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牡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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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人,你回来,只有她认出了十年后的你,你却逼得她自杀了!”
银奴想起了和婉玉隔街的相望,小师妹认出了他这位二师兄!
“赵队长,既然来了,就出来打声招呼吧!”杨渝梅突然说。
赵大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两位,他只猜对了一半,没想到会是如此的场面,他直盯盯的看着银奴,那个传闻中的白书玉就在自己的眼前,没想到他早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可谁也没在意他。他转身看着杨渝梅:“是你故意引我来的!”
“哈哈哈……”杨渝梅大笑,“那天在我的化妆间,你不是在寻找证据吗?”
“明湖春那个陈霖海看见淡黄色披风女子后的老者,是你!”
“这你也能猜到!”
“明湖春的主谋是谭仙菱,杀人者是李长江,嫁祸给印碧儿,那枚鬼魅头饰是银奴放的!还有段云棠在案发后去过现场!谭仙菱杀文溪,是因为他参与了十一年前谋害白书玉的阴谋!可是我不明白,白书玉是怎么逃了出来?”
“是他……救了……我!”银奴说。
“文溪救了你?!”赵大树很惊讶!
“还有……多福……还有……小丫!”银奴继续。
“小丫?秦罗衣!”
“十年前翠云楼的小丫头!”杨渝梅说。
“翠云楼的血案和你有关?是你用发簪杀了那个人?!”
银奴沉默着。
“秦罗衣是怎么被你们给挪到白书玉的衣冠冢的?你就是那个会催眠术的人!”
“秦罗衣是自己走出房间,她是在走到后院的时候被我催眠的!”
“那你们是怎么把她带出吉祥戏院的,戏院的马车我都检查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马车……被人……掉包了!”银奴说。
“说的没错,李长江和其他老板共用的那辆马车被我们掉包了。马车驶出吉祥戏院,趁着夜色的掩护,用另一个马车掉包,所以各位老板上马车的时候是空的。”
“接应是谁?印碧儿?!”
“哈哈哈……”杨渝梅笑了起来。
“我有事不明白,印碧儿是因为被你们陷害给托下水,可是为什么李长江那么卖命的参与进来?”
“师傅对他曾经有一粥之恩。”
“可是为什么反过来帮印碧儿,还搭上自己的命!”
“我也不明白,我也想知道,因为他,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在廖府别院庆功的那个晚上,秦罗衣见到的那个鬼魅和镜中的初静是谁扮的?你师父、还是印碧儿,应该是印碧儿!”
“是印碧儿!”
“用上了易容术?”
“只是穿了一套初静的衣服,梳了一个和初静一样的发型。”
“那……你们……用……什么……办法……让……她……凭空……的消失……屋中?”银奴问。
“镜子!”赵大树说。
杨渝梅没想到赵大树竟然知道这其中的机妙。
“变戏法的人喜欢用的一个道具!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住在我师父家的那些变戏法的人,我曾经问过他们,怎么让一个人凭空的消失?你们用的是也是这种方法:镜子的折影,印碧儿根本不在屋中,在屋外,秦罗衣看见的只是挂在她后身左侧镜子中的影子,事发后那镜子被人给拿走了,而拿那镜子的人是——段云棠!就这样段云棠又操控了印碧儿!为的是秦罗衣,确确的说应该是复活的白书玉。可是我不明白,”他转身对银奴说:“在栾盈云家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她和十一年前你的死没有任何的关联,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手?”
“为了秦罗衣!”杨渝梅说,“你都说了秦罗衣是复活的白书玉,也就是白书玉复仇的匕首,这把匕首还没开刃,怎么能就收刀了呢!”
“你还是救了她。”
“应该说是舍不得秦罗衣!”
银奴没有回答。
“印碧儿是怎么死的?”赵大树问银奴,“是你吗?”
银奴依旧没有回答。
“疏影…在哪?”银奴问杨渝梅。
“也许就在这其中的一副棺木里,也许在别的地方?”杨渝梅把右手的火把,换到了左手,右手多出了一把弩,把弩对向了银奴,赵大树迅速的拔出枪对着杨渝梅。
“你想干什么?”
“重返黑暗!”话音还没落,弩已经拉开,那箭冲着银奴的心脏而来,银奴迎着那箭,只因为杨渝梅左手要下落的火把,赵大树手中的枪,扳机也打开了,千钧一发,一声枪响,杨渝梅中枪、银奴中箭不过接住了下落的火把。
杨渝梅中枪在不甘的眼神中走入了黑暗,银奴中箭因为要抓住下落的火把,箭偏离了他的心脏,他挣扎着把火把交给了赵大树,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挨个的搜查着义庄的棺木。赵大树也同样翻找着,如果杨渝梅没有把海疏影放在义庄的话,那就糟糕了。
没有!没有!没有!赵大树感觉一股寒意。
没有!没有!没有!银奴有些疯狂,“疏影……疏影……”
银奴用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推开棺盖,他感觉到了棺木中的呼吸声,赵大树连忙跑了过来,火把照亮了,他们看见了一个张脸。
“秦罗衣……秦老板!”
第八章 预兆
城郊
赵大树和他的队员搜查了义庄周围的山林一天一宿,依旧没有找到海疏影。看着有些崩溃的杨安平,安慰的话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突然他想起银奴和秦罗衣来,他抬眼看着那些涌动的人,没有!银奴不是还中了箭吗?
“小李!”他叫过小李,小李跑了过来,“看见秦老板和银奴吗?”
小李也转头看着周围的人,摇了摇头。
赵大树想着银奴的伤,连忙再次入山林。
秦罗衣一直跟着银奴,银奴的伤口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可是血还在往外渗。秦罗衣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看着自己和银奴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数丈远,走了一天一宿,脚都肿胀了起来,都快没有知觉了。这样的银奴有些陌生!
脑子里想着事情,脚下打滑,秦罗衣摔到在地,本来没有知觉的脚疼痛了起来,她想呼喊银奴,抬起头,张开嘴,看着银奴远去的背影,却喊不出声来,只是默默的看着银奴消失在山林中。看着四周的树,就只剩下自己了,她挣扎的站了起来,咬着牙走了几步,额头上顿时汗珠滚滚,一步……两步……三步…她跌坐了下来,她就这样坐着,山雾越来越浓……
当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个温暖的背上,她轻声的叫着:“银奴!”
“你醒了!”陈霖海说。
原来背她的人是陈霖海;“你怎么找到我的?”
陈霖海笑了笑:“山中的精灵给我捎信了!”
秦罗衣安心的笑了笑,“谢谢!谢谢你,找到我!”
“听你说谢谢,有些不习惯!”陈霖海笑着说。
“还记得玉壶山庄吗?”秦罗衣想起了玉壶山庄。
“嗯,这就当着还上次的情了!”陈霖海说。
“也就是说,以后互不相欠了!”
“嗯,互不相欠!就当重新认识一次!”
“重新认识吗?”
“嗯,我叫陈霖海!”
“我叫秦罗衣!”
山雾中,看不见前面的路,后面的路也被淹没着,秦罗衣倚着陈霖海温暖的背,脚下的路还是清晰的!
赵大树帮着银奴清理着伤口,看见了银奴背部的疤痕,从那些疤痕中都能感觉到那场大火的惨烈。他能在那场大火之中存活下来,真是个奇迹!以前一直都是在听各种各样的传闻,如今传闻中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像这山中的雾霭,神秘、诡异,遮盖了原本的面貌,它只是一座山,峰峦叠翠、景致秀美!
“你是个贵族,有荣华富贵,为什么会去学戏?”赵大树问。
银奴从地上捡了一根枯枝在地上写着:“因为父亲酷爱!”
“想让你父亲爱你!”
听到赵大树这句话,银奴抬起头看着赵大树,赵大树从那目光里看到了些动容。
“因为我,让父亲失去了挚爱的母亲!”他继续在地上写着。
“海疏影是你的挚爱!?”赵大树问。
银奴沉默了。
“如果她……有什么意外……”赵大树还没说完,银奴抓住他的胳膊,手上的力道让赵大树隐隐作痛。
“她……不会……有事儿的!”从银奴的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那么的坚定。
郊外栾盈云家
几天后,海疏影依旧不知所踪。廖府别院的那种气氛让秦罗衣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出来走走,却走出了城,走到了盈姐家。自从盈姐走了后,自己就没再来过。看着紧闭的院门,她敲了敲,没有回应。小戒和春梅呢?
“您找谁啊?”隔壁的大嫂问。
“大嫂,这家人呢?”秦罗衣问。
“盈姐不在了,小戒送春梅回老家了!”大嫂回答。
“什么时候走的?”
“都好几天了!”
秦罗衣谢过隔壁大嫂,在院门口流连了一会儿,“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散了…都散了!”她喃喃自语,黯然的离去。
吉祥戏院
赵大树看着杨渝梅的化妆间,上次自己来过一次,没想到再来的时候,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桌上的东西,那把檀木匠的梳子还在原处,仿佛主人不曾离去。他伸手想去拿那把梳子,感觉有些拧手,他换了左手。
廖涣之悄然的走了进来,看着屋中的一切,恍如一场梦!谭仙菱疯了、杨渝梅为了复仇枉死、还有自缢的李长江、惨死的冯有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场噩梦!
“谢谢!赵队长帮我隐瞒了下来!”廖涣之说。
“廖老板客气了!”
“要不然的话,这园子……”
“《牡丹亭》的柳梦梅怎么办?”赵大树问。
“有新秀。”廖涣之说,“后浪推前浪,一代代名伶都是这么出来的!就像当年书玉替代了郁红英一样!一颗星陨落了,另一颗星在冉冉升起!”
“秦老板已经是颗星了!”
“是天空中最亮的那颗‘太白’(即启明星)!”
“白书玉呢?”
“他和那颗‘太白’合二为一了!”
外二警察分局
赵大树整理着宗案,海疏影失踪看来要成为无头案了。他翻阅着这段时间和白书玉、吉祥戏院有关的所有案件,印碧儿的死依旧是个谜。是他吗?明湖春血案是谭仙菱策划的,是因为文溪知道十一年前的事,十一年前他和段云棠是同谋吗?文溪没下手反而救了白书玉,那那场大火是谁放的?谭仙霖?段云棠?还是文溪?对了,鄂达廷呢?白书玉那天见的不是鄂达廷吗?白书玉出事了,那他怎么完好无缺呢?他没去吗?
秦罗衣失踪,杨渝梅承认了一切,他们在那个时候就知道银奴是白书玉,才对秦罗衣下手的。可是却没有对秦罗衣下重手,如果要报复白书玉,就不应该放过秦罗衣?!赵大树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就像杨渝梅说的那样,明知道是复仇的匕首,为什么不毁了它呢?不杀无辜的人!?赵大树对于这种解释有些费解。诱拐多福到翠云楼是为了引秦罗衣回翠云楼,是想让秦罗衣找回自己,这能解释的过去。谭仙菱中毒是他自己策划自演的一切,赵大树想起那天在谭府的种种,可是千算万算,结果谭仙菱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李长江为了报谭仙霖的一粥之恩,可以杀人,可为何为了印碧儿暴露这一切呢?一个艳名远播的花魁,一个戏院唱花脸的戏子,他们之间有什么牵连?可以让他为了她摧毁自己的原则和性命!
杨渝梅就这么死了,那个在后面推着自己走的人真的是他吗?真假李木龙身份的揭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