知道,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在后宫之中,若是没有子嗣,那是无论如何都走不长久的。”

飞澜不语,静等着她的下文。

“本宫十六岁便下嫁皇上,如今已六个年头,却从未有过子嗣,御医只说本宫体弱,并无大碍,可汤药喝了一副又一副,也不见效。这宫中的御医是越发无能了,也只有风清扬还算中用。但你也知道,本宫与他有些过节,每次差人去请,他便推三阻四,本宫也是无奈,才想请慕容将军帮忙。催”

飞澜心中哼笑,原来,这就是蝶妃宣她入宫的目的。

当初在孔雀山庄之时,蝶妃与风清扬便是不对盘的,多小的事都能争吵起来,简直一对天生的冤家。庄晓蝶请不动风清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微臣与风御医的确有些交情,但风御医的性子想必娘娘也知道,微臣会尽力一试,但能否请得动,微臣不敢担保。”飞澜温声回着。

庄晓蝶一笑,“那便有劳慕容将军了。”

飞澜离开怡景宫,便径直去了御医院。推门而入时,风清扬正在埋头倒蹬他的草药,倒是难得的认真凝重。但见到飞澜时,却又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慕容将军大驾观临,蓬荜生辉啊。”

飞澜轻笑,自顾在椅子上坐下来,倒也不见外。“我是被蝶妃宣入宫的。”

毫无例外的,只要提到蝶妃,风清扬肯定变脸子,飞澜也曾好奇的问过,风清扬也没说出什么,只闷闷的回了句:小爷就是看她不顺眼。

“好端端的提她干嘛,昨儿皇上不是留在怡景宫了吗?难道还没喂饱她?一大早的找你去唠叨什么。”

风清扬说话一向口无遮拦,飞澜面颊微烫,瞪了他一眼后,再次开口,“蝶妃承宠多年,一直不曾有所出,所以,让我来当说客,请风御医千万怡景宫一趟。”飞澜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

风清扬顿下手中的动作,哼笑了一声,又道,“你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她是不可能怀孕的。”

“理由?”飞澜微眯了眸子,目光浅浅落在风清扬身上,他白色的锦袍,永远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风清扬收敛了笑靥,低沉回道,“飞澜,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飞澜笑,指尖轻轻的敲击在木质桌案上,发出有节奏的当当声。“是因为那盆绝息花吗?”

“你知道?”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飞澜收起了笑,抬起眼帘,静静的回视着他,“原来我真的猜对了。”[WWW。WΓsHU。]

风清扬叹息了声,“皇上的处境你不是不清楚,后宫中无论哪个女人有了皇嗣,对如今的局势都是一种制衡,他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飞澜,我劝你也不要蹚这趟浑水,无论你知道了些什么,都要彻底忘记。”

飞澜抿唇不语,屋内瞬间陷入沉寂。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影子在她身后拉得修长,她维持着一个姿态,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像。风清扬同样沉默着,空气静的可怕,只有阳光穿透树叶落下的斑驳暗影在他雪白的袍子上不停跳动着。

“风轻扬,风御医……”一道急促的声音,终于打破了静谧,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徐福海风风火火的撞进来,看到飞澜时,有短暂的错愕。

“哎呦,这是什么事儿让徐大总管急成这样,难道是天要塌下来了?”风清扬嬉笑着说道。

“你还有心情说笑,快跟咱家去清凉殿,薛太妃不行了。”徐福海扯住风清扬匆匆向外走去。

飞澜并没有跟随,皇族的家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外臣过问。何况,她想,皇上等这一天,应该已经等很久了吧。只是,他最后还是让薛太妃寿终正寝了,其实,那个男人也并非多么冷血。

风清扬赶到清凉殿的时候,薛太妃已经没气了,君灏南跪在她床边,不动也不说话,如一尊石塑雕像。一旁,君洌寒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寒,唇角,却扬着邪冷的笑。

“薛太妃殁了。”风清扬两指从薛太妃手腕撤离,十分平静的陈述事实。

“嗯,倒是便宜了她。命人葬在西陵吧。”君洌寒冷哼道。

“君洌寒,你别欺人太甚。”君灏南突然起身,狂怒的嘶吼。原因无他,只因低等嫔妃死后才葬在西陵,而薛太妃是先皇在世时唯一的皇贵妃,身份极是尊贵,若是葬在西陵,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

“父皇在世时曾说过,与皇贵妃死生不负相见,朕怎能做不孝之人,违背父皇心意。”君洌寒冷然一笑。

“君洌寒,你分明强词夺理。”君灏南失控道。

“放肆,皇上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一旁,徐福海厉声斥责。

君洌寒温笑,摆了摆手。“二哥不过一时冲动,朕念及你丧母悲恸,今日便不与你计较。”

君灏南立在原地,瞪大了血红的双看看着他,拳头握的嘎吱作响。“我母妃纵然有错,可她毕竟是你姨娘,逝者已矣,就不能让她安息吗。”

“她若安息,朕要如何告慰娘亲的在天之灵!朕从不知有这么个姨娘,只知她是朕的杀母仇人。”君洌寒冷眯起凤眸,唇边笑意阴森。

“琳琅姑姑到。”随着小太监尖细的声音,琳琅缓步而入,摇曳生姿。

“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宁王爷。”琳琅面容恬静,温文有礼的一拜。“岂秉皇上,太皇太后请皇上移架永寿宫。”

看来庄氏是要从中作梗了。

君洌寒眸色更冷,淡哼一声,“你去回禀皇祖母,姨妈过世,朕大悲,已致昏迷不醒。”他负手而立,身材伟岸挺拔。昏迷一说,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琳琅有片刻微愣,目光在皇上与宁王之间辗转,她是精明人,又是皇上心腹,很快便会意了帝王心思。而后微微一拜,轻应了声,“奴婢遵旨。”

“朕突感不适,徐福海,摆驾瑶华宫。”

“贵妃娘娘等皇上,可是等的望眼欲穿了。”徐福海堆了一脸的笑,手中拂尘一甩,引着君洌寒向瑶华宫的方向而去。

一连七日,君洌寒除了上朝外,都在瑶华宫中与洛青缨饮酒作乐,这位洛贵妃再次成为了众矢之的。七期已过,眼看着薛太妃就要下葬,帝王依旧在瑶华宫中与洛贵妃寻欢,太皇太后震怒,亲自去瑶华宫将皇帝抓去了帝陵,为薛太妃主持丧礼。

太妃殡天也算是国丧,后宫中的女人几乎都去了,永寿宫中空空荡荡,只留了瑜琳与几个随身服侍的宫人。

瑜琳一袭粉嫩宫装,安坐在铜镜之前,侍女正小心翼翼的为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而一下下的丧钟之声,让人不寒而栗。

瑜琳紧蹙眉心,问道,“薛太妃是今日下葬吗?”

“是的,皇上执意将太妃葬在西陵,连太皇太后都无力阻挠。”侍女幼兰回道。

瑜琳微叹,绝丽的容颜,显出几分愁绪,凭空的添了些动人的颜色。“薛太妃一死,他便再无寄托了。他是至孝之人,如今心中定然苦闷不堪。”

“他?娘娘指的是宁王?”

瑜琳不语,眸光流转,泛起几丝波澜。君灏南虽不是她心爱之人,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正是思索间,殿门处突然传来一道男子低沉的声音,冰冷之中,却压抑着莫名的情绪。

“难得你还惦记着本王,倒也不算绝情。”君灏南身披重孝,一身素白袍子,无半分多余的缀饰。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清冷。

瑜琳从未想过他会突然到来,呆愣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宁王爷,此乃后宫女眷之所,王爷在此多有不便,请速速离开。”幼兰微俯身型,镇定的开口,但下一瞬,却被君灏南一掌击晕过去。

他在瑜琳面前停住脚步,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瑜琳被迫仰头看着她,惊魂未定的眸中,盈动着泪光,唯美诱。人。君灏南一笑,低头在她唇片上咬了一口。瑜琳吃痛,终于回过神来,慌张的推开了他。

“你,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后宫,你快走,若被皇上知道,又要平添是非了。”

君灏南冷哼了声,一把将她扯入胸膛,紧紧的困在怀里。“你放心,他正在西陵为母妃主持下葬之礼,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算账。”他话落,打横将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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