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奥秘心理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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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也变成一件困难的事情了。过去,导师和门徒之间向来都是一对一的关系。那是一种个人的关系和个人的交流。今天这种关系都是非个人的。一个人必须对一群人说话,所以一个人必须做普及的事情。但是普及的真理会变得虚假。某些东西只有在特定的人那里才有意义。
我每天都面临这样的难题。如果你到我这里来问我一些事增,我回答的是你,而不是别人。有时候,别人来问我一些问题,我回答的是他,而不是其他人。这两种回答可能互相矛盾,因为提问题的两个人可能是矛盾的。所以,如果我要帮助你,我就必须特别地对你说话。而如果我特别地对每一个人说话,我就不得不说很多彼此矛盾的话。任何在普遍意义上说话的人都能够保持前后一致,但是这样一来,那个真理就变得虚假了,因为每一个真实的阐述都必然针对特定的人。当然,真理是永恒的——它永远不新,也永远不旧——但真理是实在、是终极。对于一个特定的人、一个特定的头脑、一个特定的态度,方法总是适宜或者不适宜。
我看目前的情况,现代人的变化太大了,他需要新的方法、新的手段。混乱的方法可以帮助现代的头脑,因为现代头脑的本身就是混乱的。这种混乱,这种现代人心里的反抗,实际上是反抗别的事情:身体反抗头脑、反抗它的压制。如果我们用瑜伽的术语来说、就是心中心和肚脐中心反对头脑。
这些中心之所以反对头脑,是因为头脑垄断了人类灵魂的全部领域。这种局面已经让人忍无可忍了。所以大学会成为反抗的中心。那并不是偶然的。如果我们把整个社会想成一个有机体的话,那么大学就是它的头、它的大脑。
由于现代头脑的这种反抗。所以它必然会倾向于宽松和混乱的方法。动态静心可以帮助党知中心离开大脑。这样,使用这种方法的人永远也不会反抗;因为反抗的起因被满足了。他会感到很自在。
所以在我看来,静心不仅是个人的解救、个人的转化;它也可以为整个社会、整个人类的转化提供基础。人要么不得不自杀,要么不得不转化他的能量。
注:1。三昧(samadhi),即禅定。
五、秘密的游戏:一个成长的障碍
首先需要理解的是:身体和头脑之间的分别完全是错误的。如果你以那个分别起步的话,你就什么地方也到不了;错误的开始最后总是一无所获。它无法产生任何东西,因为每一步都有它自己的发展逻辑。第二步将从第一步产生出来,第三步将从第二步产生出来,等等。都有一个逻辑的结果。
所以在某种意义上,你跨出第一步,就已经选择了一切。第一步比最后一步更重要,开始比结尾更重要,因为结尾只是一个产物、一个果实。然而我们老是担心结尾,从来不担心开始;老是担心目标,从来不担心手段。结尾对我们变得那么重要,以至于我们已经想不起种子、想不起开始了。然后我们可以继续做梦,但是我们永远也达不到真实。
对任何一个求道者来说,这种分裂的人的概念,这种两重存在的概念——身体和头脑的、肉体和灵性的——都是错误的一步。存在是不分别的;所有的分别都只是头脑的。正是头脑看待事物的这种方式创造了两重性。分别是头脑的监狱。头脑无法以其他方式工作。要把两个矛盾的事物、两个对立的极端想象成一个,这对头脑来说很困难。头脑有一种保持“一致”的强迫和迷恋。它难以想象光明和黑暗怎么会是一个。这是不一致的、矛盾的。
头脑不得不创造对立:上帝和魔鬼,生命和死亡,爱和恨。你怎么可能把爱和恨想象成一种能量呢?这对头脑来说太困难了。所以头脑要分别。这样难题就解决了。恨对立于爱,爱对立于恨。现在你可以保持一致,头脑也可以安心自在了。
所以分别是头脑的一种方便——不是真理。不是实在。要把自己一分为二是很方便的:身体和你。但是你一分别,就已经走错了。除非你回过头去改变第一步,否则你就可能生生世世地流浪,而最终毫无结果;因为一步错误将导致步步错误。所以要有一个正确的开始。要记住:你和你的身体不是两个,那个“二”只是一种方便。就存在而言,“一”足够了。
把自己一分为二是人为的。事实上,你向来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可是一旦你开始思考它,麻烦就来了。如果你的身体受伤了,在那一瞬间、你从来不会觉得你是两个。你觉得你和身体是一体的。只有在事情结束以后。当你开始思考它了,你才会分别。当下没有分别。比方说,如果有人拿把刀刺进你的胸口。在那一瞬间。你没有分别。你并不认为他要杀死你的身体;你认为他要杀死你。只有到事情结束以后,当它变成记忆的一部分了,你才能够分别。现在你可以看着这些事情,可以思考它们了。你可以说,那个人他打算杀死你的身体。然而在当时的情况下,你是说不出这句话的。
每当你感觉的时候,你都感觉到“一”。每当你思考的时候,你就开始分别。然后敌对就产生了。如果你不是这个身体的话,就会爆发一场战争。问题出现了:“谁是主人呢?是身体还是我?”然后自我开始感到很受伤害。你开始压制身体。而当你压制身体的时候,你也在压制你自己;当你和身体斗争的时候,你也在和自已斗争。如此混乱的局面,它已经变成自杀了。
即使你试着去做,你也不可能真的压制你的身体。我怎么可能用我的右手压制我的左手呢?它们看起来是两个,但是两个里面流动着相同的能量。如果它们真是两个的话,那么压制就是可能的——不仅是压制,彻底毁灭也是可能的——但是,如果两个里面流动着相同的能量。我怎么可能压制我的左手呢?那只是假装而已、我可以用我的右手把我的左手放下来,我可以假装我的左手赢了,但是下一秒种我就可以举起我的左手,没有东西会阻止它。这就是我们玩的游戏。
它被我们玩了又玩。有时候你把性压下去,有时候性把你压下去。这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你永远不可能压制性。你可以转化它,但是你永远无法压制它。如果你分别把你和身体作为起点的话。就会造成压制。所以,如果你的目的在于转化,你就不应该从分别开始。只有把整体作为整体来理解,才能产生转化。把整体误解为各自分离的部分就会产生压制。如果我知道两只手都是我的,那么努力压制其中之一显然是荒唐的。战争变得很荒唐,因为谁要压制谁呢?谁要跟谁斗争呢?如果你对你的身体能够感到安心自在,你就可以起步了,那将是正确的一步。这样分别、压制就不会出现了。
如果你把自己和身体分开来,很多事情就会接踵而至。你越压制身体,你就越失望,因为压制是不可能的。暂时的停火协议可以达成,但是很快你又被打败了。而且你越失望,分别就越大,你和身体之间形成的隔阂就越深。你开始越来越敌视它。你开始觉得身体非常强大,所以你才压不倒它。然后你想:“现在我必须再使劲一点打!”所以我说每一件事情都有它自己的逻辑。如果你以错误的前提开始,你可以继续走下去,直到终点,而永远不会取得任何进展。每一场战争都把你引向另一场战争。头脑感觉:“身体很强,而我很弱。我必须加倍压制它。”或者它感觉:“现在我必须让身体虚弱下来。”所有的苦行都只是削弱身体的努力。可是,你把身体弄得越虚弱,你自己也变得越虚弱。同一种相关的力量始终保持在你和你的身体之间。
你一变得虚弱,就开始感到更失望,因为现在你更容易被打败了。而且你对此也无能为力;你变得越虚弱,战胜身体诱惑的可能就越小,你就越需要加强斗争。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要用分别的思想来考虑问题。这种分别——肉体的和灵性的、物质的和精神的、意识和物质一仅仅是语言的假象而已。全部荒谬都来自于语言。比方说,如果你说什么,我就必须说“是”或者“不是”。我们没有中立的态度。是”永远是绝对的;“不是”,也是绝对的。任何语言里面都没有中立的词汇。所以,狄·保诺发明了一个新的词汇,叫做“颇”(po)。他说“颇”应该作为中立的词汇来使用。这就是说:“我听了你的观点。我对它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用了“颇”这个词,整个可能性都改变了。“颇”是一个人造的词,是秋·保诺从猜想或者可能从诗歌里面找出来的——是一个中立的词,里面没有评价,没有贬损。没有赞美,没有承诺,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如果有人在骂你。只要说“颇”。
然后感觉一下心里面有什么不一样。仅仅一个词汇就能造成这么大的差别。当你说“颇”的时候,你是在说:“我已经听见你说的话了。现在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态度。你或许是对的;你或许是错的。我并不在评价。”
语言创造分别。即使那些大思想家们也都不断地用语言创造并不存在的东西。如果你问他们;“什么是精神?”他们就说:“它不是物质。”如果你问他们:“什么是物质?”他们就说:“它不是精神。”结果你既不了解物质,也不了解精神。他们用精神定义物质、用物质定义精神。而它们的根源依然不清楚。这是很荒谬的,然而这总比对我们说“我不知道,没有人了解它”听起来要舒服得多。
当我们说“精神不是物质”的时候,我们感觉心安理得——似乎我们已经把某样东西给定义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定义过。我们既不了解精神,也不了解物质,但是要说“我不知道”会使自我灰心丧气。我们一分别,就觉得我们已经主宰了那些我们一无所知的事物。
百分之九十九的哲学都是由语言创造的。不同的语言创造不同类型的哲学,所以,如果你改变语言,相应的哲学就会改变。那正是哲学之所以无法翻译的原因。科学向来是可以翻译的,但哲学不是。诗歌甚至更难翻译,因为它依靠语言的一种特殊的新鲜。你一改变它的语言,它的风韵马上荡然无存;那种味道没有了。那种昧道属于一种特殊的文字安排、一种特殊的文字应用。它们是不能翻译的。
所以首先要记住的是;不要从分别开始。只有这样,你才会正确地起步。我并不是说要从“我是一体的”这个概念开始。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这样的话,你又从概念开始了。
仅仅从无知开始,从谦卑的无知开始;只有一个前提;“我不知道。”你可以说身体和头脑是分离的,或者你可以采取相反的立场,你可以说:“我是一体的。身体和头脑是一体的。”但是这种论调仍然预先假设了一种分别。你说的是一,然而你在感觉二。为了排斥“二”的感觉,你坚决地说“一”。这种坚决又是一种微妙的压制。所以要从存在开始,不要从概念开始。要从深深的、未概念化的觉知开始。那才是我说正确的开始的意思。开始感觉那存在的。不要说一也不要说二;不要说这也不要说那。开始感觉什么存在着。只有当头脑不在的时候,当概念不在的时候,当哲学和教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