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尸咒-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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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在袁聪门口那件诡异的事,应该跟馨儿的死有关,不管他理不理我,这事总应该跟秦淮报告一下。
我试探着说道:“师父,我想跟你说个事,关于袁聪的。”秦淮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表示在听。我把之前在屋里听到有人小声讨论天机残卷,又在门扣离奇的碰到袁聪和他最近偶尔反常的表情,再联系上馨儿死了之后他所说的那句话。
凌熠辰也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直起腰说:“小曦,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刚回来的时候,去查那个雷击案的尸体,当时袁聪说那些人的死亡时间白天晚上都有,可后来咱们看资料那些人明明都是死于晚上。”
本来这个细节我已经忘了,可凌熠辰这么一说,我突然又回想起来,袁聪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办事很精准的人,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难不成这人有什么问题?
我本来以为秦淮听我们说完,至少会有些惊讶的表情,谁知他那万年不动的冰块脸,没事人似的继续吃饭,半天憋出来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没下文了,这要是个急性子,非得让秦淮逼死不可,我也懒得在继续追问了,反正该汇报的我也都说了。
吃过饭,我们继续往全合台开车,由于司机并不熟悉路,中间开错了几次,折腾了半天最后到全合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夏天东北黑天比较晚,天还是有些蒙蒙亮,秦淮说找个地方先住下,然后在探查。
我们刚进村口,就看见有户人家七八口人抬着棺材往外走,应该是死人赶着去坟地埋上,我们这有个习俗,就是过世的人多少岁死的,就在一根绳子上串多少张黄纸,串成一串由最亲的人拿着,到了坟地的时候直接烧掉。
我看着前面那个女人手里拿着的那串黄纸,数了数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这棺材里的应该还是个孩子,黄纸上也就只有十六七张那样吧,最诡异的是,这家人居然谁都没哭,一直在不停的笑,笑声几乎在整个村子的上空回荡,尤其是拿着黄纸的女人,应该是这位孩子的母亲吧,白发人送黑发人,世间再残酷莫过于此,他们怎么笑的出来?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不大对,那个高柏铭只说让我们来这个村子,也没说到底让干什么,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秦淮朝着我们低声说了一句:“咱们跟上去,远远的,别让他们发现。”我跟凌熠辰点点头,悄悄的走在秦淮后面跟着那送葬的队伍。
走了一路,这家人笑了一路,一直就没停过,那女人似乎都要笑岔气了,也一直捂着肚子不停的再笑,眼泪都笑出来了,用手擦了几次,几个挖坟的人虽然没有他母亲笑的那么夸张,也一直都是咧着嘴,我以前听说在某地有一种叫做喜丧,但是这种喜丧多半都是对于高寿的那种寿终正寝的老人,这孩子这么年轻就已经死了,这家人到底在笑什么?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的笑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甚至一度怀疑,这家人是不是都是精神病,难道是因为孩子去世,受刺激过度?
我脑子里不停闪过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会子这家人已经完成了下葬,准备往会走了,秦淮小声说:“咱们也走吧。”
我注意到,那家人回头的一刻,脸上全部都浮现着阴森的笑容,怎么形容他们当时的表情,就好像脸已经完全僵了,却又必须笑着一样。
我们找了附近那村子比较大的一户农家住下了,这户人家是个三口之家,户主姓付,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皮肤粗糙黝黑,付嫂也是一脸朴实像,晚上他们做好饭,叫我们三个跟他们全家一起吃,老付有个儿子,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在镇里上学,这时候正是放暑假。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之前碰到的事,就问问付嫂,谁知这一问不要紧,付嫂差点没把碗摔在地上,她脸色铁青,其他人的面色也都不是很好,似乎完全不想提这事,可他们越是这样,我就越想知道。
付嫂喝了口水,缓缓说:“大妹子,你是不知道啊,最近俺们这村邪性的很,我怀疑来什么脏东西了。”
“怎么回事?付嫂你说详细点呗”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付嫂赶紧去把大门关上,看了看四周,神神叨叨的说:“大妹子,那东西不能叨咕啊,一说就来了,你是不知道啊,俺们村最近死了四五个孩子了,都十六七岁,孩子死完,家里的亲人也一个跟一个莫名其妙的全死了。”
我顿时皱起眉头,“那死因是什么,怎么不报警?”
老付轻哼了一声,全身抖了一下,“报警有啥用,说了死因你都不相信,他们都是笑死的,说是笑导致窒息而死,我就听说过累死的,还有笑死的,你说邪性不?”
我顿时联想起之前那一家的渗人的笑容,全身打了一个寒颤,秦淮突然站起身来,大喊一声,“不好,刚刚那家岂不是有危险?”说完就往门口跑去。
第五十一章 笑之谜案(二)
凌熠辰赶紧到门口拉住秦淮,小声说:“你干什么去?什么事都问明白你就这么冲出去,还不知道跟咱们此行有没有关系,你怎么这么冲动了?”秦淮想了想,悻悻的回到饭桌上,老付一家没搞清楚怎么回事,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们。
我看了秦淮一眼,他依然表情淡定,只是这似乎不大像秦淮平时的作风,他不会没查清楚怎么回事就冲出去,而且他决定的事,更不会听劝,只会一意孤行,今天凌熠辰居然一句话就把他劝回来了,我还真有点诧异,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怀疑莫非眼前的人不是秦淮,不过又马上否定了。
付嫂有点狐疑了,试探着问:“你们三个来这干哈来了?”
凌熠辰赶紧赔笑道:“我们是来旅游的,我这个朋友吧是个作家,我们经常到处走,体会一下风土民情,他有点神经质,艺术家的世界我们不懂。”我差点没喷出来,他是艺术家,那我俩是什么?难道是跟班?这种神逻辑我也是醉了。
付嫂半信半疑的,也没在细问,秦淮的表情云淡风轻,被他这么一折腾,这事听的一半一半的,好奇心驱使,我赶紧又问道:“付嫂,刚才那事还没说完呢?你再给我们细说说,这都是素材。”
付嫂叹了口气,“这东西啊没法说,都说世间没鬼怪,那你说这事咋解释吧,就在前几个礼拜,俺们村就开始死孩子,还都是十六七的,全是笑着死的,俺们隔壁家那大娃死时,俺还去送了,那脸笑的都僵在那了,看着都渗人,关键是他们家人都没人伤心,你说说,现在都是一家就这么一个娃,养这么大突然死了,要是我啊都得哭死。”说着她用温柔的眼神看了一眼她儿子,继续道:“送大娃的时候,他们全家都裂嘴笑,一开始我以为是孩子死了,受刺激了,可是后来大娃的爸妈也都相继死了,虽然不是笑死的,但死的都可奇怪了,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而且最后脸上都挂着笑容,你说说吓人吧,这只定是撞了什么东西了,对了,大妹子,你眼睛咋这么红呢?”
我当时一愣,方才想起来因为红禅的死,我眼睛已经开始急剧恶化,我到现在还没照过镜子,不知道什么样子,“哦,可能是没睡好吧。”我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要是红眼病可不能拖,用盐水洗洗就好了。”付嫂一脸关切的说道,我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
秦淮清了清嗓子,问:“你们没请个风水先生看看?发生了这种怪事……”
还没等说完,付嫂马上打开了话匣子,“唉呀妈呀,怎么没找,自从这事发生以后村子里的都人心惶惶的,我们几家凑钱请过道士,和尚还有风水先生,不是上这比划两下走了,就是看了一圈吓跑了,这不前几天刚来一和尚大师,看完我们村子就说他管不了,道行不够,这东西太厉害,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啥东西。”
我跟凌熠辰对视了一眼,“那像这种情况,你们村子里有几家了?”凌熠辰追问道。
老付掰手指头算了算,“这么算起来,得有五六家了,这些孩子全是我儿子付鹏从小玩到大的,我儿子最近情绪都失落了,我告诉他哪也别去,就在家里呆着,哎……”付鹏默默的吃完饭,看了我们一眼,目光落在秦淮身上,似乎有什么话想跟秦淮说,却欲言又止自顾自的回屋了。
秦淮似乎察觉到了,但是没动声色,转向付嫂问:“我们进村的时候,也看见有一家正在出殡,跟你们描述的情况差不多。”
付嫂点点头,“那是老尤家,又一家了,千万别让我们家撞见啊。”付嫂意味深长的叹道。
晚上我们在老付家住下,他们家属于农家院的旅店,我们三个住在三个房间,屋子虽然不大,但是一应俱全,凌熠辰愣头愣脑的跑到我屋里来,以商量对策为名跟我里闲聊,被那个高柏铭折腾到这,我们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我觉得跟这个村子最近发生的怪事一定有关系。
凌熠辰恩了一声,“咱们明天应该去那个老尤家看看,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什么邪物能让人笑死,我还真有点纳闷,这个高柏铭不是派咱们来这驱魔的吧。”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这小子一定是敌非友,不然他干嘛设计把红禅弄死引咱们去?那个天雷的案子还没结,也不知道双姐他们现在怎么样。”
凌熠辰冷笑了一声,“你现在还有心情担心别人,担心你自己吧,三天咱们搞不定的话,谁都保不住你了,天雷的案子不过是想引咱们去游乐场,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再犯事了,不然秦淮也不会轻易答应。”凌熠辰的表情瞬间转变的有点失落。
我恩了一声,“秦淮今天有点奇怪,从来没见他做事这么冲动。”
凌熠辰起身准备回去睡觉了,临走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关心则乱。”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过来,我已经明显感觉到眼睛开始模糊不清,就像近视没带眼镜一般,还好只是时而如此,缓了一会就好些,尽力的睁大会让我觉得疼痛,为了不让他们俩担心,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出来,付嫂一家已经开始忙活做饭了,他儿子一直没出来,我透过窗户看见他在屋子里直直的发呆,想起他昨天的表情,莫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我还记得老付昨天说死的那些孩子都是他的发小,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这时候秦淮和凌熠辰也都出来了,秦淮第一件事就是上前看了看我的眼睛,我听到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吃过饭秦淮问了一下付嫂昨天出殡的那个老尤家的地址,付嫂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们一眼,犹豫的一会,最后还是告诉了我们,我跟凌熠辰对视了一眼,看来这回我们三个是想到一块去了。
这村子不小,至少有上千户的人家,而且房子长的都差不多,尤家离付家不算近,这房子和房子间弄的跟迷宫一样,我们找了半天走到了一扇大黑门前,门外挂着一串黄纸,门口点着黄色的灯泡,虽然现在是白天,这是我们当地的习俗,家里如果有人死了,第一天屋里要亮一盏灯,据说是能照清亡魂回来告别的路,数了数门口黄纸的张数,应该没错了,这就是尤家,也许是因为传闻的缘故,路人经过尤家的时候,都刻意避开,连眼睛都不敢往里看。
秦淮上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又敲了几下,仍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