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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麻衣神相-第221部分

小说: 麻衣神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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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听见,皱起眉头道:“怎么还有人摆置这么恶心的东西。”

江灵道:“听样子,好像是巫蛊一类的邪物。奶奶之前说过,带血的邪术,十有八九都是出自血金乌之宫。这么说来,血金乌之宫在陈家村不仅仅是只设下了一个魇魅血局,还留下了血鬼河童,真是恶毒!”

我道:“不管是什么,不管谁做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它挖出来!”

老爸沉吟片刻道:“我去给你奶奶、三爷爷打电话,让他们都来商议。”

奶奶和三爷爷很快就已赶来,我把梦中之事又说了一遍,奶奶和三爷爷面面相觑,都是不胜惊讶。

三爷爷道:“梦中之事,确实是二十年前真正发生过,只是大哥下河起出所谓的血鬼河童,我们却一无所知啊。”

奶奶“哼”了一声,道:“我那死鬼老头,秘密多着呢!当年,几个孩子淹死在河里,弘德突然跳井,也差点淹死,那几个孩子就算是烧了龙身、龙头也不至于报应的那般快,那般惨,还有弘德,根本就是个怂货,哪儿有种跳井!死鬼老头心里必然犯嘀咕,自己琢磨着就想到了一些事情,晚上趁别人不注意,自己就下河探看了。如果当时他在河里没找到那鬼东西,肯定还会下井。元方梦中见到的事情,像极了他的做事风格!这事儿没错,河底一定有古怪!”

江灵道:“奶奶,那血鬼河童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

奶奶道:“中国五千年以来甚至更早的时候,就有山、医、命、相、卜五类玄门道术出现,山之一道,精于各类奇法异术,堪称五门之首。山术下面又有许多分支,法术、巫术、蛊术都被囊括其中,这血鬼河童便出自蛊术,而且还是邪蛊之术。”

三爷爷接着道:“我听传闻,邪蛊术中专有人以血养怨灵,培育小鬼,用以害人,这血鬼河童是不是其中一种?”

奶奶道:“正是!血鬼河童的培养极其残忍!据我父亲所说,那就是把刚生下来的婴儿活活溺死,再以秘法收炼其三魂七魄,趁其怨毒之意最浓最重之时,以血存养……”

奶奶还未说完,我浑身都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江灵更是脸色惨白如纸,老妈则是站起身就走了出去,三爷爷感慨道:“真是泯灭人性!作孽!”

血金乌之宫做出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情,无怪乎被玄门术界正道人士深恶痛绝,均想除之而后快。

在谷中,木菲明宁死也不愿意用血金乌之宫的邪术救命,恐怕也是出自对血金乌之宫的厌恶。

我心中暗暗发誓,这等邪教,如此作恶,又是陈家大敌,我必定将其剿除!连根剿除!一毛不剩!

只听奶奶继续说道:“着血鬼河童的作用就是以其怨气增强魇魅血局的效力!我先前还奇怪,那魇魅血局的作用力竟能涵盖颍水两岸十五丈之内,也太过强烈了,没想到居然是血鬼河童在河底坐镇!”

三爷爷道:“昨天回去之后,我已经联系过全真、终南、崂山、巴山、青城、龙虎、王屋、项山八派道友,均对魇魅血局无能为力,不过他们表示,陈家若是需要,他们都可以派人来助一臂之力。”

奶奶不悦道:“都无能为力了还助什么助,这年头,各门各派都式微凋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也联系了曾家,曾子仲那老家伙也没办法。”

老爸道:“我和灵儿已联系阁皂、茅山、太一、正一、三一、神霄、东华、天心、清微、无生十派道友,另外还有蒋家、苌家、柳族、墨族,均表示无能为力。”

奶奶猛地站起来,道:“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些门派家族,就算有人知道怎么破局,也不会来救!”

江灵诧异道:“为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道:“都知道陈家没了天书,大不如从前,又都知道了血金乌的手段,死灰复燃,他们是不愿意为了一个没落的陈家得罪阴毒的血金乌。”

江灵想了想,道:“我们茅山肯定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我道:“这个我信,蒋家、曾家、全真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但是其他门派家族恐怕就是观望的态度了。”

奶奶道:“想看陈家的笑话,没门!暂时不用管魇魅血局,先把血鬼河童除了再说!元方,这就去下河除祟!”

我点点头,正欲起身,老爸却道:“娘,你准备让谁下水?”

奶奶闻言一怔,我也是一愣,之前光顾着兴奋,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离河水越近,受魇魅血局和血鬼河童的毒害就越大,如陈弘勇、陈弘义,还没下水就神智错乱到那种程度,而下过水的陈弘智、陈元成至今昏迷不醒,十大高手尚且折了,陈家村里还有谁敢下水?

总不成让以三爷爷为首的五老下去吧?即便是他们五人,也只是资历、阅历老成而已,能力不见得就比陈弘智、陈弘勇高很多。

江灵道:“让我去,我不受魇魅血局的影响。”

我摇了摇头道:“你不行,想找出血鬼河童,在水下至少要待上十几分钟,你没练过锁鼻功,难以坚持。”

奶奶也道:“而且血鬼河童怨戾之气深重,灵儿的功力尚浅,治不住那东西,若是被血鬼河童反咬一口,就糟了。”

江灵道:“一次坚持不了几十分钟,我可以出水换气,多下去几次就行了。至于血鬼河童虽然厉害,但是我也有辟邪治祟的符咒。”

奶奶道:“符纸在水下可有用?”

江灵呐呐道:“效力大减……”说着,江灵也愁眉苦脸起来。

奶奶忽然一拍大腿,道:“老娘我去!一个区区血鬼河童,破烂流丢的魇魅血局,能奈何我曾子娥!”

三爷爷连忙劝慰道:“大嫂,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二十年前仅仅是血鬼河童,大哥才敢下水,现如今多了魇魅血局,两相助力,其恶无穷,你武不如弘道,法不如令兄,他们尚且无可奈何,你就别逞能了!”

奶奶瞪眼道:“汉昌!你……”

我打断奶奶的话,道:“不用说了,奶奶,想来想去,这水该由我来下!”

奶奶顿时愣住。

老爸立即道:“不成!”

三爷爷也道:“元方,你不可。”

老妈从外而入,也大声道:“死孩子,你敢!”

我笑道:“你们都不要这么紧张,先听我说几句话。首先,陈家村里里外外,所有姓陈的人,外加上结婚的妇女,全都在这邪术的诅咒之内,不要说下水了,就连靠近河边都有危险,老爸本事那么高,进入距河十五丈以内尚且胸闷、气短、烦躁、不宁,那对别人来说,颍水简直就是死区!”

老妈对我怒目而视,道:“那你就能行?你比你爸爸厉害?”

我道:“迄今为止,魇魅血局的作用原理在于麻痹人的视力、听力、心智,然后水魅现,人魇生,在幻象中走向死亡。这对常人来说,根本无法抵抗,只有我,慧眼已开,魂力圆满,血局对我的毒害最小!只要我小心谨慎,提前预防,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老妈“哼”了一声,板着脸不说话。

我笑道:“第二个理由,我会锁鼻功,能潜入水下,待上二十分钟甚至再长一点也可以。”

“第三,根据梦中的情形,对头一定在河底爷爷是一连挖了十几个假物,才找到真的主,那血鬼河童十分狡猾,爷爷号称神算,尚且要辨识许久,若是换做别的人下去找,不一定认得出来,而我有法眼,一眼便可识别真假。”

“第四,我体内有阳极罡气,不怕那鬼东西咬我,若是换作别人,危险性可就太大了。”

我说完这四条,众人都沉默不语。

老爸忽然幽幽地说道:“夜眼在水下视物也方便。”

老妈立即狠狠地瞪了老爸一眼,我大笑起身,道:“不要再婆婆妈妈了,不立即除掉血鬼河童,以后指不定还出什么祸害呢,就这么定了,江灵在河边给我压阵,我亲自下水!”

奶奶叹口气,道:“你爷爷二十年前既然说过要交由你破劫,看来别人是想替也替不了了——汉昌,你去把族中五老、十大高手、五十族丁全部叫来,还有村长、村委成员,全都去河岸站着!”

三爷爷微微一愣,道:“这是要干嘛?”

奶奶冷笑一声道:“弘道要交接权力,元方也要立恩立威,免得那些个老家伙、小家伙不服!我得让他们知道,我孙子亲临死地,是为整个村子拔难解困!他有这个本事做新一任的族长!”

第274章 另有隐情

眼看已经要到中午,老妈便开始做饭,奶奶和江灵也去帮忙,三爷爷也留在家里,和老爸说着话,等着一起用饭。

我坐在树下阴凉处,逗着黑子,然后又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从前到后想了一遍。

隐隐约约中,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给遗漏掉了,但努力去回忆、挖掘时,却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忍不住问老爸、三爷爷道:“你们看这事儿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我现在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三爷爷沉吟片刻,道:“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老爸也道:“放轻松,不要老想,一直想就有问题。”

我也确实琢磨不出什么,又感觉老爸说的有理,便不再刻意去想了。

中午,一顿丰盛大餐,闲话无事。

用过饭后,我们都小憩了几十分钟,然后着手准备下河。

先是,三爷爷去通知族中紧要人物集合,集合完毕后,三爷爷又打电话来,说一切就绪,可以动身。

这时候,下午两点三刻。

村头,颍水东畔,十五丈开外,一条宽阔的大道绵延向里,近百人安安静静地站在路上,远处,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老弱妇孺尽在其中。

我和老爸、奶奶、江灵、老妈缓缓走近河岸,老爸面无表情,奶奶神色凌然,江灵稍稍不安,老妈目有忧色,我心中也无十足的把握,就能找到血鬼河童,并将其成功拔除,而且头顶笼着爷爷陈汉生、老爸陈弘道两层光耀,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压力和惶遽早已填满心胸。

奶奶低声道:“元方,看吧,这就是你的族人,他们会尊敬你,因为你凌驾其上;他们会憎恨你,也因为你凌驾其上。在这个还保持着古老传统的村子里,你就是一个小小的国王,但身处其位,危险与荣耀是对等的,责任和权力是相同的,你还年轻,未来的路太长,所以,你要记得,每走一步都必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我暗自点头,脸上已经露出淡淡的笑容,朝离我最近的五人一一点头示好,拱手作揖,嘴里道:“爷爷们辛苦了,孙男元方有礼。”

他们是以三爷爷为首的“麻衣五老”,“昌、明、礼、达、隆”,即汉字辈的陈汉昌、陈汉明、陈汉礼、陈汉达、陈汉隆。

五人都身穿唐装麻衣,这是在正式场合下的既定妆容。

五老都是族中德高望重的人,其他人对我也算客气,唯独陈汉礼,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在私下场合,都明确表达其对我不满的态度,而且多次对众人宣称,爷爷就是被我害死的,我心中一直恼火,这也是我上次在二叔家里对其言辞激烈的原因。

我让三爷爷给其传过话,年轻人未必就都是差的,老年人未必就都是好的,如果连这一点都弄不清楚,五老也就别做了。

从此以后,陈汉礼果然收敛了很多。

五老身旁,还站着一位老者,却是短衫短裤,手持扇子,没那么拘谨,也没那么严肃,我对他笑道:“超爷爷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怎么都长不老。”

“哈哈,元方你可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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