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物语(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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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没问题,这肌肤还可以再战十年。」
「我不是在问这个。」
「看上去,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又没有长出虎耳什么的。」
「虎耳……」
对于曾经有过长出猫耳经历的我来说,这不能算是一笑置之的玩笑话,可正是因为这个比喻太过现实,我反而只能夸张地笑了笑,同时假装若无其事地确认着头部。
没问题。
还没长出来。
「不过,遭遇了怪异之后,也不一定立刻就会发生什么异常——考虑到潜伏期的可能性的话,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是啊。」
「明天早上起床之后,羽川同学变成了虫子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我觉得这穿越得有些太远了。」
起码也该和老虎有点关联吧。
我知道你喜欢卡夫卡了啦。
「不过,我觉得这方面的话题还是找阿良良木同学商量效果更好——虽然我曾经因为怪异吃了不少苦头,但是,这并不能成为我比他人更了解怪异或者应对怪异方法的理由。」
「嗯,也对,是这么回事。」
确实如此。
就算遭遇了怪异,也不能等同于积累了经验。
倒不如说越是积累,就越缺乏经验。
找战场原同学商量这方面的问题,只会让她徒增困扰。搞不好,甚至会出现揭开了她的旧伤疤这样的结局。
「可是,阿良良木君今天好像没来的样子。」
「哎?」
战场原同学一下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么说来在开学典礼的队列里面没看到他啊——居然没注意到他不在,这可比没注意到他在那里更缺乏存在感呢。」
哼哼哼,她冷笑起来。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阿良良木君曾经说过的那个『毒舌时代』的她的残渣,还是会时不时渗透出来。
不过比起暑假时的那种毒性已经好太多了,刚才的那种表达,也很显然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人类是会发生改变的。
她就是一个很好的实例。
「不过,虽然出席天数这方面已经不需要太过担心,可我那亲爱的达令现在究竟在干吗呢。」
「不要用达令这样的说法。」
变过头了。
已经跟你的属性完全连不上了。
「这么说起来,今天早上,在和老虎相遇之前,我还遇到了真宵妹妹,从那孩子说过的话来推断,果然还是正在做些什么——吧。」
「做些什么,呢。」
战场原颇有些无奈似地摇了摇头。
虽然看上去是有些过激的反应,但其实是吃惊的表现。
「和之前的那几次,一样吗。」
「或许吧。毕竟是个只顾着眼前事情的男人嘛。」
「打过电话吗?还是说发过邮件了?」
「没有,我怕干扰他。」
的确,不想打扰正在活动中的他的心情很是强烈。如果来到学校之后,发现阿良良木君也在,那自然是最好,直接找他商量就可以,不过打电话过去,或是写邮件之类,果然还是不太好吧。
与其说是客气,倒不如说这是在担心他的安危。
「这样啊。」
战场原同学点了点头。
「羽川同学。我觉得你的脸皮再厚一点比较好哦。」
「脸皮厚?」
「该说是,胆子再大一点么。我觉得只要是你的请求,无论那个男人处于怎样的状况之中,都绝对不会觉得麻烦的哦。这一点你也是明白的吧?」
「唔,不好说呢。」
战场原同学的话语,让我犹豫起来。
「感觉不怎么清楚呢。」
「还是说在顾及我的感受?」
「怎么会,才没有这种事。」
「那就好了。」
哎,这一次,战场原同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深深的叹息。
「当然,现在还不能说就一定发生了什么,太过神经质可不是好事——就算再怎么担心,也没有任何帮助。不过,除了羽川同学之外,其他的什么人也可能会被那头老虎袭击,所以不觉得这件事我们果然还是只能找阿良良木同学去商量了吗?无论是狮子还是老虎,你和我都一样,没有足以同怪异本体战斗的力量。再说在拥有知识却没有经验这点上,我们也还是一样的,都是理论派。」
「这样说也对……」
这说法似乎还带着某种特殊的意味。
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呢,难以区分的界线。
如果是阿良良木君的话,应该能够看穿这一点,进行精彩的吐槽吧。
可惜我没有这种技能。
「能够和怪异战斗的也就是将吸血鬼饲养在影子里的阿良良木君了——另外,神原如果认真起来应该也差不多,不过不应该让那孩子去冒这种风险。」
「嗯。」
那方面的话题我只是大致了解。
据说是——左手的绷带。
在这一点上不是客气或者顾忌之类的问题,而是更加实际的——危险。虽然怪异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是神原依然是在类似于随身携带着炸弹的情况下生活着。
或许该说她自身就是一颗炸弹。……不过,真要说起来,阿良良木君也是相同的状况。所以我才没有给他打电话吧。
尽管也有这样的想法。
我很明白——这并非是真正的理由。
结果,还是如同战场原同学说的那样。
在面对阿良良木君的时侯,我无法做出厚脸皮的举动。
至于理由,则简单明了得让人吃惊——
「羽川同学,你有对阿良良木同学说过『帮帮我』这样的话吗?」
「哎?」
突然的疑问,让我从沉思中回复过来。
吓了一跳。
「什么?『帮帮我』?……这个,在日常对话当中,不太会出现这种台词吧……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有。」
「是吗。我也没有。」
说完,战场原同学就抬起了头。
「因为,他在听到我们说出那句话之前,就已经帮助了我们了——还要一边说着什么,人只能自己帮助自己,这种早就听出了老茧的话来。」
听出老茧,有些夸张,但也不能说不是事实。这是忍野先生重复过无数次的台词。
「不仅仅是蟹的事件,比如说,神原的事件,贝木的事件,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事件,他都或明或暗地帮助了我。可是,就算在一言不发的情况下获得了帮助,也不能认为一言不发就是好事了哦。」
「?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或许羽川同学是在期待着阿良良木同学在自己没有开口的情况下就来帮助自己。」
「……啊啊。」
嗯。
原来看上去给人这种感觉啊。
不过,可悲的是,真的被人这么说了之后,我却没法全盘否定。
不是自己走过去。
而是等待着对方走过来?
这样的自己——不能说是不存在。
在我的内心,还有个黑色的我。
在我的内心,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我。
「我觉得只要老老实实去拜托就好了。他总是在期待着那样的情况出现。因为,在黄金周里,你曾经那么做过。」
突然。
话说到一般——战场原同学,突然不再开口。
或许是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吧。
尽管她看上去有些尴尬,但没有道歉——不过,要真道歉了我也很困扰。
没有那样做的理由。
「差不多该回教室了吧?」
我开口道。
这并不是给尴尬的她一个台阶。而是看了手表之后,发觉真的已经到了不得不赶回去的时间了。不赶快沿着台阶走向教室的话就要迟到了。
「是啊。」
战场原同学点了点头。
「我也不是强迫你,可要是真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能想着自己一个人解决。现在在你身上还是有很强的这种倾向——如果实在不想给阿良良木君添麻烦,虽然做不到什么,还是请把我也卷进去。对了,和你一起死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做得到的呢。」
战场原同学一边朝着校舍的方向前景,一边若无其事的说出耸人听闻的话语。虽说是重生了,但是在这方面,总觉得她身上坚强的那部分还依然健在。
硬要说起来的话,与其说战场原同学是重生了,不如说她是变可爱了更合适。
特别是在阿良良木君的面前。
阿良良木君,只了解那个在自己面前的战场原同学,所以大概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他才会发现这一点。
要不要告诉他呢。
然后我们两人,一起回到了教室——原本还有着导师时间搞不好已经开始了的担心,不过幸亏是赶上了。
不。
班主任保科老师已经在教室里了。
既然如此,导师时间本来应该是已经开始了——可是,包括保科老师在内,全班同学全都贴在朝向操场的窗户那一侧,没有任何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这样根本就算不上是导师时间吧。
究竟发生什么了。
他们看到什么了。
「啊。」
突然,在我身边的战场原同学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她的身高比我高了不少,所以应该是先我一步发现到了『那个』的真相——严格来说,她在发现大家全都在注视着什么的时侯,就已经脱了鞋子站到一旁的椅子上去了。
没想到和外表不同,她是个如此充满活力的人。
我可没有这种勇气,只能很普通地从人群的缝隙之间挤进去,眺望着窗外的风景。
然后我立刻便发现大家注意力的焦点。
「……着火了。」
我情不自禁地呢喃道。
说出了很少在离家的时侯会说的——自言自语。
距离很远,从这里看过去就如同豆粒一般的大小,可是即便如此熊熊燃烧的火势猛烈到似乎能将现场的声音都传递过来。
不禁开了口。
「我家着火了。」
那座建筑物,是我的家——不禁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006
有两件事情我一直都不知道。
其一是从每天都在其中学习的教室的窗户望出去,能够看到我所居住的那座房子。而且我也曾经有过站在窗边,向外眺望的经历。
为什么没能发现呢。
为什么没能看见呢。
想必应该是看见了,可是,意识却没有将其作为认识提取出来——也就是说『遭遇了怪异之后会吸引怪异』的逆规律。
我的意识在刻意保持和那座房子之间的距离。
那么,另外一件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就是看到那座房子燃烧着的样子,我所受到的冲击远超想像——我目瞪口呆了。
大脑中一片空白。
受到强烈的冲击。
阿良良木君似乎在这方面有很深的误解,但我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人类——也和普通人一样有着破坏冲动。就算是在经历了黄金周的恶梦之后,他却依然对我的人类性保持着过剩的信赖——不,那或许只是他假装没有看见而已——但我已经有过不止一次,明确地出现 『这个家消失掉就好了』这种念头了。
但我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消失。
也没想到在消失的时侯,我会有如此之大的丧失感。
没有眷恋。
而且也不觉得那里是我的家——虽然刚才一不小心说出了那样的话语,但那只是一时情急。
不过,在一时情急的状况之下,我是真的那么想,这一点也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这是好事吗?
我不确定。
对了,这是事实。
这是坏事吗?
似乎选哪一边都不会有错,可是无论想要选哪一边,现在都已经太晚了。
因为已经消失了。
永远地失去了。
我居住了十五年的那个家。
也顾不上今天上学的时侯迟到了,我向保科老师提出了早退的申请,然后被理所当然地批准。我虽然不是神原同学,却还是一路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