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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1朱进忠中医的医案-第12部分

小说: 1朱进忠中医的医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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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补气养阴法
      适应证:偏瘫数年久久不愈,气短乏力,汗多口干,舌质红,苔黄白,脉虚大。
      方药:芪脉地黄汤加减:黄芪15克,当归10克,麦冬'O克,党参10克,五味子10克,苍术10克,生地15克,茯苓10克,泽泻10克,丹皮10克。
      病例:徐××,男,69岁。偏瘫9年,翻身困难,虽两人搀扶亦仅能走六七步,气短乏力,疲乏思睡,食欲正常,自汗盗汗,舌质红少苔,脉虚大。诊为气阴两虚。予芪脉地黄汤40剂后能自如的翻身,60剂后能在放下拐杖的情况下走路四五百米左右。
      十二、培补肾气法
      适应证:肾气虚衰,筋骨失养,瘫痪久久不愈,脉沉细弦或虚大无根者.
      方药:地黄饮子加减:熟地30克,肉苁蓉15克,巴戟天10克,山萸肉10克,石斛10克,麦冬10克,茯苓10克,附子10克,肉桂6克,菖蒲10克,远志10克,薄荷1.5克,生姜3片,大枣4个。
      脉细数,舌质红或舌尖红赤,尿黄者,虎潜丸加减:酒黄柏6克,炙龟甲30克,知母3克,熟地12克,白芍10克,陈皮10克,锁阳10克,干姜1克。
      病例:商××,男,50岁。右侧偏瘫,语涩5年多。审其脉微弱,指趾厥冷。子地黄饮子加减2年,愈。
      
       全身窜痛
      《金匮》《伤寒》两书,一书主论杂病,一书主述伤寒热病,《伤寒》辨证多从症状,《金匮》辨证多从脉、色。余宗其意,用于反复不愈之证,多见甚效。例如:患者王××,女,成。七八年来全身窜痛,近一年来疼痛加重。询之,疼痛时作时止,或发在头,或几秒钟后迅速转至两臂,刚刚停止,又在脚、腿、手部发生,疼痛处有时如火灼,有时如冰触,有时麻木疼痛,有时跳痛,有时钝痛,春夏剧,秋冬减,总之,休作不一,难于名状。经北京、天津、太原等数家医院检查,均未确诊。不得已,又请中医治疗,遍用祛风散寒、活血通络、针灸、按摩等治疗,症状反见加重,并见心胸烦乱,难以人寐。审视其色,近于常人,言语、呼吸无异常,舌苔薄白,脉沉弦滑。综其脉证,诊为痰火化风之候,拟用熄风化痰,通络泻火。处方:钩藤30克,地龙10克,枳壳10克,香橼9克,佛手9克,连翘9克,丝瓜络9克,桑枝30克。某医云:“全身窜痛是风吗?为什么用风药治之不效?滑脉是有痰吗?为什么用南星、白芥子无功?疼痛是瘀血吗?为什么用乳香、没药、元胡等无效?”答云:“全身窜痛确属风,但风有外风、内风,有虚而生风,有实而生风。外风宜散,如羌活、防风、独活之属,内风宜熄,如钩藤、地龙、僵蚕、羚羊角之类;虚风宜补,但补应视气血阴阳的不同而去补,如气虚者宜人参、黄芪;血虚者宜当归、白芍、阿胶、生地、熟地;阴虚者宜生地、阿胶、玄参、龟甲、鳖甲;阳虚者宜附子、肉桂、川乌、吴萸。实风者宜泻,但应视痰、热的不同和脏腑的区别而用药,如痰热者,宜竹茹、竹沥、胆星,佐加钩藤、地龙、羚羊角、全蝎、僵蚕;热极生风者,宜分胃、肝而用药,如阳明气分热炽者,用白虎,腑实热盛者,用承气,气营两燔者用清瘟败毒饮等。本证之窜痛,不是外风,故不可用羌活、防风、灵仙之散,散之则伤肝之阴而疼痛反加,钩藤、地龙熄内风,舒筋脉,故用之。至于风痰为什么不用白芥子、南星,因其辛温行散之力较强,而无理气之效,而且本证脉见沉弦而滑,沉为气郁为主,故应以理气为先,此时若过用化痰而略于理气,则气郁之火反而更剧,因此采用理气为主微有化痰作用的香橼、佛手、枳壳、丝瓜络,配以连翘软坚散结清热,丝瓜络化痰通络,这样既可除沉痼之害,又可使正气得复。至于疼痛为什么不用乳香、没药、元胡之属,为什么前医应用此类药物而无效,在于配方之中未分君臣佐使,未分虚实寒热,未分缓急之故耳。”10日后,患者来诊云:“服药8剂,证已消失八九。”余诊后云:“药已合拍,勿事更张”,继服20剂,愈。
      
      缩阳
      阴茎回缩,少腹疼痛,甚至缩人少腹,名曰缩阳。医多从肾论治,有有效者,亦有无效者。曾治患者麻××,男,30岁。阴茎回缩7个多月,严重时阴茎完全缩人少腹而疼痛不巳,前医始以八味地黄不效,继以大剂附子、肉桂、巴戟、硫黄、沉香之属而加重。患者因之异常恐惧,常常令其爱人用手牢拉阴茎以防完全缩人。细审其证,除以上诸证之外,并见头晕乏力,胸满心烦,口苦口干,舌苔薄白,脉沉而弦。综合脉证,云:“肾阳虚者,两尺脉必沉弱或弦大,且兼腰痛腰酸、本证脉既不见尺弦大,又不见沉弱,而仅见六脉沉弦,沉脉为气郁,弦脉为肝病,且阴茎为宗筋之属,宗筋隶属于肝,此证乃肝郁气结,上热下寒,宗筋拘急之故耳。治宜疏肝木,理三焦,清上温下。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去铅丹。药进2剂,其证大减,继进4剂而愈。
      《素问·厥论篇》说:“厥阴之厥,则少腹肿痛,腹胀泾溲不利……阴缩。”《灵枢·经筋篇》说:“足厥阴之筋……伤于寒则阴缩人。”前以治肾,后以治肝,所以取效与不效者,在于病位之不同耳。
      
      久泻久痢
      曾治患者石××,男,50岁。一年多来,腹痛,泄泻。里急后重,日渐消瘦,前以中、西药物治疗无效.细询其证,腹痛尤甚于脐腹,痛则欲便,每日大便约30次左右,大便稀溏兼夹脓血,疲乏无力,但食欲基本正常,舌质淡,舌苔白,脉弦。证脉合参,诊为寒积不化,治以健脾温中导滞。理中大黄汤加味:附子9克,党参9克,白术9克,干姜9克,槟榔9克,甘草6克,大黄3克,焦山楂30克,莱菔子12克。因思病久正虚,攻伐太过则正气不支,嘱其4日1剂。2剂后。腹痛消失,大便减为每日4.5次,粘液脓血明显减少,继按上方服药3剂,治疗20多天,大便减至一日3—4次,粘液脓血便明显减少。此时患者见此方效果卓著,为求速效改为每日1剂,三天后,腹痛、泄泻加剧。再审其证,舌苔薄白而呈水滑状,质淡。因思病久肾气虚衰,改为四神丸加减:补骨脂12克,吴茱萸9克,肉豆蔻9克,五味子9克,山药30克。连服4剂,不但腹痛、腹泻不减,反见里急后重更加严重。口舌生疮。经验教训告诉我,必须重新追问病史,必须反复考虑各种治法的得与失。因询患者家属,云:“某院检查诊断为肛门5厘米处,有一中等硬度,有压痛的6厘米×4厘米×3厘米的菜花状肿瘤,诊为直肠癌,因患者拒绝手术,而求中医治疗。”又说:“某院曾用清热解毒,活血止血,收敛固涩的药物1OO多剂,不但无效,反而腹痛,泄泻更加严重。”因悟:久病正气已伤,虽有寒积,不可大下,又思肾虚之状全无,再与补肾,恐药不达病所,而治无过。故仍以理中大黄汤加味,七日1剂,服药1个月,大便正常,其他诸证亦解。(惟因条件关系,没有进一步检查,实为遗憾。)
      又如:患者朱×,男,46岁。慢性痢疾,久治不效4年多:先在某院住院治疗无效,后在某院以芍药汤、香连丸、桃花汤、四神丸等治疗1年仍无功。细审其证,除大便每日3~4次外,并见大便稀溏而兼少量脓血,里急后重,左下腹疼痛,舌苔白,脉弦。综其脉证,诊为寒积不化,中土虚衰。乃拟理中大黄汤加味以温中健脾导滞。处方:附子9克,干姜9克,党参9克,白术9克,甘草9克,木香9克,槟榔9克,大黄4.5克。三日1剂。2剂后,腹痛、泄泻、便利脓血等症均明显好转;继服2剂,脓血消失,大便减至一日2—3次。但左下腹疼痛不减,或时见加重。综合脉证,因思左下腹乃肝经之所络也,此寒积虽除,脾土已衰,木邪犯土,治宜理肝木,助脾土,逍遥散加减:柴胡6克、当归9克、白芍9克、白术9克、茯苓9克、甘草6克、干姜4.5克、防风3克。4剂后,诸证消失而愈。
      郭××,男,23岁。4年前患急性痢疾时,初用氯霉素、痢特灵三日即明显好转,但其后继续应用,不但不效,反见加重。一年后,不得不改请中医治疗,前后服药300余剂不见好转:细审其证,除腹痛泄泻,里急后重外,尚见纳呆食减,舌苔薄白,脉沉弦。综其脉证,诊为脾胃虚寒为本,积滞不化为标。乃拟理中大黄汤加减:附子9克,党参9克,白术9克,干姜9克,甘草9克,枳实9克,厚朴9克,大黄4.5克。当天中午服药一煎,一小时左右腹痛、泄泻加剧,并泻下2次。次日服第二煎后,没有发生腹痛泄泻,停药2日后,大便由每日4次转为每日2次,里急后重亦明显减轻,又服上方1剂。停药4日后,又服2剂,诸证消失而愈。
      三例治验,前一例先用缓攻有效,继予补益无明显功效,至再予缓攻而解。二例缓攻取效?继而无功,终以疏肝助脾而愈。又前两例重在补益,后一例重在攻邪,虚实比例不同,用药有别,实用方之妙着也。
      刘××,女,28岁。脐腹疼痛,泄泻,食欲不振3年多.某院诊为小肠吸收不良综合征。诊时大便每日3—5次,呈不消化状稀溏便,食欲不振,每日仅能吃150一200克,而且不敢吃油腻,稍吃油、肉及牛乳,即见泄泻特别严重,消瘦乏力,肢厥脉微,舌苔黄,口苦咽干。综合脉证,诊为脾阳不足,运化失职,升降失常,郁而化热之疾。为拟温中健脾以扶其正,清热燥湿以除其邪。连理汤加味:附子9克,肉桂9克,党参9克,干姜9克,白术9克,甘草9克,枳壳9克,黄连9克,焦山楂9克。服药2剂,腹痛消失,泄泻好转(每日大便1一2次),食欲增加;继服4剂,大便转为正常,食欲大增。乃以上方为末,一日2次,一次6克,以善后。
      李翰卿曾说:“久泄虽然多虚,但夹实者不少;久泄虽然多寒,但夹热者恒多。久痢虽多有积,但虚证不少;因此治疗久泄、久痢之时,必须仔细审查虚多实少、实多虚少、寒多热少,热多寒少的不同情况,然后根据情况分别采用补多攻少、攻多补少、寒多热少、热多寒少的不同方剂,只有这样才能收到较好的疗效。此外,攻下祛积时,一定要力求其缓;补益之时,一定要力求不滞;温热之时,千万不可使其上火;寒凉之时,千万不可损伤阳气,总之,以达到恰到好处为原则。”还说:“积滞内停者,必须除其积,正如尤在泾所说:久泄不止。百药不效,或暂止而复来,此必有陈积在肠胃之间,积一日不去.则泄一日不愈,必先逐去陈积而复补之。所以久痢、久泄必须攻下之后,停药3—7天之后,俟其正复再除其邪。”
      亡兄健在时治一人,久泻不止,大便不爽,5年余,百治不效。询其证,除泄泻外,时见腹痛,遇冷而甚,得固涩剂则易生火,得寒剂则腹痛难忍,一日少则5次,多则10数次,子豆大硫黄服之,3日即愈。余试用之,亦屡屡有效。
      
      腹痛
      曾治患者安××,女,58岁。脘腹疼痛,嘈杂,时轻时重3年多。审之,除脘腹疼痛,嘈杂外,并见身痛腰痛,头痛头晕,舌苔白,脉浮紧。综合脉证,诊为风寒人里不得疏散,为拟人参败毒散方为汤1剂,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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