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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部分

麻衣神相-第355部分

小说: 麻衣神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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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如昕道:“陈汉生入殡仪馆不错,身体也被送入炼化炉,后来也有骨灰送出,但是那骨灰是否就是陈汉生的并不确定。”

我愣了一下,然后愕然道:“你的意思是,爷爷的身体被推进炼化炉里后,在炼化室内被人又取了出来,然后换成了别人的尸体,炼化成骨灰,被我们给埋了?”

邵如昕道:“似乎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毕竟你们谁都没有进炼化室。而且,炼化室的两个人又都是陈家的。”

我猛然间想了起来,当时炼化爷爷遗体的时候,确实不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在做,而是陈家的两个人。

陈汉昌和陈汉名!

也即三爷爷和五爷爷!

难道这里面真有猫腻?

我忍不住一阵胡思乱想,想到老公馆事件时依稀梦到爷爷,想到血鬼河童时看到爷爷的幻象,我后背一阵发寒……

如果爷爷真的没死,那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假死的目的又是什么?

念及此,我的脑海里灵光一闪,一个自己也惊悚的念头陡然闪现,难道会是晦极?

晦极就是爷爷,爷爷就是晦极?

我立即想到晦极的样子,那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看不透的眼神,那出神入化的六相全功,还有对陈家一切的了如指掌……

如果他就是爷爷,那么一切谜团真可以迎刃而解!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逼我,逼我努力,逼我更加强大,逼我自己激发自己的潜能!

怪不得他总是没有害我,反而处处帮我、救我。

虽然说他成立了一个暗宗的组织,但是现在想来,他似乎别有目的。

他仿佛是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把所有的歪魔邪道集中起来,在他的刻意指引下,一个个走向灭亡,顺便那他们来给我练手。

不,不是仿佛,事实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先是尸鬼宗,结果是灭亡;然后是木家,结果改邪归正;然后是拜尸教,结果是灭亡;再后来是血金乌,如果血玲珑不出关的话,下场必定也是灭亡!

现在呢,现在是刀族。

晦极带领刀族,不远万里来到南疆,去跟柳族拼斗,前期虽然是节节胜利,但谁能保证这不是死亡的前奏,最后的疯狂?

怪不得我一直想不明白晦极攻击柳族的目的,原来他的目的不是要覆灭柳族,而是趁我南下,要借神相令的力量,一举覆灭刀族!

甚至可以说是覆灭整个暗宗!

这完全符合爷爷的行事作风!

我隐隐有些激动了。

至于事情究竟如何,回去问三爷爷和五爷爷就清楚了。

当然,他们十有八九不会说实话。

可我应该会有办法让他们吐口。

胡思乱想之际,表哥忽然道:“怎么只有七个人?不是十大杳人吗?”

邵如昕道:“因为有三个人的身份已经明朗了。”

表哥道:“哪三个?”

邵如昕道:“陈天佑、青冢生、太虚子。”

表哥“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有什么入选的标准吗?”

邵如昕道:“术界顶级高手,行踪消失十年以上,不明生死者。陈天佑、青冢生、太虚子近来重现江湖,所以排除。”

表哥道:“那个棋盘石也是个人?怎么听起来这么古怪?”

邵如昕道:“是人,女人,数十年前,曾在嵩山顶上出现过一次,与人在石头上刻下棋盘博弈,此后不见行踪。”

表哥道:“那你们怎么就断定她是术界顶级高手?”

邵如昕道:“因为跟她对弈的那个人是北水老怪曾天养!对弈的结果是曾天养败了!曾天养败了之后,不服,比试山术,两人斗了七天七夜,最后竟然同时消失,至今不知所终。我们不知道她的来历,便称其为棋盘石。”

表哥叹服道:“原来如此。能和曾天养斗法七天七夜的人怎么可能不是顶级高手?那么梅双清和闵何用呢?”

邵如昕道:“梅双清是当年赤帝宫毒王的哥哥。闵何用则是当年术界中敢叫板五行六极的逍遥散人。”

表哥摇摇头,道:“今天算是大饱耳福了,原来还有这么多人是术界的谜团。邵姑娘,有你在,我们就算是掌握无穷无尽的术界消息了。”

邵如昕淡淡道:“你们有我不知道的资料,我有你们不知道的资料,仅此而已。”

第443章 疑心暗起

表哥感慨了一番,又问道:“邵姑娘说的是。只不过我还是有一点很好奇,万籁寂、梅双清、闵何用、棋盘石这几人本事那么高,为什么不在五行六极之列呢?”

邵如昕淡淡道:“五行六极诸人成名于一甲子之前,全盛时期,纵横江湖二十余年,术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万籁寂等人本事也算极高,与五行六极比起来或许也不差,但是却都是昙花一现的人,事迹也没有在术界广为传诵,只是小众熟知而已,所以不能与五行六极同列。”

表哥点头道:“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解释。还有一个问题,阴极天为什么没有列入十大杳人中?”

邵如昕道:“拜尸教崛起只是近几年来的事情,阴极天进入我们的视线也只是三年前,还达不到行踪消失十年的标准。”

表哥道:“这么说来,如果十年内,五大队还不能确定陈汉生老爷子的生死,那么他也要被列入名单了?”

邵如昕颔首不语。

我眼皮霍的一跳,道:“列入杳人的名单后,五大队会对他们做什么?”

邵如昕瞥了我一眼,道:“列入名单前,就有专门的侦缉分队去四处刺探,但这仅限于国内,列入名单后,侦缉人数将增加数倍,范围也将扩大至日、韩、东南亚,甚至欧美、大洋。”

表哥吃惊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邵如昕道:“五大队的性质就是一个管理、监控、对抗术界人士的公权力机器,其终极目的就是为了公家的安全,但凡是一切有可能威胁到公家安全的情况,都会被五大队不遗余力的消灭扼杀!”

表哥道:“我明白了,术界之中,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威胁到公权力,本事越高,对公权力的危害也就越大。像十大杳人这种级别的,更是你们防范中的重中之重。”

“不是我们,是他们。”邵如昕冷冷地回了一句。

“哦,对不起,口误。”表哥连忙致歉。

邵如昕也不再吭声。

此后的一路上,表哥继续搜寻灵物留下的线索,追查木仙、阿秀她们的行踪,我和邵如昕各怀心思,除了吃饭的时候坐在一张桌子上,乘船、乘车的时候坐在一个交通工具上,此外几乎互不理睬,连走路都是前后相隔数米远。

之前,邵如昕也算是明白无误地表达了她对我的心迹。

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当时,因为灵儿的事情,我没空多想,现在慢慢平静之后,我越想越奇怪,甚至心中隐隐起疑。

我疑虑的是,这一切会不会是邵如昕算计好了的?

故意在天元岛上等着我们,故意要喝下毒水逼我露面,故意让程丹青发现我们然后给我们布下陷阱,然后又趁机和我们并肩作战,甚至她已经算到了我们会钻到程丹青的圈套里,更算定了江灵为了我会解除自己身上的锁镇……

我的这种猜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邵如昕是不公平的,毕竟她这次帮了我的大忙。

但是我的猜忌又不是毫无道理,因为邵如昕有这么做的动机。

动机就是她喜欢我。

以邵如昕的为人,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决不允许第二人插足,包括权力,也包括人。

先前她对木仙和阿秀下手,都是往死了逼,甚至前些天的那枚铜钱,都差点要了木仙的命,虽说她知道有望月在,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她杀人的动机,她向来都是未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

对木仙和阿秀下死手可以,但是对江灵她不敢,我们这所有的人中,只有她最清楚江灵的底细,所以她精心布下了这个局,逼迫江灵接触锁镇,这样一来,消灭对手于无形,就算不除掉江灵,江灵也无法再接近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邵如昕实在是太可怕,也太可恶了!

或许她一直都没有变,只不过是把心思从权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也或许我从一开始都不该对她抱有怜悯之情,像她这种人,连父母都规劝不了,我能让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仔细想想,把这么一个心思深不可测的人收到自己身边,是多么可怕又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恕道”产生了怀疑!

正所谓佛祖普度众生也斩妖除魔,道并非对一切人都适用。

念及此,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邵如昕,恰好她的目光也向我投来,四目相视,定格片刻,刹那间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是恶意揣度人时会愧疚,抑或是对自己不自信时会迷茫,这一眼,我竟然有些看不透邵如昕那晶亮眼神中闪烁的东西究竟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你在怀疑我?”邵如昕忽然冷笑了一声,步子骤然加快,瞬间便到了我跟前,脸一下子贴近,眼睛距离我的眼睛只有寸许!

一股清冷的淡香味道幽然而来,我忍不住往后退开半步。

一旁的表哥吃了一惊,连忙过来问道:“你们干什么?好端端地走着,这是怎么了?”

我稍稍定了定神,对邵如昕尽量以平静温和的语气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邵如昕嘴角溢出了一丝似嘲却怒的笑意,道:“你的心思全在眼中,你以为我看不穿?你是不是怀疑我算计了江灵?”

我本来还对自己恶意猜疑邵如昕有所愧疚,但是她这么一挑明,我突然间轻松了很多,甚至隐隐确定自己的猜疑是正确的!

“我没有这么说你,但是你这么说,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我的语气有些生硬起来。

“我不打自招是吧?”邵如昕眉眼里突然都是笑意,冷笑、嘲笑、假笑……

她语气也冷得像冰一样:“你向来都是玲珑心思,这次又猜对了!不错,实话告诉你,江灵的下场是我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我跟着你们南下,见你们在程丹青这里受挫,就开始布我的局!我在天元岛上假扮算命先生等着你们,然后故意逼你显出行踪让程丹青识破,提醒她回去准备陷阱,然后又强行把你带去程丹青那里,逼迫江灵跟来,然后入局,最后又揭露江灵的秘密,逼迫她解除锁镇!怎么样,陈元方,这一切都还算是天衣无缝吧?”

果然和我猜测的情况一模一样!

我瞬间怒气冲天,喝道:“邵如昕,你就这么不择手段吗!害了灵儿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哈哈,好处多了!”邵如昕往前踏上半步,再次把脸贴近,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道:“我要任何女人都得不到你,然后你就是我的了!”

“你!”我虽然义愤填膺,但邵如昕如此直白,却让我满口责骂的话无法说出。

邵如昕却继续说道:“你以为我喜欢你,其实我只是玩玩,等你身边只有我的时候,我再把你抛弃!自命不凡的陈元方到头来是个没人爱或者说所爱之人死绝的孤寡者,啧啧,想想我都开心!”

“你,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心理变态!”我伸手指着邵如昕骂道。

邵如昕的脸色蓦然惨白,眼神急速跳动了一下,我但觉眼前浮光掠影一闪念,挺直的胳膊手腕处便骤然一紧,邵如昕的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腕子,往下一拉,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剧痛传来,痛彻心扉,我将上下牙死命一咬,硬撑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胳膊已经耷拉下来。

“邵如昕,你干什么!”表哥大惊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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