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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416-续名医类案-第17部分

小说: 416-续名医类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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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痛不减,泻已止,遂与润字丸一钱,少顷又催一钱。去燥矢三四枚,而虚烦之症又见,仍用安神滋补之剂略 
转,而舌苔未退。明知宿垢未清,元气弱甚,不敢急攻,乃消补间进,调理两月,胸腹始畅,又月余乃安。 
吴文学季鸿,体弱多郁,偶患内伤外感,先则过汗,后则下早,竟成结胸。(表症未退而下之,乃 
成结胸。今云过汗,岂表症犹未尽耶。)诊之,胸不可按,身热如火,肢冷如冰,不寐谵语,恍惚如见鬼状, 
已二十余日矣。脉则两寸关空虚,两尺微有根蒂,乃以培植元气中,稍加消导之品疗之。十日后,胸膈已柔, 
其热尽在下焦,绕脐硬痛,时转矢气,舌苔有刺,而尺脉渐觉有神,乃用润字丸三钱,以归尾、枳实、黄连、山 
楂、元明粉为煎药送之,去燥矢甚多。乃用四君、四物兼安神之剂,调理而瘳。 
表兄费祖修,初夏劳倦怒气,复兼风寒饮食。诊之,左手浮弦,气口紧盛,曰∶两手脉俱挟邪,病方进也。 
不信,次日渐头痛身热,胸膈饱闷,项强骨疼。医与丸药数钱服之,遂泻不止,转加饱闷恶寒。再求诊,知其 
表症俱在而遂下之,竟成结胸矣,与五积散二剂,表症已除,减去芎、芷、麻、桂等。又二剂,胸宽泻止,改 
用归芍六君子汤。十余剂,方用润字丸一钱,姜汤送下。连进三服,所去甚多,饮食渐进,调理四十余日而痊。 
张靖山子,年十五,禀赋薄弱,患内伤外感,医治半月矣。视其面赤唇焦,舌苔白燥,身热欲得近衣,手 
臂不敢袒露,反引手入被。诊之,六脉鼓击而大,乃用人参、知母、五味、当归、白芍,一服,甜睡半晌。一 
医再诊,谓阳明经病,改用柴葛解肌,遂大剧。再求诊,则面如土色,呻吟自汗,四肢厥逆,六脉 游,急以 
人参一两,附子三钱灌之,随服随醒。次早大便一次,仍前虚脱,又以人参一两二钱,附子三钱, 、术各二 
钱,入童便服之,得以挽回。 
董蔚如侄,饱飧面食,树下纳凉,困倦熟寝,遂头痛身热,骨节烦疼,胸腹否塞。医以丸药下之,表症未 
除,胸满兼痛。又行表汗,头痛减,胸痛更甚。或消导,或推逐,其痛渐下,而未得舒畅,几两月。诊得六脉 
涩数,面容白黄,舌苔灰黑而润,按其胸腹柔软,脐下坚硬,晡时微热,夜半始退,小水自利,大便不通。此 
蓄血症也,乃用桃仁承气汤。服后满腹搅刺,烦躁欲死,其父母哭泣詈骂不可堪,至夜半下黑粪污血若干,遂 
腹宽神爽。改用调理之剂而痊。 
叶能甫,七月患内伤外感之症,或用煎剂解表,丸药攻里,遂泻数次,而胸闷口干,潮热谵语,舌上黑苔, 
手足厥冷。脉之,左三部沉细而涩,右寸关沉滑,尺脉空虚。此阳症见阴脉也,若再一泻,必然不治。乃用陈 
皮、甘草、山楂、柴胡、木通、泽泻、浓朴、炮姜,先温消分利,三剂后竟不泻矣。但两手俱沉实,改用黄连、 
枳实、山楂、黄芩、浓朴、栝蒌。五六剂,忽转矢气,投润字丸二钱。少顷,去燥矢三二次,前症悉除。遂投养 
血健脾之药,调理一月而安。附润字丸方∶橘红一两,杏仁二两,牙皂一两,前胡、天花粉、枳实、山楂肉 
各二两,甘草三钱,槟榔七钱,半夏一两,生大黄十二两,水泛为丸。 
易思兰治王孙章湖,壮年。七月间,秋收忙迫,饥食二鸡子,酒数杯,时因恼怒,至暮风雨大作,又当风 
沐浴,夜半,身热寒战,腰背脊强,胸满腹痛,医用五积散发汗,身凉战止。惟头额肚腹大热,又服柴芩汤, 
半月不愈。大便欲去不去,每出些须,实时作痛,又用大黄下三五行。病仍不减,反加胃寒吐逆,饮食入口即 
吐,吐时头汗如雨,至颈而还,四肢或厥冷,或发热,大便一日二三次,小便如常,饮食不进者四十余日,亦 
不知饥,形瘦日甚。诊之,左手三部俱平和无恙,惟大肠与脾胃脉俱沉紧,按之则大,时一结,坚牢有力,推 
之不动,按之不移,曰∶此气裹食积也,下之则愈。先以紫霜丸二十一粒,温水送下。二时不动,又进七丸, 
约人行三五里,腹始鸣,下如血饼者五六块,血水五七升。随腹饥索食,以清米饮姜汁炒盐少许一二杯与之, 
神气顿生。次日复诊,右寸关脉豁然如左,以平胃合二陈汤,日服一剂。复用补中益气汤加麦冬、砂仁,侵晨 
服六味丸,调理一月而愈。其父洪山问曰∶吾儿病外感内伤兼有,医用汗药已愈,但胸腹痛甚,及下后反增胃 
寒,见食即吐,是下非所宜矣,何以复下而愈?易曰∶有见于脉耳。左手三部和平,是无外症。右手寸关沉紧 
而结,坚牢不动不移,《脉诀》云∶下手脉沉,便知是气,沉而有力者为积,沉紧为寒为痛。自脉断之,阳明当 
有坚积也。书又云∶食积发热,夜热昼凉,头额肚腹最甚。胃中积热,蒸蒸头汗,至颈而还。自外症观之,阳 
明有积甚明矣。洪山曰∶先生论积固当,何以前用小承气,反加胸闷不食耶?易曰∶此病先因气裹饮食,后复 
外感风寒,当日若用香苏散一剂,有紫苏叶散去表寒,有香附、陈皮内行气滞,表解食消,岂不两全?乃用五 
积散,虽有麻黄散寒,而当归等药又补住食积,故胸腹愈痛。至于大小承气,尤为未当。小承气去胃中之邪热, 
大承气去阳明之燥粪,此症非邪热燥粪。盖邪热燥粪,乃寒自表入里,积热之毒,搏结阳明大肠中原有之粪, 
成块成燥,必遇大黄之寒,而邪热始散,得朴硝之咸而坚积始熔,此大小承气之治也。此症乃有形之物,自外 
得之者,且鸡蛋性冷而滞,食时遇恼,为气所裹,又加以沐浴受寒,气与食在内,寒邪在外,包裹坚固,其势 
有不易消者。夫欲解散寒邪,消化食积,非温热之药不可。食得热则行,得冷则凝。今不用温热,反以寒凉治 
之,则寒势愈滋,食积愈坚,胸膈愈满矣。紫霜丸,有巴豆霜之大热以化寒凝,杏仁之辛热以破痰气,代赭石、 
赤石脂之重坠以镇定脏腑真气,兼之巴霜之气走而不守,何虑坚不化,积不除耶? 
张令韶治孝廉项恂如,秋患伤寒。用发散二剂愈甚,又二剂,神昏不语,大热。诊之,六脉已脱,急用人 
参、 、术各一两,附子三钱,姜、桂各二钱。午后,脉渐出,更进六七剂,而病如故,更加舌肿唇烂, 
渴饮汤水不绝。(如何犹不入熟地?)曰∶病是此病,药是此药,服之反甚,得无误乎?细审不瘥,又数剂仍如故,十 
余日总不能言,其子终恳治。曰∶药已至矣,病终不转,殆死症也。更用八味丸全料,浓煎六碗,冰冷与之, 
一日夜服尽,舌肿即消,能语识人。每日用药一剂,粥食数碗,佐之以火肉白鲞 鱼之类,大便不行听之。将 
一月,腹始胀,食后更甚,乃以参、苓、 、术、姜、桂、附,煎汤去渣,加大黄二钱。服后,额上微汗出, 
手足躁扰不安。此正气虚极也,又与大料温补,一剂遂安卧,夜间下宿垢半桶,饮食如故,后用温补百余剂而 
愈。共食人参五斤余,附子三十余枚。后稍失调理,便发热,脱落下颏,直至次年夏间始康健。 
钱太庵,同道也,五月间患伤寒,十余日热不退,泄泻一二次。或用炮姜、白术等而泻止。忽发狂、谵语、 
大渴,改用荆芥、防风、蝉蜕、红花、笋尖、连翘等,更加昏谵,欲饮冷水。脉之散大,斑色淡而隐隐不明, 
曰∶此手少阴心之脉也,由劳心过度,真火虚极,神气外浮,故现此假症,不可以斑治,少顷必发狂。遂用人 
参、 、术各三两,茯苓、麦冬、附子各六钱,五味子三钱,分为三剂。煎未就,果发狂,人不能制,服一剂 
如故,再剂稍定,三剂遂睡。次日复进药如初,神清渴止,斑亦不见,连进二十余剂。每日晡,尚有谵语数句, 
幸粥食进,而大便不行。忽一日心中开亮,如开窗见日然,谵语遂已。乃曰∶先生所云手少阴心病,果然也。 
或问何以不用姜、桂而止用附子?曰∶干姜入太阴,肉桂入厥阴,附子入少阴。今病乃少阴君火衰微,故宜用 
附子也。又少阴下水上火,而主神机出入,凡病足少阴肾水者,虽凶易愈。病手少阴心火者,治得其法,间有 
生者,否则十无一生,何也?心藏神,肾藏精,精者有形,神者无形,治有形易,治无形难也。 
陈缵先长媳,上年患虚寒之症,调治之而愈。次年七月间,又患发热恶寒之症。诊之,其脉虚,用桂枝、 
姜、白术等一剂,次日更大热矣。张曰∶余亦意其大热也。脉之如初,乃曰∶咽喉肿痛,固属火热,亦有虚寒 
者。吾不虑其肿痛,而虑其大吐不止也。可多请高明,治之不愈,再来召我。彼见势危,即遍延诸公。皆曰∶ 
人虽虚弱,而见证如此,固不可太凉,然热药岂可用乎。俱用甘、桔、山栀、麦冬之类,随服随吐,药俱不受, 
病转剧。复召张,张曰∶诸公之论极是,但此病却不然也。初予所以辞者,一则再用热药恐不信,二则必有识 
此病能用温补者,何必功自吾出也?遂用人参三钱,桔梗一钱五分,甘草、柴胡、桂枝、干姜、附子、炮姜各 
一钱,下咽不吐,少顷大寒战,覆以重绵不解。更与二服,复大热数刻,随大汗如雨,睡觉而痛肿俱消。后用 
姜、附、 、参、术,二十余剂而愈。 
吕东庄治蔡氏妇,病感症,初服疏表降火清痰之剂,半月愈甚。胸胀满痛,用温胆汤及花粉、栝蒌,痰反 
急。用理中加肉桂、延胡、二陈、枳壳,痛结不可忍。医谓调补不应,技穷矣。吕谓调补固如是耶,即理中汤 
入破气之药,已能益痛。至甘草一味,若蛔动者,便非所宜,故仲景安蛔散去甘草加椒、梅也。病患果向多蛔 
症,(凡病吐蛔多由肝火煎厥,乃厥阴病,故名蛔厥,非结也。)乃仍以理中汤去甘草,加白芍三钱,木香 
五分,痛减半。脉之细数甚,口渴欲饮水,不能咽,进汤辄吐,手足时热,面时热,额娇红不定,体如燔炭。 
此邪火内沸,怒木乘火, 
五阳之火,随之上燔,下烁其阴,龙雷飞越,以药激之,阳格于外,伏阴互结而致,(辞繁而多疵病。)遂以 
大八味丸作引与之,曰∶得汗病已。黄昏服药即少睡,面红即退为白,顷乃索被。曰∶俟之,大汗至矣。及三鼓, 
烦乱异常。至黎明诊之,脉紧数至八九,曰∶汗已泊矣,而虚不能发也。急煎人参一两,用 、术、归、芍、五 
味、甘草为佐,饮之汗大至。曰∶未也。次日再服,汗又大至如雨,诸症顿愈。或曰∶前之甘草不宜服,今两 
剂俱重用何也?曰∶初胃中气血攻竭,空虚寒凝,故蛔发而痛,得甘则蛔愈昂上,故不可。今得濡润之药,胃 
气冲和,蛔头下伏,虽浓煎与之无害也,法可执一哉。 
沈凝芝侧室病伤寒,壮热不止,疏散之愈甚,神情昏愦不寐。吕诊之曰∶此感症也,然起于劳倦,不当重 
虚其虚。即投以参、术等,得汗,神情顿清。次用地黄饮子,下黑矢,熟寐。惟热未尽退,前方加炙草一钱即 
安。继以滋肾养荣等药,调理复初。 
吕姊婿劳仲虎,初夏劳倦,又感寒热,口苦。医用重药发散之,后用楂、朴、枳、半、花粉、栝蒌攻其中 
热,益苦。吕用滋水清金,神稍清。次日脉之,浮洪而数,语甚遽而收轻,手指时作微胀,曰∶此皆虚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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