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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伊利西亚-第24部分

小说: 伊利西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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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埃尔丁!”漫游者说。
  “——我们带这两个朋友来和你谈谈。”
  “何罗?”一个缥缈而颤抖的声音不知发自何处——仿佛发自每一个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人,但这个人不是梦幻者,而是个真正的人——来自清醒世界的那个女孩也是!
  看不见莫利恩,但是在圣树粗壮的枝条缠住了他们三个时,她的声音却从高空传下来:“亨利!让他把你举上来,这地方妙极了,快上来看呀!”
  他们被像茧中的蚕蛹一样缠绕着,被举得越来越高,上升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们有片刻屏住了呼吸,直至被像羽毛似地轻轻放到一个大树丫上,他们的呼吸才恢复;这儿离地有1000英尺高。
  “丛林中的智能生物,”埃尔丁喘息道,“这个大怪物真够粗野,是吧?”
  他们意识到圣树似乎窃笑了一下,“何罗和埃尔丁,”他又开口了,“我最亲密的朋友!还有德·玛里尼和莫利恩,这么长时间以来总算又来了客人,有人类可以交谈——还有个真正的女孩?”
  “你已经听说过我们了,”德·玛里尼问,“我是指她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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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它的叶子,纤毛和枝条的碰触,德·玛里尼的脑海中得到了圣树的肯定答复。他意识到它在对他说:“哦,是的,我听说过你,探索者。事实上,我一直在期盼你的到来。”
  德·玛里尼抑制不住了:“阿塔尔的那些怪念头的确是从伊利西亚传送过来的,是吗?”他脱口而出,“而且这与我有关?”
  圣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是关于你这位年轻的姑娘以及时钟飞船的。”它回答说。德·玛里尼敏锐地发现了它的某种犹疑——圣树的碰触中含有悲伤的意味——他的心往下沉。
  “你什么也不会告诉我的,是吗?”他说,“既然你知道我是探索者,你该知道我在寻找什么?你的悲伤只能表明你不能或不愿帮助我。”
  “我不能,但我也能。”圣树说,“我无法告诉你怎样去伊利西亚——但是我能帮助你。也就是说,我能帮助你缩小一点搜索的范围。”
  “圣树,”莫利恩插话了,“我不太明白你的话。如果某个人——也许是另一棵圣树从伊利西亚向你传送信息,而你也能回应他……照我的想法,他必定知道你在哪儿,反过来你也应该如此。”
  圣树懂得她的意思,它的叶子在轻轻地颤动着,在思索着怎样解释才好。“思维只是思维,孩子。”他说,“通过碰触我能明白你的思维;如果我触不到你,我就无法与你交谈。但对于我的同类的思维,我的接收能更灵敏些。是的,它毫不费力就找着了我,一旦建立了联系,我也能回应它。但至于它的位置以及怎么到它那儿……“(它的意识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又是一条死胡同,”德·玛里尼的肩膀茸拉下来了,但他随即咬了咬牙,把头昂了起来,依然不愿意就此承认失败,“是的,一条死胡同——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进人伊利西亚没有金光大道——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到达那儿或者遍寻不着——但是他们这么捉弄我是否太不通情理?我是指那些元老神们,给我的线索简直毫无头绪广他苦恼的脸转向莫利恩。”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泰特斯,然而甚至他……“他摇了摇头,肯定出错了,泰特斯和阿曼德拉都错了,他们说去找嘶嘶嘶嘶嘶,他能告诉我;我们把嘶嘶嘶嘶嘶从亨达罗斯猎狗那里救出来,他指点我们来到梦谷——从伊利西亚来的另一个时钟飞船上的古怪飞行员告诉他这么做的。在梦谷,我们去找阿塔尔,那个元老神的神庙中的祭司——但甚至连他也同样被挡在门外了。
  “啊——也许何罗和埃尔丁能帮助我们。”他说,“因此我们从盖吉手中救出了探索者。”
  “说得简洁些!”埃尔丁插嘴说。
  “作为回报,他们带我们来见圣树,这棵圣树确实能与它在伊利西亚的亲属交谈,但他无法告诉我们怎么去那儿,因此——”
  “等一下,”圣树说,“它找到我的时候,我曾和它交谈。也许在某个时候我也能感知到他,但现在不行了,我试过跟着它的想法——它们的实质——回它们的发源处。但是在两个世界间的真空地带,想法的轨迹消失了,它没有再与我联系过,你说没有金光大道?从来就没有过路!我很抱歉……“
  “那塞兰尼恩呢?”莫利恩说着,握住德·玛里尼的手,“还有博物馆中的库拉托尔馆长。”
  “库拉托尔馆长?”何罗,埃尔丁和圣树几乎同时说,他们的声音中都带着惊奇和思索。
  “就是它。”圣树首先反应过来,“伊利西亚的圣树曾告诉过我这个信息,在它……关闭以前,让他们去和库拉托尔馆长谈谈,”他说,“在塞兰尼思。”
  “和库拉托尔馆长谈谈?”埃尔丁哼了一声,“吁!”
  “漫游者的意思是从未有人和库拉托尔馆长说过话。”何罗解释说,“他有敏锐的头脑和漂亮的身躯——而且在武器方面的造诣可能与你不相上下,甚至比你更高——但是他在语言方面是个笨蛋,我很怀疑大部分时间他都不知道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除非他们去骚扰他。”埃尔丁带着某种感情Se彩加了一句,同时视线转向远方。
  “莫利恩也许能和他交谈。”德·玛里尼说。
  她有点怀疑:“我能和自然界的所有生物交谈,”她说,“如果它们不能开口,至少我能理解它们的意思。但是一个金属人?我不敢保证。”
  “不管怎样,”德·玛里尼下了决心,“我们必须去试试,圣树,很抱歉我不能再逗留了——哪怕是一小会儿也不行。”
  “没错,”何罗说,“库兰斯在焦急地等着我们汇报——祖拉的棺材船上还有许多家伙要解救,还有——”
  “我的使命比那些都更重要。”德·玛里尼插话说,“这已不再是仅仅为了我自己和莫利恩了,为了所有人,我必须去伊利西亚!”
  “对我而言那最好不过了。”何罗说。
  “我也是,”埃尔丁表示同意,“我们走吧!”
  “不管如何,很欢迎你们来,”圣树说,‘哦会记得你们的,探索者和莫利恩,如果下次再来梦谷……“
  “我们一定会来看你”,莫利恩保证说,“只要有机会和时间。”
  他们没有再耽搁,而是匆匆告别了,全速前进。
  德·玛里尼把库兰斯的手下从尸布二号的甲板上载上来,这样一来查尼尔花园中就只剩祖拉一个人了;在正午之前,他们就已经飞回了塞兰尼恩……
  库兰斯站在飘浮在空中的塞兰尼恩边缘迎接他们,这儿距离坐落在旋转岬角上的博物馆并不远;当库兰斯看到他的手下和搜索者安然无恙地从时钟飞船上下来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的每句话,每个动作中都透着高兴和宽慰。至于他对德·玛里尼的感激,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尽管探索者很焦急,这位欧斯一那盖的君王还是没法让他镇静下来,领着他和其他人去码头边的一家餐馆。那家餐馆菜上得很快,快得几乎不像是现做的,饥肠辘辘的何罗和埃尔丁立刻狼吞虎咽起来,但是德·玛里尼对吃没有兴趣,相反,他在莫利恩的协助下,找了个机会,把这次没有完成使命的情况和盘托出,包括刚刚过去的一个晚上和一个早晨发生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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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后,库兰斯点点头,“他们并不是真实意义上的海盗。”他说,“他们进行盗掠,只是为了使诚实的人们和飞船——甚至还包括探险者们和移居者们——远离祖拉的内陆腹地,远离那座老火山,那儿无疑是克突尔胡的爪牙们的桥头堡,希望将来某天能由此向梦谷大举发起进攻……如果他们能等到那么一天的话!但他们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了。只要里姆那尔。达斯将军带领我的舰队从月球上回来,我就——”
  “哦?”德·玛里尼感到困惑了,“但是你曾告诉过我说你们的船只很充裕——缺的只是船员,你说你为了让他们去修缮月球上被毁坏的城市,已解散了他们或诸如此类的……”
  “哦!”库兰斯看上去有点尴尬,像犯了错似的说,“是的,我是曾经那么说过。”他说,“但那不是全部的真相,事实上,我隐瞒了许多,你知道,如果你被盖吉或他的同伙抓住,他们拷问你——也许是严刑拷打——有关梦谷的防卫……”
  “你不想让我们告诉他你们的飞船都在月球上搞清洁工,对吧?”
  “可以这么说。”库兰斯咕哝道,“但准确地说,不是在搞清洁卫生,而只是在显示实力:让那些月球生物们知道如果他们胆敢在今后暴乱的话,我们在任何时候都能攻击他们。
  “我明白了,”德·玛里尼说,“无论你的舰队在那儿做什么,至少有一个月球兽盖吉,在这儿为老大神们营造据点。好吧,无论如何,这一切总算快结束了。”
  “是快结束了,”库兰斯赞同说,“达斯将军回来时,我就叫他把那口火山井炸毁并永远封死,到那时……对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如果伊利西亚并不是迫切地需要你去?”
  “寓意着什么?”德·玛里尼扬起了眉毛。
  “克突尔胡对人类的梦境一直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库兰斯讲述着这个明显的事实,“事实上,他对梦境中的绝大部分噩梦都负有责任,但只是从倒霉的日子以后,他才如此露骨地表现出对整个梦谷的野心——并且通过控制梦谷来影响清醒世界中人类的思维。疯月事件,以及现在这些事,都是如此:一场暴乱,或者说是暴乱的企图,已经临近了。他在时间。空间里以及许多平行的世界中,都已准备好了路径。蠕动的混乱已经启动了。恒星几乎都不正常!非常时期已经又一次来临……”
  “库兰斯,”德·玛里尼说,“你能帮助我,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库拉托尔馆长和他的博物馆,我必需去见他,和他谈谈。”
  轮到库兰斯挑起眉毛了:“那个灰色金属盒子?”他猜道,“阿塔尔告诉过你吗?一个有很多只手的盒子,就像你的时钟飞船上的那些一样。”
  “它和时钟飞船是一类物体,”德·玛里尼点头说,“我有充分把握。由于某些特殊原因,元老神们故意让我在去伊利西亚的途中走弯路,也许是为了得到我所想要的,我必须付出努力——艰苦的努力——即使那儿需要我,他们依然要我自己去取得通行证,可能就是这样……也可能不完全是。但不管怎样,有人告诉我去找库拉托尔馆长谈谈!”
  “你不可能成功。”库兰斯说——他看见德·玛里尼的脸阴沉下来了。“保持虚假的希望毫无益处,”他说,“我从未听说有任何人能和库拉托尔馆长说话并得到回答,而且,自从那个立方体出现以后——那个东西现在锁在他的箱子里——就没人再见过他。谁知道他在哪儿?他可能在博物馆中的某个角落,但究竟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些地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去,是怎么去的,有时他可能几个月都不露面。”
  “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博物馆吗?”莫利恩请求道。
  “当然可以,孩子。”库兰斯立刻说,“但我必须先告诫你们,如果库拉托尔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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