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淫时代-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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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只剩下一个筹码了,押那个呢?我感觉手心里全是冷汗,输光了筹码就这样回去吗?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信号,时间是4点54分,唉,也没有时间了,就选刚才的最后一个数字4吧。轮盘转了起来,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是11。
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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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轮盘前面站了好一会儿,又在赌场里面穿行了很久,就是不甘心离去,却也再没有勇气掏出剩下的200块钱去买筹码。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5点半了,于是下定决心,匆忙走出赌场,咬牙打了一辆车,到了海关。车费其实也不贵,30块钱,由于没有澳币了,就给了司机35人民币。
赶时间出了海关,又打的赶到九州港,刚好赶上最后一班回深海的船。
船开了,我走到船后面,海风“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海面被快艇拉出了一条白色的长蛇,蜿蜒伸向远方,珠海在日落的苍茫中渐渐模糊,使人怀疑自己是否在梦中,我真的去澳门赌了一圈吗?偶尔溅起的冰凉的浪花溅在我的脸上,我才确定5千块钱真的已经不在我的口袋里了。
到了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把自己关在屋里面,没有开灯,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门口的小塑料凳子上,悔恨的念头不断冲上大脑,我猛地给自己打了两耳光,打得我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可又有什么用呢?
幸好我去澳门之间,家里面还留有3000来块钱,不至于马上饿死。
坐了许久,我感到一阵肚饿,摇了摇头,下去到大排档那儿要了一份炒米粉,想了想,又要了一瓶“老金威”,喝光,觉得好受了一些,这才感到腿又麻又困,于是带着点儿晕乎上去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努力不去想有关澳门的任何事情,大约过了十来天,运气还不错,我又赚了两千多块钱。这个时候,一股强烈的念头不断涌上来,我要去翻本!
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店铺前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板娘在店门口的一个小香炉里面烧香,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突然想起我上次是1月4号去的澳门,在九州港坐了4路公共汽车,在老虎机上我看到的第一个数字是4,赢的第一把大点儿是400,,“百家乐”押了很多400,轮盘赌开始押了个14,最后看了个4点54分的时间押了最后一个号码4,靠,这么多4,这就是我输钱的原因吗?我摇摇头,不明白我为什么变得和那个老板娘一样迷信。
晚上回家上网,在google上搜索“百家乐 技巧”的字样,弹出了很多文章,其中一篇叫做“赌博十大注意事项”,是这样写的:
1. 清楚了解赌场中那些游戏是靠运气赢钱,那些游戏是靠技巧赢钱。
2. 清楚了解你所玩游戏的赌场优势。
3. 掌握每种游戏的基本玩法以提高赢钱机会。
4. 多加练习以提高你的游戏技巧。
5. 设定一个合理的赌博支出并严格遵守。
6. 设定一个赢钱目标及输钱限度,当达到所设目标或限度时,一定离开赌场。
7. 尽量避免玩附加赌注。
8. 饮酒过度,疲劳或其它消极因素可能影响你的判断,这时候最好不玩。
9. 如果你认为自己有病态赌博问题,一定要寻求帮助。
10. 将赌场游戏作为一种娱乐,当游戏失去乐趣的时候,也是应该停止游戏的时候。
我揣摩了一下,觉得1、2、3、4条俺没有条件去实现,5、6、7、8俺可以控制,9俺不确定,10就搞笑了,我有那个闲心去澳门随便输钱玩吗?
另一篇文章讲了“赌博心法”:
现今所有赌场游戏的取胜机会率,已通过庄家精密的计算,要在庄家手中获胜,是相当困难,能做到的,只有将跟庄家抗衡的时间延长,当中更需要三大原素,以及配合赌博心法才有机会,三大要素是技术、运气、注码,三样缺一不可,并需结合赌博心法才可以在有限的空间内与庄家周旋。
五种赌博心法是忍、等、稳、狠、滚。
【忍】:
就是要在赌场内的忍内能力,要做到无好路不赌,没信心不赌,没运不赌,有些朋友真的可以做到一靴牌,就坐着看或只赌有信心的一两局,朋友要记著'忍'。
【等】:
就是要等有信心,经验可以帮你分析,冷静的情绪可帮你做决定,要等到你自己觉得有信心,就可以下注,思考零乱时最不适宜下注,一定要等、等、等。
【稳】:
就是要安稳、稳定,不要赌和局或对子,因为赔率不合比例,不要随便下注,原因可以保留本钱实力,有运时可以大注出击,翻本之用,道理是一万赢一千比起一千赢千容易得多。
【狠】:
就是要下注够狠,好路下注要狠,有信心时下注要够狠,有运时下注要更够狠,牌顺下注要更狠更狠,不要错过过三关的机会,因为赌钱不可能每局都赢或亦不会每局都输,但如果用平均注码去赌的话,可能说是输定,因为抽水都抽干,所以一定要把握时机,有条件时就一定要狠。
【滚】:
就是要做到赢钱识及时离开赌场,输钱又要识得离开赌场,下次再来,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无论你带多少钱去赌场,你只会有输光的机会,绝不可能有赢了一间赌场回来的事,所以在适当时候一定要识走,最好能够控制到赌十局可以走,赌一局都可以走,末赌过亦可以离开,但赢钱走比较容易,输钱要走比较困难,我们不是经常听到开赌场的朋友说:不怕你精,不怕你呆,最怕你不来,就好清楚说明要【滚】道理。
赌本设定上/下限:
目标彩金 最好是赌本的25% 『并配合以上条件』。
损失下限 不要超过赌本的50% 『如输超过一半证明你当天的运气不佳,马上离场』。
嗯,这五条心法说到我心坎里面去了,谨记受教。
不过我依然没有下定决心是否再去澳门,连同最近赚的钞票,我只剩下了5千多块钱,而我还要交房租、还要吃饭、还要坐车、还要进货做生意。。。。。。但澳门,特别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每想起澳门,想起那一张张赌台、那五颜六色的筹码、那熙熙攘攘全神贯注的人群,我的心就如猫抓似的,麻痒难忍。
我终于说服不了我自己,2005年1月17号,农历腊月初八,我拿上了所有的钞票,又登上了去澳门的快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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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下车就打车直奔葡京赌场,匆匆换了3000块筹码后,直接选择了“百家乐”。
“要忍、等、稳、狠、滚,”上赌台前,我在心里面默默念了一遍网上看到的赌博心法,然后选了一个我认为能赢钱的赌台。我看准时机,下了200块筹码,开牌,被吃了,再来,又被吃,连续5把,晕,马上我对这个赌台的信心就一点都没有了,于是换了一台。这一台却没什么输赢,赌了十几把后,除了抽水的钱,不输不赢,看来这张台也没赌运了。怎么办?按照赌博心法,我这时就应该“滚”了,不过实在是不甘心,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么输了一千多块钱灰溜溜地回去?再赌最后一张台,我自己告诫自己说。
最后一张台在角落里,我押了第一把就赢了,于是第二把就押了400块,开牌,却被吃了,接下来又押两百,开牌,中了,再押四百,又输,连续几把,都是这样。怎么回事?看看手中的筹码,只有八百块了,我的额头沁出了汗水,用手一抹,冰凉一片。
到了只有四百块的时候,我退了出来,心里面“咚咚”乱跳,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最后还是又换了一千块钱筹码,同时换了一张台子来赌。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谁,很快全部筹码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忍、等、稳、狠、滚”,靠,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你怎么能对一个你永远也无法预测的下一把做出判断?看来我现在的心态实在是无法赢钱。
依旧在大厅里发了半天呆,我精神恍惚地出了门。门口一个“叠码仔”马上过来问我:“老板要借现金吗?”
我木然摇了摇头,顺着葡京酒店左边的那条马路走下去,走了好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个站台,于是我就在站台下面呆呆站着,脑子中反复思考一个问题,我要不要马上回去?
几辆车过去了,我也抽了好几根香烟,突然间,我下定决心,再回去换500块钱筹码,每把只押一百,如果再输,就一定走人。
这次我又换了二楼的一张赌台,小心翼翼地放了一个筹码下去,被吃了,再来,却赢了,我心头一阵欣喜,难道我就要在这张赌台上翻本吗?
可是命运之神却似乎总在跟我开玩笑,总共只赢了两把,不到5分钟,500块钱又贡献出去了。
走吧?口袋里只剩下300多块钱了,不然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了,就快要交房租了,还有吃饭、进货。。。。。。天,我不敢想下去,额头上的汗水不由得又渗出来。我突然感到一阵冲动,用手指顺着口袋摸摸裤裆里面,却是软软的一团,但那股强烈的电流却不停地冲向大脑,我赶忙去找卫生间,进了门,马上钻进了一个隔间,还没掏出家伙,一股股白色的东西就冒了出来。。。。。。
用纸揩干净之后,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袭上身来,我闭上眼,也没系裤带,靠在卫生巾的隔板上,脑子空空的,一瞬间,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只要不死,怕什么?其实最多也就是死嘛,这个世界我欠债的那个人已经升天了,我牵挂的那个人又不知道到底对我的爱有几分,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像个蚂蚁一样生活的小老百姓,即便是明天横尸街头,又有谁会关心我?会有哪个人会面对我的尸体洒下热泪?”嘿嘿,我心里默念着,摇了摇头,发出一阵冷笑,睁开眼,似乎也清醒了许多。于是提上裤子,头也不回,直接出了葡京,打车,回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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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面对自己说,不管我还来不来澳门,那又算得了什么?无论是输还是赢,我能把我明天的生活吗?走着瞧吧,我决定对前途不再抱任何奢望。
回到深海,由于答应给一个客户送两部手机,于是我把电脑抱到陈哥的柜台,对他说,只要能出到两千以上,随便卖。
问陈哥借钱的想法被我否定了,男朋友和女朋友应该一样对待,我本来是为了叶虹才去澳门的,如果借了钱,我什么时候才能还上人家?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我的那台电视机我也把它抱到旧货市场去卖了,原来是1000块买的,看了一年多,最后卖了350块钱。
兰州同学打电话又问我要U盘,我直接跟他讲了许茂林的电话,并告诉他,我最近出了点儿麻烦,暂时不给他供货了,价钱我跟许茂林讲过了,照拿就是,不过希望他把欠我的钱尽快还过来。
天空越来越阴沉,经常出现铅灰的颜色,又快过年了。但我却没有一丝的欣喜,我已经害怕了种种节日,只是休息就好了,干嘛非要安上个春节团聚、情人节送花、五一国庆长假旅游?那如果我没回家团聚、没送花、没旅游呢?就等于节日白过了?可是我我只会在节日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独自品味那无边无际的寂寞。
陈哥那儿的机器卖了2100块,兰州我同学寄回了所有的3500欠款。我把钞票对半分好,分装在两个口袋内,直奔蛇口码头。
在船上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心情很平静,原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