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_北史-第1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战,大破之,禽维摩。又攻破贼帅契官斤于杨氏堡。出自西夏,至于东夏,转战千里。至是,朝廷始得委问。除兼行台尚书。复破贼帅纥单步胡提于曲沃,明帝玺书劳勉之。子邕在白水郡破贼率宿勤明达子阿非军,多所斩获。除给事黄门侍郎,封乐平县公。
以葛荣久逼信都,诏子邕为北讨都督。时相州刺史、安乐王鉴据鄴反,敕子邕与都督李神轨先讨平之。改封阳平县公。遂与裴衍发鄴,讨葛荣。而信都城陷,除子邕冀州刺史,与裴衍俱进。子邕战败而殁,赠司空,谥曰庄穆。
子邕弟子恭,字灵顺,聪敏好学。稍迁尚书北主客郎,摄南主客事。时梁亡人许周自云梁给事黄门侍郎,朝士咸共信待。子恭奏以为真伪难辨,请下徐、杨二州密访。周果以罪归阙,诈假职位,如子恭所疑。河州羌却铁匆反,诏子恭为行台讨之。子恭示以威恩,两旬间悉降。朝廷嘉之。正光元年,为行台左丞,巡北边。转为起部郎中。明堂、辟雍并未建就,子恭上书,求加经综。书奏,从之。稍迁豫州刺史。频以军功,加镇南将军,兼尚书行台。元颢之入洛也,加子恭车骑将军;子恭不敢拒之,而频遣间使参庄帝动静。未几,颢败,车驾还洛,录前后征讨功,封临颍县侯,侍中。
尔硃荣之死也,世隆、度律断据河桥,诏子恭为都督以讨之。寻而太府卿李苗夜烧河桥,世隆退走,以子恭兼尚书仆射,为大行台、大都督。节闵帝初,以预定策勋,封临汝县子。永熙中,入为吏部尚书。以子恭前在豫州战功,追赏襄城县男。又论子恭余效,封新城县子。子恭寻表请转授第五子文盛,许之。
天平初,除中书监。三年,拜魏尹,又为齐神武王军司。卒,赠司空公,谥曰文献。子彪。
彪字文宗,学涉机警,少有名誉。魏永安中,以父功赐爵临颍县伯。天平四年,为凉州大中正。及齐文襄摄选,沙汰台郎,以文宗为尚书祠部郎中。皇建二年,累迁泾州刺史。文宗以恩信待物,甚得边境之和,为邻人所钦服,前政被抄掠者,多被放遣。累迁秦州刺史,乘传之府,特给后部鼓吹。时李贞聘陈,陈主云:「齐朝还遣源泾州来在瓜步,真可谓通和矣。」武平三年,授秘书监。
陈将吴明彻寇淮南,历阳、瓜步相寻失守。赵彦深于起居省密访文宗讨捍之计。文宗曰:「国家待遇淮南,失之同于蒿箭。以为宜以淮南委之王琳。琳于昙顼,不肯北面事之明矣。」彦深曰:「弟此良图。但以口舌争来十日,已是不见从。时事如此,安可尽言!」因相顾流涕。及齐平,与阳休之等十八人入京,授仪同大将军、司成下大夫。隋开皇中,拜莒州刺史。遇病去官,卒。
文宗以贵族子弟升朝列,才识敏赡,以干局见知。然好游贵要之门,时论以为善附会。
子师,字践言。少知名,明辩有识悟,尤以吏事自许。仕齐为尚书左外兵郎中,又摄祠部。后属孟夏,以龙见请雩。时高阿那肱为录尚书事,谓为真龙出见,大惊喜。问龙所在,云:「作何颜色?」师整容云:「此是龙星初见,依礼当雩祭郊坛,非谓真龙别有所降。」阿那肱忿然作色曰:「汉兒多事,强知星宿!」祭事不行。师出,窃叹曰:「国家大事,在祀与戎,礼既废也,其能久乎?齐亡无日矣!」寻周武帝平齐,授司赋上士。
隋文帝受禅,累迁尚书左丞,以明干著称。时蜀王秀颇违法度,乃以师为益州总管司马。俄而秀被征,秀恐京师有变,将谢病。师数劝之,不可违命。秀乃作色曰:「此我家事,何预卿也?」师垂涕苦谏,秀乃从征。秀发后,州官属多相连坐,师以此获免。后加仪同三司。
炀帝即位,拜大理少卿。帝在显仁宫,敕宫外卫士,不得辄离所守。有一主帅,私令卫士出外,帝付大理。师据法奏徒。帝令斩之。师奏曰:「若陛下初便杀之,自可不关文墨。既付有司,义归恆典。脱宿卫近侍者更有此犯,将何以加之?」帝乃止。
师居职强明,有口辩,而无廉平之称。卒于刑部侍郎。
子恭弟纂,字灵秀,位太府少卿。遇害河阴,赠定州刺史。子雄。
雄字世略,少宽厚,美姿容。初仕魏,历位秘书郎。在周以伐齐功,封朔方公,历冀、平二州刺史,检校徐州总管。及尉迟迥作乱,时雄家累在相州,迥潜以书诱之。雄卒不顾。隋文帝遗书慰勉之。迥遣其将毕义绪据兰陵,席毗陷昌虑下邑,雄遣众悉平之。陈人见中原多故,遣其将陈纪、萧摩诃、任蛮奴、周罗、樊毅等侵江北。自江陵,东距寿阳,人多应之,攻陷城镇。雄与吴州总管于顗等击走之。悉复故地。进位上大将军,拜徐州总管,迁朔州总管。平陈之役,从秦王俊出信州道。陈平,以功进位上柱国,赐子崇爵端氏县伯,褒为安化县伯,复镇朔方。后岁,上表乞骸骨,征还京师,卒于家。
子嵩嗣,大业中,为尚书虞部郎,讨北海贼。力战死之,赠正议大夫。
刘尼,代人也。曾祖敦,有功于道武,为方面大人。父娄,为冠军将军。尼勇果善射,太武见而善之,拜羽林中郎,赐爵昌国子。宗爱既杀南安王余于东庙,秘之,唯尼知状。尼劝爱立文成。爱自以负罪于景穆,闻而惊曰:「君大痴人!皇孙若立,岂忘正平时事乎?」尼曰:「若尔,立谁?」爱曰:「待还宫,擢诸王子贤者而立之。」尼惧其有变,密以状告殿中尚书源贺。时与尼俱典兵宿卫,仍共南部尚书陆丽谋,密奉皇孙。于是,贺与尚书长孙渴侯严兵守卫,尼与丽迎文成于苑中。丽抱文成于马上,入于京城。尼驰还东庙,大呼曰:「宗爱杀南安王,大逆不道。皇孙已登大位。有诏,宿卫之士,皆可还宫。」众咸唱万岁。贺及渴侯登执宗爱、贾周等,勒兵而入,奉文成于宫门外,入登永安殿。以尼为内行长,封东安公。寻迁尚书右仆射,为定州刺史。在州清慎,然率多酒醉。文成末,为司徒。献文即位,以尼有大功于先朝,特加尊重,赐别户四十。皇兴四年,车驾北征,帝亲誓众,而尼昏醉,兵陈不整。帝以其功重,特恕之,免官而已。延兴四年薨,子社生袭。
薛提,太原人,皇始中,补太学生,拜侍御史,累迁晋王丕卫兵将军、冀州刺史,封太原公。有政绩,征拜侍中,摄都曹事。太武崩,秘不发丧,尚书左仆射兰延、侍中和延等议。以皇孙幼冲,宜立长君,征秦王翰置之秘室。提曰:「皇孙有世嫡之重,人望所系,春秋虽少,令问闻于天下。废所宜立而更别求,必有不可。」延等未决,中常侍宗爱知其谋,矫皇后令,征提等入,杀之。文成即位,以提有谋立之诚,诏提弟浮子袭先爵太原公,有司奏降为侯。
论曰:陆俟以智识见称,珝乃不替风范,雅杖名节,自立功名;其传芳铭典,岂徒然也?丽忠国奉主,郁为梁栋。资忠履义,赴难如归,世载克昌,名不虚得。睿、琇以沈雅显达,何末亦披猖?子彰令终之美,家声孔振。仰及彦师俱以孝为本,出处之誉,并可作范人伦。爽学业有闻,亦人誉也。源贺堂堂,非徒武节、观其翼佐文成,廷抑禅让,殆乎社稷之臣。怀干略兼举,出内驰誉,继迹贤孝,不堕先业。子邕功立夏方,身亡冀野。彪著名齐朝。师、雄官成隋代,美矣。刘尼忠国,岂徒骁猛之用?薛提正议忠谋,见害奸阉,痛乎!
北史卷二十九
列传第十七
司马休之司马楚之曾孙裔司马景之司马叔韭硖熘蹶葡舯︹剐肿釉尴粽硐綮笙敉讼籼┫魭窒粼菜嘞舸筻
司马休之,字季豫,河内温人,晋宣帝季弟谯王进之后也。晋度江之后,进子孙袭封谯王。至休之父恬,为镇北将军、青兗二州刺史。天兴五年,休之为荆州刺史,被桓玄逼逐,遂奔慕容德。及玄诛,还建业,复为荆州刺史。
休之颇得江汉人心。其子文思继其兄尚之为谯王,谋图刘裕。裕执送休之,令为其所。休之表废文思,并与裕书陈谢。神瑞中,裕收休之子文宝、兄子文祖并杀之,乃讨休之。休之与鲁宗之及宗之子轨起兵讨裕。兵败,遂与子文思及宗之奔姚兴。裕灭姚泓,休之与文思及晋河间王子道赐等数百人皆将妻子降长孙嵩。卒,赠征西大将军、右光禄大夫、始平公,谥曰声。
文思与淮南公国А⒊匮糇拥来筒黄剑鼻字9'性疏直,因醉欲外叛。文思告之,皆坐诛。以文思为廷尉,赐爵郁林公。文思善于其职,听断,百姓不得匿其情。进爵谯王,位怀荒镇将,薨。
司马楚之,字德秀,晋宣弟太常馗之八世孙也。父荣期,晋益州刺史,为其参军杨承祖所杀。楚之时年十七,送父丧还丹杨。会刘裕诛夷司马氏,叔父宣期、兄贞之并遇害。楚之乃逃,匿诸沙门中,济江至汝、颍间。楚之少有英气,能折节待士。及宋受禅,规欲报复。收众据长社,归之者常万余人。宋武深惮之,遣刺客沐谦图害楚之。楚之待谦甚厚。谦夜诈疾,知楚之必来,欲因杀之。楚之闻谦病,果自赍汤药往省之。谦感其意,出匕首于席下,以状告,遂委身以事之。其推诚信物,得士心,皆此类也。
明元末,山阳公奚斤略地河南,楚之遣使请降,授荆州刺史。奚斤既平河南,以楚之所率人户,分置汝南、汝阳、南顿、新蔡四郡,以益豫州。太武初,楚之遣妻子内居于鄴。寻征入朝,授安南大将军,封琅邪王,以拒宋师。赐前后部鼓吹。破宋将到彦之别军于长社。又与冠军安颉攻拔滑台,禽宋将硃修之、李元德及东郡太守申谟,俘万余人。上疏求更进讨,太武以兵久劳,不从,以散骑常侍征还。宋将裴方明、胡崇之寇仇池。楚之与淮南公皮豹子等督关中诸军击走方明,禽崇之。仇池平而还。
车驾征蠕蠕,楚之与济阴公卢中山等督运以继大军。时镇北将军封沓亡入蠕蠕,说令击楚之以绝粮运。蠕蠕乃遣觇楚之军,截驴耳而去。有告失驴耳者,楚之曰:「必觇贼截之为验耳,贼将至矣。」乃伐柳为城,灌水令冻,城立而贼至,不可攻逼,乃走散。太武闻而嘉之。寻拜假节、侍中、镇西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云中镇大将、朔州刺史。
在边二十余年,以清俭著闻。及薨,赠征南大将军,领护西戎校尉、扬州刺史,谥贞王,陪葬金陵。长子宝胤,与楚之同入魏,拜中书博士、雁门太守,卒。
楚之后尚诸王女河内公主。生子金龙,字荣则,少有父风,后袭爵,拜侍中、镇西大将军、开府、云中镇大将、朔州刺史、吏部尚书。薨,赠司空公,谥康王。
金龙初纳太尉、陇西王源贺女。生子延宗,次纂,次悦。后娶沮渠氏,生子徽亮,即河西王沮渠牧犍女,太武妹武威公主所生也。有宠于文明太后,故以徽亮袭。例降为公,坐连穆泰罪,失爵,卒。
悦字庆宗,历位豫州刺史。时有汝南上蔡董毛奴者,赍钱五千。死于道路。郡县人疑张堤为劫,又于堤家得钱五千,堤惧掠,自诬言杀。至州,悦观色,疑其不实。引见毛奴兄灵之,谓曰:「杀人取钱,当时狼狈,应有所遗,得何物?」灵之曰:「唯得一刀削。」悦取视之,曰:「此非里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