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生命历险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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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捏着拳头举起胳膊时,我们的眼睛可以看到,心灵可以知道。但是,知道这种情景的心,并不是真实的心。
活动的心,是从欲望产生的,是为自己而活动的心,是与缘相接触而产生出来的心,是没有真实本体的、变化无常的心。我们往往把它看成是具有实体的心,所以就产生了迷惑。
当你放开拳头时,心灵就会知道拳已经放开。那么活动的是手呢,还是心呢?或者这两者都不是呢?
当手活动时,心也活动;当心活动时,手也随着活动。可是,所活动的心,是心的表象。而不是心的根本。
所有的人都具有清净的心。这个清净的本性,却被那些产生于外在因缘的迷惑的灰尘覆盖着。不过,不管怎么说,迷惑的心是次要的,而不是主要的。
月亮即使被云翳覆盖了,月亮也不致被云翳所污染,也不会被云翳所动摇。
所以我们不能把飘动的类似灰尘般的迷惑的心,当作自己的本性。
我们应当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不动摇、不被污染的觉悟本心,重新认清自己。
我们心中的迷惑和污浊,是由于欲望及变化无常的外界的缘而产生的。
不受这种缘的来去影响,永远不动摇、不消亡的心,才是人的心的本体和主人。
不能说客人走了之后,房屋就不存在了,同样的道理,不能认为由于缘而产生或消亡的这种活动的心消失了,自己也就不存在了。因外界的缘而变化的心的活动,并不是心的本体。
一座礼堂当太阳出来时,就明亮,太阳下山后,就黑暗。
可以把明亮还给太阳,把黑暗还给夜晚。但是能够感觉明亮和黑暗的力量,却无处归还。只能把它归还给心的自性和本体。
太阳出来后感到明亮,这是一时的心;太阳下后感到黑暗,也是一时的心。
由此可见,在明和暗这种外在的缘的影响下,便产生感觉明暗的心。而感到明和暗的心,是一时的心,并不是心的本体。感觉明暗的力量的根本才是心的本体。
由于外在的因缘的影响而产生或消亡的关于善恶、爱憎的念头,是堆积在我们心灵上的客尘引起的一时的心。
我们本来就有一颗被烦恼的灰尘裹着而又不会遭到污染的清净的心。
当水盛入圆形的器皿时,水就成圆形;盛入方形的器皿时,水便成方形。然而水本来是不存在圆形或方形等形状的。可是我们却忘记了这一点,总是拘泥于水的形状。
我们看到善恶,感到好恶,想到有无,然后受这些思惟驱使,受这些观点的束缚,苦于追逐这些外在的事物。
佛陀让我们把心眼转向自身的本质,把被束缚的观点归还给外在的缘,回到不受束缚的自己的本性上来,这样,身心都会获得不受万物阻挡的自由境界。
隐藏着的珍宝
我们的本性,也就是佛性。所谓佛性就是成为佛陀的种子。
把聚光镜对着太阳,把光聚在艾茸上,艾茸就会起火。那么火是从何而来的呢?太阳和聚光镜相距很远,两者不可能碰到一起,但太阳的火以聚光镜为缘,出现在艾茸上了。不过即使有了太阳。如果艾茸不是可燃物,艾茸也不可能点燃。
把佛陀智慧的聚光镜对准在佛性(成佛的根本)这个艾茸上,佛陀的火就会作为佛性开化的信火,在心灵这个艾茸上点燃。
我们背离了本来所具有的能够觉悟的佛性,为烦恼的灰尘所缠绕,我们的心受善恶形态的束缚,深深地感到不自由。
我们本来是具有觉悟之心的,那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虚假现象,遮住了佛性之光,在迷界徘徊呢?
从前有一个人,早上照镜子时,他大吃一惊。因为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和头了。然而他的头和脸并没有丢失,而是他看了镜子的背面,以为自己的头和脸不见了。
佛陀说:想要觉悟而未能觉悟的人,如果为此感到苦恼,那是不必要的。本来在觉悟中是不存在迷惑的,但在无限长的时间里,受外界客尘的影响,产生了妄想,并由于这个妄想而产生了迷惑。
因此,只要丢掉妄想,觉悟自然会回到身边。我们就会懂得并不是在觉悟之外还有什么妄想。而且奇怪的是,凡是觉悟的人,就不会有妄想,并会感到未曾有过什么需要被觉悟的东西。
这个佛性是不会穷尽的,也不会消失。
在污浊的躯体中,在烦恼的最深处,佛性仍然蕴藏着它的光辉。
从前有一个人在朋友家里喝醉了酒睡着了。他的朋友由于有急事踏上了旅途。朋友为他的将来担忧,便把值钱的宝石缝在他的衣领里。
他酒后醒来,不知道他的领子里有宝石。他流浪到外国,曾苦于没有吃穿。后来又遇见了他的朋友,他的朋友对他说:“你的领子里有宝石,你可以拿出来用。”
这个宝石就好比佛性,佛性的宝石,尽管被贪、瞋等烦恼的衣领包藏着,但它并没有受到污染。
任何人都具备了佛陀的智慧,佛陀非常清楚地看到这一点,所以他称赞说:“好极了,人人都具备了佛陀的智慧和功德。”
但我们被自己的愚痴覆盖着,用颠倒的眼光看待事物,无法看到自己的佛性,所以佛陀教导我们,要我们摆脱妄念,让我们知道,我们本来是同佛陀没有区别的。
这里所说的佛,是已成的佛,我们是将来的佛。除此之外,在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虽然是将来的佛,但不是已成的佛,如果以为自己已成了道,那就犯了极大的错误。
尽管有佛性,但如果不解脱,佛性就不会出现,如果佛性不出现,就没有成道。
佛性不会因人的死亡而消失,它在烦恼中也不受污染,而且永远不会消灭。这样的佛性,只有学习佛陀才能够发现它。
摆脱我执显佛性
据载,佛陀从伽耶出发来到频毗娑罗国王统治的主要城市王舍城。
他的弟子们,包括他睿智的大弟子舍利弗也随他一起来了。舍利弗以智慧第一名闻遐迩,王舍城的许多居民竟分不清他和佛陀谁是弟子,谁是老师。
佛陀有意抬高一下弟子的声望,于是就当着国王和人民说:“欢迎伟大的法师吧!舍利弗的确熟谙了佛法,取得了最高的智慧。现在他就像一个家产万贯的贵族掌握了财宝一样,他可以使那些苦难的人忘记悲痛,请显示出自己的智慧吧!”
据说,佛陀话音刚落,舍利弗就立刻入定。观看的人眼前出现了奇妙的景象:舍利弗升到了半空中。人们的眼里充满了崇仰的神情,于是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世尊做我们的法师吧!我们是您的信徒。”
佛陀看到他们听法心切,就讲起了假“我”和欺骗。
佛陀说:
“思想和所有的感觉都要服从生死的规律,要理解‘我’的概念,理解‘我’组成的那些迁流变化之物,以及思想和感觉的功能是如何发挥的。这样,你身上就没有余地来容纳个体的我。
“因为,正是对自我的迷信才导致了一条绳索将我们束缚于虚幻世界的痛苦。但当一个圣人知道无我的道理后,这种束缚的绳索就被砍断了。
“在那些相信假我的人中,有的说‘我’死后仍然存在,有的说它迟早会消匿。这两个错误实在严重。如果说这个‘我’可以消匿,那么它所努力获得的果实也要消匿,因此世上就不会再有别人了,难道这可以说是解脱吗?
“如果说这个‘我’永垂不朽,那么在虚幻世界的生死轮回中就有一种既不生,也不死的物质——偏偏是这种自我。这一来整个宇宙只需一件东西就够了——我行我素,无需什么高尚、尊贵的行为,因为这种贪得无厌的我统管了一切,一切都已完成,又有什么可去争取的呢?
“但当一个人了解到世上并无这个贪得无厌的‘我’,它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话,那么这个人就会从中解脱出来,进入到一个较广阔的视野。他也会过着与此相同而又不尽相同的生活,就像嫩芽从种子中发育出来,但种子又不是嫩芽一样。
“因此,要记住,‘我’并不存在,在‘我’的虚幻下掩藏的才是真实的面貌。”
“我”的概念是执着的心所考虑的,对觉悟的人来说,这样的“我”就是必须加以否定的执着,佛性却是必须加以揭示的珍宝。佛性虽然与“我”相似,但它并不是有“我”或“我所”这种情况下的“我”。
认为“我”是存在的这种看法,是一种把不存在的东西看成是存在颠倒了的看法;不承认佛性的看法,也是一种把存在的东西看成是不存在的颠倒了的看法。
佛陀又打比喻说:例如,医生给一个婴儿看了病,医生开了药说,在药未被消化之前,不得给他喂奶。
于是母亲在她的乳头上涂上了苦药,使孩子不吃她奶。当药被消化之后,母亲洗净了奶头,给孩子喂奶。母亲的这种行为是出自爱护孩子的慈爱的心肠。
同样的道理,为了消除世上的错误的想法,为了消除对“我”的执着,佛陀曾向人们说明“我”是不存在的。当错误的观点消除之后,佛陀就告诉人们存在着佛性。
“我”将引导人们走向迷惑,佛性将导致觉悟。
有一个妇女,因为她不知道家里有装着黄金的箱子,而过着贫苦的生活,有人出自怜悯的心情,给她挖出装有黄金的箱子。佛陀也是一样,打开佛性,给我们看。
既然我们都拥有佛性,那么为什么会有贵贱、贫富的差别,又为什么要发生残杀和欺骗等令人厌恶的事情呢?
举例说,宫廷里有一个大力士,在他的额前戴着一个玉石的金刚,他同其他大力士摔角时,碰了前额,玉石的金刚被压进了肉内,从而长了一个疮。大力士以为玉石已经丢失,只想到要去求医治疮。医生一看就知道这个疮是藏在肉中的玉石引起的,把它取出来给大力士看。
我们的佛性也藏在烦恼的灰尘中,我们看不见它,卓越的导师就可以把它找出来。
由此可见,尽管有佛性,却被贪、瞋、痴掩盖着,被业和报缠绕着,使我们处于迷境。然而,佛性并没有丢失,也没有被破坏。只要消除了迷惑,佛性就能再次露面。
正如大力士看医生为他取出的那枚玉石一样,我们也可以借佛陀之光,看到自己的佛性。
红、白、黑等各种颜色的母牛,都挤出白色的牛乳。各种不同处境、不同生活的人,虽然他们的业和报不相同,但都具有佛性。
喜马拉雅山中许多贵重的药,这些药都在茂密的草丛中,人们找不到它们。从前有一个贤人,根据这些药的气味找到了这些药,他做了一个桶进行采集。但在他死后,这些药又被埋在山中,桶中的药发生腐烂,随山溪不往下流,在不同的地方发出不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