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家郎-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喔……”
显然这人的审美观还有待修正,脑海里浮现出一张面部狭短、圆鼻头,大嘴巴的犬少女形象,朱温怜悯地看著那朵急切地想把自己插到牛粪上的“鲜花”。
“大概有十五六岁左右,高度在165—170之间,毛是黄黑色的……”
听听,这叫什么形容,朱温开始怀疑他老兄相中的会不会又是另一条杂种狗。
“咳,基本上,你能不能说说她身上比较明显的特徵?比如说痣或胎汜什么的?”
“思,在他左边的屁股上有一块菱形的胎记。”
“呃……”朱温的眼睛瞪得溜圆——屁股!人家少女的屁股上有胎记!他怎么就看到了?这小子,平时看不出来,真要出手的时候还不是普通的快!
“屁股?那个女孩子就这样让你看?”
这老兄不会是因为爱犬死了悲伤过度,随便去街头拉个什么制服美少女服务军团吧……“谁说他是女孩于?那是个男孩好不好!”
“咳……”
朱温手上味美香浓的咖啡险些呛进气管变成致命武器!
男孩子,他看上去明明是喜欢上人家了,那个人居然是一个长得很像忠犬阿明的男孩子。
吸气,闭目静数二十秒后,朱氏火山开始爆发。
“早跟你说叫你从山上搬下来的,那里人太少了,你就是没办法跟人接触太多才会变成这样……”他喜欢上了一个男生,这不就是常说的同性恋7他是知道这位虚有其表的学长实际上是蛮脱线的,可是这次的玩笑开大了吧!
“你……你叉凶我……”
顿时感觉台北的天空黑了一半,冷硬的线条开始呈现出折射于水波般的扭曲。
“要厶叩!”
看看对面那张表情与长相产生强烈冲突的脸,再看看周围叉已经聚集了一群随时准备为帅哥伸张正义的三姑六婆,朱温不林叫眼向青天——谁说人长得帅不是一种错误?拥有一副冶峻的外貌却没有一个同样坚毅的内在做底子更是错上加错!一切的错误终结在于——为什么老天要让我认识这样的人,并好不好死被他引为莫逆之交、忠犬良医、死党拍档,兼处理一切麻烦的挡箭脾。
如果说能获得号称“冰山酷医”秦仲坤与众不同的青睐是一种殊荣,他极乐意把这样的机会奉送给其他没看清冰山本质的蠢夫愚妇。为什么做他朋友之后就得时不时忍受他自个儿糟蹋自个儿那张俊脸的视觉虐待?偏偏,那张脸是长在他身上的,要怎么搓圆搓扁变脸成异形叫人无法置喙。
疲惫地揉了揉额角,朱温在第一梯次的正义之师准备街上来为帅哥申讨前五条件投降:“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办法帮你找到他的。”——自己也觉得口气是多么悲凉、无力,不过倒是有效地挽回了秦氏冰山一点点正常的表情,饱受虐待的眼睛开始复苏。
()好看的txt电子书
“锺宇明是吧?一星期后我会想办法把你安排到离他最近的地方去,方便你折磨他、蹂躏他、虐待他……”
什么都好,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承诺后,秦氏冰山脸部的扭曲波纹一点一点地恢复正常,取代这个季节还没上场的空调,安抚下了观众燥热不安心绪。
“谢谢你!”
苦泪计第二百一十三次出战告捷!
秦仲坤松了口气,明白自己这次叉下用去面对陌生人,就可以得到自己安继阿明后一见锤情的对象的下落。虽然老用这招有点卑鄙,可是……呃,他真的不像朱温那么擅长与人相处,更害怕去和不熟悉安的人打交道。也许是小时候的自闭留下的后遗症吧,除了某些他认为可以安心的特定对象,他几乎不想与其他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讨触。所以婉谢了医院的安排,把大小事务全托付给从小看他长大的石伯伯打理,自己只任了一名毫不起眼的药剂师,宁愿——个厌人与狗狗相伴独居在阳明山半山腰的祖居里。
心满意足的冰山架上畏镜,恢复了他坚强的伪装后施施然离开了现场朱尹温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泄愤似地把桌面上所有的方糖加进咖啡里,在痛感自己第二百一十三次失利于他相同的招式半天后,不知渲怎地,突然想起了古书淮南子的一句名言:塞翁失马,安知非福。
毕竟这是他以外秦仲坤觉得“可靠南另一名人类。也许,搞不好今后他就可以从揭开了潘朵拉的魔盒秘密的惩罚中解脱,把照顾秦仲坤的重任交给第二棒了呢!
这样一想,帮他尽快地找此人倒也不失为一个损人利己的好办法。
思,美好的前景就在前方,努力!奋斗!
于一片愁云惨雾空呙瞻远瞩到遥远时空后的美好前景,朱温开始得意得忘乎所以,当然也就忘了刚刚才想起的名训的精髓所在:祸之所依!”
在众人惊惶的目光下笑咪咪地喝下那杯起码加了十二块方糖的咖啡,下一秒,一个显然是被高糖份的东西腻到的男声狼狈地在店里响起——“该死,老板,快给我递漱口水!”
温书假进入第四天,锺氏高峰会议在大厅举行。
“老婆,你不觉得这几天儿子有点怪怪的?率先发言的是僵家一号家长,锺父锺尉——简单的说,就是正常得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天呀,他这从五岁开始就呈现过动症儿童先兆的儿子,最近一连有四天没有跷家了,确切地说,是在这四天内,本是天性好动的锺宇明比大家闺秀更大家闺秀,真个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他三天一小跷,五天一大跷的锺家,这种情形的出现,著实令人乱惊慌一把的。
“唉,小明他到底怎么了?这几天我特地做了他最不喜欢的青椒牛肉,西芹炒蛋,他居然没抱怨什么就吃下去了,弄得隔壁的黄太太都奇怪地问我,这几天怎么没见小明跷家,该不会是病了吧?”
眉心蕴结著轻愁的锤吕氏也被儿子这一波低潮吓到。她都已经很配合他以往离家出走的步骤,并尽量给他出走的藉口了,儿子这阵子依然要死不活地赖在家中,别说离家出走了,他简直就是全天候躺在沙发上不动。
唉,原来他天天跷家的行径好不容易被广大社区成员所接受,并在她的种种努力下,让大家都相信了儿子时常跷家的举动是她们家开放、民主的风气象徵。但儿子这样的突然转变,岂不是让她得再花脑筋想好一套说辞去堵回悠悠众口?摘不好这几天别人就已经以为他们家改而实施严厉的家庭管制,强行限制孩子的自由发展空间,并有构成了有轻微家庭暴力的嫌疑,叫她怎么在邻里间拾得起头来?拜托儿子快点恢复正常吧……“害我的下午茶点都没人帮买了。”
不同于父母立场的考虑,与锤宇明同校,高中部的姐姐也在抱怨自己的美容餐没了小弟跑腿。唉,无比怀念弟弟原来几乎天天跷家的美好生活。电视没人抢著看,漫画可以自个儿收著,哪像现在,地盘争夺战随时可见,“喂…”
三人组会议空间的背后,宽大的沙发椅背间传来一丝叹息,阴郁得可比拟九层地底下浮游出的怨灵。
“就算你们想在别人背后八卦,也拜托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
锤宇明从横卧式的沙发上半抬起身子,阴森森地沈下脸。
喷,没有避开他这个当事人就已经很失败了,可恼的是声音还那么大,生怕他听不到呀。
可恶,叉不是他不想动啦,只是这几天天一直阴沈沈的,让他眼皮老跳,总担心还会再闹出上一回莫名其妙失身的乌龙闹剧。而且他的屁屁虽然损伤不算太大,可那毕竟是每天都要使用到的地方,“那里”不舒服的话叫他怎么有心情出去乱跑。
可这是什么家人嘛?哼,对他如此凉薄的感觉让他觉得他们对他的重视程度甚至比不上那个雨夜里那一双紧紧搂著、生怕失去自己的有力臂膀——!怎么叉想起那个人来了,这几天提醒了自己一千遍要忘记那天的事,结果反倒像是让自己千遍地忆起。
好吧,他承认初次的失身对他的影响不小,但在不能跟父母明说,只好哑巴吃黄莲的情况下,家人偶尔发挥一下据说是非常伟大的亲情会死呀!这几天叨叨念念就是想扫地赶他出门。
被他过于阴沈的脸色吓到,最容易屈服于恶势力的锺母第一个逃离了讨论现场——虽然心里还在为如何在下午太太们聚会的牌桌上辩解这次异常事件而忧心仲仲。
锤父乾咳了两声,确定自己这个从小就爱闹别扭的儿子第二波青春期叛逆潮来势汹汹,家长最好还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也回房补中觉去了。
剩下孤立无援,目前叉支使不了弟弟的姐姐悻悻地出门自个儿卖她的美容餐。一时间所有与会人员均作鸟兽散去,锺宇明直到瞪跑了姐姐后才叉懒洋洋地卷回沙发,继续与纠缠他大脑的不良回忆作斗争。
忘却?还是不忘却?
这是一个问题……这一番思量费时良久。
()
七天温书假后,庆幸自己重返生天的锤家父母几乎没是敲锣打鼓送他们姐弟返校的。
但锤氏父母始料未及的是,锺字明低潮风暴甚至刮到了学校。
本是好玩明朗的阳光少年突然转了性于,异变得比白垩纪冰河还来得可怕,没适应过来的同学、好友们纷纷如当年无防备的恐龙般,惨遭毒手。
本来还有人仗著往日的交情,想强笑著调侃他是下是第二青春期降临,但在他大反常态地以死光一瞪再瞪,直接把人盯得寒毛直竖、心脏麻痹、四肢发软,最后不得不蹲到墙角沿著一堵墙角抱头鼠窜而去。
返校仅仅三天,俨然已成了低气压中心的锤宇明所到之处,所有与之交好或不交好的同窗好友均与他保持三公尺以上安全距离,唯恐自己会被台风尾扫到,或者是被凝聚在他身周的那种要死不活的气氛影响。
饶是如此,仍有不少人避闪不及,壮烈阵亡于这一波人为风潮里,一时间哀鸿遍野。
他的班主任几乎没打算以家访的形式,对锺家进行明查暗访,希冀有可能会发现锤父因工作不顺、酗酒等原因存在虐儿现象,揭发出来报教育部登报叉可成就一名热血教师的光辉形象。
本是以匆匆脚步赶往春未的时间之轮仿佛也被那张绷紧的小脸往回拉动了几分,分明萧条的寒冬笼罩锺宇明所在的班级。一千同窗、同学、校友,无不痛苦莫明地祈祷著这一反常现象尽快成为过去。
幸而,苍天有好生之德!
在锤宇明所在的一年A班享受了三天反季节的苦处后,春风叉开始不屈不挠地吹起来,首先感受到了春风拂面的自然是对一切美好事物都有著敏锐感触的女孩子们——听说,校医务室新来了个美过陆毅帅过刘德华酷过谢霆锋锟过胡兵的帅哥校医。
(哼,以为他是封神演义里姜子牙的坐骑四不像呀,又是鹿又是牛又是狐又是蟹的,综合体只能是异形——作漠不关心状坐在座位上的锤宇明这样想著。)听说,那位帅哥是原校医的弟弟的朋友的同学的校友的学长,本来在台北市首屈一指的私立医院任职,现在因为一星期前本校校医结了婚去渡蜜月,所以纡尊降贵来顶替原校医一个月。
(听听,这叫什么?弟弟的朋友的同学的校友的学长,还真有够迂回的。)听说,那位帅哥未婚独居在阳明山的豪华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