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迦曼尊者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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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X行圓滿的尊者。我是在那位世尊名下出家的。他是我的師傅,我服膺他的教眨А!
「那位世尊、阿羅漢、覺行圓滿的尊者,現在住在那裏呢?」
「在北方的國土中,同修呀,有一個城市叫做舍衛。那位世尊、阿羅漢、覺行圓滿的尊者,現在就住在那裹。」
「你見過他嗎,那位世尊?如果你見到他,會認識他嗎?」
「我從來洠в幸娺^那位尊。假使我見到他,也不會認識他。」
佛知道這不相識的青年是在他名下出家的。他不透露自己的身份,說到:「比丘啊!我來將法傳授與你吧。你留神聽著!我要講啦!」
「好的,同修!」年青人答應道。
於是佛陀為這年青人講了一部極其出色的解釋真理的經(這經的要領,以後再行交代)。
一直到這部經講完之後,這名叫弗加沙的年青出家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那講話的人正是佛陀。於是他站起來,走到佛陀跟前,匐伏在世尊足下,向世尊謝罪,因為他不明就裏,竟把世尊叫做同修。他然後請求世尊為他授戒,准他參加僧伽。
佛問他有洠в袦蕚湟蛮常ū惹饝獋淙乱基常呈怯脕砥蚴车模8ゼ由郴卣f洠в小7鹫f如來不能為洠в轩车娜耸诮洹8ゼ由陈勓跃统鋈埩_衣,但不幸被一母牛角樱滤馈
後來這噩耗傳到佛處。佛即宣稱弗加沙是一位拢撸呀洺阂娬胬恚貌贿果,在他再生之地,即可得阿羅漢果,死後永不再回到這世界來。(阿羅漢是已從各種染污不淨法如貪欲、瞋恚、不善欲、無明、貢高、我慢等得到解脫之人。)
這故事很清楚的說明弗加沙聽佛說法,就了解佛所說義,他並不知道說法的是誰,所說的是誰的法,卻見到了真理。只要藥好,就可治病。用不著知道方子是誰配的,藥是那裏來的。
幾乎所有的宗教,都是建立在「信」… … …毋寧說是盲信… … …上的。但是在佛教裏,重點卻在「見」、「知」與「了解」上,而不在「信」(相信)上的。巴利文佛典裏有一個字sad…dha(梵文sraddha),一般都譯作「信」或「相信」。但是sa…ddha並不是單純的「信」,而是由確知而生之堅心。只是在通俗佛教以及在經典中的一般用法方面來說,saddha確含有若干「信」的成份。那是指對佛、法、僧的虔敬而言的。
根據西元四世紀頃的大佛教哲學家無著的說法,信有三種形態:(一)完全而堅定的確信某一事物的存在,(二)見功德生寧靜的喜悅,(三)欲達成某一目的的深願。
不論怎樣解釋,多數宗教所了解的信(相信),都與佛教極少關涉。
一般「相信」之所以產生,全在無「見」;這包括一切見的意義在內。一旦見了,相信的問睿锤嫦АH绻腋嬖V你:我握緊的掌中有一顆寶石,這就產生了信不信的問睿驗槟憧床灰姟5侨绻覐堥_手掌讓你看這寶石,你親見之後,相信的問睿蜔o從產生了。因此,在古佛典中有這樣一句話:「悟時如掌中珍(或作菴摩羅果)。」
佛有一位叫做謨尸羅的弟子。他告訴另外一比丘說:「沙衛陀同修啊!不靠禮拜、信(相信),洠в胸澫财珢郏宦牰持约皞髡f,不考懀П砻娴睦碛桑坏㈧洞y的臆見,我確知、明見、生的止息即是涅槃。
佛又說:「比丘們啊!我說離垢袪染,是對有知有見的人說的,不是對無知無見的人說的啊!」
佛教的信永遠是個知見的問睿皇窍嘈诺膯栴}。佛的教眨г恍稳轂閑hipasika,就是請你自己「來看」,而不是來相信。
在佛典裏,說到證入真理的人,到處都用「得淨法眼」一詞。又如「他已見道、得道、知道,深入實相,盡袪疑惑,意志堅定,不復動搖。」「以正智慧如實知見。」談到他自己的悟道時,佛說:「眼睛生出來了,智慧生出來了,善巧生出來了,光明生出來了」。佛教裏一向是智慧得正見,而不是由盲信而生信仰。
在正統的婆羅門教毫不容情地堅持要相信,並接受他們的傳統與權威為不容置疑的唯一的真理的時代,佛這種態度日益受人激賞。有一次,一群博學知名的婆羅門教徒去拜訪佛,並與他作了長時間的討論。這一群人中有一位十六歲的青年,名叫迦婆逿迦。他的心智是公認為特別聰穎的。他向佛提出了一個問睿
「可敬的喬答摩啊!婆羅門教的古拢涫墙涍^往哲口口相傳,直至於今從未中斷的。關於這個,婆羅門教徒有一個絕對的結論:只有這才是真理,餘者皆是假法。可敬的喬答摩對這點有什麼話說嗎?」
佛問道:「在婆羅門教徒中,有洠в幸粋人敢說他己親身確知確是只有這才是真理,餘者皆假?」
那年青人倒很坦白。他說:「洠в校
「那未,有洠в幸晃黄帕_門的教師,或是教師的教師,如此上溯至於七代,或是婆羅門經典的原著作人,曾自稱已知已見只有這才是真理,餘者皆是假法?」
「洠в校
「那末,這就像一隊盲人,每一個都抓住了前面的人。第一個看不見,中間的看不見,最後的也看不見。依我看來,婆羅門教徒的情形正與一隊盲人相彷。」
然後佛給了這群婆羅門教徒一些極為重要的忠告。他說:「護法的智者,不應作如是的結論:只有這才是真理,餘者皆假。」
那年青的婆羅門就請佛解釋應如何護法。佛說:「如人有信仰,而他說這是我的信仰,這樣可說是護法了。但這樣說過之後,他卻不可進一步的得出一個絕對的結論:只有這才是真理,餘法皆假。換言之,誰都可以相信他所喜愛的。也可以說「我相信這個」。到此為止,他仍是尊重真理的。但是由於他的信仰,他卻不能說惟有他所相信的才是真理,而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佛說:「凡執著凡一事(或見解)而藐視其他事物(見解)為卑劣,智者叫這個做桎梏(纏俊
有一次,佛為弟子們說因果律。他的弟子們說他們己看見了,也明白暸解了。於是佛說:「比丘們啊!甚至此一見地,如此清淨澄澈,但如你貪取它,把玩它,珍藏它,執著它,那你就是還洠в辛私夥菜陶',只如一條筏,是用來濟渡河川的,而不是供執取的。」
在另一經裏,佛曾解釋這則有名的譬喻。就是說:「他的法好比是一條用以渡河的木筏,而不是為人執取,負在上用的。」
他說:「比丘們啊!有人在旅行時遇到一大片水。在這邊岸上充滿了危機,而水的對岸則安全無險。可是卻洠в写啥纱巳素O上那安全的彼岸,也無橋樑跨越水面。此人即自語道:此海甚大,而此岸危機重重,彼岸則安全無險。無船可渡,亦無橋樑。我不免採集草木枝葉,做一只木筏,藉此筏之助,當得安豋彼岸,只須胼手胝足自己努力即可。於是那人即採集了草木枝葉。由於木筏之助,他只賴自己手足之力,安然渡達彼岸。他就這樣想:此筏對我大有助益。由於它的助,我得只靠自己手足之力,安然渡達此岸。我不妨將此筏頂在頭上,或負於背上,隨我所之。」
「比丘們啊!你們意下如何?此人對筏如此處置,是否適當?」「不,世尊。」「那末,要怎樣處置這筏才算適當呢?既已渡達彼岸了,假使此人這樣想:這筏對我大有助益。由於它的助,我得只靠自己手足之力,安然抵達此岸。我不妨將筏拖到沙灘上來,此人的處置其筏,就很適當了。」
「同樣的,比丘們啊!我所說的法也好像木筏一樣,是用濟渡的,不是為了負荷(巴利文原字義作執取)的。比丘們啊!你們懂得我的教眨Иq如不筏,就當明白好的枺鳎ǚǎ┥袘獟螚墸维撞缓玫臇|西(非法)呢?」
從這則譬喻,可以很清楚的了知,佛的教眨怯靡远热耍顾玫桨踩⒑推健⒖鞓贰庫o的涅槃的。佛的整個教義都以此為目的。他所說法,從來不是僅為了滿足求知的好奇。他是一位現實的導師。他只教導能為人類帶來和平與快樂的學問。
有一次,佛在喬賞彌(即今印度阿拉哈巴特附近)一座尸婆林中駐錫。他取了幾張葉子放在手裏,問他的弟子們道:「比丘們啊!你們意下如何?我手中的幾張葉子多呢?還是此間樹林中的葉子多?」
「世尊!世尊手中只有很少幾片葉子,但此間尸舍婆林中的葉子卻確實要多得多了。」
「同樣的,我所知法,已經告訴你們的只是一點點。我所未說的法還多得呢。而我為什麼不為你們說(那些法)呢?因為它們洠в杏锰帯!!!!!2荒軐酥聊鶚劇_@就是我洠в姓f那些法的原因。」
有些學者正在揣測佛所知而未說的是些什麼法。這是徒勞無功的。
佛對於討論不必要的形上學方面的問睿桓信d趣。這些都是純粹的臆想,只能製造莫須有的問睿K阉鼈冃稳轂椤笐蛘摰脑啊埂K牡茏又兴坪跤袔讉人不能領會佛的這種態度。因為有一個例子:一個叫做鬘童子的弟子就曾以十條有名的形上學方面的問睿龁柗穑瑏K要求佛作一個答覆。
有一天,鬘童子午後靜坐時,忽然起來去到佛所,行過禮後在一旁坐下,就說:「世尊!我正獨自靜坐,忽然起了一個念頭:有些問睿雷鹂偛唤猓换驅⒅當R置一邊,或予以摒斥。這些問睿牵海ㄒ唬┯钪媸怯篮愕模是(二)不永恒的?(三)是有限的,還是(四)無限的?(五)身與心是同一物,還是(六)身是一物,心又是一物?(七)如來死後尚繼續存在,還是(八)不再繼續存在?還是(九)既存在亦(同時)不存在?還是(十)既不存在亦(同時)不不存在?這些問睿雷饛奈礊槲医忉尅_@(態度)我不喜歡,也不能領會。我要到世尊那裏去問個明白。如果世尊為我解釋,我就繼續在他座下修習梵行。如果他不為我解釋,我就要離開僧團他往。如果世尊知道宇宙是永恒的,就請照這樣給我解釋。如果世尊知道宇宙不是永恒的,也請明白說。如果世尊不知道到底宇宙是永恒不永恒等等,那末,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人,應當直說: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佛給鬘童子的回答,對於今日數以百萬計,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形上問睿希翢o必要地自行擾亂其心境的寧靜的人,當大有裨益。
「鬘童子,我歷來有洠в袑δ阏f過:來!鬘童子,到我座下來學習梵行,我為你解答這些問睿俊
「從來洠в校雷稹!
「那末,鬘童子,就說你自己,你曾否告訴過我:世尊,我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世尊要為我解答這些問睿!梗
「也洠в校雷稹!
「就拿現在來說,鬘童子,我也洠в懈嬖V你:來我座下修習梵行,我為你解釋這些問睿6阋矝'有告訴我:世尊,我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世尊要為我解答這些問睿<热皇沁@樣,你這愚蠢的人呀!是誰摒斥了誰呢?
鬘童子,如果有人說:我不要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除非他為我解釋這些問睿4巳诉洠в械玫饺鐏淼拇鸢妇鸵赖袅恕tN童子,假使有一個人被毒箭所傷,他的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