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时代-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扒拉完了盒饭,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突然想起来给老朱打个电话,他经验比我多,看看能不能给我点儿建议。
老朱的电话一接通,里面“呼呼啦啦”一片噪杂声。我问:“老朱,最近在哪儿发财呢?”
老朱粗声粗气的声音道:“俺在去东莞的路上呢,有个60万的项目接,弄好了赚个10多万。”不错啊,听上去比我潇洒多了。
我接着把我这边的情况大致上说了一下,并询问他有没有什么关系介绍介绍。。。。。。还没讲完,老朱就说:“草,你真是个榆木疙瘩,现在靠什么关系?关系就是钱,你先拍1000元在桌子上,什么都好说,有钱就是爷,没钱?啥也别想。”老朱一番训斥,说得我面红耳赤,不过,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吗?
挂了电话,我盘算了半天,想,我要是腰里面缠满了银子,还用得着装孙子求这帮人吗?开业不到四个月,连同原来剩下的本钱,兜里面也就不过1万来块钱,我能够直得起腰板说:“老子机器不要了吗?”
思来想去,决定去银行取钱。取多少呢?犹豫了半天,最后取了4000元钱,吸取上次的教训,我数了3000元钞票分别装在三个信封里,剩下的零散装在身上,忐忑不安的又来到了工商所。
上到三楼,听到“指挥中心”里面有两个人正在高声喧哗,“山羊胡”还在,还有一个背对着我,是个女人,水蛇腰,大屁股,也没穿制服。
我犹豫了一下,想,送钱这种事情还是隐秘一点儿好,如果“山羊胡”当着别人的面不好意思收的话,那我不是还要再跑一趟?再说,鬼知道那个女人是干啥的?如果她也是个管事的,一人一千,是不是要“拍”出两千啊?还有,“拍”这两千会不会白拍啊?
于是我决定在门口等一会儿。
只听到里面“山羊胡”扯着嗓子在问:“有多长,到底有多长?”
水蛇腰先“咯咯”的笑了半天,发出一阵腻乎乎的声音道:“不告诉你,不过李科长的有多长你知道吗?”
“山羊胡”说:“我哪知道啊?你试过?”
水蛇腰“呸”了一声,说:“滚蛋,别乱说。我告诉你,我是听小梅说的,那天她穿了一件露肚脐眼的牛仔裤,小孙问她从裤腰到里面的毛距离有多长,小梅这骚货就说跟李科长的家伙一样长。。。。。。”
我听得脸颊发烧,看这两个人春心淫荡的样子,莫不成这两个家伙就要在办公室里面大战一百回合?
#
楼梯另一边走过来一个人,我一阵紧张,他会不会询问我啊?我记得上来的时候看到楼梯拐弯的地方有个厕所,于是赶紧走下去,关上厕所房门。
又过了许久,我又下楼转了一大圈,终于发现“山羊胡”独自一人在办公室看画报了,我赶紧敲了敲房门,站在门口。
“山羊胡”看清楚是我后,“啪”的把画报摔在桌子上,说:“你tmd又来干什么?欠挨揍啊。”
我赶紧掏出了钞票,不过不是1000元,而是500元,也不是“拍”,而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山羊胡”看到钞票后,嘴巴张了一下,接着马上拿起钞票来数了一下,皱了一下眉头,不过最终山羊胡子还是从嘴角翘了起来,带了点笑容,拿着钞票边在手里拍边说:“你小子这次聪明了点儿哟,说吧,你啥时候没收的?地点在哪儿?多少台机器?”
我赶忙把情况说了一遍,“山羊胡”听完,道:“10月1号?嗯,时间不算长,还来得及,这个好办,跟我来吧。”
我跟在“山羊胡”的屁股后面来到了一个挂“督察科”牌子旁边的门口,门关着,“山羊胡”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敲门的动作比我刚才的温柔多了。
过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山羊胡子嘴里面嘟囔了一句,举起手,想敲,却又犹豫,终于还是加重力量多敲了两下。
屋里面响起了一个浓重低沉的声音:“谁?”
山羊胡子赶紧紧并双手,低着头说:“李科长,我是‘公羊’啊”,呵呵,人家又没看到你,你“山羊胡”用得着在外面并着双手,毕恭毕敬吗?另外这鸟人居然自报家门叫什么“公羊”,这外号看来倒是名副其实。
里面的声音说:“进来吧。”
“公羊”同志轻轻推了一下门,门没锁,开了,“公羊”扭头对我道:“你站在这儿别动。”
从开的门缝里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大胖子倦缩在一个大板台后面的老板椅上,闭着眼。
“公羊”同志促上几步,走到台前,小声地说着什么。
李科长仍闭着眼,没吭声,好像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看到李科长睁开眼,突然大声说:“‘公羊’,你tmd哪儿来这么多亲戚?我叫你上次给我办的事情,到底搞定了没有?” “公羊”吓得一阵哆嗦,说不出话来。
李科长说话的时候,抬起了头,看得出来他个子不高,短鼻子,鼻孔朝天,脸色苍白,皮肤底下似乎有一些青紫色的东西,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我看着他圆滚滚的大肚子,想,这下面就有一根可以和从阿梅姑娘的裤腰到毛一样长的大家伙吗?
却听那“公羊”定了定神,道:“李科长,你这就冤枉我了,上次说那娘们儿的婆婆这个礼拜回老家,我昨天去看,还在家里呢,实在是看得很紧。不过据说她婆婆的火车票已经买好了,就是后天走,等老家伙一走,我立马跟那娘们儿摊派,放心,李科长您的事情比我亲爹的事情都关紧,下礼拜一定把你的事情搞定。”
李科长轻轻点了点,闭上了眼,然后低声说了两句,距离太远,我就没听清楚。
“公羊”听完,马上退出来了,轻轻关了房门,然后说:“跟我来。”
我跟在“公羊”后面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没有挂牌子的办公室门口,“公羊”突然停下脚步说:“拿5千块钱出来吧。”
“什么5千块?”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公羊”一听就急了,说:“没钱你拿个吊电脑啊?你小子白痴啊?”
我赶紧说:“我有,不过现在我身上的钱不够,我马上下楼去取,几分钟。”
“公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快点儿。”
我飞快下楼,跑到最近的提款机上又取了1500元,然后马上上楼。
公羊见我上来,就走进了那间办公室,里面一个小圆脸姑娘正在用一个小小的镜子描口红,我们进来时,她头都没抬一下,却道:“‘公羊’又来给亲戚取电脑了?”
“公羊”赶忙堆上一脸笑,说:“这次真的是亲戚,不信你可以问他。”
我赶忙点头称是,想,“公羊”老兄姓甚名谁我都不知道,还亲戚呢。
圆脸姑娘没吭声,专心致志的又描了一会儿口红,抬头对“公羊”说:“你看我描的会不会有点儿太红了?”
公羊赶紧接着笑道:“哪里,刚刚好,谁不知道我们的阿静皮肤又白又嫩,红一点儿刚好衬托的皮肤更白。”
那阿静听了这话,马上眉花眼笑,道:“真的吗?我昨天描的比这个还要红呢。”
阿静端着镜子又看了好半天,终于放下了小镜子,向我一伸手说:“钱呢?”
我赶忙把口袋里的钞票全部拿出来,去掉信封,码好,恭恭敬敬的双手放在台面上。
阿静拿起钞票,往后面的验钞机上一放,“轰隆隆”地过了一遍,然后又是一遍,接着拿过一个薄薄的记事本,在上面写了一个“10。10,5000元”的字样,然后合上本子,抬头问道:“几号没收的?在哪儿没收的?多少台机器?”
我赶紧说明了情况。阿静在台面的一个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条,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10月1号,南元村,15套。阿静”的字样,然后递给了“公羊”。
“公羊”低头接过,道了声谢后,领着我出了门。下楼梯,走到院子后面一排平房的前面,平房中间一个屋门开着,门口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坐在门后面,边吹着风扇,边打盹儿。往里面一看,乖乖,高高砌起的一大堆,全是电脑。
公羊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然后递上条子,对着条子比划了起来,原来那老头儿是个哑巴。那老头儿睁着昏花的双眼,看了半天字条,终于点了点头。
“公羊”转头对我说:“你快去门口的集贸市场边上找辆车。”
我应了一声,赶忙跑了出去,没敢怎么讨价还价,70元价钱谈妥了一辆北京富田帮我拉回去,坐上车匆匆赶了回来。
进门后,公羊对我说:“东北角上的,去拿15套。”然后就在门口跟哑巴老头儿继续比划了起来。
我赶到东北角上,看了看,发现我原来的机器有好多找不到了,我装配的时候,曾经换过机箱,全是清一色的新“大水牛”机箱,显示器我也是清一色的二手“长城”,现在明显是不够了,怎么办?
瘸子里面挑将军吧,除了我原来的,感觉到顺眼的,就往外面车上抱。
所幸,最后公羊也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一下数,就摆手放行了。
临走的时候,我问“公羊”:“请问,下次不会再抓我了吧?”
“公羊”瞪起了羊眼,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小心啦。”
不是吧?这事情没个尽头了?如果下个月再来一次,我不是彻底死翘了?
不过谢天谢地,机器总算拉回来了。除了一台机器硬盘摔坏之外,其他损失还算不大。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近网络上流行一句话:“生活就像被强奸,当你无力反抗时,最好闭上眼睛去享受”,我也看不到我的未来还能干点儿什么,只好闭上眼睛“享受”了。
#
沉闷而没有希望的日子最令人恐惧,我现在看到网上什么“比尔。盖茨”、“丁磊”的名字的网页就一跳而过,时光如梭,少年时的豪言壮语现在也被深深的叹息和无助的眼神替代,兴趣越来越少,牢骚越来越多,理想却遥遥无期。如果有人告诉我通过搬砖头、盖房子10年可以实现百万富翁的梦想,我想我是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
但是没有,一直无形的手在控制着我们,除了生存的可怜的一点儿工资或者营业钞票,我似乎一直是在原地踏步,或许有人说,我50年、100年应该能赚到这么多钱,问题是你能活这么久吗?你的生命里除了工作、奉献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别的因素?那么这支无形的手究竟是谁?他凭什么动了我们的奶酪?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请我吃棒棒糖的小姑娘,她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这么多天不来我这儿玩了呢?她换工厂了还是不在深海上班了呢?
还好小姑娘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又来上网了,一个人,大约是晚上7、8点钟吧,看到她的时候,我眼前一亮,刚想跟她讲话,她就给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跑到一台空机器前,道:“老板,我要上网。”
我给她开了机器,然后走到她后面看,看见她先是登陆了QQ玩了一会儿,然后就打开了“泡泡堂”游戏玩,游戏中间,听到QQ的消息响声,就赶忙切换过去,跟人QQ聊天,忙的不亦乐乎。一个黄头发头像的人,不停的发消息给她,看得我心里面一阵阵的嫉妒。
她的QQ号码是多少呢?
我坐下来沉吟片刻,就有了主意。为了防止病毒扩散,我过去把局域网内的许多端口都关闭了,现在则把所有的端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