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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陆观澜--冤家宜结不宜解-第17部分

小说: 陆观澜--冤家宜结不宜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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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校门口,就听得有人叫她:“潇潇――”
  她顺着话声看过去,是宋聿同学。
  而且,穿得颇为正式的样子,浅色衬衫,深色长裤,衣服领口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无懈可击,静静地,倚着一辆同样保养得无懈可击的车站着。
  潇潇很快就辨认出来,是宋同学最近一直束之高阁的那辆丰田车。
  她不免有些诧异地,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看他衣冠楚楚神情郑重的,难道他有约会,在等某个女生?
  据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默默同学时不时向她报告,宋聿同学是D大无数小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且行情一路看涨,她姑且相信。毕竟,那么多打到家里的电话也不可能都是假的。
  想到这儿,心里,居然掠过一阵有些微妙的情绪。
  几乎是同时,她又左顾右盼了一下,奇怪,附近没什么人啊。
  宋聿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脸色略略一沉,不过,片刻之后,仍然忍住了,回答她先前提出的问题:“我老爸说,如果我晚上没什么事的话,让我来接你一下。”
  潇潇有些歉意:“那你等了多久了?”他又不是大罗神仙,事先不可能知道她什么时候结束讨论。
  宋聿打开车门,不以为意地说:“也就一会儿。”
  一会儿是一个半小时,如果加上在那家小小的咖啡馆消耗掉的时间,应该是三个小时以上。
  不过,潇潇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就见她有些释然地,带着感激地,坐进车去。
  
  一路上,车开得很稳。
  宋聿熟练地开着车,在夜色中,穿越大街小巷,突然,他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潇潇:“你肚子饿不饿?”
  还在想着论文选题的潇潇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呃――”
  晚上只是马马虎虎吃了点东西,好像还真的有些饿了。
  还没等她想好应该怎么回答,宋聿又从后视镜里瞄了她一眼:“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之后,就不再跟她说话,专心致志开车。
  片刻之后,车停了下来,潇潇一下车,见到面前的餐馆名号,不禁目瞪口呆。
  这,这,这不就是老妈从珊女士在专栏里含沙射影地抨击和讽刺过很多次,以TOO EXPENSIVE闻名的,价格虽然和服务态度成正比,但明显和当前所倡导的节约型社会风气背道而驰的那家法国餐馆吗?
  就只见到宋同学已经神色自若旁若无人地,径直走了进去。
  她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去。
  果然,名店就是名店,环境优雅得很,且装潢极为精美,里面的客人三三两两的,大都是外宾在用餐,间或低语交谈两句,气氛十分安静。
  播放的背景音乐,无巧不巧地,居然也是MEMORY。
  只见坐在对面的宋聿低着头,熟练地浏览了一下MENU,然后,瞥了她一眼,向前微微倾身,似是征询:“潇潇,你想吃什么?”
  宋同学还是第一次,如此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而且,一边说一边还将菜单递到她手中。
  显然,一派很尊重女士优先权的绅士风度。
  潇潇瞪着那个印制得十分精美的中英法文对照的菜单,有些头昏脑涨地看着那上面名目繁多的项目,什么开胃酒,前菜,主菜,甜点之类的,然后,什么茶特酒鹅肝,生拌金枪鱼和剑鱼,羊排料理,法式田螺,烧烤,沙律等等等等,虽然品种繁多,但明显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TOO TOO TOO EXPENSIVE,而且,绝对绝对有不把人民币这个举世闻名的坚挺货币放在眼里的嫌疑。
  她才不想白白被宰,而且,极大可能,最后那头被宰羔羊,不是她,而是坐在她面前的这位脸上似乎已经起了细微变化的,但跟她的交情还远未到可以彼此互通有无地步的宋聿同学。只不过临时起意出来随随便便吃一顿饭而已,她可不想欠他这么大的人情。
  再而且,这位宋聿同学浪费的还不是他老爸的钱。
  再再而且,追本溯源,归根究底,宋同学最终浪费的,还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广大纳税人的辛苦血汗钱。
  陆潇潇同学一向颇有爱国节操。
  再加上,一想到,就她和宋聿同学两个人,颇有些不伦不类地,坐在这个高级餐馆里,她的心里就添了几分从未有过的不自在,还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她本能地,想要抗拒这种感觉。
  因此,这会儿,潇潇正在思忖着,应该怎么开口,方可全身而退。
  坐在面对的宋聿同学,就看到她秀眉微蹙,一脸风云变幻,且迟迟不开口的样子,不由有些奇怪,兼有些微恼怒。
  他生平第一次,主动地,单独地,极其隆重地,并事先作了精心准备地,在他认为十分恰当的时机,邀请一个女孩子出来约会,为了此次约会,他极其小心地避开了有着一双无比锐利鹰眼的孝庄,谎称晚上有朋友聚会,不回去吃饭,而且,还费了老大口舌才说服一向忠于职守,仍执意晚上要抽空来接潇潇的王司机小小地擅离岗位一下,所花心思不可谓不多。
  并且,经过长达十数天的精挑细选,反覆比较,他才最终定了这家环境、情调、菜色都堪称一流的法国餐馆,打算在和潇潇用完餐后,再挑一个合适的机会,将……
  他悄悄探了口袋里那个小小的盒子,不由自主地,脸上微带恼怒的神色褪去,嘴角居然露出一丝微笑。
  潇潇正在细细观察他的脸色,对面的这个脸色阴晴不定的宋聿同学可一向就不是好惹,亦不是好忤逆的,这会儿看他正在神思不属地微笑着,显然心情颇佳,于是,她壮起胆,将菜单一合,身体也微微前倾,轻声对宋聿说:“呃――宋聿,我们能不能――”
  宋聿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你想好点什么了?”
  神色还是破天荒地,十分和善。
  潇潇带有几分歉意地:“宋聿,我们,能不能――换一家饭店吃饭?”看着宋同学脸色瞬间下沉,她忙又急急补充,“我知道有一家特色店里的小吃很好吃,不如我们――”
  话未说完,就见宋聿同学的脸色明显一下子沉到冰点以下,而且,一直就那么恶狠狠地,瞪着她,老半天,才一字一句地,像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确――定――”
  以往,他在和个把看得还比较顺眼的小女生们看看电影,跳跳舞完了之后,难免也会带她们顺便去吃个饭,只要到稍微高档一点的餐厅,哪个女孩子不是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女孩子嘛,不都喜欢一些浪漫啊,情调啊,氛围啊什么的吗。
  这次,为了对面的这个陆冰山,为了让这个辛辛苦苦,费尽心思筹划了好久的第一次单独约会圆满成功,他也算是绞尽脑汁地巧作安排,又千载难逢地,恰巧在两人共同的生日这天,天时地利俱占,偏偏这个陆冰山不给他人和,居然……不领情!
  潇潇看看他阴沉的脸色,有些担心,有些抱歉,但是最终,理智战胜情感,她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她就只看到宋聿同学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桌子和椅子碰撞,在一片寂静声中,发出了很大的声音,然后,不顾周围人们的窃窃私语声,铁青着脸,一把拉住她,闷头就向外走。
  潇潇的手臂被他拉得生疼,但是,居然也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地,也不反抗,就一直那么乖乖地,被他一路拉了出去。
  到了车前,宋聿大力把潇潇的手甩开,仍然瞪着她,两人离得那么近,潇潇清晰地看到他的胸膛在不断起伏,而且,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正在拼命压抑着的,但几乎是一触即发的怒气,她低下头,第一次,在这个小男生面前,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她就听到宋聿大力把门拉开:“上车!”
  说着,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然后,就脸色阴沉地坐到前方,启动车子。一路上,车子都开得飞快,遇到红灯或是拐弯处也急煞急转,时不时地,能听到急刹车时轮胎擦地的尖锐摩擦声,潇潇不禁有些害怕,紧紧抓住车门内侧的把手不放。
  不一会儿,车就开回到宋家门口。
  在大门口,潇潇有些战战兢兢地,刚下车,关上车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车子又飞快地倒退,转向,然后,在她面前,飞驰而过。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宋聿同学又气又恼,又好似带些委屈的面孔,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的心里,莫名其妙地,也感到有些生气和失落,还有委屈。
  她又不是不想和他一块儿吃饭,不过提议换一个地方而已,他干嘛小题大做,那么生气?
  她有些想不通。
  
  自然,宋聿同学单方面满心期盼的第一次约会,最终,以不欢而散,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失败而告终。再接再厉
  日子继续一天天地,平静流逝。
  潇潇继续忙着查她的资料,写她的论文,上她的专业课,看她的闲书,听她的音乐,间或和默默上街逛逛,买买女孩子喜欢的一些小饰物小玩意啊什么的。
  周末,照例回到宋家。
  但是,从上次不欢而散的那晚开始,宋聿同学又开始经常不在家了。
  整天一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神色匆匆地进进出出,电话也总是响个不停,仿佛比宋致山先生这个日理万机的生意人,还要忙碌。
  在宋家的餐桌上,他也只是惊鸿一瞥地偶尔出现一下。
  有一天晚上,宋致山先生面对着照例缺少宋聿同学的餐桌,突然间,像是悟到了什么似的,微笑了一下:“这个小子,天天神出鬼没的,搞不好,忙着谈恋爱去了。”又想了一下,“嗯,都念大三了,也差不多该是时候了。”
  一副庆幸那个混小子终于开窍的模样。
  孝庄和从女士会意地笑。
  潇潇低头吃饭,默不做声。
  然后,就听到宋致山先生转身对着她:“潇潇,你这个姐姐,要加油喽。”他含笑看着她,“要不要宋叔叔帮你先把把关啊?”
  自打上次宋从二人婚礼以来,他就有一种吾家有女已长成的强烈感觉,不断有一些朋友同袍,透过他,代自家儿子表达对在婚礼上见到的陆潇潇小姐的好感,并不断要求宋先生代为安排见面。对于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才貌双全的继女,他也颇为疼爱,因此,一直没有贸然答应,而是和从女士暗中观察了很久,思量了很久,也讨论了很久。
  如今,或许,也该是时候让潇潇出去社交社交了。
  他又和从女士交换了一个会意的微笑。
  潇潇只是礼貌性抬起头,微笑一下,便又低下头去。
  不知为什么,这顿饭,她吃得很有些食不知味。
  
  果然,过了两周,又到了周末的时候,尽管和悦,但一向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的宋致山先生,用过晚餐之后,便趁着全家,包括难得露面的宋聿都在场的大好时机,对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的潇潇说:“潇潇,明天中午没什么事情吧?”
  潇潇有些诧异,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没有。”
  宋先生和从女士又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和蔼地开口:“去年我和你妈妈结婚的时候,出席的来宾里面,有一位叫沈寒培的年轻人,你还记得吧?”
  潇潇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位沈先生,据说是哪位前省政府高官的儿子,现在自己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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